第六卷 我的意志,帝國的意志
第一千三百七十二章
這絕對不是托米卡斯幫第一起爆發出來的案件,因為梅森和杜林的關係,以及特耐爾城內更多的瓜特爾人,特耐爾城基本上已經沒有什麼雄踞一方,像曾經的歌多爾那樣的幫派了。
他們的規模會越來越大,產出會越來越多,直到最後他們在一次冒險的具有對波性質的商業行為中摔的支離破碎,或者成為改變時代的新興資本勢力中的一部分。
這就像是一場鬧劇,荒誕詼諧,又充斥著一種譏誚的反思。
有哪些成功導師的幫助,這些人們不會讓他們止步於家庭作坊這個規模。
小克斯瑪先生雖然「成績」不錯,各種格外活動加分讓他的分數已經名列前茅,可是他的重心還是逐漸的從學校方面,轉移到了外面的社團建造和活動上。
很公平,至少律師這麼認為,女權組織和帝國青少年關懷組織也是這麼認為的。
這其實是一連串的變化反應,每個人都是反應中的一部分。
有了這樣的思想,慾望,和必要的動力與幫助,創業似乎就變成了一件很普通的事情。
事情很快就傳到了梅森的耳朵里,警察局長親自給他打的電話,一方面是希望梅森和-圖-書能夠稍稍管教一下他的侄子,讓托米卡斯幫不要那麼瘋狂的到處圈定地盤,另外一方面也是無可奈何的表現。
現在第一隻野狗死了,其他那些正在觀望中飢腸轆轆的野狗紛紛低下頭表示了臣服,他們無意于用自己的血肉之軀,去對抗帝國的法律——對未成年人保護的法律。
他成立了一個以「學習」為主,提倡多方面發展,並且輔以運動與健身的社團,榮光社團。
有些東西,只需要一個人來背負就行了,小小克斯瑪先生,就讓他成為一個普通的人吧……,儘管這曾經也是小克斯瑪先生的理想。
大量的社會中產階級感受到了來自下面的「革命」的力量,他們安於享樂的現狀變得岌岌可危。
在談論有關於弟弟的學習和生活的過程中,在他身後大概一百多米的俱樂部內突然傳出了幾聲槍響,一些客人尖叫著從裏面跑出來,在街邊電話亭呢瑟瑟發抖的打報警電話求救。
晚上的時候,杜林剛剛從外面回來。
無產階級和低產階級的創業已經開始顯現出效果來,特別是當那些拿著最低的工資,在工廠內還要忍受不hetubook.com•com公平待遇,甚至是同事和老闆的羞辱乃至責打,卻必須委曲求全的移民工,在這種創業的浪潮中實現了「自我價值」之後,民眾們對創業的熱情終於被點燃了。
每個人都不會認為自己永遠都是失敗者,即便他們在扮演這個角色不單的失敗,他們也堅信會有一天,自己能成功一次。
這就是他們在社會中所產生的實際價值的一部分,可是在工廠中工作則不會,因為他們還要被剝削。
那些孩子們最大的只有十三歲,最小的只有十二歲,他們都是未成年人,根據帝國相關的未成年保護法,這些孩子甚至都不需要為他們做的事情坐牢。
當警車到來的時候,他們丟掉了手中的槍,雙手抱頭,跪在地上,任由警察為他們戴上手銬,並把他們送進監獄里。
他們傷害了別人,可能有些人受到的傷害會讓他們終生有些問題,但就是因為這些人是孩子,所以他們不僅不需要承擔責任,還可以享受到更加優渥的生活,這公平嗎?
托米卡斯幫和小克斯瑪先生已經成了當之無愧的「大人物」,沒有人願意和他們發生衝突,這已經無關
和-圖-書於梅森和杜林,純粹是小克斯瑪先生自己做到的。托米卡斯幫只是人們對他們的口頭稱呼,而榮光社團,則是更官方的一種稱呼。
回到家裡的時候有些疲憊,但精神卻很亢奮。
這不是他們的錯,是世界的錯。
「我,梅森,我覺得我們需要談一談,關於你的長子的問題……」
正是因為社會上的這些變化,杜林最近一段時間的公開演講和活動次數變得多了一些。
這也意味著他的計劃非常的成功,只有他的計劃成功了,他才需要更多的演講。
榮光社團這群不要命也不怕死的孩子們已經做的非常棒了,不管是合法的,還是不合法的生意,他們都會插一手。
他剛剛坐下休息了海不到十分鐘,電話鈴就響了起來。
槍聲擊碎了俱樂部老闆可笑的幻想,也擊碎了他的脾臟和一個菠蘿蓋——也就是膝蓋,這是一種非常流行的說法,來自於一些移民。
只是這一次,這叫叫做粉紅豹俱樂部的老闆,有些不願意向一群孩子們低頭。
他們只是傷害了別人,並沒有殺死任何人,所以他們不需要承擔嚴重的後果,甚至法庭還會把他們送進本地更富裕https://www.hetubook.com.com的中產階級家庭接受一種莫名其妙的「關懷教育」,讓他們對這種中產階級生活充滿嚮往,然後杜絕犯罪,並且變成一個已經很努力,可人人都告訴他還不夠努力的社會底層,把自己的時間、生命都奉獻給這個灰色的社會。
從每周五塊錢的安樂費,到每周三五百的清掃費——他們會派人為這些收益更多的勢力清掃地面,保持地面的清潔。
所以家庭式作坊的成功激勵了不只是移民工的無產低產階級開始從社會底層,朝著資本的方向過渡。
這也恰恰讓小克斯瑪先生看見了機會,不過他沒有組建幫派,因為這東西一聽見就會讓人覺得他們不是好人。
他可能對克斯瑪家族的血統有一些錯誤的認識,不管是住在紫苜蓿鎮上那個看上去有些古板的老農夫,還是他之前面對那個只有十來歲的孩子,都絕對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拿捏的。
小克斯瑪先生在他兄弟們的擁護下上了車,汽車發動之後他第一件問起的事情,不是剛才發生的不愉快,而是他弟弟,小小克斯瑪先生在學校中的表現情況。
「我是杜林……」
沒有多久,兩名看上去還只是孩子的少年人走m.hetubook•com•com了出來,一些圍觀的人,以及一些之前在俱樂部內的人都忍不住驚呼出來。
也沒有像杜林那樣組建同鄉會、互助會之類的民間組織。
杜林看了一眼抱著羅伊的奧菲莉雅,笑著對母子二人招了招手,然後起身掛掉電話,走向書房。
一場暴力事件解決的麻煩卻不止一件,這就像是第一個向獅子嘶吼的野狗如果沒有被獅子快速的驅逐,咬死,其他的野狗就會發現機會。
更重要的是,他們通過這種方式,獲取了成功學講師們每天都對他們所說的「價值」這個,以及詞彙背後的一些東西。
同樣的工作,以前他們只能拿九十來塊錢,但是現在他們可以拿到一百五,甚至是兩百多塊。
他是他,杜林是杜林,他不希望人們把他和杜林混為一談,儘管他們是父子。
托米卡斯幫在特耐爾地區的活動其實並不猖狂,因為在這個地區,乃至於整個奧爾奧多地區,杜林這個名字和克斯瑪這個姓氏,還是非常好用的。
他們很平靜,並不恐懼,就像是做了一件很普通的事情那樣。
在這個問題上,杜林作證。
文化的差距和衝擊,總會製造出一些莫名其妙的流行詞,然後又莫名其妙的消失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