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世界大戰
第十五章 六朝何事
林淮唐已經交給了人民相當大的監督權利,設法給中國未來的發展留下了好幾道保險,今後更多的事情或許還將要寄希望于技術的發展,諸如電子工業的發展來給共產主義的社會理想奠定更為堅實的物質基礎。
中國北方的邊境線雖然漫長,但擁有遠東蘇維埃共和國作為屏障,白俄勢力止於烏拉爾山脈,難以威脅到中國國土。
兩艦艦錨在皇居革命以後都被日本政府直接歸還給了中國,但那些錨鏈和炮彈在革命期間遺失不少,日本革命政府又花費了許多時間才從民間重新找回並進行修復。
武藤純子跟著也說:「甲午戰後,舊日本政府將鎮遠艦的鐵錨卸下,與靖遠艦鐵錨一起陳列于東京上野公園,至今也達三十余年之久,時時刻刻成為催發日本人民萌生軍國主義意識的戰利品。兩艦鐵錨日本政府已經在1924年歸還中國,但還剩下錨鏈和相關的舊炮彈一直沒有送還,今年也要一併送回中國。」
圓形的舵輪上面被裝上玻璃桌板,每一個舵柄上都有一個數字標記,上面還被刻上不少日語,對一艘軍艦來說,可能全世界歷史上都沒有比這更為屈辱的死法了。m•hetubook•com•com
在浮山腳下,就有一處紅空軍的機場,原來駐紮在北京南苑機場附近的「零號國營農場」實驗部隊,其中一部分部隊也在這兩年間轉移到青島接受新的軍事訓練。
林淮唐對蘇俄朋友們贈送的這份生日禮物非常驚喜,確實,就像斯大林說的那樣,列寧身後留下的那些手稿中文版都已經再版許多次了,其中的文字如今已經沒有多大意義,可是列寧親手寫下的文字真跡,對林淮唐來說當然是一種最具榮幸的禮物。
日本人將定遠艦打撈起來以後,繼續進行拆解,並把剩餘下來的艦體部件也掃蕩一空,有的木材變成了監造房屋的材料,彈殼變成日本海軍守靈的標誌,辦公桌被鋸掉桌腿變成寺廟的供桌,武藤純子所說的「比較完整」的舵輪,命運尤為悲慘,竟然被香川縣知事小野隆助出資買下,隨後這些零部件被運到日本並在小野隆助家鄉太宰府建造了一座「定遠館」,館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由定遠艦舵輪改造成的一張咖啡桌。
青春正茂的空降兵和陸戰隊員們也給訪華賓客留下很好的印象,林淮唐對武藤純和*圖*書子那種極度過譽的讚美還是覺得滿不自在,但當他帶著來訪代表們到嶗山軍營視察新軍的時候,在一朵朵降落傘如白色的蒲公英般開始從天飄落之時,林淮唐的心情又雀躍起來。
至於西面的敵人,中亞只有一些國力孱弱的小國,不足為懼,西南面則有巍峨高絕的喜馬拉雅山脈從地理上隔絕了中國和印度,也使南亞方向難以真正威脅到中國。
說到這裏,林淮唐又不自覺掃視了周圍一圈,布爾什維克的同志們年齡普遍比中國同志大不少,斯大林是1878年生人,今年已經五十多歲,林淮唐自己呢?他是1891年生人,和陪同斯大林訪華的圖哈切夫斯基年齡相當,也已經年到四十。
他和斯大林、武藤純子等人都站在一處可以瞭望的高台上,手指蒼穹說:「那些年輕人,才是我們這時代的太陽。」
「聽說除了新中國建國二十周年的紀念以外,馬上也要到林書記長四十歲的生日了。」
鎮遠艦是德國製造的鐵甲巡洋艦,是清政府北洋海軍的主力戰艦之一,曾在黃海海戰中立下戰功,與北洋海軍的定遠、濟遠、經遠、來遠、致遠、靖遠和平遠艦,並稱和-圖-書為北洋八遠。
東面則有朝鮮、日本等東共聯的成員國,通過一連串的島嶼將中國的東面國防線直接推進到了太平洋上。
只有在中國南方的東南亞地區,德國在吉隆坡一帶擁有軍事基地,美國也在菲律賓群島擁有軍事存在,僅在南洋地區,外部的帝國主義勢力才有空間、有能力對中國造成較大的軍事威事脅。
斯大林和圖哈切夫斯基都是軍事經驗豐富的老將,不同之處是圖哈切夫斯基對中國展示的空降兵和海軍陸戰隊都很感興趣,斯大林對這些新鮮事物卻是興趣缺缺,他更關心蘇俄能從中學到點什麼的東西,像傘兵和陸戰隊,對蘇俄來說就沒有什麼意義。
長遠來看,東共聯成立以後,中國在陸地上已經不會再受到多大的國防威脅,即便是德國人、美國人傾巢而來,主戰場也是在太平洋、印度洋的各種群島上,要直接打到中國的陸地邊境線上,目前全世界恐怕沒有任何一個國家擁有這種能力。
在座的中國同志聽到這一消息,盡數默然,青島距離北洋水師最終全軍覆沒的威海衛不遠,日本政府歸還的鐵錨和舵輪,多多少少能夠告慰一些英烈的在天之靈。
和_圖_書六朝何事,豈能只成門戶私計?你我之輩,忍將夙願,付與東流?
這支部隊隸屬於紅海軍麾下指揮,不屬於陸軍的一部分,還配備有專門的登陸船舶。在北京附近確實也不適宜海軍陸戰隊這一類性質的實驗部隊做訓練,反而是膠州灣和膠東半島的外海大小島嶼眾多,方便海軍陸戰隊演練島嶼登陸戰術。
所以林淮唐一直都很重視空降兵和海軍陸戰隊這類新式作戰部隊的訓練,國防部為此曾專門設立過多個實驗項目,除了過去北京南苑的那個「零號國營農場」以外,在大江南北還有十余個雷同的項目。
斯大林一邊說,一邊將一份十分貴重的禮物送給林淮唐:「全世界的共產主義者都知道您同列寧同志之間的多次通信,過去中國政府曾多次希望借閱列寧同志留下的那些尚未完成的手稿……這些手稿這幾年來早已集結出版,可由列寧同志親手寫下的手稿原件,相信對書記長同志來說還是會擁有一些特殊的意義吧!」
除了傘兵以外,還包括了新組建的海軍陸戰第一團。
直到今年,正好順著中國建國二十周年紀念日的機會,把53米的錨鏈和10枚127公斤的舊炮彈,一併送歸和圖書中國。
「還有定遠艦……」武藤純子說到這裏,也有些於心不忍,「我們花了不少時間才找回定遠艦殘存的艦體,只是其中大部分已經難以修復,只剩下一處舵輪還比較完整。」
遺憾的是,甲午海戰中,鎮遠艦在威海被日本海軍俘獲,此後,該艦編入日本聯合艦隊,到歐戰爆發前由於艦艇老舊又被拆解為廢鋼鐵。後來舊日本政府為紀念甲午海戰的勝利,就把鎮遠、靖遠兩艦艦錨豎立於東京上野公園,又將鎮遠艦主炮彈頭10顆置於艦錨周圍,彈頭又焊上鎮遠的錨鏈,環繞陳列場地一周。
即便他很清楚自己的身體異於常人,人到中年以後精力比起年輕時也沒有絲毫的衰退,可看著漸漸老去的辛亥一代人,林淮唐有時還是會想到,在他還活著的時候國內、黨內就中國革命和世界革命未來百年的方向抉擇,就有那麼多的爭議,那麼當他不在了以後呢?
黃海海戰以後,定遠艦因為船體受傷嚴重,擱淺在劉公島附近海岸,只能充當浮動炮台。最終,被困在劉公島的定遠艦,彈盡糧絕,外援無望,危在旦夕。未免資敵,劉步蟾忍痛下令炸沉了自己監造、指揮作戰的定遠號戰艦以後,服毒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