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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不求生

作者:宇文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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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新秩序 第一百六十七章 奪命狂奔

第九卷 新秩序

第一百六十七章 奪命狂奔

呂特晏斯的心越落越深,他連出一身冷汗的力氣都沒有了,那些無法跟隨主隊出逃的輔助艦艇以及被迫擱淺的主力艦……肯定是凶多吉少。
廣東號的十八架艦載機中,屢次攻擊之下,也只有一枚魚雷命中了德軍一艘逃亡出來的戰列艦,且並未將其擊沉或重創,只是對德艦造成了輕微的損傷而已。
「總司令,我們與荷蘭海軍又失去了聯繫……」
這主要是因為當時中途島附近海域的暴雨已經小了很多,所以廣東號航空母艦便大胆起飛了十八架艦載機進行偵察和追擊的任務。
呂特晏斯在艦隊南逃的一曲悲歌中,還不忘為林德曼舉辦海葬的葬禮。
有一艘德軍的巡洋艦后引擎室被擊穿,室內官兵當場集陣亡,蒸汽從甲板上東一個西一個窟窿里噴出來,艦速迅速減了下來。該艦接著遭受了一連串致命打擊。一發炮彈在首樓爆炸,引燃了油漆儲藏室。另一發炮彈打穿了軍官室,一條魚雷擊中了主繪圖室,繪圖室人員逃離時又被橫飛而來的彈片雨擊中,全體陣亡。
德軍這些落單艦艇的甲板都遭到紅海軍狂風暴雨一般的掃射,艦上到處是橫飛的血肉和殘肢斷臂www.hetubook.com•com,有的德軍驅逐艦最後時刻還用單裝127毫米副炮拚命反擊,直到打光所有彈藥。
軍號在大雨中響起,六名神情凝重的德軍士兵抬起棺槨走向架在甲板邊緣的一個傾斜平台上,抬棺傳統來自古羅馬儀式,在條頓堡森林曾血洗了古羅馬軍團的日耳曼人也不能免俗接受羅馬人的習俗,他們完全遵照古代羅馬的傳統,摘下棺材上的旗幟以後,將棺材放進傾斜平台。
狂風吹得德意志海軍的鐵十字旗獵獵作響,穿著黑色雨衣的德軍水兵一個個垂頭喪氣,林德曼自殺以後,「颱風艦隊」的統一指揮權又回到了德軍海軍上將呂特晏斯的手中——可是和這支艦隊剛剛出發時的破釜沉舟已完全不同,聯軍士氣低落,尤其是荷蘭、澳大拉西亞這些盟國的水兵毫無戰意,只是一心向南奔逃。
太平洋上的海水已經沾滿血腥之氣,德軍艦隊從中途島的港灣一路向南拖曳,除了激起一道道白色的水花以外,就是在艦隊的身後留下一片狼藉不堪的殘骸。
「難道你不知道你現在仍然要執行我的命令?」
柳特波德攝政王號戰列艦的hetubook.com.com桅杆上降下半旗,全體艦員聚集在一起凝神注視,呂特晏斯親自走上前去,將一面德國海軍的軍旗披在了林德曼的棺材上面,一名隨軍牧師上前朗讀經文並祈禱以後,七名排列整齊的士兵向天空鳴放三槍,三槍過後,射擊隊的士兵仍然一動不動,被鎖定在朝天射擊的狀態。
呂特晏斯最後收到的一份荷蘭海軍信電,內容是這樣的:「我奉本國海軍部指示,要我在認為繼續抵抗已屬徒勞的情況下撤走我國剩餘剩的所有艦隻。本人認為,這一時刻已經到來。」
不過最終結果也證明即便是較小的雨天,航母強行起飛艦載機發動攻擊也還是一種十分拙劣的行動。
更離譜的是,紅海軍在追擊過程中竟然還嘗試了在雨天起飛艦載機。
在中途島第一天的戰列艦決戰中,聯軍顯露敗象以後,荷蘭皇家海軍艦隊的幾艘軍艦就違背了呂特晏斯和林德曼的命令,擅自撤出戰場,這毫無疑問是導致聯軍最終慘敗的重要原因,所以荷蘭海軍那幾艘逃亡艦艇全都關閉了無線電通信,現在都已經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即便德軍加以抗議,荷蘭人還是十分無賴地答和圖書覆道:「我當然明白。不過在這件關係重大的事情上,我只能按我認為是我應盡的職責去做。」
最終不論是英勇還是懦夫,這些艦艇都一概難逃滅亡的命運,只有主隊的一部分艦艇在呂特晏斯指揮下繼續逃亡。
剛剛離開中途島的當天晚上是最危險的,紅海軍的幾條高速戰列艦利用航速優勢緊追不放,哪怕呂特晏斯留下不少軍艦進行後衛作戰,竭盡所能拖延紅海軍的追擊速度,可是直到深夜凌晨兩點鐘左右的時候,德軍艦隊還是未能完全擺脫紅海軍的追擊。
航母的雨中攻擊效率太低,反而艦載機容易發生意外,可以說是得不償失。
士兵們鬆開手,林德曼的棺材就這樣滑入太平洋中,幾名士兵隨即將軍旗重新摺疊起來交還到了呂特晏斯的手中。
本來按照古羅馬的傳統,士兵們這時候還應該將鮮花扔向大海,可如今條件有限,哪裡還有什麼鮮花可尋?就連自己的性命也許在下一刻都將不保。
「……總司令,情況非常不妙,晴天很快就要來臨了。」
德軍艦隊裏面也有一些艦艇因為戰況過於激烈,可能艦上的無線電設備受到嚴重損壞,目前也失去了和主隊的通信聯www.hetubook.com.com繫。
德軍艦隊還沒有在真正意義上徹底擺脫紅海軍的追擊,所以艦隊中的全部官兵均提心弔膽,沒人敢隨便鬆一口氣。更致命的是保護著德軍艦隊的大雨天氣也迎來終結,太平洋上的風暴已經朝著亞洲方向捲去,中、南太平洋海域則將迎來一陣長久的晴朗天氣。
呂特晏斯自己也有所察覺,畢竟雨越下越小,天邊烏黑色的雷雨雲、積雨雲也變得越來越薄,甚至就連太平洋上吹來的海風都不像之前那樣激烈,即便呂特晏斯不是專業的氣象學家,也差不多可以感覺到德軍的末路愈來愈近。
從中途島戰場撤出的德軍主隊艦艇,都在呂特晏斯的指揮下進行了一番十分複雜的大範圍機動。柳特波德攝政王號上的兩位德軍氣象學家赫爾穆特·馬紹爾和海因茨·艾克斯滕布林克博士,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他們從氣象統計資料和觀察雲層中幫助呂特晏斯找到前進的方向,使德軍艦隊可以盡量多一些時間處在暴風雨的保護之下。
美軍駐菲艦隊的司令官哈特上將,則帶著美軍的殘餘艦艇向東方逃去,他似乎是想帶著這支殘兵逃向夏威夷,不過以中途島和夏威夷中間的天氣情況來看,除https://m•hetubook•com•com非中國人放手不管,不然哈特上將的艦艇估計很快就要被紅軍的航空兵消滅殆盡。
「颱風艦隊」在後衛戰中被紅海軍咬住的幾艘巡洋艦都死相凄慘,他們大多都被紅海軍的驅逐艦團團包圍起來,有的奮戰到彈藥告罄,有的則是上層建築完全損壞,水兵大部分陣亡。
德軍艦隊時而向東南和西南方向逃竄,時而又向北返回,故作迂迴姿態,有幾次艦隊幾乎就是和紅海軍的追擊艦隊擦肩而過,結果卻好像是海神波塞冬重新開始庇佑起德國海軍,居然使其奇迹般一次又一次逃出生天。
接過林德曼職務的德軍軍官是艦隊副參謀長哈拉爾德·奈茨班特海軍少將和艦隊第一海軍參謀保羅·阿舍爾海軍中校,兩人都回到司令塔向呂特晏斯彙報了艦隊氣象小組做出的報告:
隨著槍聲,全體官兵低下頭去,也不知道是在為自殺的林德曼祈禱,還是在為「颱風艦隊」最後的末路做著祈禱。
幾條飽受創傷因而失去動力的巨艦漂浮在海面上,一動不動,即便在狂風驟雨中,大火也分秒不息的持續燃燒,烈焰把鋼鐵鑄就的軍艦燒到露出完整的金屬骨架,泄露的燃油則在艦艇的墓碑身後造就了一大灘黑色的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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