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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男孩兒呢？」

「直娘賊，居然還是個妾生子！」

咱老何家的這些家產，你這個當哥哥的和他平分，可以立字據。」

商隊入城很慢，因為要清點貨物要收稅，稅務官帶著手下一幫稅吏檢查得很細緻。

老何頭高興了，沒婆婆好啊。

「也是，這才叫守禮數。」

「對唉，真的是何老大，不是說送妹子嫁人了么？」

「可以。」

所以，在老何頭看來，只要自己還有一口氣，就絕對不能躺在床上和自己兒子說話！

「殿下，屬下覺得還是過於激進了一些。」

「你在幹啥？」

「爹，關了吧。」

稅務官將一本冊子遞送到了姬成玦手中。

道：

「不是給爹您寫過信了么？」

大皇子說話很直。

早些時候，其實是沒有這般嚴謹的，甚至，也沒專門的這種稅吏，還是這幾個月才從燕京派遣下來的。

「哎喲。」

「嘶……」

「殿下，這是近三個月的入城稅賦明細。」

女婿家裡的情況，比自己所想的，還要糟糕好多好多啊。

「奴才恭喜陛下，賀喜陛下。」

何初猶豫了一下，

「我也知道了，那個鄭凡也是有魄力的，算算日子，柯岩部應該是剛到，就被他拉去雪原打仗了。」

「我沒有，爹。」

何初伸手，拿過他爹先前啃了一半的西瓜，送到嘴邊，繼續啃起來。

「不和他們爭，就得從老百姓頭上征。」

「他娘是妾？」

「不是窮講究？呵呵，你還是年紀不夠大，見到的人和事兒不夠多，可不能被表象給糊弄住了。」

「妹妹和妹夫一起回來。」

「額……」

為什麼不坐在外頭吹風吃西瓜？

「……」何初。

「我是叫我那大舅哥提前回去說的，但看來他應該還沒說。」

第一次看見宮內的大太監對著自家妹夫下跪，

「是，陛下。」

「嘿，這不是何老大么？」

「奴才在。」

「呵，我說的吧，咱吶，終究是小門小戶，講究的，是過日子的章程和規矩，再說了，那個捕頭，不，那個小六子。

「就你一個人回來了？」

還真去找太子要豬腿去了。

「嘿，沒婆婆？」

何初搖搖頭。

「莫說了，莫說了，你明日，不，你下午再出個城，收一頭豬上來，婚事上用得上，咱這硬菜，自己備著。

「妹夫家，還真不是在窮講究。」

「爹……」

你再和我細說細說，這婚事，怎麼個說法，他們家老人你見著了沒？」

姬成玦伸手向前指了指老何頭，繼續道：

隨即，

老何頭猛地一拍大腿，牽扯到了老腰，當即倒吸一口涼氣。

何初跑到自己爹面前，

「爹，有件事兒，要與你說一聲。」

「爹。」

皇后才是嫡母，其餘妃子，其實都是妾的身份，除非加封皇貴妃。

「我知道大哥想說什麼，放心吧大哥，我不會和咱父皇那般的，那樣子，忒無趣。

「那就對了！」

「沒事兒，有父皇在，他們不敢埋怨什麼的，不過這陣子，他們倒是都挺守規矩，弄得孤就算是想找只雞殺來給猴兒看都找不著。」https://www.hetubook.com.com

「沒見著？」

「你皺什麼眉頭。」

這當爹的，面對自己兒子時，最無力的時候其實就是躺在床上看著兒子的時候。

何初點點頭。

自己閨女又傻愣愣地先將自己身子給出去了，

「嗯，對了，大哥，你可知我現在在想著些什麼？」

誰叫兩家距離遠呢，

「沒見著，但妹子見著了。」

「有。」

何初整整十天整個人都渾渾噩噩的，像是在做夢一樣。

小半年了，

老何頭倒吸一口涼氣。

老何頭一巴掌抽在自己兒子腦袋上。

「回陛下，確認了，六殿下是從宮中叫的太醫去診脈的。

「關了？你沒發熱吧，怎麼能說出這種糊話？」

乾楚商賈若是嫌稅重，成啊，讓乾楚歸附我大燕，變成自家人了，稅也就輕了。

只當是沒聽出來這些人話語里的揶揄諷刺，

同時，人家女方肚子里都有了，到底是身懷皇嗣，總不能讓其母名不正言不順。

何初眨了眨眼。

「成玦……」

「那我也不會學父皇舊事。」

「你個殺豬的，識字兒幹嘛，幫豬寫遺書么？」

「……」何初。

所以，大皇子的婚事是靜悄悄地辦的，而太子和郡主的大婚，則被推遲了。

「嘿，只聽說過流民吃不上飯造反的，可從未聽說過商賈因為稅重揭竿而起的，撿軟柿子捏，不捏他們捏誰？

「朕要當爺爺了。」

一瞬間，

「啪！」

馬車外頭，站著一名身著黑衫的男子。

「怨聲載道吧？」

「我在想那姓鄭的到底什麼時候要孩子，希望他生個閨女，我家是個男孩兒，這樣，我就能占他便宜了。」

「我這不是回來了么爹，先前是因為打仗，婚期得延遲，所以耽擱了，現在不是看著打不了仗了么，這才讓我回來。」

見何老大這般姿態，那些個人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麼，只是拱拱手再次問候了番，就先進城了。

稅務官顯然也是姬成玦的自己人，聞言回答道：「可是，殿下，南安縣城還好，商隊其實不是很多，但其餘地方通行的大商隊，很多背後都是王公貴族。」

「爹，您罵我沒事兒，我是您兒子，您罵我天經地義，但您別罵自個兒啊。」

大皇子因為早年一直在軍營，後來又定下了聯姻蠻部的任務，所以成婚晚，且現在那位蠻族公主身子還未有消息。

「這些，你自是不用擔心，孤心裏自有章程，可惜了，孤當初手裡的那批掌柜的人才都給那姓鄭的搜颳走了，雪海關那邊也不知怎麼回事，動作那麼慢，到現在那些作坊的稀罕物件兒還沒造出來。」

「到底咋了，到底咋了，你知不知道，你爹我好幾次差點就要關掉這間鋪子親自去京城找你們兄妹去了！」

何初嚇得叫了一聲，趕忙剎住腳，因為沒收的住，爺倆直接撞到了一起。

老何頭摔了一跤，扭了腰，被何初背著進了屋，想將他安置在床上，卻被老何頭拒絕，他依舊硬挺著坐在長凳上。

「所以啊，得沉住氣，記住，你妹子不算和_圖_書高攀，咱老何家，也從不想著靠賣女兒去高攀誰！」

尋常人家婚嫁，金銀珠寶翡翠珠簾什麼的，自是不可能見到，豬肉則是硬通貨，而這一個貼著喜字的隊伍，在老百姓視角里，可謂是相當豪橫了。

何初卻沒生氣，也沒張揚，

「上門……上門女婿？」

「你丈人還不曉得你身份？」

「魏忠河。」

「兒啊！」

「多謝殿下提攜。」

眼下，楚人那裡似乎短時間內沒有大動刀兵的跡象，這該做的事，就可以做了。

「嗯。」

「沒妹子？」

「你讓思思一個人去見公婆了？」

不料自家爹忽然操起殺豬刀，

至於老七，毛還沒長齊。

馬車內坐著何家女，且有身孕，姬無疆這個做兄長的，自是不可能進馬車的，所以兄弟倆走在前面，馬車和運送聘禮的車隊跟在後頭。

一輛馬車停在前頭，後面則有一個小車隊候著。

「你信里都是寫這個好，那個好，你吃得好睡得好，你妹子吃得好，睡得好，真正管用的事兒，屁都沒說一個！」

姬成玦一直可惜，可惜自家老子國事繁忙，不能親自過來，否則讓他站在這裏，看看四周百姓艷羡的目光，應該也會極為滿足吧。

「關了我幹啥？」

因為聘禮里的那些豬後腿數目過於龐大「耀眼」，一路上倒是吸引了不少南安縣城百姓的目光。

「看書，學寫字。」

冷哼一聲道：

「高攀？」

「太子親自領下人幫忙採購妥當的。」

但下面的流程呢？

閔妃已經故去很多年了。

只能先低個頭，讓閨女跟著去婆家看看，接下來呢？接下來呢？接下來呢？

「王八蛋！」

「回陛下，六殿下今早就攜何家女離京了。」

雙倍豬後腿！

「爹，你沒事吧？」

「爹，我的意思是，這個鋪子，您就關了吧。」

「你你你，氣死我了都！」

「王八蛋！」

「明天就到，哦，你妹妹呢？」

「妹夫說，可以去京城開豬肉鋪子。」

何初趕著馬車回來了，老何頭聽到動靜，忙丟下瓜，推開門，跑了出來。

……

「砰！」

「他上頭是不是有五個哥哥？」

老三現在廢了。

「確認了么？」

「成玦人在哪裡？」

「爹，爹，您慢點兒，您慢點兒，您這是，都知道了？」

「呵呵。」姬成玦點點頭，道：「大哥言重了，你我兄弟手足相持，自是理所應當。」

「殿下，心中有怨氣的話，才更難辦啊。」

老四老五年紀和姬成玦差不多，但老四老五還未成婚。

「廢話，我是你爹啊！他家這麼多兄弟，家產分下去到他小六子頭上，還能剩多少？還沒妹子，都沒地兒收嫁妝！」

何初的臉色很是精彩。

「我妹子，有了」

「罷了，罷了，看他家那情況，日子想過得富貴舒服怕是難了，這樣吧，你再去找你妹夫，讓他回來，衙門的事兒，咱何家花點錢打點一下，能平就平掉。

先前，因為靖南侯在玉盤城下屠殺楚軍，導致燕楚關係一度非常緊張，大仗隨時可能開啟。

「去京城幹啥？」

都和*圖*書說隔輩親，隔輩親，瞧瞧父皇這次為你安排的，我都有些吃味。」

「成了，你去吧，孤也得上門給我那老丈人送禮去了。」

因為是正午時分，太陽正毒，老何頭乾脆收了攤子，坐在屋子裡，光著膀子，一隻手拿著蒲扇一隻手捏著一塊大西瓜啃著。

問道：

姬無疆無所謂地笑笑，道：

「你倒是下手快，居然就這麼的有了，你我兄弟之中還暫無所出，你這一個，是父皇的第一個孫子輩。

「著姬無疆領五千鎮北軍離京，就照成玦所說的，肅清商路。」

大皇子忽然問道：

「看書，學寫字啊。」

「是，陛下。」

第一次看見皇宮，

「收拾收拾東西，去京城賣豬肉去！」

小六小六，你曉得吧，他是不是在家裡排老六？」

「成玦，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廢話，我猜到了！」

何家豬肉鋪子，依舊在那裡。

「你這是連你未出世的孩子都利用上了？」

何初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爹……」

「好像，是沒有。」

「差……差不多。」

「不是。」

「哎喲，我說大哥，您這是剛領兵出京就往我這裏跑啊，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我站到一起了？」

「太子給了么？」

離開茶樓的姬成玦身著一件長衫，強作文人裝扮，不過因為他皮囊較好，手裡又拿著一把扇子，腰間也系著一根吊墜，還真有一種翩翩公子的范兒。

「直娘賊，著了道了啊，著了道了啊！」

「否則我那丈人不敢手裡攥著菜刀在這兒等我這個毛腳女婿的。」

「行，我這要去給我老丈人見禮了，大哥您也學著點兒。」

老何頭眼睛當即瞪大了，

聽見有人戲謔自己，

「什麼有了？」

何初繼續點頭。

何初坐在馬車上，馬車，還是當初載著自己妹妹和妹婿去京城的馬車，現在，自己又趕著它回來了。

對了，大哥，前陣子雪海關那裡發來捷報，您送去的嫁妝，可是立功了。」

「有的。」

實在不行，就讓他回來，給我當上門女婿。

「爹啊！」

第一次看見宮內的大太監，

「他叫你幹啥你就幹啥？你是當大哥的，你怎麼能渾事兒都聽他的，他要是哪天叫你闖皇宮你是不是還聽話地去闖啊？」

「屬下在這裏祝殿下新婚大吉，小姐和老主人泉下有知，也會欣慰的。」

姬成玦沒去翻閱，而是又送還給了這名稅務官。

「對啊，何老大，你妹婿呢，你怎麼一個人灰遛遛地回來了？」

「喲，說到這裏，大哥您這次可真得謝謝我這還在他娘肚子里的孩兒，沒他，您這次外放可能還真沒那麼順利。」

「爹，您別說，一開始，兒子我還真是被唬住了。」

「……」老何頭。

道：

放下心來，

老何頭愣了一下，眨了眨眼，問道：

「妹夫也回來了，但在我後頭一天，明日就到，還帶了聘禮。」

笑著點點頭，

「到底是個什麼章程，這婚事，怎麼拖到現在都沒音訊？」

好就一個字。

「再說了，我就這一手殺豬賣肉的本事。」

燕皇聞言，點了點和-圖-書頭。

「想什麼？」

「既然查出有身孕，竟還敢擅自走動。」

「啊，嗯，好。」

「嗯？去京城賣豬肉？」

魏忠河則順勢開口道：

「嗯？續弦的？」

「興許何初這傢伙也是被人家騙去當龜公了也說不準，否則怎麼才回來？」

燕皇聞言，將手中的摺子放了下來，雙手放在身前。

「著密諜司出人，沿途護衛，再著太醫院出兩名太醫，隨行護持。」

「比咱家好？」

「帶了的，六殿下派人去太子府要的，因為當初陛下口諭，聘禮由太子殿下幫忙操辦。」

太子和郡主的婚事，也一直被耽擱到現在。

「也難為他還記得。」

「妹妹多麼？」

那一日之後，

「你，讓他來養我？他養得起么！」

說著，

「妹夫叫我學認字兒，我就學了。」

似乎腰不疼了腿不酸了，馬上站起身，開始翻箱倒櫃。

「妹夫的娘不在了。」

「是是是，等孩子出生，我自備上厚禮予他，不過說來，也是巧了。」

何初馬上會意，把腦袋湊過去。

老何頭見狀，

一間豬肉鋪子，別看不起眼，但進項可不低，再者老何頭這些年還偷偷置辦了一些田產。

「可不是巧合，半個月前我就知道思思有了，只不過拖延了一陣子在我摺子送上去時，才去請的太醫，通知的父皇。」

老何頭當即抬起手，卻因為腰疼，沒能站起來。

除了來了幾封信說什麼都好，

「對啊。」

切莫再說什麼去京城這種胡話，瞧瞧你被那小六子灌了什麼迷魂湯了都，我跟你說，等明日見了那小賊，瞧我怎麼拾掇他，真當我老何家的閨女沒人嫁了是怎麼著！」

「聘禮帶了么？」

「呵，別以為住在京城就都是富貴人家，你爹我雖說沒去過京城，但也知道居大不易的道理，京城裡的人，人前顯貴，但吃喝拉撒都他娘的貴，指不定多少是在打腫臉充胖子在那兒窮講究呢！」

「你造得慌是吧，你爹剛跟你說了，居大不易，再加上人生地不熟的，你爹我去那兒就算是干原本的行當，能不能開起來只有天知道了。

如今正要進城，準備回家，城門口要過排查，前頭又有一支商隊，所以要等一會兒。

「你個不孝子啊，不孝子啊！」

的確是喜脈，且，脈象平穩，那何家女，身子骨好。」

姬成玦點點頭，道：「他應當的，若是女孩兒，就當是我的小棉襖幫她爹一把，要是男孩兒，他現在就該為去爭那皇太孫的位置去做些什麼了。」

「話說，你這王八蛋這小半年就都待在京城？要不是隔三岔五地來信，你爹我還以為你人沒了呢！你在京城到底幹啥？」

再說了，他讓我去京城賣豬肉就去賣豬肉，我就得聽他的話，瞧給他能的，他怎麼不讓我進皇宮給陛下送豬腿呢！」

「殿下是在等雪海關那裡救急？」

稅務官苦笑道：「都說這是在與民爭利。」

「下面還有弟弟沒？」

老何頭一陣氣急，繼續對自己兒子道：

「還有，今兒個你下聘，按規矩，應是由家裡長輩領頭，父皇自是不可能來和_圖_書，我這個當大兄的，出面幫你張羅一下，也是我的職責。」

明明是自己閨女跟著女婿去婆家了，

老何頭指了指自己的臉，

「沒什麼意思，喏，哥，前面就是我丈人家，站他邊上的是我大舅子，何初，您來了也是巧了，我本就想著這次下聘之後讓我這大舅哥投奔你去的，現在正好，您明日大可帶他一起離開，就放在身邊用著，也不用怎麼栽培，見見血長長見識就是了。」

「是，也不是，大燕這麼大，只盯著一塊地方吃飯，產出再大也不夠吃的，孤的設想是，西自荒漠起，東再至雪海關止，順次連接乾、楚，凡入我燕境之商賈，都得給孤扒下一層皮來。」

「爹，你把這個鋪子收一收。」

「是得收收了，先忙完婚事再說。」

何初搖搖頭。

看著自家爹。

太醫院先是派的羅太醫，羅太醫回來后，又請了朱太醫去了一趟。

「你爹我去衙門託人問過了，說是小六子好像是犯了什麼事兒，捕頭的位置也沒了，你說，他是不是正好要打算逃回京城避難，順手將咱們家思思給拐跑了？」

燕皇又拿起一份摺子，翻閱了一下，

「昂，回來了。」

「我問你，你妹夫家條件如何？」

「爹，你幹啥，你幹啥呢。」

「爹，你真的猜到了啊！」

「他家爹娘都還在吧？」

和半年前相比，馬車破了些，也舊了些，倒是這匹馬，養膘了。

……

問道：

「為兄能復出，都是靠你的摺子，不是站在一起也是站在一起了，還怕什麼？再說了，說是要來幫你清理商路，你不給為兄指點去處，為兄總不能率兵去地方隨便亂殺一通吧？」

「喂，何老大，你妹婿呢？」

「爹……」

怕街坊鄰居過路的小孩瞅見，平白地還得分出去，捨不得。

他們也是城內的一些小販之流，小鋪面，倒騰一些東西，以前何初下鄉收豬時，常常也會隨他們一路，畢竟也沒什麼深仇大恨。

「有屁快放。」

「高攀個啥？咱爺倆是沒手還是沒腳啊，還能被餓死？現在聽說是不打仗了，這日子，肯定會過得比以前更好。

就是讓你去撐場子的，萬一對家倆公婆要欺負思思，你這個當哥哥的得上去理論，實在不像話的，像你爹那樣照著他腦門抽去！」

「好。」

老何頭順了順氣，

何初聞言，點點頭。

「可不是咋滴，去了小半年了都，這人才回來，莫不是老何家被騙了？」

可不是咋滴，

「爹，您要是想送的話，也……」

等到前頭商隊交割完畢，何初才趕著馬車過去，馬車裡沒貨物，直接就被放行了。

「去京城啊，跟著我們一起去京城。」

老何頭開始過問女婿家的家事。

「小弟多謝大兄，來，這裏請。」

等孤離開后，你也調離南安縣城，專心幫孤打理票號的事。」

「你這慫貨，以後別在外頭跟人說你是殺豬的，我們殺豬的，可丟不起你這個人，你居然就讓自己妹子一個人去見公婆，你爹我讓你陪著去是個什麼意思你不曉得？

「陛下，六殿下應是去南安縣下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