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歌舞狼煙
第108章 火炮戰艦的初鳴
相向並列而行。
只有這樣，戰後，朝廷才有時間重建海防。
隔得太遠，只能看到主力艦隊已經亂作一團，卻無法判斷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更寬廣的水面上，才有更大的迴旋空間，
剛剛率領十艘戰船在江中完成了調頭，朴夢舟深知這個戰術動作的複雜程度。
其人年過五旬，從軍三十載，歷經四朝，才熬了個椵島水師的副將一職。
片刻失神后，時荼丹趕緊發令。
但主將全光佑的乘坐的旗艦即將衝出危險地段時，發生了恐怖的變故。
並最大程度拖延對方水師進入鴨綠江中，追上本方水師並進行決戰的時間。
沒想到有一天，還要經歷真正的大戰，
上游，
但他沒得選擇，
戰後卻可以靠俘獲的戰船迅速恢復實力，將會肆掠整個高麗海岸線。
而被巨浪裹挾著沖入冰冷的江水中。
但水雷造成的恐怖聲威，
又如同冥河惡龍咆哮。
如果在這裏被敵人摧毀，高麗很有可能會陷入有海無防的危險ｈｅｔｕbook•coｍ.ｃoｍ境地。
水戰類似與騎戰，都是在運動中作戰，極少有靜止不動對拼的情況。
有著深厚的底蘊，並不懼怕一兩次的戰敗。
高麗中、北部的水師船隊基本抽空，而且已經全部進入了鴨綠江以內，
不然的話，會在匆忙中自亂陣腳，
而且，這種陣型還會讓沖在最前面的戰船迅速敗亡。
滿載五百多人的巨大旗艦，
而且，艏艉樓相對於船體來說普遍偏低，船型相對狹長。
這對三面環海的高麗國來說，將是難以想象的可怕災難。
突然高高抬起。
比預想中的還要龐大！
絕大部分的士卒還在因為失神，沒能做出任何規避動作，
如同九霄神雷天降，
毫無疑問的是敵人遠比自己想象的更狡猾，主力艦隊出了大變故。
不，本來就不可能有勝算。
但讓整個船隊在短時間內都轉向，是絕對做不到的。
上游，已經整裝待發的時荼丹，也被驚得目瞪口呆，
因為彎曲河道旁的樹林阻隔，他實際看不到下游的具體情形。
「加速！」
其人作出了一個艱難的選擇——
而後狠狠地掀起，
旗艦在空中就斷成了數段，船首部分更是直接爆散開來。
直到此時，
即便上游的江面確實比那段狹窄處稍微寬闊不少，
「快右轉——」
朴夢舟無法理解敵軍的奇怪舉動，
「甲三營，出發！」
其戰船風帆更多也更複雜，船型以尖底為多，
高麗作為一個立國兩百年的國家，
朝廷只要下定決心，很快就能組建起更加龐大的水師，
但他明白一點——
要麼，隨著碎木江水飛出艙外，
因為這樣做，起不到拖延敵人的目的，
要麼，當場粉身碎骨，
建功立業的雄心早磨沒了，安安穩穩的干到致仕，就是他的人生目標，
不比主將全光佑恐懼中帶著三分希望，朴夢舟是絕望中帶著最後的一絲倔犟。
裏面伸出黑黝和_圖_書黝的粗壯鐵筒，角度正對本方戰船。
彷彿被水神共工抓住了船頭，
但這並不妨礙他以此給屬下兵卒們鼓勁。
兩支分船隊終於碰面。
出海口的江面非常寬闊，水位也足夠深，敵軍能夠充分發揮船多的優勢。
掀翻了數艘被爆炸拋起大量江水產生吸力拉近的戰船，
入海口。
朴夢舟沒有選擇撞擊，儘管敵船似乎有這個意圖。
兩船交錯而過，距離不足三丈。
本已將生死置之度外的朴夢舟，心態立即亂了。
朴夢舟不是豪族子弟，更無名將之姿，
其人驚愕地回過身去，
朴夢舟要做的，是爭取盡量多的時間，讓足夠多的本方戰船轉向，
朴夢舟突然感到一陣毛骨悚然的心悸，本能地覺得些粗鐵筒極度危險，
才有可能給敵人造成一定的混亂和殺傷，
以至於巨艦砸入水中產生的第二波巨浪襲來時，
將十艘戰船排成一字長蛇陣，他指揮最大的一千八百料戰船沖在最前。
船上包括全光佑在內的官兵，
船底似m.hetubook.com.com乎觸碰了什麼可怕的存在，
甚至，都觀察使如果頭腦還冷靜的話，最好別嘗試全部轉向。
自己，終究還是什麼都挽救不了！
讓絕大部分的戰船堵在水巷中，進退不得，成為只能挨打的活靶子。
朴夢舟已經能夠大略看清海上敵軍水師的規模了，
只有利用這種單薄的陣形，不管不顧地沖入敵軍船隊中，
敵船明顯減速下來。
才派出同等實力的船隊和自己「公平決鬥」。
而後一聲驚天巨響，
朴夢舟能清楚看到這艘奇怪戰船的左舷，有兩排加起來十余個小的窗口，
彷彿與猛虎對視，
朴夢舟喝令后，高麗分船隊的士卒們奮力搖動槳櫓，迎著敵軍船隊衝去。
這是一支奇怪的艦隊，船隻造型大異於一般的水師。
高麗船隊在西，同舟社船隊在東，
這年頭的水師專業性，比起武裝海商來說，強不了太多，
而敵軍這支水師，
兩支分船隊尚未接戰，背後的巨響帶著經久不息的回聲，傳入朴夢舟的耳中。
近了，
黃土hetubook.com.com都快埋到脖子的他，可不相信敵人是尊重自己視死如歸的精神，
主力艦隊已經有少部分戰船逃到了相對寬闊江道。
則在爆炸的第一波水浪中就被摧毀。
這一戰，實際上，已經必輸無疑。
才能與敵人糾纏更久。
這種辦法面對敵軍的龐大船隊毫無勝算，
也派出一支十余艘的船隊，呈一字隊形迎了上來。
巨量的水體和殘餘的船身從空中砸入江內，又製造出巨大的水浪，
「轟隆隆隆——」
同一時刻，同舟社分船隊上，張順的命令也已發出，
還有更多的小船，
爆炸直接傷害範圍之外的高麗官兵，還未從靈魂被震離體的恐怖感覺中回過神來。
但這需要一定的時間和相對安全的環境。
「開炮——」
更近了，
而且，這樣也正好，至少能讓自己與敵人周旋更多的時間。
經過山體的層層阻攔反射后，仍然清晰的傳到他的耳朵里。
而後，在狹窄的江道中與敵軍拼消耗，最好是打殘敵方的船隊。
敵軍顯然是發現了高麗分船隊的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