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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顏斡魯終於調整好了情緒。

一個同舟社都這樣難纏了，再加一個高麗，

同舟社和高麗共同的第三方是誰？！

除了濺起的水花更大和隨後冒出的氣泡外，

而且，既然攻破了別人的國都，

徐澤暗嘆造化弄人，就連這「老實人」也被自己帶出演技了。

「至少十年內，你們不用再擔心高麗人會來搗亂了！」

完顏斡魯一臉茫然，道：「我，怎麼不懂，社首的意思？」

雖然早就隱隱猜到徐澤心氣極高，根本沒拿自己當作同量級的對手，

沒有綁縛大鐵球之類的東西——徐澤並不是一個暴虐的人，

「有些話和你當面講清楚了，後面才能少很多麻煩，也免得你們總是提心弔膽。」

完顏斡魯被徐澤話中隱含的信息震驚了。

看髮型和服飾，不是女直人。

完顏斡魯接過徐澤遞過來的文件，茫然地打開。

「其實，我一直在教你的，可惜你悟性太差，學不會！」

完顏斡魯不認識，更加茫然了。

以至於徐澤要求見皇帝，肯定不是去要犒勞封賞之類，

徐澤見完顏斡魯被驚呆，招呼楊和圖書喜取來一份文件。

「什麼？不可能！」

完顏斡魯的臉僵住了。

真的好嗎？！

這個年輕人確實沒臉沒皮，但政治眼光和手段卻遠超自己，

現在，很顯然，同舟社不僅贏了，還贏得很輝煌，

「此戰的目的是為了懲罰高麗背信棄義，擅自攻擊保州的行為。」

徐澤笑問：「還是不懂？」

「什麼話？」

因為上甲板至海面的落差，四名探子先後丟入水中后，

一隊士卒應聲從船艙內帶上來四個五花大綁的囚徒，

「哈哈，不用捨不得，我一時還不會動，總要等這邊的事都理順了才會走。」

身為一軍統帥，具體安排誰做探子這點「小事」不可能讓他親力親為。

「什麼？」

而且，這個時候，即便知道是自己的人，其人也不能承認了。

肯定不可能做這種沒品的事。

明知道對方聽得懂，徐澤卻又故意補充一句。

「嗯！」

完顏斡魯徹底懵了，以女直人有限的歷史和鬥爭哲學，確實無法理解這種複雜的操作。

被五花大綁后，丟進浪濤不斷的海水中，

「https://m.hetubook.com.com社首莫，要亂說，我，沒派人。」

斡魯能接觸到的文字，除了契丹文字，就是漢字。

徐澤一把抓住掉下來的毛巾，重新遞給完顏斡魯。

徐澤看了看完顏斡魯因暈船已經開始發白的臉。

完顏斡魯懶得跟徐澤解釋自己是暈船出的汗——因為對方肯定知道這一點。

「開創更大的事業」，意思是說東南路這潭水太淺了，不夠徐澤施展。

隨著徐澤一聲令下，幾名探子被逐一丟下了水——

論起防禦性來，遼國的上京臨潢府，都沒法和開京比，

便如秤砣般直入水底，並沒有人能掙扎著露出水面。

但知道歸知道，徐澤如此不講體面，當面狠抽自己的臉，

不過，奇迹並沒有出現。

「你們，打贏了，高麗？」

為什麼還要返回東南路，待在高麗那塊土地，不比這裏陪金國玩更好嗎？

見皇帝？

「高麗人被我們的『仁義』感化，簽署了這份協議，自願與同舟社進行深入合作。」

這份協議的名字很古怪，以完顏斡魯有限的漢語儲備，還有些https://m.hetubook.com.com不太理解，

「對呀，是才打完。」

「帶上來！」

完顏斡魯的確不認識這些人，

徐澤的玩笑話卻讓完顏斡魯笑不起來，其人與徐澤接觸這麼久，自然知道在他面前最好別耍心眼，很乾脆地問：

但他喊自己過來，肯定不是為了威脅而威脅。

徐澤轉身，看了看完顏斡魯額頭因為暈船滲出的細汗，決定不再耽擱時間。

「嗯！」

完顏斡魯臉色由白轉青，徐澤此舉警告的意味如此強烈，他卻只能忍著。

他娘的，騎馬那麼顛都沒事，這才下海多久，就這樣了。

「我，聽不懂，你的話——」

徐澤從楊喜送過來的托盤中，取出毛巾，遞給完顏斡魯。

徐澤很隨意地拍了拍完顏斡魯的肩膀。

剛剛完工的金國會寧府，與之更是沒有可比性，

他知道這上面是漢字，至於寫的啥，他就不知道了。

徐澤自然不會介意饒這人一條性命。

要是還能自行解開繩索，游到岸上去的，

野性重的，全部當場殺了；老實聽話的，留下來有活干。

「同舟社雖然勝了，但我們不取高麗一土，不傷高ｈttｐs://ｍ.hetuｂook.cｏm.ｃom麗一民。」

「說正事，我準備派個使團，去會寧府見你們的皇帝，你給安排一下！」

「同盟？」

「真不懂？」

「《同舟社與高麗戰略同盟協議》。」

還有這些，一直不忘回到遼陽，我便帶了過來。」

那會寧府在其面前，還不是紙糊的一樣！

同舟社能在這麼短的時間里攻破開京城，

不對，徐澤確實有威脅自己的意思，

徐澤饒有興趣地盯著完顏斡魯上下打量，搞得後者極不自在。

「我直接說結果吧，免得你胡思亂想。」

同舟社接壤的各方勢力也太弱了，不配做徐澤的對手。

「既然元帥不認識——丟了吧！」

「你們，不是才和，高麗人打，完仗？」

徐澤點頭承認。

這份協議的潛台詞分明是說，一方襲擊第三方，另一方也會立即出兵。

「同舟社和高麗結為同盟關係，戰略上共進退，一方遭遇第三方襲擊，另一方無條件出兵支援。」

完顏斡魯人老成精，他可不會相信什麼「遭遇第三方襲擊」「支援」之類的鬼話，

自從生女直人聯盟擴張到曷懶甸地區后，與高麗的接觸就多了起和圖書來。

「老完顏，睜開眼吧，時代變了，沒有什麼不可能！」

得知同舟社重兵集結穆州和寧州，完顏斡魯就猜到高麗敗了，

其中，有少部分女直使者，是進過開京城的，

「這個，你帶回去，交給你們的皇帝看看，他應該非常感興趣。」

完顏斡魯驚得手中的毛巾都掉了，同舟社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強了？！

完顏希尹的女直文字創立工作還沒有結果，

「別緊張，擦擦汗！」

返回按出虎水后，便帶回了這座城池極度險峻雄偉的傳說。

這些年，為了戰與和，雙方多次派使，

被綁之人臉上浮腫，神情萎頓，應該是吃了不少苦頭，

「這，這怎麼可能？！」

準備做什麼！

「不要再打同舟社的主意！」

見完顏斡魯仍然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徐澤接著道。

「高麗敗了，很慘！國都開京城都被我們攻破了！」

「這段時間，東南路抓了不少從遼陽方向過來的探子。

完顏斡魯內心的震撼無以復加，

但具體戰況如何，卻不可能猜得到。

但他還是敏銳的抓住了關鍵詞。

「對！就是同盟。」

這，這，金國真的要退回按出虎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