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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國的建立

作者:秋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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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兄弟鬩牆 第六十三章 兄弟鬩牆

第六卷 兄弟鬩牆

第六十三章 兄弟鬩牆

整片海域的貿易已經被完全打亂,經過十多年的動蕩才穩定下來的航線,那些精巧的航線設計、那些用來儲存各類貨物的倉庫、那些善於識別風向,水文,雨情的領航員、那些最強健聰明的男人和女人,現在全部被捲入了一場場戰爭之中。
萊赫人則指責烏蘇拉人,將教產抵押給了城內的大商人,所得的錢卻用來經營東方貿易,這比萊赫人處置教產的行為更加危險。
雖然沒有答應費倫茨共和國的要求,可是教皇本人卻答應了費倫茨執政官的一個要求,允許費倫茨購入一個由教皇國控制的港口城市,達爾港。
洛泰爾聽說,在前往諾瓦城的路上,皇帝布置了兩道防線。
都護府。
「沒什麼——就是有個紅衣女人,提著燈,在霧裡領著我走。」
有許多羅斯士兵只是被丟上岸,發給兩天的食物,被告訴:「看見黑頭髮,棕黑眼仁的傢伙,就衝過去殺掉他們就好了!」
戰爭才剛剛開始,帝國卻已經破碎不堪了。
有一個諾曼老人告訴騎兵,這匹馬傷了腿,要用夾板固定住,還要休息一段時間,不然就永遠廢掉了。
白忠河以唐人的禮儀正坐在院內。
那些選帝侯現在被包圍的各自的邦國之中,有一些甚至越過了邊界,逃到了埃蘭王國接受庇護。
埃蘭每一次改革,都讓實權領主們受到一次削弱。
就在的羅斯北部打成一片的時候,烏蘇拉人也在竭盡全力地攪亂時局。
雲生雖然不會說話,但是章白羽卻發現,這小傢伙可以傳遞出許許多多不同的意思,韓雲能夠理解得更多。
諾曼帝國已經四分五裂。
埃蘭國內,也出現了小小的動蕩。
章白羽順著看過去,發現了失魂落魄的白昭。
北部諸侯們的聯盟對帝國的戒備大於卡馬爾人。
不久后,這些羅斯人的腦袋,就會被|插在海邊的長矛上。
章白羽有些時候忍不住想,天下父母愛護子女,恐怕就是從這養育點滴開始的:對孩子來說,這是父母的養育之恩,但對父母來說,孩子的到來也是天賜之喜。
帝國安逸而富饒的生活,讓平民女子比起羅斯乃至更多的布爾薩,要漂亮、高雅百倍,士兵們當然不會放過這樣的饋贈。
沉默的大軍,低垂的戰旗,渺遠的鼓聲。
雲生突然在襁褓中啼哭起來。
洛泰爾的士兵們很喜歡佔領那些行宮,其中有些行宮就是屬於皇室的。
雖然卡馬爾國王似乎野心很大,但他要求的領地,也只有波美尼北部的一條狹窄的沿海平原。卡馬爾每年對帝國出口魚、礦石、木材、松脂,進口糧食、葡萄酒、水果、布料,都被迫繳納高昂的舶稅,若是在帝國本土擁有了土地,卡馬爾王國未來和帝國的貿易就有了極大的便利。此外,外國佔據帝國領土,往往只是一個開始。這是對帝國的一種試探,若是帝國無力回應,那麼這些國家就會繼續伸入。有一天,當這個國家在帝國的影響已經足夠大的時候,成為帝國皇帝恐怕也不是不能考慮的。
如今,埃蘭國王準備收緊封臣們脖子上的韁繩。
白昭扭著手:「哥哥——我夢見大哥了。」
埃蘭人當然樂意如此,他們不光是驅逐烏蘇拉人,還會將烏蘇拉人綁架起來,再勒索一筆贖金。
雲生的眼神在疲勞中透露著倦怠,還時常有一種遠超年齡的凝視感,好像有所迷惑一般。
諸侯們推選了卡馬爾國王成為他們的領袖,納斯爾選帝侯的兒子則迎娶了卡馬爾的一位公主。
同時,雙方都在斥責對方拿著教產放高利貸,有違教廷的訓導。
戰爭如同禿鷲盤旋于天空。
現在帝國沒有考慮過對那些軍人首領動手。
讓軍人和瘋子去打吧。
萊赫共和國許諾埃蘭貴族,只要驅逐了烏蘇拉人,就能酌情減免他們的債務。
等待羅斯居民的不是晴朗的天空,反倒是漫天盤旋的烏鴉。
在托萊地區,烏蘇拉人資助了當地山民首領對沿海城鎮的洗劫。這種洗劫得到了托萊人的默認。
在中部,和_圖_書大量的貴族、官員死去后,帝國的統治,實際上被一群傭兵頭領和流民頭子竊據了。
南方的諾曼人,在安享了數百年的和平之後,只能站在陰綿的小雨之中,用灰色的氈布罩住頭頂和上半身,看著家園化為灰燼。
「怎麼搞得。烏蘇拉和萊赫人在打仗,我知道。但是成紙是小帆船來運的。戰艦打仗,管這些小帆船什麼事情。」
羅斯人命賤如水,但即便是水,也會有乾涸的一天。
在「混亂進軍」中,共和國對抗共和國,自由市對抗自由市,就連同盟城鎮,也因為新仇舊怨開始大打出手。
他們欣然地邀請卡馬爾士兵進駐波美尼。
曾經逃之不及的諾曼人,現在又氣勢洶洶地返回了居所,那些逃走的諾曼人則懊悔不已,悔恨不該低價拋售各家的產業。
教皇國擔心,如果真的允許更多的共和國代理教產的話,恐怕會讓萊赫人和烏蘇拉人選擇和解,並且共同對付教皇國。
波傑克想了一會,開始給國王寫信。
幾十年前,埃蘭國王通過了《特蘭西敕令》,連續罷免了許多位忠於教廷的大主教后,埃蘭王室得到了國內教會的效忠。
他們的主子安息人入侵布爾薩半島,不也是被帝國的臣民瓦解,現在被迫簽訂了合約么!
人乃天地之靈,這句話在為人父母后才知道的越來越多。
任何女子一旦被士兵們擄走,很少有能夠活到第二個月的。士兵一般帶走一個諾曼女人,只會給她家人一天的時候準備贖金,如果繳納不出,那麼這家人還是忘了有這樣一個女親戚比較好。
風鈴微微地鳴響著。
細密的鳴響聲,讓平原之中醞釀著一股恐怖的躁動。
最開始還都是打過仗的老兵,自帶全副鎧甲,能夠聽從命令;不久后,已經變成了村社弓箭手和獵人;現在,則有許多茫然的羅斯農民被一股腦交過來湊數。
烏蘇拉人發現,羅斯波雅爾提供的傭兵質量越來越差了。
「那些自由市、自由港、小共和國、免稅領,他們聽從烏蘇拉和萊赫的號召,幾乎把所有的船都送到了海上私鬥。」僕人想了一小會說:「街上的人告訴我,所有的沿海城市都在封鎖別人,自家又被別人封鎖。貿易完蛋了,商人們都瘋了。」
白昭明顯被夢嚇到了,這個時候還有有些驚恐,她說:「我午睡夢到了,哪有人來告訴我。」
北部諸侯和卡馬爾王國簽訂了合約。
教廷被共和國們爭得烏煙瘴氣,許多的內陸的小共和國則看到了機會。
一個逃回了羅斯地區的雇傭兵發了瘋。
第一道防線是各地的領主組成的,他們據守在依山修建的古老城堡中。
這場戰爭在諾曼南部什麼時候停止,不歸諾曼人說了算,而是看烏蘇拉人和唐人誰先輸。
不過皮克島最近爆發了一場恐怖的叛亂。
這些神父鼓動的農夫,即便不善戰鬥,但卻總是士氣高昂、信仰堅定,除了徹底剷除,已經沒有別的辦法消滅了。
許多人期待的南征莫名其妙的中止了。
這時,章白羽卻看見韓雲露出了好奇的表情。
埃蘭國王擔心他堂兄有一天會將王國傳給女兒,這樣一來,埃蘭將會失去對卡馬爾王國的統治資格,納斯爾人則會趁機而入,成立聯合統治的國家。
傭兵、冒險者、自由騎手、亂兵、皈依部落也開始騷動起來,秩序既然已經崩潰,那麼此地便是勇士們的樂園。
他們邀請了最昂貴的律師,指責對方經營教產不當。
「夢裡還夢到什麼了?」
公爵焦慮不安地等待著勝利的消息,那個蠢貨應該儘快打通南下的通道。
「這傢伙,喔!喔!」章白羽將雲生舉起來,微微晃動:「未來是個好郎官!」
士兵們的長矛、大戟、長鐮被抗在肩膀上面,他們的盔頭有半盔或者碟形盔,鎧甲閃爍著寒光,弓弩被用羊皮套子小心翼翼地遮蓋住。還有一些羅斯兵沒有頭盔,只能將盾牌扣在頭頂。羅斯士兵使用的都是便宜的松木盾牌,這種盾牌不如橡hetubook.com.com木盾牌厚實,但勝在木質鬆軟,可以卡住敵人的兵刃。
平民們連滾帶爬地在鞭子下過來牽馬。
諾曼人奪回了一些城鎮,在發現城內的諾曼人已經被屠殺一空后,他們開始對城內的唐民施以報復,有好幾處城市發生了屠殺。
他們給了許多波雅爾大量的資助,只求雇傭到一批批的傭兵。
布爾薩人?就是那些半安息人吧?這些蠢貨有什麼難對付的!
院門在他的面前緩緩關閉。
春申城內一片歡慶。
不論是真是假,若是大郎殞命了,恐怕再沒有什麼會阻礙白羽北伐了吧。
波美尼公爵被北方的各個教區首領開除了教籍,施以絕罰。
陽光明亮,不燥不熱,只是有些催人入眠。
貴族們罷免了一位試圖在島上恢復教廷勢力的女王,將她幽死在一座塔樓之中,她之後數十位繼承人因為信仰問題,一日之間全部失去繼承權。
白忠河點了點頭,咬緊了下唇,爬起身來,走進了內院之中。
在教皇國內,萊赫和烏蘇拉共和國的教產代理人對訴公堂。
烏蘇拉人將這些羅斯人簡單地訓練之後,就將他們一批批地塞進船,讓他們前往尼塔海岸劫掠。
他和清河人有盟約關係,他判斷,只要北上就能得到清河唐人的歡迎——那些喪家失地的唐人大族會哭著為他領路的。
南部半島和托萊沿海地區的造紙中心遭到了很大的摧殘,最先發現問題不對的,則是一位正在埃蘭南部逗留的貴族——波傑克。
如果唐土大亂,公爵就會趁機北上,唐人內部爭鬥的時候,是最容易入侵的。
洛泰爾的士兵們分為了三列,將泥濘的地面踩踏得污水飛濺。
他判斷,萊赫人和烏蘇拉人的戰爭,實際上是東方唐人和烏蘇拉人的延續。
白忠河說是他的一個唐文師傅給取的。
波雅爾們紛紛越過邊境,準備趁亂擴大領地;
諾曼南部的諸邦,已經有一百多年沒有捲入過帝國的事務中去了,但到了今天,他們卻因為遙遠東方崛起的一支民族,不得不走上了陰森的戰場,而且還不知道什麼時候仗能夠打完。
諾曼人的臉上淚水橫流,他們的糧食布匹已經被全部徵用,很快就到秋天了,再之後就是冬天。
過了小半天,僕人一臉尷尬地走回來了:「大人,您給的錢不夠。」
「勇士不該哭泣。小心,唐人看見你哭,會殺了你。」
「唐人啊,自相殘殺吧!」公爵在休息之前,虔誠地祈禱著。
有些城市高呼烏蘇拉萬歲,有些城市高呼萊赫乃帝國榮耀。
那匹馬站起來又跌到,走兩步又跪下側躺,哀鳴不止。
因為遭遇皮克島人長期的入侵,埃蘭國王的權威在過去一百多年的時間裏面遭遇了極大了衰退。
韓雲唾了一口:「只是郎官么!冠冕玄袍,統御九郡,才是好男兒!」
公爵同時也痛感侄子的無能,一支義軍罷了,怎麼會被堵在科爾卡北部的海岸不敢南下的。
章白羽笑了:「你吃我的、用我的、住我的,可沒聽說你夢到我。」
他們對諾曼國內和托萊地區的盟友們發去了求救信,可是托萊諸邦剛剛建國,國內爭鬥暗流洶湧,沒有一個貴族敢派出士兵支持埃蘭國內的盟友,諾曼帝國的諸侯們更是沒有心思西顧。
洛泰爾投下的陰影,已經逐漸消散。
進入帝國境內以來,這種拒絕投降后被焚毀的城鎮不計其數。
許多諾曼領主甚至沿著春申河朝著北邊發起了試探性的反擊。
當然,還有一點,就是河兒汗的兒子如何處理。
各地暴亂的農民軍讓那裡亂成了一鍋粥。許多農民軍的首領,是教會培養出來的神父。這些神父比起軍人首領更加麻煩。軍人們總有個價錢可以談判,那些神父多半卻是腦袋缺點東西,他們是真的相信戰爭是一場對帝國的凈化、他們是真的相信所有的人都要回到先知時代去、他們是真的相信到了讓世間見刀兵的時候了。
現在連萊赫人都親自挽著袖子參加戰爭,波傑克推測道www•hetubook.com•com:「烏蘇拉人在東方肯定是遭遇了什麼失敗。這失敗足夠大,讓它們不能輕易抽身,這失敗又不夠徹底,又使烏蘇拉人有繼續作戰的力量。我懷疑烏蘇拉人在陸地上遭遇了失敗,撤回了海上,而唐人缺乏海軍,追到大海便無能為力,故而雙方陷入了僵局。如果真的是這樣,情況就有趣了。雙方都在自己擅長的領域獃著,徒勞地消耗著自己的力量,戰爭已經變成了對各自的考驗。陛下,我會再次前往東方,幫您看個究竟的。」
從諾曼南部南下直到教皇國,往東直到羅斯海岸,往西直到埃蘭、托萊諸國的自由市,混亂的時局讓人們稱之為「混亂進軍」。
教皇的財政官將這個消息放了出去,但卻沒有真的答應費倫茨共和國。
瓦解了貴族和教士們的聯盟后,埃蘭王室開始學著諾曼帝國,推行含金量稍低但有王室保證的金幣,同時,埃蘭國王強迫貴族們通過了法律,承認這種貨幣在國內至高無上的地位,不承認的封臣,將會被視為叛逆。
波傑克挑了挑眉毛:「我已經多給了你兩個,這樣也不夠么?」
「誰會買?」
到時候怎麼辦呢,沒有人知道。
所有人都想來幫忙,但是所有人只是加速它的死亡。
公爵唯一的擔憂,就是南下的侄子給他發回的信件。
他們在遭遇了「唐軍」之後,發現對手並不是那支戰意旺盛的軍隊,反倒是熟悉的大族私兵。
在國王領上的城市,率先實行了官員改制:市長們從貴族推薦轉變為王室任命,接著轉變為王室委任賢人,如今,則是王室從埃蘭三級議會中選拔忠王者。
章白羽最終決定賜古河人白姓,納入白氏一支。
烏蘇拉人指責萊赫人拿教產去投資工坊和地產,但所得的收益根本沒有上繳給教皇國的財政官。
現在倉促之間,每一座城堡都進駐來數百名士兵。
蒯梓去詢問了一下,發現那個師傅是個清河的讀書人,便將其調到了三牆城,入城守府為備官去了。
最後,鍾離家則提議,可以姓章,但是掛在章將軍的名下,豈不是一舉兩得?一來不會混淆都護府的長幼之序,二來也讓古河人有向唐之恩。
一群洛泰爾的騎兵的賓士而過,熊健的駿馬,馬蹄在軟綿的泥地裏面也聲響如雷。
韓雲細細地吸了一口氣。
有了達爾港后,費倫茨就不再是一個被陸地包裹的可憐共和國,而是一個直面大海的共和國——對於任何共和國來說,這都是飛躍的第一步。
這個消息讓春申城內的諾曼人士氣高漲,連帶著一些烏蘇拉商人也重拾了信心,他們又願意給春申公爵借錢了,幾支紀律敗壞的傭兵,也開始重新聽命于公爵。
一位本島信仰的國王被選出來。
為了排擠貴族和教士,埃蘭國王往三級議會裡面塞入了大量的市民精英。
都護府的居民明白了,都護已經下定了決心:誅滅古河內亂之賊,為河兒汗復讎。
比如,若是有個人從院子左側走到右側,雲生不會覺得又什麼奇怪,但如果這個人穿戴著鎧甲再走一次,雲生就會好奇地張嘴,想要扭頭去看,只是脖頸無力,扭動半天也無濟於事。
在難過之餘,唐人官員都忍住哀傷,積極地提出建議,如何接管古河郡?如何管理未來的古河歸義人?是分開遷徙還是就地安置?
「哥,」白昭說:「我夢見逸哥兒和姑丈、姑母在一起,和我阿母在一起,和好多死人在一起。」說到這裏,白昭失聲痛哭起來:「以前,這樣的夢裡,我看不見逸哥兒的!你還讓我夢見你!呸!我最不想夢見的就是你!」
他送回了古河人南投之人。
在一些中立的城鎮中,傾向不同共和國的家族也會彼此憎惡,在街頭亂斗。
諾曼人對付大族私兵很有經驗,只需要使用弓箭手射死頭領,剩餘的農兵就會一鬨而散。
現在,經過三代埃蘭王的努力,埃蘭王國的士兵人數已經超過了皮克島和托萊諸邦的總和,這讓埃蘭國王再次擁有和-圖-書了和諾曼帝國一較高低的力量。
如今,諾曼大亂,這些邊境貴族們則接到了埃蘭王室的最後通牒:「接受改制,否則視為叛亂。」
那些羅斯農民告訴烏蘇拉人,他們是從家鄉被綁架來的。許多波雅爾非常不知廉恥,甚至會將女人頭髮剃短,將胸脯用兩塊木板壓住,喂她們喝一種讓舌頭麻木的藥水,以便她們兩天無法說話,最後給送到軍中湊數。
經過十幾年的爭奪,埃蘭金幣在王令的推行下,開始深入各個封臣的領地、城鎮。
這是神賜給了埃蘭王室的祝福:那些桀驁不馴、四處結盟的大貴族終於迎來了末日。兩萬九千名埃蘭步兵、四千名忠心耿耿的埃蘭騎士簇擁著埃蘭國王,開始將埃蘭王政推向全國。
在城內,章白羽召集了官員們,準備討論一下古河之變。
波傑克給了自己的僕從十六個埃蘭蘇,讓他買回兩令紙。
無數的諾曼平民都抬頭看著天空。
來自費倫茨共和國的執政官就覲見了教皇的財務官,他希望在未來幾年的時間裏面,幫助教廷代理一部分教產:在過去,這是萊赫共和國和烏蘇拉共和國兩家獨佔的生意。
對這場婚禮最不滿的,就是埃蘭國王。
平原上遍地扎著稻草人,許多稻草人已經被燃燒殆盡。諾曼的農人在夏收之後,最後一次用這種習俗乞求來年的豐收。這些諾曼農人恐怕料不到,未來許多年的時間里,他們都不再有這等的和平時光可以乞求豐收了。
公爵正在籌備北上。
白昭臉色煞白,唾了一口。
大|波雅爾們大打出手,開始爭奪那些被洛泰爾放棄的城鎮;
小雨從天空落下,滴滴答答地落在這些士兵們的頭盔上。
這真是讓人頭疼,異教徒們果然都是一路貨色。
蒯梓詢問了這個名字是誰取的。
唐地在混亂之後,陷入了古怪的平靜之中。
章白羽的表情嚴肅起來:「昭兒,是誰讓你給我說這個夢的。」
領主、貴族和帝國軍隊雖然撤走了,但是周圍依附的居民、那些漂亮的女子,甚至是為皇室服務的宮廷女子和夫人,全部滯留在那裡。
羅斯地區。
(第六卷完)
未來上帝會恢復中部的秩序的。
東部邊境的貴族們聯合了起來。
忠誠帝國的地區,只剩下南部地區了,此外,還有北方几個選帝侯主教表達了對帝國的支持。
諾曼帝國如今就像是這匹馬一樣,它站起來走上兩步就會跌到,渾身是泥、劇痛難捱,但卻得不到休息。
七個蘇一令紙,這是半年之前的價格。
想起來小時候父親將他抱在馬背上的場景,白忠河忍不住哭泣起來。
不少人都說殺了省事,但卻遭到了反對,賜姓章氏則引起了極多的反感,尤其是歸義人,他們說如果給古河崽子賜姓章,他們也要一起改姓,不然不公平。
這些羅斯人被丟上海岸之後,烏蘇拉人就不再會回頭接他們。
萊赫人控制的作坊、種植園、細料倉庫都被洗劫一空,近在咫尺的托萊貴人的產業卻毫髮無傷。
南郡。
「昭娘,怎麼了?」章白羽把雲生交給韓雲抱著,對白昭招手讓她過來:「說啊。」
作為回答,騎兵抽出鞭子,將老人打了一臉的血。
領主們修築在平原上的新式城堡已經被放棄了。
埃蘭國王離開帕西城前自豪地宣稱:「此時此刻,我不過埃蘭諸多君主之一!等我返回此地,所有的貴族都將俯首帖耳,以定居在帕西城的行宮為榮!」
在埃蘭地區,萊赫人想辦法驅逐了許多地方的烏蘇拉商人。
章白羽皺著眉,嘖了一聲,準備和韓雲辨幾句。
一群布爾薩人和一群唐人,那就是一個笑話加上另外一個笑話。
若在以往,教皇國絕不會輕易答應這樣的要求,可是現在,當萊赫人和烏蘇拉人大打出手,沒有多少人在意教皇國的債務時,費倫茨人提供了兩萬阿涅格雜色金幣,這是大有助益的。
邊境的埃蘭領主,大多會和諾曼帝國的諸侯甚至諾曼皇室結盟,以此來對抗日益專制的埃蘭國王。
費倫茨的和圖書執政官很失望,但卻依舊表示,他明年還會回來。
白忠河明白,那些唐兵不是防備外來之敵的,而是防備他的。
只不過這一次埃蘭王吸取了之前的教訓,對外征服之前,得解決自家領主的問題。
許多臨近的自由市,因為從屬於不同的共和國,便派出了傭兵和市民衛隊,開始焚燒對方的貿易站、卸貨碼頭或者僑民區。
一位後母走到了忠河的身邊,為他擦乾了淚水。
章白羽還在考慮如何寬慰昭娘。
諾曼人,正在刀兵相向。
那些城堡在和平的年份裏面,只有十幾個士兵駐守,大部分士兵平時的生活也不是訓練,而是做一些農活,有些士兵已經變得和農夫無異。
那些城堡只能稱得上是別墅群。修築起來的時候,花在玻璃上的錢幣花在木板上的多,花在掛毯上的錢比花在石磚中的多。領主們和新貴族們在那裡愉快的生活,有些已經生活了幾代人,他們從來不會料到,帝國最安全的腹地有一天也會遭遇戰火,那些行宮有多美麗就有多脆弱,完全無法守衛。
章白羽進入了臨湖城。
這個騎兵命令士兵驅來了一群諾曼平民,讓平民幫他將馬拉起來。
皮克島人忙於限制國王的權力,暫時失去了對埃蘭貴族的興趣。
大道兩側,商用馬車傾倒在地,四個輪子朝著天空,死馬已經被野狗吃光了內腹。
陰雨連綿的天氣,陰雨連綿的帝國。
雲生很聰明。
這些金幣,是貧窮的費倫茨人積累了十多年的財富,他們決心讓共和國走向海洋,寧願為此繳納高昂的購地費。
他說尼塔的海岸上,插著十萬顆羅斯人的腦袋,每顆腦袋都在哭,哭出兩條血淚,嘴裏還會說話:「快跑吧!快跑吧!這裏不是奶與蜜之地呀!」
章白羽抱著他時,總會發現許多新體悟。
諾曼人從捉住的北方唐人那裡聽說,雲城發生了叛亂:唐人的女王設法謀殺了她的情人,同時也瓦解了他的軍隊,現在再沒有一支唐軍會威脅春申城的安全了!
唐人和古河人的盟約源遠流長,又是一衣帶水的好鄰居,在古河人遭遇了這樣打的劫難,都護府的官員們都很難過。
帝國的精銳力量聚集在此地,應對著帝國如今最大的敵人:洛泰爾的大軍。
公爵現在有了一種上帝寵兒的自負,當他瀕臨覆滅的時候,北部的唐人混亂一片,南部的烏蘇拉人竭力幫助——若不是上帝垂憐,誰敢乞求這樣的恩典呢?
至於南部,帝國統治的最中心,已經有四分之一的土地淪為了戰場。
上帝保佑!
河兒汗的兒子知道后,立刻以白忠河的名字,給都護寫信表示感激。
隨著唐地局勢的反覆,焦慮卻漸漸地消弭了。
章白羽抱著雲生,坐在一片花圃之中。
羅斯東北。
因為封臣的力量過大、過於自由,當皮克島人入侵的時候,埃蘭國王的封臣們卻屢屢和外國人勾結。
僕人點了點頭:「是的。上次您從這裏前往帕西城市時海路通暢,每隔幾天,烏蘇拉人和萊赫人都會運紙靠岸。現在,這些船都消失了。城內的書商和紙商已經開始歇業了,他們的生意沒辦法繼續下去。」
其中有一個騎兵落後了。
這之後,平民們再也不敢說什麼了,只是按照騎兵的命令,將那匹馬拉起來。
韓雲卻已經想著了後面的問題。
這位國王在繼位的時候,發誓維護皮克島教會的信仰自由,不受教廷干擾,重申了他會遵從皮克島先王簽署的一份《憲章》:王在貴族中、王在法律中、王在議會中。
所有的士兵都從大火燃燒的城鎮邊路過,很少有人會扭頭去看一看這座城鎮。
古老的城鎮葬身大火之中。
院外,唐兵嚴密把守著。
「小帆船也在打仗啊。」僕人說:「烏蘇拉和萊赫或許看不上這些小帆船,但是有人願意出錢買這些小帆船。」
他的馬扭傷了腿,走了兩步就歪倒在地。
東部的貴族們不得不按照傳統,向皮克島發出了求援的信。
南邊的唐人義軍似乎很難纏,並且和布爾薩人結了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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