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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國的建立

作者:秋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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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率土之濱 第三章 失去夢想的維克托

第九卷 率土之濱

第三章 失去夢想的維克托

一個諾曼神父站在教堂的廢墟前等著維克托。
「我們要修一座城堡。」
他們喜氣洋洋、喧嘩不休;他們追尋著財富和榮譽;他們之中,沒有一個人有興趣修一座城堡。
神父將周圍的村落、集鎮、土地物產告訴了維克托,便騎上了驢子,朝著伊茲米塔的方向離開了。
維克托接觸過許多牧民。
對方卻毫不在乎,甚至覺得一個歸義人沒資格評價他:「好東西帶到了城裡,總是有人買的。」
「叫白城吧。」吏員說:「這個名字乾淨。」
瘟疫和戰爭留下來的墳冢布滿了原野,如今還有許多居民會在荒冢之間留連,他們不知道親人埋葬在什麼地方,所以每一處墳墓都惹得他們傷心。
唐人在修築道路的時候,完全不顧人力、物力的消耗。
比起那些從諾曼追隨維克托而來的領民們來說,本地領民要現實得多。
這些古河人被唐人城守逼得到處跑,又不願意安居下來經營畜欄,聽說維克托允許自由遷徙,便帶著大篷車加入了維克托。
在宣誓完幾天後,一個臨近城鎮的唐人吏員抵達了領地。
這幅畫像中,有一個美麗的城堡。
它出產魚肉、貝類以及一些不值錢的海貨。
維克托本來指望著沿途會有諾曼領民加入他,可惜他想錯了。
這裏留給維克托的,是坍圮的石拱和斷壁殘垣之間散落的鐵料和石塊。
維克托最初不相信自己的差役是最輕,便要求吏員給他看看別人的參勤是什麼。
河兒城的居民,主要是唐人和諾曼人。
不過這人心灰意冷,只想要儘快離開領地返回教皇國。
「若有勾連外人之舉,天厭之;若有背棄封君之舉,天厭之;若參勤不周至使封君心憂,願棄封地,絕無怨言。」
在伊茲米塔,有羅斯船隻會給教會人員提供免費的艙位。
他有十六輛大車,但只有二十多頭牛和十多匹耕馬、挽馬。
維克托首先去了河兒城。
章白羽很慷慨,他將許多有利可圖產業交給了這些寨落。
欒城出產唐地最好的普通布料;
「很簡單。」魚販子說:「我在這裏捕魚更加自在,如果領主大人對我徵收的貢品比唐城少,我當然願意住在這裏。如果大人只把我當成西部的奴僕那般,我明天就會離開。大人,您怎麼說?」
維克托聽完,終於明白為什麼唐人要驅逐這些傢伙了。
他更加需要牛隻去耕作,而不是騎乘駿馬去作戰。
這種道路非常昂貴,需要鋪築三層不同的建築碎料地基,之後才會鋪築石磚。
騎士的時代結束了,維克托在心中想到,你還在做夢築城。
此外,古河人聚落周圍,一定會有唐人的教書先生和醫生,這些人很喜歡招攬古河孩子做學徒,將其當做唐人的孩子一樣養育。
食貨司說歸說,但也不可能真得強迫「一個人只做一件事」。
維克托突然明白了,為什麼總在唐國感到異樣。
唐人的釀酒中心在埃辛城。
唐人只在最早的領地上修建城堡。
吏員愣了一下。
這種事情在宣武郡和南郡發生了許多次了,古河郡沒有道理成為例外。
皮子上足了油,非常漂亮,兩掛馬鐙也華麗無比。
維克托曾經仔細地研究過唐人的築路術。
「大人,別做騎士夢了。」小販對維克托說:「您還沒有看出來嗎?唐國不喜歡騎士,唐國喜歡商人。」
之後的許多年裡,他在蘇培m.hetubook.com.com科島上任職,看見一批批唐人奴隸被送來做苦力;
維克托看見,有些寨子釀酒、有些寨子制皮、有些寨子經營著桑麻田、有些寨子則種植著各族的藥材。
他發現唐人在使用一種泥灰,這和諾曼軍團比較相似。
被武裝起來的寨落,一旦遭遇戰爭,立刻就會成為外城堡壘。
「陛下洪福!」維克托說。
「謝謝好意,大人。」神父冷淡地說:「您根本不知道您的封君是什麼樣的人。如今唐國推行了一條迫害我們的法令,叫《門內法》。教堂不能舉辦聖事了,我現在能做的只有登記出生嬰兒、主持婚姻、主持下葬、聽人懺悔。除此之外,我做任何事情,都會被唐人視為禁忌,如果有一個人檢舉我,我就會入獄。」
維克托經常感慨,這幾年來唐人的英雄彷彿約定好了一樣,突然全部跳了出來,幾乎無人可以阻攔他們的腳步。安息人、諾曼人、烏蘇拉人、布爾薩人,一個一個地被唐人擊敗,維克托經歷的失敗,幾乎在每一個遇到唐人的民族身上重演。
對此維克托也無能為力。
「大胆!」有個從諾曼來的女人說:「竟然和封君這樣說話!」
許多唐人工匠如果不做兩份工,就無法在城內立足。
「知道就好。」吏員說:「對了,你的領地叫什麼名字?」
「封君?」魚販子笑著說:「我沒有封君,我只有陛下。你們還不知道『唐男』的意思對嗎?維克託大人不能限制我們遷徙離開的。」
「大人,現在不是騎士的時代了,我們也不是騎士。」有個魚販子說:「城堡有什麼好?又狹窄又冰冷,拉個屎臭氣半個月都散不出去。我如果有錢,更願意去唐人的城鎮定居,那裡出門就有市場、有清水、有醫生、有便宜的貨物,每天都很熱鬧。」
唐人吏員的諾曼話說得不錯。
維克托詢問一個只有左臂的鄉老:「你們領地也在釀酒,別的領地也在釀酒,如果釀多了不是賣不出去了么?」
古河郡明顯和別的唐郡不同。
維克托只好用土地作為報酬招攬,最後只來了兩個學徒工。
「你們就不想住進這樣的地方嗎?」維克托說:「如果你們願意跟著我努力幹活,我們總有一天可以把它修起來。」
唐國的食貨司卻不這麼想。
「古河郡沒有石頭啊,最近的採石場在欒城,非常昂貴。伊茲米塔、北港、格城,它們幾乎把欒城的石料分光了,我們有錢也買不到啊。」
唐人的城鎮和諾曼人的城鎮有根本的不同。每一座唐城,都叫維克托覺得驚嘆。
維克托本人曾有兩匹內衛司贈送的駿馬,但在離開南郡的時候,守關的唐軍士兵強行用六頭牛換走了駿馬。
看完之後,維克托驚駭莫名。
維克托站在風中,對領民們發出了宣言。
對維克托來說,他也樂得如此。
食貨司的做法,和西部領主截然不同。
潔白的城牆憑空出現、別緻的尖塔上有旗幟飄揚、領民們載歌載舞搬進了新家,每個人都有各自的居所。
唐國的古河郡,從此多出來了一座新城——白城。
不光沒有流民加入他的隊列,就連他從諾曼帶來的領民,也時常猶豫艷羡城鎮的繁榮和村莊的肥沃,趁夜悄悄地離開了他的小隊。
維克托在城內逗留了幾天。
他們說起「叔兒汗」的時候,都是滿臉的崇www•hetubook•com•com敬。有些牧民還以被叔兒汗擊敗為榮。
一旦這些定居的古河人畜欄破產,他們就會轉變城民夫。
這個地方出產的皮革總是有價無市。
「你們不願意築造一座新城么?」維克托說:「你們都可以在這裏安家,你們的後代都會在這裏出生,在你們修築的城鎮裏面長大。」
這個神父還活在幾十年前啊。
維克托朝著北方望去。
唐國是另外一個時代了。
他四周環顧了一眼,只看見周圍遍地灘涂、內淤沼澤以及未曾開墾的平原。
唐人的城鎮卻不是如此。
維克托一行人的裝備也著實寒酸。
可是唐人卻引導特產,這就將維克托覺得瘋狂了:食貨郎們又不是上帝,他們怎麼知道什麼地方應該出產什麼。
神父離開后,維克托終於正式成為了一位唐人男爵。
債主要跟隨他前往封地,並且帶走他領地上的任何財貨抵債。
領主們會儘可能地修築石牆,試圖將新的城區囊括進來。
這個食貨司的作用,類似西部領主的金幣顧問或者財政大臣,但它卻是一個完整的機構。
城牆內外,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城內的建築修築得考究耐久,城外的建築多會出現茅草屋。
唐國不是另外一個國家。
內城之外,會有一個主要的交易市場,這是過去城堡集市的延續。
他在羅斯作戰的時候,就聽見許多老兵說準備參加對唐國作戰;
進入古河郡后,維克托所見的景象,就變得凄涼了起來。
「那個洗衣婦瑪麗,其實是個妓|女,我看見她在篷車裡面跟古河人干好事呢!」
唐人多半是工匠和他們的家人,諾曼人則是水手和漁夫。
不論如何,維克托終於擁有了一片屬於自己的領地。
他們用懷疑的神情看著維克托,不知道他想幹什麼。
這些寨子處於野蠻的自然擴張中。
越往外圍,市民建築便越多,但城市為了防禦方便,也不會綿綿無盡的擴張下去。
在澤口城,維克托就看見制皮作坊的工匠們下了工,稍事休息后就會聚集起來,用石塊敲打水槽裏面羊毛,又去給羊毛脫脂。
澤口城是托利亞山區西邊的皮革中心,古河歸義人很多。
他們有一本小冊子,專門講述了這種道理:一個城鎮最好的情況,就是只出產一種貨物。只要不斷地改良工藝,總有一天這個城鎮只用出售一種貨物,就能換到其他所有的貨物;具體到一個人,也應該專門精通一種技能,不要早上鍛鐵、中午養豬、晚上又去給羊毛脫脂,一個人只要成為了某一門手藝的行家裡手,就能養活自己。
唐人的城牆最大的用處,倒更多是威嚴的象徵,並不像是諾曼領主們那樣,是為了應對突如其來的襲擊,尤其是封君的襲擊。
維克托行走在泥濘的領地上,卻如同踏步在富饒的國境中。
「大人,醒醒。」
不過仔細想想,維克托卻也覺得不是不可能。
瑞德城出產唐地最好的鐵製品、裝飾品、瓷器、絲綢;
唐國有一個權力很大的機構,叫做食貨司。
整片領土雖然貧瘠凋弊,但只要有人去開墾,終有一天這裡會變得富足起來。
糧食釀造的酒水,只能「官家去釀」。
這章白羽根本就是有意叫唐男破產啊。
這座城鎮還只存在地圖之上,走到當地,就會發現那裡是一條淤塞河流堆積出來的灘涂地。
https://m•hetubook.com.com這一刻,白鴿谷彷彿在他的背後拔地而起。
烏蘇拉共和國的每一個海外城邦,都有特產。這個維克托好理解,畢竟那些海外邦國經過了許多年貿易,不合適的產業早就凋零破產了。
維克托知道,眼前的這個神父是留不住的,便隨他去了。
「我為唐男爵,放棄對原邦皇帝、國王、領主、執政等一切封君的效忠,從此只尊奉靖國公章白羽為封君,自願承參勤之職、盡參勤之務。」
維克托知道,未來很長一段時間裏面,他都不會作戰了。
逗留在此地的居民,只有一些漁夫、漁販、養蜂人、豬倌、撿拾海貨謀生的流浪者。
這也是唐人很叫維克托奇怪的地方。
古河牧民們被允許放牧的地區越來越小。
維克托想了想:「就叫白鴿谷吧。」
「你先定下一個名字,我再幫你譯城唐名。」吏員說:「如果你沒有什麼名字,我就按照原來的地名譯了。」吏員攤開了手:「我就是走個過場,說還是要說的。」
很讓維克托意外的是,在南郡地區,他沒有招募到領民,到了古河郡,倒有一些的古河人加入了他。
「我們在這裏做工,養蜂求蜜也好、收集蜂蠟也好、幫您築城也好,」養蜂人說:「只要在這裏的報酬多,我們就留下。如果您一定要逼著我們築城,又不給工錢,我們就會離開,前往唐城。唐人總是給工錢的。」
「怎麼了?」維克托詢問對方:「我可沒有驅逐你,領地有了收入,我會幫你重修教堂的。」
遙遠的海面上,唐國的船隊滿載著貨物,正楊帆北去。
許多古河人最終妥協,放棄了居無定所的生活,在唐人城鎮周圍安居下來。
為了維持政令的通暢,唐城之間的道路上總能見到往來匆匆的使者。
許多唐人城鎮看見這支大隊,都會派出騎兵前來監視,並且告訴維克托:「儘快離境」。
他本來想好的許多話,現在都說不出來了。
不過居民們相信,即便暫時被划給了唐男領地,一兩年之後,這裏也會被周圍的唐城佔據的。
「除了剛才那些事情外,」維克托想了想:「你還想做什麼?」
總而言之,唐國的崛起快得驚人。
抵達領地的時候,維克托屁股后就跟著十多個債主了。
「那樣都很好。」另外一個養蜂人說:「我們也願意把自己的家修的漂漂亮亮的,只要這麼干有好處就行。」
維克托的屬下從一百多人變成了兩百人。
每到一個地方,他都會把未來領地上的一塊土地作為抵押,找當地人借錢、借糧。
吏員簡單地記錄了一下,終於騎上了馬,朝著西部賓士而去。
對方被維克托纏得沒有辦法,便將幾類參勤之務告訴給了維克托。
唐人城守會出錢給古河人修築畜牧欄,乃至設置小鎮,有意無意地勸說古河人定居下來。
大多數居民對維克托的召喚很意外,他們早就聽說,本地不屬於唐人城鎮管轄,而是被划入了一片唐男的領地。
維克托不敢想象,如果他只會一種技能,怎麼才能活到今天。
「有個羅斯人經營了一個小賭場。他們打賭每天咱們的隊伍可以遇到多少人,猜得最準的人獲勝。」
這個神父本來應該成為維克托的助手。
古河歸義人的日子也越來越難過了。
領民們圍繞在他的身邊,按照各自族人的禮節對他行禮,口稱「大人」宣誓效忠。
和_圖_書人的城鎮還有另外一個特點,那就是郊鎮。
這之後,維克托繼續觀察著唐城。
他根本沒有料到,他夢寐以求的田園生活,已經在唐地被貶低到了這個樣子。
就在維克托猶豫要不要買的時候,一個唐兵將這幅馬鞍買走了,這讓維克托後悔不迭。
效忠完畢之後,唐人吏員將一份參勤之務交給了維克托。
唐城外圍,一定會在東南西北有四處設防的寨落,裏面多半居住著退伍的士兵。
每一天,領民都會前來和他談話,並且告訴他隊伍之中的隱秘情報。
維克托的錢很少。
那個時候唐人有許多敵人,國土時常淪為戰場。
唐國不允許修築石頭城堡。
對唐人崛起的短短歷史,維克托幾乎是從一開始就見證了。
維克托看著從各地匯聚而來的領民,便給他們展示了一副畫像。
維克托抵達了領地。
如今在諾曼北部,邦君們都不吃這一套了,你跑到唐地來,想讓異……唐王陛下允許你胡來,這不是做夢么?
許多唐城之間,都在修築堅固的石道,以便將來載滿郵件的馬車可以賓士。
「這裏沒有鴿子,也沒有山谷。」
維克托很好奇:「唐人……咱們不都是把諾曼地名改成唐名嗎,我的領地還能自己取名?」
說起叔兒汗的手下,古河人就不太滿意了。
修道院中大塊的石料,已經被臨近的北港城取走了。
「徵收什一稅、安撫領民效忠國君、給異教徒受洗、為教堂培養年輕人、在街頭傳播主道!」神父越說越憤怒:「我作為神的眼睛和手,如今卻被蒙住雙眼、束縛雙手,你說我還能做什麼!」
這種說法有些聳人聽聞。
維克托召集了領地上的居民。
許多西部領地,領主們都有一種信念:自家領地上最好什麼都出產,這樣的話就不擔心戰爭斷絕商路,也不擔心重要的原料被敵人控制。
他說一句誓言,維克托就跟著說一句。
若要讓這裏適合築城,就要花費大量的人力、財力將河道疏通,將河水導入唐海之中。
「大人,別蠢了,」有個領民說:「陛下不讓修石頭堡壘的。」
維克托看見的參勤有這幾種:「六十名士兵,自備甲胄戍衛九十日」、「木料一千椽,限橡木、雪松、杉木」、「築路二十一里,連河兒城至落木鎮」。
唐國的水手、商人、水兵、冒險家擁擠在甲板上。
耕種土地的居民和畜牧牛羊的古河人衝突時,城守的辦法,多半都是給古河人一筆補償,再把他們遷徙到別處去——想讓農夫退耕?那是不可能的。
寨子經營的產業,完全沒有行會來約束。
「什麼意思?」維克托問道。
新來的唐男召集大家要做什麼,所有人都很好奇。
過去那裡也是諾曼人的釀酒中心,工匠和釀酒作坊都是現成的,唐人將那些工匠聚集了起來,修築了龐大的釀酒作坊。
維克托一窘。
維克托抽出了劍插在地里,單膝對臨湖城的方向遙遙效忠。
維克托沉浸在這美好的景象中。
維克托發現,他身為唐男,有許多權力是比不上西部世界的男爵的,可是比起諸多唐城的「領主」,也就是城守們,他還算是自由自在的。
這種艙位是單程的:把神職人員從伊茲米塔送到羅斯免費,船長可找唐人城守領取五百錢的送神補貼;神職人員若是乘坐羅斯船來伊茲米塔,船長罰款一萬錢。
唐人城守總是在安置流民,遇到糾紛https://www.hetubook•com•com的時候,明顯更加偏向「耕戶」。
因為河道的堵塞,這裏也無法修建很大的城鎮。
到了前幾年,唐人在蘇培科島的暴動,便將維克托推入了新的人生軌跡之中。本該終老在蘇培科的維克托,幾乎一夜之間回到了青年時代:他已經不再年輕,但卻依舊需要像個年輕人一樣四處奔走。
雖說食貨司不能像是上帝一樣,強迫每個居民只做一種活計,但各個唐城,卻已經出現了不同的特產,這就是食貨司的功勞了。
小小的河灣修道院,在戰亂之中地處荒遠的角落,有各族難民前來庇身期間。
維克托不免覺得唐人太過自負,戰爭財剛剛結束呢,就做好百年不衰的打算了么?
「我就是走個過場,說還是要說的。」維克托說。
夏末。
這座城鎮被古河叛軍焚毀,如今又被唐人重修起來。
在軍隊中的時候,維克托就聽人說過:「修築道路究竟是否划算,還要看築路人準備用多少年。如果這個國家長久不衰,道路可以用上幾十上百年,那麼再昂貴的道路都是便宜的;如果這條道路修築了之後,每過幾年,國土就會陷入動蕩,那修築道路就是不划算的。同樣的道理,在諾瓦城,人們幾百年都不用擔心戰亂,所以那裡的房舍多半喜歡用花崗岩、小彩磚、玻璃修築;在托萊,人們就習慣用泥土和木料修築房子;在諾曼帝國北方,人們只在城牆內修築石屋,一出城牆,即便是富人也不會隨便在房子上花錢。」
被稱為「城守」的人,所有事都要聽命于臨湖城。
維克托點了點頭:「感激不盡。」
維克托就看上過一副馬鞍韉。
學徒工也行,維克托就這樣美滋滋地上路了。
釀酒的寨子如今多出果酒。
此地有許多合適開拓的土地,依舊有古河牧民在牧養牲畜。
維克托很意外。
羅斯、古河以及安息居民都知道,唐王不喜歡外族貴人,所謂的唐人男爵,也就是唐男,終究是要被剝奪爵位和土地的。
三牆城最初也出皮料,後來發現不合算,便只出輕皮和熟皮,乃至活畜。
「大人,食物耗盡了,可是我們沒錢買。」
吏員張開了一副黃色的絲綢捲軸,要求維克托面朝的臨湖城的方向行禮。
「如何?」唐人吏員看著維克托。
女領民顯然沒有料到,在唐國,貴族們竟然這麼沒有權威,但她依然很生氣:「既然如此,你為什麼要留在這裏?」
維克托第一年的參勤是「三千條鹹魚」,維克托自己想辦法運到伊茲米塔城去。
除此之外,他也沒有那麼多錢用來購買石料,他接管的土地,是沼澤邊緣上的一座荒棄修道院。
在唐人統治了整個布爾薩半島后,城牆就讓位於市政建築了。
食貨司會仔細地調查一個地區的特產、工匠手藝、地理位置,隨後便會給城守們建議,讓城守將工匠集中到一起,專門生產一種貨物。
到了現在,這些人發現戰爭已經結束,就不會繼續呆在這裏受苦了。
唐人吏員告訴維克托:「我不知道你跟誰有關係,不過你的參勤之役是古河郡內最輕的。你的領地上就有漁村,三千條魚,很容易的。」
寨落的居民,也都能立刻參加作戰。
他想帶一個鐵匠和石匠前往領地,結果無人理睬他。
諾曼人的城鎮,最中心的地方有內城,一般都是古代的城堡發展而來。
「對啊。不光石頭堡壘不能修,就連木柵牆也不能隨便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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