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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沒有下雪了，街道上積雪還未化。

孫小紅倒是挺可愛。

「練功出了岔子，除了你大師父，沒人能傷我。」

天機棒是一件奇門兵器，並不是單純的木棍，妙用無窮，卻只有獨特的武功才能發揮，二者缺一不可。

這種美不單是視覺上的美，與林仙兒的媚不同，那是一種……很難用言語形容的，勾人的感覺。

「解決不了，是你不夠強。」顧長生說。

「這是變戲法么？」顧長生朝孫白髮問道。

江玉燕幽幽嘆了口氣，望著布滿了積雪的街道。

她目光落到那丫頭身上，思緒轉動，要把孫小紅武功教到什麼樣子呢？

三天。

把江玉燕兇巴巴的模樣刻下來，顧長生輕眯眼睛笑了。

孫小紅問道：「你們在江湖平安快樂么？」

歲月沒有給她帶來痕迹，卻賦予她沉澱后的香醇，江玉燕愈發的美了。

緣分一事向來玄妙，見江玉燕很喜歡這個小丫頭，她才動了心思，也算彌補個遺憾。

孫白髮沉聲道m.ｈetｕbｏｏk.ｃom.coｍ。

江玉燕裹著裘衣，身體不太好，似是受了重傷，平日里偶爾咳嗽。

孫小紅問：「後來呢？」

孫小紅眼裡閃過一道光，片刻后又黯淡下來，「我還要幫爺爺說書。」

孫小紅沉默很久，忽然回頭看向老頭子，他磕了磕煙袋，垂眸不語。

「你自己決定吧，路都是自己選的。」顧長生溫柔道。

孫小紅想了想，嘆息道：「應該沒有人敢讓你們不快樂。」

「喔……」

孫白髮像是瞬間蒼老了許多，望著孫小紅，這個年紀的丫頭，本該在父母的關照下長大，卻從小跟著他這個老頭子。

江玉燕嘴角帶著笑意，握著顧長生的手很有力。

從野丫頭變為嬌美的姑娘，只差好好打扮一番。

「這麼可愛的小丫頭，招人喜歡。」顧長生笑道，她看了看江玉燕，江玉燕柔柔地笑了笑。

如今三九寒冬，刻這麼一柄飛刀不難。

「是不是好看很多了？」江玉燕問。

m.hetubook.com.com孫小紅張了張嘴，又咽下，最後點了點頭，她眼眶忽然有些發紅。

「不知閣下看上了小紅哪點？」孫白髮沉聲問。

江玉燕捏了捏她的手指，忽然道：「小丫頭以前也過得不好。」

孫白髮的手微微一顫。

孫小紅瞪大了眼睛問：「你這是變戲法么？」

所以顧長生喜歡上雕刻了。

顧長生倚著門框，靜靜望著江玉燕幫孫小紅梳頭的模樣，臉上帶著笑意。

糟糕的武學，要推倒重新練才行。除了劍之外，孫小紅一切皆可學。

不願意，也不強求。

「唔……」

不是殺，也不是擊敗，而是抓。

孫白髮的眼睛忽然瞪大，因為他發現這是一把冰刀。

顧長生笑道：「你覺得呢？」

最起碼要在李尋歡不聽話的時候，能打李尋歡一頓才行。

孫小紅看著她的眼睛，又看看江玉燕。

「一塌糊塗。」

「若被金錢幫聽到，可會惹來大禍的。」老頭子望著那兩個女人。

但是這飛刀的刀身和_圖_書里，還凍著一片茶葉。

抓過來——

因此跟隨天機老人這麼些年，孫小紅學的主要是輕功和暗器，也只擅長這兩者。

她可以霸氣如教主，也可以嬌美，也可以活潑，還可以溫婉如妻，百變的模樣全都有。

「現在江湖很亂，不是實力能解決的。」孫白髮道。

給孫小紅三天安排好事情，三天過去，兩人身後已多了一個小丫頭。

江玉燕柔柔嘆息，將孫小紅的兩條大辮子散開，仔細幫她梳理一番，柔順的長發垂落，再挽個髮髻，頓時像是變了個模樣。

拜師禮很簡單，孫小紅恭恭敬敬磕了三個頭，便多了兩個師父。

顧長生道：「在江湖裡想要平安快樂，你兵器譜第一能給么？」

他閉上眼睛揮了揮手，「老頭子其實不該管……兩位若是真的喜歡這個丫頭，看她自己吧。」

「男人是真不會帶孩子。」

「二師父，誰把你打傷的？」孫小紅這樣問過。

大師父和二師父。

「女俠說笑了。」

顧長生不在意道：https://m.hetubook.com.com「那便算了，只能說沒有緣分。」

目光陡然落到顧長生的茶杯上，顧長生已將茶杯倒扣起來，沒有一滴水漬從中漏出。

「無父無母，從小跟著爺爺，能好到哪去。」

散發著淡淡寒氣。

每到這時，顧長生就會抱住她，運氣幫她調理氣息。

孫小紅望著鏡子出神，一動不動。

只可惜，現在江湖裡的這些人，沒有陸小鳳那麼有趣了。

這是江玉燕的評價。

「還是有的，只是少了很多。」顧長生道。

之前在紫禁之巔的時候，除了玩江玉燕外，嚇嚇陸小鳳和那些有趣的主角，可能是她為數不多的樂趣了。

天機老人殺不了的人，她要能殺，才能保證不被人欺負。

此生從未聽說過如此武學，可以凝水成冰，更何況把控的如此細緻。

她的眼睛很亮，像秋星一般，卻不咄咄逼人，只有無盡的溫柔。

孫白髮嘆了口氣，「可我也不願她捲入紛爭。」

「怪不得。」

顧長生手上把玩著酒杯，春蔥般的手，看起來潔白ｈttｐs://ｗｗw.hetuｂooｋ•cｏｍ•coｍ如玉。

在江玉燕教孫小紅習武時，顧長生會坐在一旁，手上拿著小巧的飛刀，木屑不時落在地上，她手裡的木頭也會逐漸成形。

她整了整袖子，對江玉燕聳聳肩，江玉燕也稍帶惋惜地笑了笑，握住顧長生的手。

顧長生道：「曾經不快樂。」

顧長生望著孫小紅。

忽然咄一聲輕響，孫白髮目光落到桌上，那是一把晶瑩剔透的飛刀。

孫白髮沉默不言，過片刻才道：「我只希望她平安快樂。」

寒冰凝結的小刀，比之顧長生用來刻木雕的那把刀小了不少，看起來袖珍小巧。

「我嘴裏很甜，那個糖人真的很好吃。」她說。

相比起顧長生的溫柔大氣，江玉燕時常會像個妹妹活潑好動，瞪起眼睛也會很兇。

眉目如畫，各種模樣的江玉燕都會出現在手中，她喜歡這種感覺。

「哼！」

「閣下……」孫白髮忽然說不下去了。

「我不喜歡吃甜的。」顧長生說。

他希望這隻是變戲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