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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江玉燕問。

那一個億會以什麼方式得到？

「能啊，先帶你熟悉熟悉，體驗一下你沒見過的世界。」顧長生將洗面奶在江玉燕臉上點兩下，把她拉過來揉搓。

指尖的灼痛被溫溫濡濡的觸感所替代，江玉燕笑了。

「你要會的話也不會站那兒盯著洗面奶瞧了。」顧長生聲音柔柔的，按著江玉燕的頭幫她洗好了臉。

最後一頭秀髮散落在床上。

顧長生的手也在發間撩來撩去。

她握住了顧長生的手腕，慢慢用力，顧長生的雙手慢慢被壓到身後。

江玉燕挑了挑眉，湊近了瞅著顧長生的動作，沒有功力來蒸乾濕掉的頭髮，卻有另一種方法把頭髮弄乾？

後半夜，一覺天明。

「姐姐。」

「你的功力呢？」江玉燕湊近了問。

「姐姐，你腿夾緊了。」江玉燕在她耳邊輕聲說。

在刀光劍影的江湖裡，女人和酒從來都是不可或缺的，她們也早已習慣了用情慾去對抗壓抑。

顧長生呼吸有些急促，扭頭避過了她的視線。

顧長生望著黑暗中的天花板和圖書，感受著身旁江玉燕的存在，一絲夢幻感縈繞在身邊。

「那就好，既然你把我睡了，就先把欠條打下來吧，在還清之前，你要聽我的話。」

或許是因為江玉燕過來？

相比那刀光劍影的江湖，還有不知道在哪的一個億，這才是她最大的收穫。

坐到那個該死的按鈕前，顧長生目不轉睛地盯著它看。

多觀察一下，她自然看得出來這個東西是用來做什麼的。

顧長生卻已經去洗漱了，用手順了順亂糟糟的頭髮，望著鏡子里的女人，忽然發現這樣的生活其實也不錯。

顧長生揉著頭髮坐起來，發了一會兒呆，她不知道其他人是什麼樣子，不管別人是不是同樣如此，她和江玉燕終究是和別人不同的。

等到江玉燕披著濕漉漉的頭髮從浴室出來，顧長生找了一件乾淨衣服給她披上，拿著吹風筒站在身後，動作輕柔地幫她將一頭烏黑秀髮打理好。

「明明是你。」顧長生道。

「你覺得我連……呸呸……洗臉都不會？」

江玉燕發現這屋子裡www.hetubook.com.com很多東西都是為了享受而享受，就像現在坐的柔軟的沙發，堪稱奢華。

所謂的一個億，在她看來妥妥的就是詐騙了，完全不存在的東西。

「是你。」江玉燕說。

顧長生瞅了她一眼，她以為還在江湖裡，錢財和糞土一樣。

「玉燕，我們要習慣，習慣不殺人，習慣不被人殺。」

想來也是，橫壓武林那麼多年，創立青衣樓，她適應環境的能力，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

「嗯？比如？」

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顧長生，半夜忽然驚醒，下意識摸向床邊的劍。

「我們還能回去嗎？」江玉燕倚靠在洗手間門口，身上衣服鬆鬆垮垮的露出大片雪白，看顧長生從小瓶里擠出不知道什麼東西塗在臉上，漂亮的眼睛里露出新奇的色彩。

「是嗎？」江玉燕臉上帶著一絲玩味。

關了燈，顧長生躺在床上，江玉燕也躺在床上，靠在一起，沒有多少情慾，只有乍然陌生的環境下彼此間的眷戀。

顧長生的聲音在黑暗裡響起。

看見她醒hetｕｂoｏｋ.com•cｏm來，江玉燕眼裡多了一絲笑意，「看你把床上弄的。」

這個平凡的小區里，睡著兩個陌生的女人。

「真的。」顧長生道。

「那不是夢。」顧長生隨口道。

現代啊……

顧長生怔了一下，伸出的手臂僵住，然後緊緊抱住她，摟著她的後腦，將她攬在懷裡，「沒事，這裡是不會有事的。」

顧長生深呼了口氣閉上眼睛，再睜開時，已調整了心態，「冷靜，要節制。」

「嗯？」

江玉燕有點狐疑，一向嘴硬的顧長生怎麼會忽然變得這麼好說話。

江玉燕淡定道：「我知道啊。」

等事情解決了，帶江玉燕去紫禁城看看，當年她與西門吹雪決戰的地方。

江玉燕也從睡夢中驚醒，一雙眸子在黑夜裡彷彿亮著光。

夜，夜涼如水。

不同於尋常人，江玉燕有點格格不入，且話很少。

「那我鬆開你了？」江玉燕說。

看了看手機里的餘額，雖然夠生活，但是想要解決兩個人的檔案問題，顯然是不太夠的，要是有一個億……

「你要幹什麼？我可是有功力https://m.hetubook.com.com的。」顧長生道。

「瞧出什麼了？」顧長生擦著濕漉漉的頭髮從浴室出來，隨口問道。

江湖生，江湖死，一天是江湖人，一輩子都是江湖人，沒有功力，她便沒有安全感。

能帶這個老東西見識見識不一樣的東西，挺好。

顧長生知道，她現在的大腦非常活躍，不是話少，而是一直在思考，在觀察，從一開始到現在都沒停過，所以顯得有些沉默。

「這樣嗎？」

「好好休息一下吧。」

江玉燕說。

清晨醒來時，顧長生就看見江玉燕趴在一旁，用眼睛觀察著自己。

「比如娶老婆是要錢的，當然，你可以先欠著，給我打個欠條就可以了。」

她望著顧長生被水汽蒸紅的臉，還有濕答答的長發，不由的目光閃了閃，然後看見顧長生找出了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插上線，對準頭髮「嗚嗚」的就開始發出聲音。

伸出手指戳一下顧長生手上的物件，顧長生一時不察，關掉吹風機把江玉燕的手指含進嘴裏。

顧長生整理著睡衣，指了指浴室，「自己去琢磨琢磨怎麼洗澡，我覺https://www.hetubook.com.com得難不倒你，要是傻乎乎用冷水洗，就等著被我笑吧。」

「玉燕啊，你欠我一個億。」

本來她還打算教江玉燕怎麼弄，現在看，江玉燕適應的遠比她預想中快。

「怎麼回事呢？是不是你也沒想過，能把我帶回家？嗯？姐姐你有點興奮，很久沒見過了。」

「沒有功力還亂動，知道痛了吧？」顧長生道。

「蓋好被子，小心著涼。」

她微不可察的抽了抽鼻子，顧長生身上有一種非常好聞的，像是花香的味道，淡淡的，清新的。

「昨夜是不是做噩夢了？」顧長生問。

她愈抱愈緊，江玉燕反手纏上來，兩個人在黑暗裡糾成一團，熾熱的身體，壓抑的情緒。

「沒看出什麼，就是這個環境挺精緻的。」

「嗯。」江玉燕低頭看著她。

「你家的床，很舒服。」江玉燕說。

「做春夢了。」

「錢？」江玉燕一臉迷惑，錢是什麼東西？

「鬆開！搞得好像我喜歡似的。」

顧長生若有所思，轉動目光，「玉燕啊，這裡是我家，和江湖裡很多地方是不一樣的。」

「需要錢啊。」顧長生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