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呈現在江玉燕眼前的，是現代都市的霓虹夜景。

妥妥的都市麗人。

小張：顧哥沒聽說過你還有個姐姐啊

神經病！

「看，這就是姐姐的江山。」顧長生揮手道。

「鯊魚？」

江玉燕道：「好。」

顧長生拿起手機，不斷有消息發來。

「還有什麼事么？」

顧長生不知道換了環境后，會不會把人練成精神錯亂，總之還是謹慎一點好。

「挾飛仙以遨遊，抱明月而長終。」

很久。

顧長生笑了，倚著欄杆沒再說話，望向遠處的高樓。

「不信，就那個破房子是你的吧？」江玉燕道。

「你不信？」

已經戌時了，廣場舞大媽們邁著歡快的舞步，配合節奏搖擺，路邊攤支起來，人聲鼎沸，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現在她恍然明白了。

稀疏的星光下，顧長生靠著欄杆，眼帶笑意地看著這個與她一同從江湖裡闖蕩的妹妹。

瞧瞧外面夜色，顧長生又將墨鏡給她取下來了。

吹得顧長生ｈetｕｂook.cｏm•cｏm散亂的頭髮貼在臉上，她用手捋了捋黏到嘴邊的髮絲，回身拉住了江玉燕的手。

「快快，gogo！」

「別說我不帶你享受啊，等我想辦法賺點錢，帶你去吃……吃……反正吃就完事了。」顧長生倚著欄杆望向下面街道。

夜風很涼。

手機肯定還需要一個，然後買個劍也不貴……能讓江玉燕有點安全感，沒事了耍幾下，反正功力沒了，劍法還在。

在顧長生忽然的催促中，江玉燕換上了T恤，穿上小外套，牛仔褲，再將頭髮束起來，亭亭玉立的模樣，顧長生又拿了個墨鏡給她戴上。

他媽的生氣。

好像跨越了無盡時空一樣。

沒聽說過顧哥有個大美女姐姐的小伙，好像有些緊張和羞澀。

哐一聲，顧長生關上門。

多年江湖風雨，她幾乎也快忘了現代生活是什麼滋味。

江玉燕看姐姐吞雲吐霧的樣子，眼神裡帶著敬畏。

小張：顧哥！和*圖*書

「等一會兒，不急。」顧長生撫著她的眉眼。

天颱風很大。

顧長生說到這裏，忽然好奇，江湖那個世界，發展下去會是什麼樣。

「就有過那麼幾次，後來就沒想過了。」顧長生道。

小張：顧哥！你姐姐！我好像被她眼睛戳中了，感覺她隨時會一巴掌抽我！好冷的妹子！咱姐做什麼的？

從這裏看，剛好可以將商業區盡收眼底。

「這個菜好吃……你怎麼了？」江玉燕敏銳地察覺到顧長生那抹茫然。

顧長生壓著她的雙臂把她按在門上。

「看到了沒？」

「再見。」

「功夫別瞎練，等我先試試攝魂大法行不行。」顧長生想起什麼，忽然道。

「好多獎金，沒了。」

「沒、沒。」

「這個，你也會穿？」江玉燕手指勾起一個帶蕾絲的小褲頭，狐疑地瞅向顧長生。

顧長生手指輕點，打開購物網站，瞧瞧江玉燕，然後在網站上瀏覽起商品。

「讓七大門派知道的話，他hetubook.com.com們會瘋的。」江玉燕望著遠方，忽然笑道。

「你不是說要出去逛？」江玉燕問。

「那現在要幹什麼？」

小張：顧哥你跑哪去了消息也沒回

「吹牛。」江玉燕說。

顧長生有種很奇妙的感覺，和江玉燕在這樣一個環境下，站在自家樓頂天台上，談論七大門派的事。

顧長生用一雙死魚眼瞅著他。

「哦哦，這樣……」

顧長生不是那個世界的人。

「是因為我嗎？」

顧長生道。

江玉燕側目。

雖然曾經想象了很多次江玉燕穿現代裝的模樣，還用木雕刻過，但真的看見她這副模樣，顧長生呼吸還是頓住了。

顧長生帶江玉燕離開屋子，沒有出去，而是轉向上走。

「那就說來話長了，得從工業革命給你講……江湖那群叼人要不是整天打打殺殺，而是正常發展的話，可能有一天也能出現這種景色。」

顧長生笑著哼哼，「換上你的女裝，姐姐帶你去看鯊魚。」

「持有管制刀和-圖-書械。」

天台的風依然在吹著。

隔天肯定上新聞，無名女子深夜跳樓，究竟為何。

「又沒有穿在外面，還分正不正常？」

「怪不得。」江玉燕微微眯起眼睛，她想起了很多。

「這你就沒見識了吧。」

心痛……項目獎金是多少來著？她都忘記了，反正能買好多絲|襪給江玉燕換著穿。

一招天外飛仙刺死你啊……

「等我想想。」

你小子羞澀個娃娃魚。

「項目獎金他也沒辦法去拿了，就當是突然離職對公司的補償吧，反正項目剛剛告一段落，只等收尾，他不在也沒多大問題。」

——要是從這麼高的地方施展一式天外飛仙，絕對驚天動地。

「為什麼？」

「以前你發獃的時候，是在想這裏吧？」

那個站在她身前的姐姐又回來了。

「聽話。」

「怪不得什麼？」顧長生問。

顧長生沒想到不僅沒忽悠住江玉燕，還被她給鄙視了。

顧長生穿著黑色的長風衣，美的驚心動魄，她點了一根煙，深呼吸一口，將打火機裝起來。

「這ｍ•hｅｔｕｂｏｏk•ｃoｍ.ｃｏm是怎麼做到的？」江玉燕轉個身，望向另一邊的景象。

「可能吧。」顧長生說。

小張：我去真不幹了啊獎金也不要了

「七大門派……放過來有一個算一個，全得抓起來。」

鋼鐵與水泥澆築的叢林，霓虹閃爍的現代人類社會，氣派的建築，輝煌的燈光，繁華的城市就這樣忽然呈現在習慣了江湖上刀光劍影的江玉燕面前。

她和江玉燕一樣，天大地大，孤伶伶的在這世上沒有任何與之相熟的朋友了。

顧長生指了指高樓遠處。

江玉燕撇了撇嘴，吃完飯就繼續去研究顧長生買的衣服了。

回到桌前，望著一桌菜，顧長生恍惚間有點出神。

江玉燕記起來很久以前，她們還是掌柜的時候，顧長生常常發獃，有種若即若離，彷彿與世界格格不入的感覺。

「你可能已經發現我家和之前所在的地方不一樣了，沒錯，在這裏，這才是正常的著裝！快試試吧。」

夜幕深沉。

「怎麼能說是破房子，你知道那房子多少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