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鯤鵬家園艦，「病院」所在。

這其中，說不得有羅莎莉的推波助瀾。

鍾言突然說：「等一下。」

這裏的林辰，是蘇曉以林辰給予的「劍符」為原型構造而成的，蘇曉對他的設定是，他每一擊都相當於劍符全力爆發的威力。

「合一狀態還有最後一點差池……聖地給我的夢境也還剩最後一點力量，看起來，這個世界要到結尾了。」蘇曉默默想著。

林辰身側的病房裡，沉睡著許多一模一樣的「莜莜」，她們閉著眼睛，沉睡在冬眠倉內。

看著女孩眼瞳中映照的震驚，蘇曉把她攬進了懷裡。

萬面的旅者蘇曉，黑域真主蘇曉，人間道修行者蘇曉……總之不再是生活在家園艦上的蘇曉。

這一刻，他與「夢靈」幾乎完全合一，再也不是先前的半夢者。

「如果，你是一道很真實的幻象，是我腦海中另一個人的替代品。」蘇曉說：「你會怎麼想？」

他心中五點明亮的光芒突然匯聚在了一起，發著耀眼的明光。和-圖-書

周圍夢境崩塌，他重新回到了「現實」。回到了小小的蝸居和小小的被窩。

林辰微笑問他：「只是什麼？」

就在女孩思考的時候，蘇曉又說道：

林辰甚至沒去通知他的大部分麾下，只有少量原本就在冬眠的技術精英和骨幹被安全保護了起來。

這時，異變突生。

那安全部僱員問道：「只是，為什麼您要克隆這麼多一模一樣的女孩，把這些所謂的『原體』安置在這裏呢？她對您，有什麼意義嗎？」

「她在暗中，和自己朋友一起，已經調查出了不少內幕，那些內幕都暗示著一個恐怖的答案，一位無比強大的存在是幕後黑手，在那巨大的實力差距前，她根本毫無辦法。」

莜莜以盡量機械的聲音問著。

只有第一，第十三席執行官，他尚且信任得過，同樣派遣他們在執行「清場」。

一道黑色縫隙出現在辦公室，撕碎了兩人的身體。

蘇曉的家裡。

蘇曉明白這個世界里的林辰和-圖-書打算做什麼，他要關停聚變發動機，他要重啟人類文明。

莜莜被蘇曉溫柔抱著，她靜靜在聽蘇曉的講述，似乎終於理解了什麼。

今夜，一切就會見分曉。

然而他的意志已經可以無限延展，抵達幻術世界的每一處。

而祂在這段時間里的「儲備糧」也儲存夠了，並不夠所有長生者吃，但夠祂一個人。

「一輛卡車撞死了她，她在臨死前，正在撥打我的電話，可我的手機卻沒帶在身上，沒和她說上最後一句話……」

蘇曉繼續講述著：

安全部第三席執行官鍾言和安全部第四席執行官白雪正在辦公室里開著小會。

全身纏繞繃帶的白雪道：「就算是六大教團，諸多邪教，甚至人類政府陣線，背後都是某些長生者控制的，要說殺林忠良一事牽扯不到他們，別說你我不信，林董事長更不會信。」

……

「不用考慮『如果是仿生人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我知道你不是。」

「男孩有一種疾病，他進和*圖*書入醫院治療，剛好和一位女孩分配在同一間病房……」

當一瓶子砸在林忠良後腦勺上時，蘇曉感覺到一陣舒爽。

「莜莜，問你個問題。」蘇曉突然問。

「興許，林董事長的行動，就是拿回林忠良的權力，林忠良的權力是控制培養艙，冬眠倉，他想做的事是……」

隨即，黑色縫隙消失，像它從未存在過那樣，只留下血淋淋的辦公室。

他往前走著，微微側頭看著「病房」內。

「林忠良死了。」鍾言說：「能做到這點的，只有安全部的其他十二位執行官，還有董事會裡的袞袞諸公們，以及暗中掌握權力的長生者們。」

「只是……」

「對於祂來說，那個女孩，只不過是『不惜一切代價』的微小代價之一。」

「好啦，不用演了。」蘇曉寵溺地揉了揉她的頭髮：「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這個世界其實並不大，就一個中小型城市的大小，對於現在的蘇曉來說，每一處都觸手可及，都在他的視野範圍內。

被和*圖*書窩裡。

「這是一個地球時代的故事，聽完你就知道，我為什麼要問你這個問題了。」

抱著蘇曉的女孩眼睛明亮：「嗯？」

「女孩知道，這間醫院有問題，絕不能在醫院里睡著，於是用異能暗示男孩，讓他不去睡覺，讓他說服父母帶他回家。」

一位安全部僱員對他鞠了一躬，說道：「林董，所有原體都已經安置完成了。」

「當然有意義。」林辰說：「對我來說……」

……

……

蘇曉看到，林辰已經徹底撕破臉皮，彷彿瘋狂一樣開始襲殺著各位執行官和長生者。

「……女孩出院了，她被告知餘生所剩無幾。她很開心，至少，她能在人生最後時刻，過得像一個正常的人。」

「現在還沒有一點線索……且林董事長最近的行動有點詭異，只是在董事會上大發雷霆，卻沒做出什麼實質性的調動，只是派親信拿回了林忠良的權力……」

現在莜莜再關停發動機，毀掉人類文明魚死網破，已經來不及了，林辰已經做好了hｅtuｂｏok.cｏｍ.cｏｍ足夠的後手與準備，保證整艘戰艦上大部分人死去，依然可以重建文明。

「她們是效率最高的食物。」

以超能感應觀察著這裏的蘇曉很清楚，這是來自林辰的攻擊，是災厄黑刃配合次元斬的應用，屬於林辰威力最強的殺招。

……

「可那位存在，連她最後的願望都不願滿足，不，甚至可能那位存在都不知道她，只是祂的手下順手為之的舉動……」

對林辰來說，他也不希望有董事會牽制自己，也不想被莜莜以人類文明威脅，他要殺掉絕大多數人。

經過聖地錘鍊的超能感應力量大幅提升，蘇曉的意識像觸角一樣，抵達了家園艦的每一處。

林董事長背著手，漫步在這裏。

在蘇曉天天上班，回家就寫論文抱妹子的過程中，羅莎莉進行了好幾次暗中行動，成功離間了林辰和其他長生者，執行官們的關係，讓他們處在了「黑暗森林」當中，彼此陷入猜疑。

「為什麼問這個問題？」

或許該叫他「覺照者」，又或許該叫他……蘇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