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恨不平衝冠一怒 情至深飛天獨舞 (貳)
兩面夾擊之下,岳沖險象環生,終於被血影與青雷逼至死路,眼看就要遭頭頂火影與腳底雷光淹沒。只聞少年人一聲輕嘯,團身繞動,竟然帶著古星辰一個閃沒,憑空不見!
此時的王道沖已經飛至湖心,對著秋白露身影口底罵了一句:「便宜了你這婆娘,竟累的我兄弟二人為你出力!」說著掌底青雷擊出,依舊打向原先的對手岳沖二人。
心裏不得,口裡卻道:「修老說的是,我這就命二弟出手,同時再將湖底行首禁住,不令這姓紀的丫頭再擾亂我陣圖!」
最慘則是岳沖與古星辰,秋白露記著他二人之前出手,一味指動血影攻擊。縱然岳沖遁術奇高,三兩個回合下來,也被逼的汗出如漿,眼看不能支撐。
為抵擋秋白露,紀彩霞瞬時法力見了底,只能將刺藤將身外團團護住,再不能抗衡。
蘇月塵補道:「不只如此,他還能帶著一人同飛,又是如此深遠,功底好深!」和-圖-書
不料原本重傷的中年漢子,忽然一個翻身而立,用完好的右手將雷火器撿起,拚命往寶藏木丟去。
紀彩霞這裏才剛佔了一點風頭。遠處靈骨塔上的天修老人卻忽然開了口。
但見原本燎天之似的刺藤竟又大漲,片刻之內便將洞穴頂抵住,又綿綿不絕向了四周散去。秋白露血影火炎雖是厲害,但一時也被縛妖藤掀起的藤海沖的搖晃不定。
王道沖見對方雖然灰頭土臉,受了重傷,但仍舊滿臉獰笑,氣色如常,倒不像是個沒來歷的。
轟的一聲,雷火在其身旁不過兩丈炸起,赤焰燎過,雖然沒將王道沖炸傷,但一身衣覆卻被燒毀了大半,一時頭髮也披散了,身上身下都是煙灰,模樣甚是滑稽。
一直手底預備的冷星雲見狀,也不由住手,疑聲道:「驚天身法!」
事出意料,妖人也嚇了一跳道:「你要做什麼?」
再瞥眼看去,岳、古二人已現身在二十hetubook.com•com余丈外的空中,身勢滴溜溜轉動如一枚彈子!
說著便命王道衝上前參与戰事。自己則閉目凝神在寶藏木上行法。果然他法力高強,只一作法,湖底屍首便被禁閉,紀彩霞縛妖藤的靈氣來源被封,自然再沒有先前威力。
正要施放,忽然將掌底一翻,將青雷轉往身後寶藏木附近打去道:「何方鼠輩!竟敢暗算我白霞山人!」
見話已說到死處,紀彩霞一個凝眉,翻手將腦後長發盤頭繞頸,盡咬在口中恨聲道:「即如此,大不了我們鬧個同歸於盡又如何!」
「你不是最擅用肉體祭煉法器的嗎?怎麼猜不出我要做什麼?」獰笑聲中,鄭丹農一張臉猛地漲成血紅,七竅與髮際也不住的滲出血來。
說時,抬頭望了一眼,在血影深處越來越難以支撐的沈挽雲,終於下定決心,分抵兩手食指交叉在胸前,一個口底雷嗔動。
只是瞥眼看到一旁仍在冒煙的雷火器,不www.hetubook.com.com由冷笑道:「管你是誰,我沒興趣和你這個快死的人多羅嗦!」
待見雷光爆起,將埋伏在亂石叢中的一條人影炸飛上半空,跟著如一堆草垛重重跌落塵埃。再看來人,已然被炸斷了一條腿!只是手中還牢牢抓著一枚點了葯信,冒著青煙的物事。
「哼!本事如此低微,倒敢來尋死!」
秋白露大笑道:「哪又如何?你敢不給嗎?」
且說王道沖沒料到岳沖身懷絕技,竟能逃出剛剛必殺一擊。氣惱之下,頓時凶性大犯,雙掌合攏,聚起一枚碩大的雷珠。
紀彩霞聽了,皺了眉頭好一會兒才苦撐道:「你這是要我師姐的法力和要我的命呢!」
說話間功夫,地上火器的葯信已然燒完,王道沖滿以為只待其爆炸,鄭丹農必然立死當場。
王道純知天修老人是怕湖底血食受損,寶藏木的靈胎不能配合萬骨塔內造影神術,若有虧損,自己事後要受損失。
見對方只是個毫無修m.hetubook.com.com行的凡人,王道沖彈指又是一枚青焰,瞬時擊中對方手腕。爆響聲中,那人被炸的骨斷筋折,手裡舉著的火器終於掉在了地上。
王道沖走近看清來人,正是日常裝扮成僕役的鄭丹農,心上不解,問道:「你是什麼來歷,居然斗膽來范我兄弟二人虎威!」
鄭丹農視死如歸,依舊笑道:「這個時候才想著將我拆成零碎嗎?可惜已經晚了!
鄭丹農「呸」的一聲吐出一團血唾沫,怪笑道:「你管我是誰,你兄弟兩牲畜殺人如麻,怎知道自己有多少仇家。何況還是我這種還無法力的莊稼漢!」
「純陽君,秋白露出手清理門戶不要緊,卻被她同門將雙魚湖底萬千行首血肉汲取了個乾淨,你寶藏木內肉胎未結,可不能袖手旁觀,壞了無花的大計!」
哪知秋白露哼聲道:「哪有那麼容易,實與你說,你和沈挽雲,一煉奇禽術,一煉生花道,雖然法術差別天上地下,但都是可幻化神通的。
此hetubook.com.com刻王道純正端坐其上作法,王道沖生怕兄長受傷,爆喝一聲:「該死!」人已飛了出去。于電光火石之間將火器搶在手裡扔出。
聽說你白霞山二妖,最擅長的就是摘取肉身行煉作法,可有想過自己也會著了同樣的道兒!」說時,單臂和雙腿同時收攏,就勢將王道沖手臂與身體緊緊纏住。
秋白露大喜,裹動漫天血影緊緊將沈挽雲困住,自己則領了剩餘血影向著紀彩霞衝擊。
「也不一定,先前王道沖追問他闖入宗門禁地一事,也許他這身法與此行有關。如此速成的本事,難保精純!」冷星雲不以為然道。
我看中的正是你二人的皮肉,是我成道前不錯的皮囊。你要是能說服沈挽雲一同卸下兩張人皮,我看在同門的份上,或可不念你兩個護法不力,放你二人一條生路!」
羞惱之下,他沖身上前,一把將鄭丹農提在掌中,咬著牙道:「你這牲畜,竟不知死活到這等地步,我不將你一寸寸拆成零碎怎消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