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五嶽真形
第三百六十九章 貓鬼
「是貓!」田玉農一腳把它踢了下去道:「八成是只吃了死耗子的野貓,中毒后躲在了這裏,我說怪不得這屋裡這麼大味呢!」他似乎還想為自己辯解點什麼,又道:「這農村裡下耗子葯的人多,外面亂跑的野貓也多。」
「還有一件事,」葉秋道:「運動鞋的腳印是通往地下室的,我在樓梯上沒有發現他上去過的痕迹。」
此後每月初一十五,子夜時分,蓄養之人必須祭祀它,之所以選擇子夜時分是因為「子」的屬肖是鼠。這種祭祀絕不可間斷,否則被蓄養的貓鬼就會反害蓄養的人。養到一定的時候,蓄養的人感到可操縱貓鬼了,就會放貓鬼去害人被害人。
「什麼東西!」他打著燈往身邊一照,呵,好傢夥,竟然是一團帶著黑色毛髮的動物屍體。那屍體已經開始腐爛,正在溢出黃褐色的液體,仔細一瞧,才發現那是一隻死去多時的黑貓。
「確定,」田玉農點頭道:「那天是我的司機送他回來的,是親眼看著他進去的,走的那天是我來接的。哦對了,他在這裏的那段時和-圖-書間,還去過村裡不少人家串過門。」
「四十一,」田玉農道:「他一般回來就穿運動鞋,怎麼了?」
「怎麼燈也不亮了,我兒子三個月前還說回來住過,怎麼會這樣……」
「怎麼這麼臭啊。」田玉農一邊扇著空氣,一邊捏著鼻子,待那氣味微微散去一點后,他才打著燈順著那旋轉樓梯下去。此時他的目光全在前方,壓根就沒注意腳下,忽然,一滑,一屁股便摔了下去,慌忙起身時,他的手碰到了一團黏糊糊,軟軟的東西。
「查先生我兒子他?」
查文斌用手指著下方道:「是啊,全村,哦不,這恐怕是整個鎮子的野貓全都來你這兒了吧。」
只不過,用手隨意摸一把,手指上便是厚厚的一層灰。以這間屋子的密封性,很難相信三個月前還有人住過,並且這人還是個留學海外的年輕城市精英,查文斌道:「你當真確定你兒子回來過?」
這種味兒挺難描述它的具體表現,和一般受潮發霉的那種味兒又不同,它更像是有什麼東西腐爛后變干,再發和圖書霉的那種氣味。但是查文斌對這種味道一點都不陌生,它最常出現的地方就是過去的義莊,以及一些廢棄的寺廟裡。
「好,」剛想邁開步子,查文斌卻又道:「慢!你兒子穿幾碼的鞋子,平時又喜歡穿什麼鞋?」
「又是一個養貓鬼的!」查文斌猛的一拍那田玉農的肩膀,嚇得他又是一聲大叫,又道:「現在還願意相信你那位胡先生嘛?讓我來告訴你吧,這也叫貓蠱,養貓人會收集大量的黑貓,然後用咒法將它們殺死後,獲得貓的魂魄。這貓須得是老貓,年紀越大的越好。
田玉農也跟著趴下去看了會兒道:「還真是布鞋,我兒子的腳沒有這麼寬。布鞋?難道是胡先生來過,我記得他日常穿的都是布鞋。」
只見那查文斌拿起火摺子輕輕放在地上,然後趴在那用手指在地上丈量了一下后道:「這裡有幾隻還算新鮮的腳印,這是一隻四十二碼的布鞋。」
順著他手指的位置,田玉農緩緩拿起了手電筒,只見那下方的地板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各種各樣的貓屍。這些貓屍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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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亂的拋在這裏,但無一例外的是它們全都是黑色的,不帶一根雜毛。「你帶我去他房間。」
「不會啊,」田玉農道:「這個地下室其實就是個酒窖,我在裏面存了不少酒,我帶你們下去看看……」
一打開那門,一股令人作嘔的味道立刻翻湧了上來,那股臭氣就連查文斌沒忍住,轉身別過身去嘔了起來。
拿了鑰匙開了門,迎面那股味道是越發的濃烈了。田玉農打著手機的燈摸到了牆壁上的開關,按了兩下后燈並沒有如他所願般亮起。
「秋,你去看看。」
中了貓蠱的人,四肢像針刺一樣疼痛,繼爾這種癥狀遍及軀體,最後到達心臟,當心臟出現針刺感時,被害人就會吐血,日漸瘠弱,最終血盡而亡。」
田玉農聽完大驚道:「我兒子就出現過這種癥狀,他老是說有人拿針扎他的身體,但是醫生們總是找不到原因,只能把他歸結為精神錯亂,出現了幻覺。難道真的是胡先生,我待他不薄啊,他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你是說,三個月前,我兒子和胡https://m.hetubook.com.com先生一起來過?」田玉農道:「然後胡先生又在一個星期前,獨自一人又來過?這就怪了,他來這裏做什麼,他和我兒子又沒什麼往來……」
「若我沒有估計錯,他就是被貓鬼所困,所謂的八顯文,不過是個障眼法罷了。其實操控他寫那些東西的,正是背後的這個施法者,這人既然精通八顯文,就一定是玄門中人。有此敗類,不除不足以謝天道!」
院子里生滿了雜草,幾顆碗口粗的羅漢松早已枯死,那院中還有一座用太湖石堆成的假山,也已生滿了蛛網。假山下方原本是一條繞院子彎曲的景觀水,如今那水溝里幾隻髒兮兮的老鼠正在來回蹦躂著,一見有人來便徑直掉頭往那屋子裡鑽。
田玉農也是一臉詫異道:「這宅子是三年前造好的,落成那天,我還在這裏宴請了賓客,怎得現在就變成了這幅模樣了。」
「你兒子的房間在地下室?」
「這,這……」田玉農看著那些貓屍,只覺得整個人的神經都要爆炸了,他順著台階連連往後退道:「這是誰乾的,這是誰乾的啊!」
「和_圖_書很簡單!」查文斌道:「你以為他想要的只是你給他的薪水,其實他想要的卻是你全部的身家,養貓鬼的人除了害命之外,便是謀財。看在你也是受人蒙蔽的份上,先找人把這裏圍了,再帶我去看看你兒子。」
見此情此情,查文斌也有些意外,他問道:「田老闆,你有多久沒回來過了?」
查文斌打了個火摺子,這是一間三層的洋房,往下還有一層地下室。一二層之間有一扇碩大的水晶吊燈,一看便是價值不菲的。屋內的陳設也很考究,真皮沙發,紅木傢具,眼睛所能見到之處無不再透露著主人家的非凡身份。
五分鐘后,葉秋回來道:「這屋裡有兩個人的腳印,其中一個應該就是他兒子的,還有一個就是這個布鞋的。腳印分了幾個時間段,第一個時間段大概是三個月前,兩人的腳印都有。后一個時間段,大概是一周前,就只有那布鞋一人的印。他的鞋印比較雜亂,依我看,這人會定期來這間宅子。」
通常伴隨這種味道的地方都會鬧凶,同樣這種地方也很破舊,但無論如何也很難把它們與眼前這座豪宅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