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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天師

作者:夏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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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無人區 第六百一十六章 吃席

第六卷 無人區

第六百一十六章 吃席

想不到查文斌卻神秘的笑笑道:「那裡的東西,只能看,不能吃。」
林海峰也不知道查文斌為什麼會帶自己去那裡,他不說,自己也就不問。只一路上不停聽那計程車司機講著貓頭灣的各種靈異事件,那叫一個眉飛色舞,真假難辨。
查文斌從衣服里翻出那枚大印,朝他一亮又道:「信不信,隨你。如果不信,哪天再來太平觀可以找我驗證一下真假。」
查文斌忽然陰著臉道:「我就是去吃席的。」
「我叫你在那兒等我,肯定比你一個人回去要好。」查文斌繼續道:「當然了,你如果執意要走,我也不能強留。只不過,回去的路上會有人攔你的車,你一個都不能帶,直接回家。進家門之前,把這道符燒了,把灰抹在臉上,一直到明天早上再洗掉,記住了沒有?」
那司機看著那道符,又看看他道:「你不會是在嚇我吧?你真是查文斌?」
查文斌從兜里翻出一張符來往那風擋上一貼道:「這樣不就行了。」
「酒喝多了,」查文斌紅著臉道:「其實和_圖_書這個世界從來就沒有什麼公道可言,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弱肉強食罷了。」
「查文斌!你是查文斌?」那司機一臉的不可思議道:「你難道是去捉鬼的?我滴個乖乖,這不會是真的吧……」
查文斌轉過身來看著他,認真道:「真的平等嘛?」
打那以後,貓頭灣就有個說法,每到晚上,總能聽見那戶人家院子里有人在吃席。這事兒越傳越邪乎,有能力的全都從那搬出來了。大概十年前,整個貓頭灣就已經沒人住了,那地兒算是我們這兒有名的鬼村,你說,哪個人半夜會去那地方?」
林海峰饒有興趣道:「好啊,想不到查大哥也喜歡美食。」
「我就是太平觀,查文斌。」
「好好開車,」查文斌道:「等會兒就在橋頭等著我們,晚一點,還要搭你車回去。」
見查文斌在笑,那司機又道:「嘿,你還別不信,這事兒我們車隊哪個不知道。只不過,怕嚇著大家,所以公司里當時都交代了,這事兒不準往外傳,要不然就和*圖*書得開除。」
「不了,」他忽然停下腳步道:「要不然,我帶你去個地方吃東西怎麼樣?」
「前些年,我們車隊有個弟兄,晚上也接到一個女客人。人民醫院門口,也是去貓頭灣。」那司機道:「那小子是從外地來的,才開車不久,也不了解狀況。他見人家姑娘漂亮,腦子一熱就去了,那女的就一路領著他開,最後到了一戶人家院子前停了下來。
路上,林海峰不解的問道:「為什麼要去晦氣?」
司機連揮手道:「大哥,那地方我可不敢停!送你們來,我已經是咬壓了。真的,要不然誰也不會嫌錢多不是?」
「這位兄弟是外地人吧?」那司機道:「你滿安縣打聽打聽,哪個車晚上敢跑貓頭灣的,我估計也就我一個了。當然了,這也是看在錢的份上,我就拉你們一回。
「散心。」查文斌不分由說的拉開了車門道:「就送我們到村口那個橋,不用進村,這樣不算為難吧?」
「行,這可以!幹完你這趟,我今天就收攤去,大不了回家之前先去和*圖*書洗個澡去去晦氣。」
「你幹啥啊!」司機一腳剎車踩停了,伸手就要去撕符道:「你這樣,我還怎麼做生意啊!不是,你們到底是幹啥的!」
查文斌在蛻變,換作以前,他絕不會這麼想。可現在,他學會了接受。
結果,你們猜怎麼著?他進去后發現,好傢夥,那滿桌子上放著的全是蠟燭元寶,那些人就拿著那些玩意往嘴裏塞,還有人給他夾那血淋淋的雞頭。那哥們,當場三魂嚇掉了兩魂半,那是撒丫子就跑啊。」
那司機一瞧他的模樣,心中忽然毛了起來,伸出一半的手又縮了回去,另一隻手已經搭在了把手上,準備下一秒就下車跑了。不料,他的肩膀已經被後座的人給死死的扣住了,只聽那查文斌又道:「太平觀知道不?」
到了橋頭,查文斌也沒再說什麼,下車就走。司機剛調好頭準備踩油門走,卻覺得自己腳底板在發軟了。他想了想,還是打開車窗道:「查先生,那我就在這裏等你了!」
路邊,攔了一輛計程車,司機探出腦袋道:「和圖書去哪?」
「貓頭灣。」
司機見那一疊錢,有些心動。但還是狐疑的看著他們道:「你們是幹啥的?這麼晚了跑那裡去幹什麼?」
查文斌聽著也覺得有趣,就問:「後來呢?」
「想不到查大哥還是這麼個血性的男人,今晚上如果不是你們兩位,那個老人家可能就要遭殃了。」
「你是個生意人,你該比我知道這個社會有多殘酷。」查文斌頓了頓繼續道:「我們只能盡自己的可能去幫那些受到不平等待遇的人,只不過,不是每一次,這些人都會遇到我們。」
林海峰還想說點什麼,但到嘴邊他又把話給咽了回去。平等,這個詞只能是從廣義上去言表。是啊,這個世界從來就不是平等的,所謂的平等也只能做到相對而已。
「飯也沒吃成,要不然。回去,我親自給您下碗面。」
院子里好多人,很是熱鬧,喊他下來吃席,說什麼都不讓他走。那哥們想著我們安縣人怎麼這麼熱情,剛好這開夜車,肚子也餓了,架不住那盛情難卻,還真就跟人進去坐了下來。
「他https://m•hetubook•com.com上車以後,發現車子怎麼打都打不著火,就下了車一個勁往外跑,終於是讓那哥們給沖了出來。第二天,一直到中午,我們車隊才敢組織了幾個膽子大的人進村找車,結果車子停的位置就是當年死絕戶的那家人門口。」
「神經病吧你!」司機說罷,就搖上車窗準備走。不想,查文斌卻拉著他的胳膊道:「幫個忙,車費管夠。」說罷,他給那林海峰使了個眼色,後者連忙打開皮夾,抽出一疊紅色大鈔遞了過去道:「這些夠了吧?」
說起那地方啊,也不怕嚇著你。二十多年前吧,那個村子辦一場酒席,結果那個新郎的情敵,把耗子葯給偷偷放進了煮飯的大鍋里。結果,那一場席,差不多吃掛了整整三桌人,主人家更是一個都沒跑掉,連同新郎新娘一塊兒全部沒了。
「可我們是人,」林海峰不同意道:「人本來不就該是人人平等的嘛?」
查文斌也沒回頭,只是伸出手來揮了揮,便在那橋頭的小路上朝著裏面越走越遠……
「知道,」那司機連點頭道:「最近經常送人去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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