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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在經過一秒的停滯后，再度消失，子彈打在油布下的舊沙發上，濺起一片海綿碎屑和灰塵。

王子凱關上廁所門，還故意沖了下馬桶。

高陽甚至來不及吃驚，身體本能地做出反應，用力往旁邊一跳。

這一次，王子凱站在公交站，偽裝成一個等末班車的上班族。

「啾啾啾——」

晚上，兩人又吃了一頓高熱量食品，玩了一會手游，還隔空叫上了罐頭。

「這可是人生大事啊！」王子凱激動起來，「怎麼能沒想好呢！」

說起來，白兔第一次跟大家解釋世界觀的時候，王子凱中途睡著了，他好像還不知道迷霧世界和孤島的真相。

「她是我的朋友。」高陽一字一頓。

高陽搖頭嘆氣，嘴角卻泛起一絲笑容。

500點敏捷不容小覷，高陽身法迅捷。

「不能。」高陽搖搖頭。

「不！是十二生肖背叛了我！」鬼馬忽然抬高了聲音，語氣中是壓抑不住的憤怒：「高陽，你什麼都不懂。」

……

高陽凝神不語。

「報仇？為一個迷失者報仇？」鬼馬的語氣有點難以置信。

高陽沒有扭頭，直覺和經驗告訴他，鬼馬肯定瞬移到了自己身後。

「高陽，好久不見啊。」鬼和*圖*書馬的聲音沒什麼起伏，「我現在，應該叫你黑馬，還是七影？」

「認真打遊戲！」高陽喊了一聲，他腦仁又疼起來。

這是非常寶貴的一秒鐘，必須用來判斷鬼馬的下一步行動，並且提前招架，否則必死無疑。

「還沒想好。」高陽故意說。

高陽頓時鬆了口氣，搞半天，就這個事啊。

「怎麼可能！」王子凱心虛地喊起來：「我這都是自己的想法。」

高陽不置可否，反問道：「你覺得我應該留在離城，還是去外面上大學？」

鬼馬的笑聲停下來，他低頭，重新看向高陽，眼底閃過一抹殺意。

「你說說，我想聽聽你的意見。」高陽逗他。

「鬼馬，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我的計劃的？」高陽盡量拖延時間，期待王子凱自己能發現不對勁。

——鬼馬！

高陽則繼續蹲伏在天台，躲在一堆被油布遮蓋住的雜物後面，雙手拿著消音手槍，靜候鬼馬的出現。

高陽反應也很快，一個滾身之後，握著消音手槍，朝著黑影開出三槍。

「就因為你多管閑事，這一切都不復存在了。」鬼馬的語氣透著惋惜。

高陽高度警惕，四下環顧。

鬼馬的瞬移間隔是一秒www.hetubook.com.com鐘。

夜深了，城市的霓虹燈光仍然繁華美麗，街道上的喧囂卻退去不少。

晚上10點不到，高陽跟王子凱開始了第二次行動。

「是么？」高陽不再拆穿，假裝認真思考了下：「行，那我就在離城上大學吧！」

高陽開了兩槍，子彈卻打入了地面。

高陽緩緩退後兩步，確保跟鬼馬保持著7米以上的距離。

「啾啾！」

還蹲在地上的高陽，猛然間發現腳下多出一個黑影。

鬼馬消失了。

高陽看了眼手機時間：11點20分。

「作為特工，你太嫩了。」鬼馬雙臂自然垂下，手上的兩把爪刀在月光下泛著森冷的藍光。

「應該沒問題吧，要不你試一試？」

高陽心一沉：消息真靈通啊，這個蒼母教，對三大組織的滲透太深了。

當然是真的，除了離城我還敢去哪裡上大學？我又不急著投胎。

「哎喲！真的啊？」王子凱又來勁了：「你們大學好不好啊？」

毫無懸念，以高陽和王子凱目前的技術，自然免不了被罐頭一陣臭罵。

當然，這途中王子凱又忍不住好幾次跟高陽聊天，都被高陽嚴肅地制止了。

高陽不說話，等ｈｅtuｂook•com.cｏm待著下文。

時間一秒一秒過去。

「讓你失去這一切的不是我，是你自己的選擇，你背叛了十二生肖。」高陽冷冷地說。

王子凱就等這句話了，他來勁了：「要我說啊，你肯定是留在離城啊！我們離城現在已經排進前十了！我認為兄弟你就應該待在本城，今後為我們家鄉的建設添磚加瓦。」

歌姬的花店差不多該打烊了，不知道今晚鬼馬會不會出現在巷口……

「我怎麼知道啊，我又不要上大學。」王子凱假裝無所謂，但緊張的眼神卻出賣了他。

「那我問你，如果我讓我爸給你們大學捐一個實驗樓或者圖書館，我能不能也來上大學啊？」

高陽這一次，盡量張開五指，讓火焰覆蓋的範圍大一點。

「好啊，帥哥美女超多的！」

「網友。」高陽說。

鬼馬早就料到這一招，輕鬆逃開。

鬼馬不急著進攻，他微微抬頭，看向夜空：「今晚月色真美啊，本來，我應該下班了，去歌姬的店裡坐上一會，一起聽聽爵士樂，喝一杯咖啡。」

「不是網友，我是他學姐！」罐頭的聲音從手機里傳出來，「等他畢業了就來我們大學！」

「你不是死了么？」高陽握著手槍的手心和-圖-書開始出汗，他繼續拖延時間。

「真的啊！」王子凱激動地站起來。

「或許吧。」高陽的眼底也燃起了憤怒：「我只知道，萬思思死了，我要替她報仇。」

他急速下蹲，躲開鬼馬從身後的一記割喉，與此同時，戴著戰術手套的右手已經藏在自己腋下，朝後面噴出火焰。

鬼馬愣住幾秒，忽然仰頭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十二生肖果然都是一群瘋子啊！」

「哈哈哈行！」王子凱擦了一把手，摸出手機，「我去上個廁所。」

高陽根本不需要轉身去確認鬼馬，因為他沒有這個時間。

高陽一驚，眼角餘光勉強捕捉到了，在自己左側的三米外附近。

系統聲音忽然在腦海中響起。

高陽還是隱約聽見了他講手機的聲音：「搞定了……我是誰……好兄弟……你哥必須聽我的……」

「王子凱！來天台！」高陽對耳麥喊了聲，卻聽不見對方的回應。

「不過嘛，學業跟拯救世界，也不衝突。」高陽話鋒一轉。

鬼馬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的語氣中透著淡淡的疲倦和厭惡：「高陽，你為什麼要多管閑事？以前是，現在也是，你就不和-圖-書能當我已經死了么？」

半秒后，一個身影瞬移到高陽原本的位置，鋒利的爪刀割開雜物上的厚油布，原本，他想要割開高陽的喉嚨。

他很清楚，稍有閃失，自己就會被殺。

「嗯。」

高陽暗自咬牙，跑是跑不掉了，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鬼馬身上。

高陽不再說話，開始調動身體里的能量。

「這妹子誰啊，哪認識的，講話太囂張了。」王子凱有點不爽。

他的側面幾米開外，站著一個身穿現代夜行衣的男人，臉上戴著只露出眼睛的黑色面罩。

高陽一驚，鬼馬剛才那一下雖然沒有割到自己的脖子，卻把耳麥線給割斷了。

儘管看不出臉，但高陽一秒就認出了他。

「那是肯定！」王子凱嘿嘿一笑：「我們可是94二人組。」

王子凱頓時緊張了起來，睜大雙眼：「所以你決定啦？」

「跟我們拯救世界比起來，不值一提。」高陽故意說。

「你成績不錯，上大學肯定沒問題。」王子凱說。

「你是打算留在離城，還是去外邊上大學啊？」王子凱說。

高陽忍俊不禁：「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跟高欣欣通過氣了。」

等等，這話怎麼那麼耳熟啊？

下午，高陽跟王子凱補了個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