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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馬單手握拳放在胸前，「能得到主教大人的信任，是我的無上榮耀。」

「我可以讓屍體徹底消失。」鬼馬說。

死於自己的自負。

高陽趴在自己的血泊中，背上插著一把匕首，他一動不動，睜大著雙眼，眼神之中寫滿了不甘，死不瞑目。

「啾啾啾——」

鬼馬低頭：「不敢質疑主教大人的決策。」

兩人穿過一片空地，走到一個車間。

兩人很快來到蘋果島的那條馬路上，王子凱跨上摩托車，又說了一遍：「那我可真走了啊。」

王子凱搖頭晃腦，開著摩托車走了。

王子凱心不甘情不願地爬出水泥管道，看一眼高陽：「那我可真走了？」

「你確定鬼馬藏在裏面？」玄武問。

「我不會殺他，而是活捉他。」玄武說：「你可別被私人恩怨沖昏了頭腦。」

「其實，主教大人您不用現身，我可以搞定他。」鬼馬說。

「不，是時候讓你知道我的身份了，我後續還有任務給你。」玄武說。

「嗯。」玄武面無表情，盯著高陽的屍體。

「沒什麼可是。」高陽說，「交給工會，輕鬆解決，我明天也可以安心高考。」

為什麼？

玄武走到車間門口，輕hetubook.com.com輕推開車間門，一個側身鑽了進去。

「交給組織吧。」高陽說：「保證萬無一失。」

自己，就要死了。

「我能解決那小子，為什麼要多此一舉呢！」王子凱還是不明白。

同一時間，一把匕首刺入高陽的後背，直穿心臟。

「明白。」高陽點頭。

他只覺得體內的力量和溫度都在快速流失，他漸漸聽不見自己的心跳聲了，黑暗沉沉地壓上來。

忽然，高陽的頭頂方向傳來聲音。

「鬼馬的天賦是【瞬移】和【傳音】。」玄武微微皺眉，思考片刻，心中有了決定：「七影，跟我走。」

王子凱一見高陽這態度，頓時也不生氣了：「兄弟，你一個人搞不定的！」

「你別多管，在這等著，哪也別去，我1小時后回來。」玄武頭也沒回，給高陽一個眼神。

「嗯。」玄武點頭。

兩人離開馬路，走向荒地。

「青龍帶1組的人趕過來了，我正好在這邊錄節目，所以先到。」玄武拿過高陽手中的望遠鏡，看向遠處的化工廠。

高陽也爬出水泥管道：「我陪你走一段。」

……

「45分鐘！多1分鐘都不行！晏風你聽和_圖_書見了沒……」經紀人討價還價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可是……」

玄武略一思索，繼續說：「七影發現你的藏身地，但其實是你設下的圈套。我跟七影中計，七影被你偷襲死亡，我打傷你，讓你逃走了。」

「告訴你也無妨，今後你也可以小心點，免得留下線索。」

鬼馬站在高陽的屍體前，一臉恭敬：「參見主教大人。」

高陽想說點什麼，可已經沒有力氣。

「不，我會叫麒麟工會的人來對付。」高陽說，「我向你保證，我絕不會有事。」

生命彌留之際，他抬起眼皮，看到了居高臨下俯視自己的鬼馬。

兩人從正門進入，玄武胸有成竹地走在前頭，兩手空空。

玄武搖搖頭：「這樣只會更可疑，可以利用屍體作偽證，對我們更有利。」

「搞什麼啊！」開車的經紀人怨氣很大：「這人該不會真是你的私生子吧！」

玄武淡淡回答：「準確說，我一個人就足夠，你小心自己就行。」

「完美的計劃。」鬼馬嘴角冷笑。

「主教大人，您誤會了，我指的計劃，不是您的計劃。」鬼馬的眼底閃過一絲幽暗的殺機。

「為什麼啊？」王子凱有些煩躁和-圖-書：「有我幫忙不是勝算更大么！」

玄武可是實力排行榜第七的大佬，高陽只能相信他的實力。

玄武也給高陽比劃了兩個手勢，大意是：我去車間，你原地別動，等我信號。

玄武目光沉斂：「麒麟工會的朱雀，可以修復和審問屍體，所以我不能親手殺死七影，否則七影死後還是可以開口告訴朱雀自己的死因。」

高陽直接開槍。

「不行。」高陽態度堅定。

「就我們倆？」高陽有點吃驚。

高陽可沒這個底氣，他摸出手槍和防身匕首，跟在玄武身後。

高陽猛地抬頭，一抹黑影出現在藍色反應爐上。

高陽拍拍王子凱的肩，同時拿出手機：「我現在就給麒麟工會打電話。」

「你是不是很疑惑。」玄武似笑非笑：「為什麼我不自己動手，要大費周章讓你殺了這小子？」

「死了么？」玄武不知何時站在了藍色反應爐上，原來，剛才那個「影子」是他製造的。

高陽點點頭，回了他一個OK的手勢。

「噗。」

「哐當。」

「我保證！下不為例！」

「主教大人英明。」鬼馬說。

高陽雙手拿槍，不敢有任何鬆懈。

兩人加快腳步，很快趕到化工廠。

高m.hetubook.com.com陽跟玄武走出一段距離，高陽問：「就您一人？」

……

「走吧。」

高陽鬆了口氣，總算是說服他了。

這一刻，高陽才明白過來，鬼馬是故意暴露的，只為了引自己過來，一切都是他的局中局。

玄武看一眼腕表：「青龍差不多也要趕來了，我們在現場留下一些打鬥痕迹，你立刻離開。」

王子凱沉默，他肯定能對付鬼馬，但鬼馬要逃跑，他還真追不上，人家可是有瞬移。

他臉色陰沉：「黑馬，我說過，你當特工，還太嫩了。」

「你的實力不能這麼早就被其他組織知道，何況你現在還沒到最強的時候，樹大招風懂不懂？」

高陽朝玄武遞了個眼神，比劃了下手勢：就藏在裏面。

玄武輕輕跳下來，走到高陽的屍體面前。

玄武邊走邊說：「七影，我知道你跟鬼馬好像有一點私人恩怨，這也是你私下還在調查這件事的原因。」

「知道了知道了！」王子凱還是很煩躁，但已經被說服了：「媽的就這一次！下不為例！下次打架一定要叫上我！」

「王子凱，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但這次算我求你了好嗎？」高陽懶得多請解釋，直接走賣慘路線。

究竟哪裡出錯和_圖_書了？

車門向後拉開，玄武穿著一身黑色便裝下了車。

「是。」高陽承認。

高陽不說話，大佬就是大佬，很自信。

半小時不到，玄武的豪華商務車出現在馬路邊，在高陽身邊停下。

錐心之痛擊穿了高陽的所有感覺，他甚至喊不出聲，瞳孔急速放大。

「那如果他逃跑，你追得上么？」高陽問。

高陽抬頭，車間旁邊是錯綜複雜的管道和一個大型的藍色反應爐，正是之前鬼馬待過的地方。

這不是幻覺，不是夢境，也不是遊戲存檔，已經沒有第二次機會了。

兩秒后，高陽倒在了地上。

大約三十秒過去，車間內很安靜，沒發出任何聲響，高陽微微有些焦躁。

高陽拿出這輩子最投入的一次演技，把手放在王子凱的肩上：「王子凱，你記住，你可是要拯救世界的神，絕不能因小失大。」

「那我也要一起！」

這個車間不大，按理說，不管有沒有找到人，都應該有結果了。

開完的瞬間，高陽才看清楚，那一抹黑影只是一塊破布。

「死了。」鬼馬簡短地回答。

「應該是他。」高陽沒有把話說死。

高陽目送王子凱騎摩托車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良久，才輕輕說了聲：「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