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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率先說話：「我這邊的人在雪國調查了一個月，極岸教還在正常發展，但背後的蒼母教勢力已經悄悄轉移，根據我們掌握的線索，早在兩年前，蒼母教的大本營就不在雪國了，只留下一些本地的邊緣教眾，不成氣候，查不出什麼線索。」

「潑猴記得兩個元素，印象深刻，一是研究員白大褂胸口上的花紋，是兩個圈。」

天狗最後一個離開，輕輕關上門。

麒麟工會後勤部有【藥師】，序列號86，知識系。

服務員離開，高陽將鉛筆遞給青靈：「你來點吧。」

覺醒界的大部分特殊藥物和烏金裝備，都是靠這兩位覺醒者製造的。

高陽來到了1號房，所有人都在場了。

「有事？」青靈問。

「潑猴既然領悟了【記憶】，靠他的協助，應該能製造出短時間內提高記憶力的藥劑。灰雄，你負責跟黃牛對接這事，一周內務必製造出來。」

大家也紛紛坐下，交頭接耳地議論了一會。

青靈又閉上眼睛，這次，不到兩秒就睜開了：「現在。」

高陽坐下，不廢話：「會議開始，先彙報下現階段的調查進展。」

「迷失者？這怎麼可能？」艾曼相當吃驚。

「咔。」

就這樣，青靈一覺睡到了天亮。

遇到天敵了啊，被血脈壓制了。

「尚不清楚，蒼母教的對接方式都是單線程的上對下，上層發布命令，下面無條件執行。核心高層都很謹慎，不會留下線索，他們可能去了其他孤島，也可能就藏在離城。」

青靈瞬間睜開雙眼，手指下意識地彎曲，三枚烏金飛鏢立刻懸浮起來，下一秒就要朝著門口方向飛過去。

「嗯，我們先來找地方。」高陽很自然地補充道。

黃警官拿出手機，打開相冊：「各位請看，這是潑猴畫的。」

房間內是一如既往的近未來風，牆壁上畫著逼真的壁畫：巨大的舷窗，窗外是月球表面，可以看到漆黑的星空，一望無際的黃色沙地，大大小小的隕石坑，以及其他月球基地建築。

……

整體裝潢偏懷舊，充滿市井的江湖氣息，空氣中飄和*圖*書滿了新鮮食材的肉香味。

「是的，這很荒唐。」黃警官玩味一笑：「潑猴就是為了弄清這個，才加入我們組織。」

艾曼察覺到危險，趕忙說話。

會議室內，只剩下高陽和青靈。

「我這邊的線索就這些。」黃警官看向高陽。

「就近吃吧，我剛入學，對墮落街不熟，你有推薦么？」高陽問。

黃警官端起桌前的一次性茶杯，喝了一口茶：「先簡單介紹下我們組織的潑猴，一個六十幾歲的大爺，九年前才覺醒，他有一個雙胞胎哥哥，是個迷失者。」

他有點意外，自己還提前了五分鐘，沒想到還是最後一個來，難道這就是領導光環？

高陽暗自思索：果然，當死去的覺醒者過多，領悟多天賦的覺醒者也會增多。

一分鐘后，黃警官見大家安靜下來，繼續說：「第二個元素，按照潑猴的記憶，其中一個研究人員的辦公桌上放著一台黑白電視機，裏面總是放著一部默劇，電視機正對著潑猴所在的營養缸，所以給潑猴留下了深刻的記憶。」

「理解。」高陽說。

「走了！」灰雄輕拍了下罐頭的腦袋，把她給拉走了。

咦，這次達成共識挺快嘛。

「火鍋店？」高陽確認。

高陽跟青靈穿過熱鬧的人群，來到設在二樓的「杯莫停」火鍋店。

「不清楚。」黃警官目光嚴肅：「獸沒有生殖系統，獸如何繁衍，我們人類又從哪來，這些困擾我們的問題，或許能從潑猴這裏找出答案。」

兩人坐下，服務員拿來一次性的菜單，遞給高陽一枝鉛筆：「點好單了隨時叫我。」

高陽看一眼手機，六點多了，到晚飯時間了。

在座的人紛紛看過去，等待黃警官的下文。

「帥哥，你又來啦。」她認出了高陽，「找老闆娘？」

「潑猴隱約記得，自己在嬰兒時期，被浸泡在一個透明的營養缸中。」黃警官說：「那是一間實驗室，三個穿著白大褂的成年人每天走來走去，對潑猴進行觀察和記錄，像是研究員。」

青靈點點頭：「是。」

青靈已然明白和_圖_書是怎麼回事，她什麼也沒說，從手腕上取下橡皮筋，開始扎頭髮。

搞半天，等於沒進展啊，你們百川團在偵查方面不是很行么，看來有點名不副實啊。

「記得，不要深入虎穴，只需要掌握相關情報就行，哪怕是間接的情報，剩下的，交給我們破蒼小組。」

他笑著反問：「不是你約我的么？」

天狗用慵懶的聲音補充道，「我們陪潑猴看了幾天默劇，終於找到他說的那一部，是卓先生的《摩登年代》。」

也好，地方雖小，但相對僻靜，外面還能看到大學的人工湖，視野開闊。

十分鐘后，兩人離開「邊界行者」桌游吧，天色漸黑。

「歡迎光臨，請問是兩位么？」熱情的服務生小哥迎上來。

早晨7點，「邊界行者」桌游吧，9號房。

黃警官露出不疾不徐的老練笑容：「我們這邊倒是有些進展，不過，能得到這個線索純屬偶然。」

「是。」大家異口同聲。

「是。」高陽笑笑。

加上高陽，共11人。

青靈看一眼高陽，重新坐下。

「蒼母教為何要這樣做？」九寒沉聲問道：「他們有什麼目的？」

「是。」黃警官收回手機，重新坐下：「很像蒼母教的圖騰，銜尾蛇。這個標誌，可能就是蒼母教圖騰的前身。」

咦？今天的奈奈格外安靜啊，打扮鄰家，身上也沒戴什麼奇怪的飾品，沒貼什麼奇怪的紋身，更沒有滿嘴中二發言，看上去就像一個正常的青春少女。

罐頭為自己選了一個白色，然後為高陽選了一個黑色。

他看向黃警官：「黃牛，你把潑猴那邊的情報整理出來，交給陳螢。」

艾曼走進房間，手裡提著兩份打包的早餐。

「三人。」青靈回答。

「哦。」她點點頭。

「好，正好還有三人座，這邊請。」服務生領高陽和青靈穿過大廳，來到盡頭一個被屏風隔開的小地方。

「潑猴覺醒了【記憶】，想起了很多遺忘的事情，就連很小時候的事也記了起來，即便是嬰兒時期的事，也記得不少片段。」

「吃飽撐著唄。」灰雄開和*圖*書了個並不好笑的玩笑。

天狗也想到什麼，從口袋掏出一隻小鐵盒，打開，裏面是11顆顏色各異的紐扣：「這是十二生肖的報警器，改良過，大家佩戴好，危急時刻捏碎它，三大組織的後勤部能立刻收到消息並精準定位，派出支援。」

「1號房，月球基地。」女孩單手拖著下巴，似笑非笑，看來是個相當穩定的迷失者啊。

青靈愣了愣，立刻從床上翻身坐起，左手一抬，三枚烏金飛鏢飛回了自己身邊。

「明白。」陳螢點頭。

青靈一勾手指，裝有報警器的鐵盒自動挪到了會議桌中央，大家各自選走一個，佩戴在衣服上。

高陽躺在房間的搖椅上閉目養神，並沒真正入睡，此刻他也睜開了眼睛。

高陽忍不住笑了，這地方就是個露天陽台啊，還真是物盡其用。

高陽停頓片刻，又想到了什麼：「去西國的話，最好能掌握西國語言，我們短時間內做到這點恐怕很困難。」

「交給我。」灰雄說。

理論上，X那條邪惡的「成神之路」是可以走通的。

其他人不再說話。

桌游吧的門口掛著「暫停營業」的招牌，門虛掩著，高陽推門進去，見到了那個賽博少女打扮的前台。

「嘖嘖。」艾曼笑著將早餐放在桌上，「七影長老，你也太正人君子了吧，我還指望能看到一點香艷畫面呢，結果你們甚至沒睡在一塊。」

百川團的後勤部有【鐵匠】，序列號85，知識系。

墮落街人頭攢動，來覓食和玩耍的大學生佔滿了餐館和街邊的小吃攤，整條街煙熏火燎，喧囂吵鬧，空氣中充斥著縱情聲色的「墮落」氣息。

下午五點半，高陽未回寢室，前往墮落街，來到艾曼的桌游吧。

高陽沒表現出失望，略微點頭，看向十二生肖的代表黃警官。

門被推開。

高陽忍住吐槽：「我們吃了早飯就走，下午準時會議，你提前做下準備工作。」

沒人發言。

高陽跟青靈簡單洗漱，吃了早飯，錯開時間，先後回到離城大學。

青靈還維持著最初側躺的睡姿，整晚都沒有翻身，和_圖_書睡得非常沉。

哦，原來是她的正對面坐著青靈。

陳螢化淡妝，頭髮盤起，打扮知性，完全就是職場白領。

看來兩姐妹仔細商量了一番。

高陽點點頭，「其他人，繼續暗中調查蒼母教，有任何新線索立刻向我彙報，不用等到周會上。」

「對了。」

「上周，潑猴領悟新天賦【記憶】。」黃警官耐心地說明：「序列號130，知識系，能力是過目不忘，幾乎能記住所有發生過的事情。」

「然後，他們將這對雙胞胎，送回離城的一戶迷失者普通家庭，讓他們長大。直到9年前，潑猴覺醒，發現哥哥是迷失者，開始查探真相。」

「發現該線索的人是潑猴，本來今天他應該親自來參加會議，不過昨天他哥哥生病住院，他去陪同了。」

「大家不覺得，這個圖案很眼熟么？」黃警官問。

白天上課，無事發生。

高陽快速回憶迷霧世界的虛假知識：的確，符合條件的只有西國。

高陽點點頭，宣佈道：「今天會議就此結束，陸續離開，別引起懷疑。」

「OK。」艾曼比了個手勢，離開了。

還香艷畫面呢，血腥畫面想不想看？

雖然9號房的隔音效果還不錯，但畢竟是桌游吧，半夜總是會傳來玩家們或開心或激動的吵鬧聲，但青靈並沒有驚醒，因為有高陽守在身邊，她的潛意識非常放鬆，直接把這當成了背景音。

大家紛紛起身，看向手機中的一張素描照片，兩個圓圈並列在一起，看上去像是橫著的數字8。

高陽繼續安排：「陳螢，你先派情報人員前往西國調查，既然蒼母教七十年前就在西國建有實驗室，肯定可以查出不少東西，說不定，蒼母教也還藏在那。」

原本有些小騷動的會議室慢慢安靜，大家知道正題來了。

房間內是一張圓桌，圍著十幾把椅子。

——說不定，也能解釋我老婆為何能懷孕一事。

罐頭都已經走到門口，一聽見隊長讓青蛇留下，立馬站住，腦袋從門口探進來，一臉好奇地看和_圖_書過去。

店不算大，看得出是民房改建，裏面除承重牆之外的牆壁全砸掉了，用木屏風隔成十幾桌。

「蒼母教！」灰雄大喊一聲。

「是我。」

高陽語氣加重：「另外，大家都要提防一個自稱尾隊的組織，他們是蒼母教的人，天賦古怪危險，如果單獨遭遇了千萬別莽撞，立刻尋找支援。尾隊的相關信息，我隨後會群發到加密群，記得查收。」

高陽想到什麼，又淡淡的補充一句：「青蛇，你留下。」

徹夜未歸，高陽免不了被三個室友一番八卦，高陽謊稱自己回家了。猜到高陽跟青靈在一起的彌施也很識趣，沒有拆穿。

「蒼母教去哪了？」高陽問。

高陽戴好紐扣，看向眾人：「還有什麼要補充的么？」

「我問問她。」青靈閉上了眼睛，將近半分鐘后，青靈才睜開雙眼：「杯莫停。」

灰雄、曼蛇、九寒、罐頭、陳螢等人，也表現出不同程度的驚訝。

高陽抬手，示意黃警官繼續講。

「我們也認為是西國。」黃警官點點頭：「我們初步推測出一種可能：七十年前，潑猴在嬰兒時期，就成為蒼母教的試驗品，蒼母教進行了某種我們不知道的實驗，克隆，或者說創造出一個跟潑猴一模一樣的迷失者嬰兒。」

靠門的主座留給隊長高陽，其他位置都坐著人，從高陽左邊依次是：罐頭、灰雄、曼蛇、九寒、奈奈、陳螢、艾曼、天狗、黃牛（黃警官）、青靈。

西國也有覺醒者，很少，他們不是死了，就是加入了離城三大組織。

「現在吃，還是再等等。」高陽問。

西國是迷霧世界的第二大孤島，虛假面積遼闊，但能活動的真實面積不超過1萬平方千米，真實人口（迷失者和高級獸）不超過50萬。

大家紛紛起身。

黃警官點點頭。

高陽思考了半分鐘，有了初步計劃。

「70多年前，黑白電視機，卓先生的默劇……」灰發的曼蛇抄著雙手，半眯著雙眼，「呵，這是在西國啊。」

青靈微微一怔，想起來了，是妹妹青翎約了高陽今晚吃火鍋。

這句話，黃警官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