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諸事順利
第七百四十八章 不配為人
「感謝回答。」高陽說。
「你們若是跟麒麟工會斗個兩敗俱傷，到時候真的還有餘力對付蒼母教么？這不是讓敵人漁翁得利么？」
她躺在床上，穿著輕薄的真絲睡衣，凌亂的銀髮鋪展開來，像是湖底搖曳的水草。
「麒麟工會的炎涼長老就是姜爺，準確率有九成。」
柳輕盈因微笑繃住的眼角微微一僵，「抱歉哦，不能說。」
分別是一本很厚的純黑牛皮紙日記本和一支烏金制的鋼筆。
「是。」高陽贊同：「而我只想讓那些人死一次，如果連這一點都不去做，我不配為人。」
「你知道的，不比我多啊。」高陽說。
「明白了，我會幫你弄炸藥。」柳輕盈盯著高陽：「雖然這話我沒資格說，但還是勸你三思，有些事，一旦做了就回不了頭了。」
旋即，柳輕盈收回笑容，講話也不假客氣了：「九嗣隊長，你該不會是為了向麒麟工會復讎，故意造謠吧？」
那一刻，她似乎思緒紛呈，又似乎只是在發獃。
「我給了你兩個情報。」和圖書高陽十分平靜：「你有什麼能給我的？」
半夜，柳輕盈醒來。
柳輕盈面無表情，但這個反應遠比之前的反應更加真實，沒有演戲成分，她語調嚴肅了幾分：「九嗣隊長，此話當真？」
收到
「這算S級情報。」高陽說。
柳輕盈小心地翻開日記本，上面已經記載有三分之二的內容，密密麻麻的全是對話形式的日記，就像手機信息的聊天記錄。
「等等，別急嘛。」柳輕盈叫住高陽，「塵埃這邊我正在著手調查，初步有些線索了，等有進展了，我會免費告知你。」
「麒麟的真正目的……」高陽頓了下：「是開門的反面。」
「嗯，你什麼都沒說，我亂猜的。」高陽順著柳輕盈的話說：「那麼，基於我這個猜測，我手頭有兩個情報。」
「換以前算不上，不過現在是特殊時期，可以算。」柳輕盈評估道。
「摘星閣的事，我真的很遺憾，也很悲痛。」柳輕盈輕輕hetubook.com.com嘆息：「可是，九嗣隊長，你向來是聰明人，可千萬別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呀。」
「還有一個S+情報，準確率有八成。」高陽說。
寫下這四行藍字后，柳輕盈插上鋼筆套，沒急著合上日記本，而是盯著頁面，耐心等待。
柳輕盈不再說話。
柳輕盈放下茶壺，精明地微笑道：「九嗣隊長，你這是在給我畫大餅呀，我最近腰有些粗，正在減肥呢。」
她往後一倒，身體陷入柔軟的沙發中。
「你是情報商人，情報的真偽你自有判斷。」高陽很坦蕩：「如果我隨便造個謠就能搞垮麒麟工會，我早這麼幹了，沒必要等到現在。」
柳輕盈起身走到黑暗的客廳，拿起茶几上的煙盒和打火機，搖出一根煙，叼在嘴中點燃，徐徐抽上一口。
大約過去了一分鐘，空白的紙面漸漸浮現出兩個黑色字跡：
「不過，這兩個情報的真偽，取決於你那邊的一個情報。」
評估后可信度：高
「柳老https://m.hetubook.com.com闆，別人說這種話沒問題，但你說這種話，會不會有點虛偽？」高陽的眼神也冷了下來。
柳老闆一愣，微微眯眼，語調冰冷：「有些人，死一萬次都不夠。」
……
「也是。」柳輕盈微微點頭。
「呵呵，我知道你現在最感興趣的是麒麟工會的情報，畢竟摘星閣那晚的事……實在太過分了。」
柳輕盈很有耐心地喝著茶，沒有催促。
高陽很篤信：「麒麟和姜爺，從沒想過打開終焉之門，這是一場騙局。我不清楚他們的真實目的，所以只能告訴你是開門的反面。」
「沒辦法，麒麟工會對我十分防範，都不找我做生意了。」柳輕盈有些無奈。
高陽淡淡一笑：「這話，你應該跟麒麟講。」
一、炎涼是姜爺
她嫵媚又迷離的眼神一點點聚焦，從【美夢】中抽離出來。
「討厭，你真壞。」柳輕盈嬌嗔一聲，單手捂嘴笑：「我可什麼都沒說啊，是你瞎猜的。」
二、麒麟的真實目的：不開門和_圖_書
柳輕盈翻到最新的空白頁，一手拿著烏金鋼筆，一手將散亂的銀髮撩到耳後，伏案寫起來。
柳輕盈暗暗嘆氣：這是衝著百川團的地下基地去的啊，看來高陽鐵了心要復讎。
情報來源：高陽
高陽緘默。
「越多越好，最好，能炸出一個深淵。」
她緩緩起身，彎腰，伸手打開床頭櫃最下層的櫃門，裏面放著一個烏金制的小型保險柜，她耐心地轉動保險鎖，花了點時間打開櫃門，從裏面拿出兩件物品。
「柳老闆，我需要你提供一些幫助，當然，你可以拒絕。」高陽說。
柳輕盈眸光一閃，嘴角含笑，「呵呵，有意思，這樣一來，許多事情確實連上了。」
「你的條件。」高陽問。
「猩紅潮汐最後一晚，你提醒我X這人可能有問題，該情報的來源……」高陽目光一沉：「是不是姜爺？」
「沙沙沙——」
「什麼幫助？」
「我需要炸藥，你能弄到么？」高陽說。
「我倒是有渠道和-圖-書能弄到，不過需要一點時間。」柳輕盈說，「你想要多少？」
「呵呵，明知故問。」柳輕盈還是笑著，眼神卻冷下來：「我的條件很簡單，殺塵埃時記得捎上我，了結她的最後一刀，務必讓我來。」
「我只知道，麒麟工會要跟百川團合併成海川團，正在重新編整隊伍，休養生息。對了，百川團的鍾赫，帶著一半部下投靠十二生肖了，當然這不是什麼秘密。」
柳輕盈思考片刻，淡淡笑了：「這就……有趣了啊。」
「我也算是你的老客戶了，什麼時候坑過你？」高陽說。
「呵呵，我這人呀，最怕別人打感情牌。」柳輕盈將一杯茶慢慢推到高陽面前：「行，你問吧，不過我不保證會回答喔。」
高陽點頭：「塵埃要殺，蒼母教也要滅。不過，九嗣目前的首要任務是復讎，如果兩件事有衝突，九嗣會優先復讎。」
柳輕盈端起茶杯，靜靜等待。
柳輕盈這才合上筆記本，將它和鋼筆一起放進烏金保險柜，重新鎖上。
高陽點頭：「那今晚就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