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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今天主動來找我，我挺驚訝的。」歌姬苦笑了下，「感覺，他完全變了一個人，又感覺，他好像一直沒變。」

歌姬雙手捧著咖啡杯，有些感慨：「小時候的秦右，是個正直又死板的男孩，他把照看我當成是一份必須認真完成的使命。」

「為什麼？」柳輕盈說。

「是啊。」歌姬笑著點點頭，「我雖然答應了他的約會，但心中並沒有答案。書上說，要是決定不了一件事就拋硬幣，拋下來的瞬間心中就會有答案。」

歌姬揮揮手：「當然啦，小孩子的話不能當真。」

「誰說我要講了。」歌姬好氣又好笑地瞪了柳輕盈一眼。

「我高中畢業的那個暑假，秦右在七夕那天晚上約我見面。」歌姬笑了笑：「其實我隱約猜到了，他是想跟我表白。」

「人嘛，總是會變的。」

柳輕盈罵了一句，又笑著看向歌姬：「你怎麼忍得了啊，換我早就給他一個耳光了。」

「所以我就想著，或許等他跟我表白時，我心中就會有答案了，到底是接受，還是拒絕。」

柳和_圖_書輕盈輕輕點頭，一臉感慨。

「不得不說，以前的秦右挺有耐心嘛。」柳輕盈心情複雜。

歌姬知道柳輕盈這次來，絕不是為了單純的買花。

「是呀。」歌姬放下咖啡，伸了個柔美的懶腰：

「其實，他人沒那麼壞。」歌姬有些無奈。

「我也不知道，可能他也很自責，不知道怎麼面對我，面對他的母親吧。也可能，他還是很自卑，畢竟他的天賦不如我。」

「後來，我們都長大了，關係一直很好，我一直當他是哥哥。我上高中時他已經上大學，我也忘了具體是什麼時候，秦右對我有了哥哥之外的感情，每次放假都會給我帶禮物，還經常找我吃飯、逛街、看電影。」

「我就是來買花的，順便蹭一杯下午茶。」柳輕盈起身，下了閣樓。

柳輕盈神色複雜，搖頭晃腦：「我完全無法把童年的秦右跟現在的miss聯繫在一起。」

「我記得有一次，他去上廁所，出來后發現寫作業的我不見了，他把整個家都找了一遍，人都嚇傻了，生怕我丟了，差和圖書點要報警。」

雖然歌姬不是很樂意，但架不住柳輕盈的軟磨硬泡，還是回憶起了她跟秦右的往事。

「不是吧，你還替他說話。」柳輕盈冷哼一聲：「不管怎樣，對女人動手動腳的男人，在我這一律是爛貨。」

歌姬在店門口掛上「暫停營業」的招牌，沖了兩杯咖啡，跟柳輕盈去了閣樓。

「生活在水裡的魚，反而描述不出水到底是什麼。」柳輕盈打了個比喻。

歌姬跟著起身，腹誹道：不愧是情報販子啊，真謹慎。

「哎喲，看來今天來得很是時候呀。」柳輕盈誇張地捂嘴壞笑起來：「本來只想買束花，沒想到還能聽到一個八卦。」

「真巧，我也是。」柳輕盈笑了。

「對我而言，秦右等於人間蒸發了，阿姨就他一個兒子，特別著急，找了他很多年，後來精神方面都出了點問題。我也一直在留意他的消息，直到我大學畢業，開了一家花店，遇見了鬼馬。」

「鬼馬是我店裡的常客，有一天我忽然覺醒，他及時察覺並救下我，於是我加入了十二生hｔｔｐs://wwｗ•hetubｏoｋ.ｃoｍ.com肖，後面的事，你應該都知道了。」

「其實啊，我就是去樓下商店買了一根冰棍，十分鐘后就回家了。秦右非常生氣，大聲質問我怎麼可以隨便出門！我也很委屈，我說這是我家啊，我想出門就出門。我倆就為這事吵了起來，還賭氣一周沒有說話，現在想想挺好笑的。」

歌姬微微眯起眼，笑容有些感傷：「我小時候挺崇拜他的，他什麼都懂，還很勇敢。記得有一次放學回家，路上衝出一隻惡犬，他為了保護我結果自己被咬了，我當時可感動了，回家后還跟母親說，我長大了要嫁給小右哥哥。」

她淡淡一笑：「好吧，那就喝個下午茶。」

歌姬笑了笑，不發表看法，繼續回憶：「我父親走得早，母親為了養活我，一天打兩份工，基本沒時間照顧我，不過母親跟鄰居阿姨關係好，阿姨就特別叮囑她兒子要多關照我，她兒子就是秦右了。」

「呵呵，我哪有什麼八卦呀。」柳輕盈笑著伸出手，輕輕放在歌姬的手背上，一股能量傳入她的掌心，和-圖-書那是【美夢】的印記。

「姐妹。」柳輕盈上前，輕輕攬住歌姬的手臂：「今天天氣這麼好，讓我們一起聽聽音樂，喝喝下午茶，罵一罵臭男人，多美妙的時光啊。」

「結果呢？」柳輕盈身體微微前傾。

「結果那晚我一直等到深夜，秦右也沒出現。」歌姬歪頭，抿了下嘴。

「嗯，他可能一直有些自卑和敏感。」歌姬說：「因為他從小沒有父親，家境也不太好，外在條件也只能算一般。」

「我跟秦右，很小就認識了。」歌姬輕嘆一聲，想起了往事。

「好了，我的八卦講完了。」歌姬意味深長地看向柳輕盈：「是不是該說說你的『八卦』了？」

「成為覺醒者后，我才知道秦右去了百川團，改名miss。我對他其實沒有恨意，因為我能理解他當初的選擇。只是，一想到他母親，我還是有點難過，我希望他能回去看看他的母親，可是，miss卻一直迴避我。」

「啊？只大三歲？」柳輕盈大吃一驚：「我怎麼覺得至少大你一輪啊，他這長得也太著急了吧？」

「好啦，別扯這m•ｈetｕboｏｋ.ｃｏｍ.coｍ些了，趕緊說約會。」柳輕盈壞笑起來。

「上小學時，秦右每天都接我上下學，有時候我母親值夜班，秦右就來我家輔導我做作業，直到我母親回家他才離開。」

「真是怕了你。」歌姬抿了一口咖啡：「我那時候腦袋剛開竅，能感覺到他對我的喜歡。但我又很遲鈍，分不清自己對他的好感究竟是友情、親情還是愛情，我們從小就認識，各種感情混在一起，一時很難分辨。」

「哎呀，俗套得叫人牙酸。」柳輕盈已經猜到後續的劇情，身體往後一仰：「所以，他覺醒了？」

「我跟秦右是鄰居，他大我三歲……」

歌姬點點頭：「我也是後來才知道，他忽然覺醒了，還差點被他的一個好朋友殺死，後來被百川團的人救下。當他得知迷霧世界的真相，他沒有絲毫猶豫，立刻斬斷了過去的一切，加入了百川團。」

「哎。」柳輕盈嘆了口氣：「命運弄人啊。」

「不過嘛，我倒是覺得命運挺眷顧我的，能認識鬼馬是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我已經見過屬於自己的美景了，這輩子沒什麼好遺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