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終焉之門
第一千一百一十三章 船長
一旦朱雀出現生命危險,就立刻把她送進衣櫃,裏面的時間將被暫停。
「船長。」朱雀說。
朱雀點點頭:「我感受到,可又體內那隻眼睛,是貪婪很重要的一隻眼睛,可又被殺時,貪婪非常痛苦,應該遭到了重創。而且失去可又,貪婪應該沒法再鎖定我們了。」
朱雀略一停頓:「那是一種抽象的感受,混亂的信息,我很難描述清楚,可能跟當年李某人看到猩紅潮汐的那種感覺有點相似,用可又的話說,就是命運的亂碼。」
「你別說,還真有這種可能。」赤蜂思路被打開,心悅誠服。
「呵,總算聽到一個好消息了。」老7說。
謝天謝地,沒有離別,朱雀醒了。
「我……沒事了。」朱雀說:「可又……在哪?」
悲傷也好,自責也罷,都像是快餐的打包盒和塑料袋,大家匆忙吃上幾口,便將它們亂七八糟地扔在了樹林。
……
「和圖書行了。」斗虎耐心用盡:「這話題先到這吧,什麼減勒比海盜都跑出來了,再猜下去只會越來越離譜。」
「……」朱雀開口了。
高陽和九寒則將可又的屍骨殘骸火化成灰,帶回鬼團別墅后的小樹林安葬。
「是。」朱雀點頭,「我得把我看到的事都告訴大家。」
高陽猶豫了下,緩緩湊過去,終於聽清了。
「所有人?」高陽問。
「所以啊,這信息太少,都是瞎蒙,純屬浪費時間。」賈博士說。
高陽猶豫了下:「跟大家葬在一起。」
戰鬥還在繼續,犧牲也將繼續,任何脆弱的情感,都只能留給深夜的夢魘,或是死亡的黑暗。
事實上,高陽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也想好最複雜的補救方法。
「不愧是寫小說的,本來不太懂,你一忽悠立馬覺得懂不懂都無所謂了。」張偉用很自信的語氣講著很不靠譜的話:「https://www•hetubook.com.com要不這事先過吧,再聊下去我都犯困了。」
「誰說不是!」張偉也很解氣:「貪婪那老陰批,我遲早把它所有眼睛都戳瞎!」
主持會議的朱雀拈著香煙,將煙灰抖落在煙灰缸:「可又異化時,我試圖靠近她,也被貪婪的力量污染了,雖然很輕微,很短暫,但當時我共享到了可又……也可能是貪婪之眼所窺探到的一些事物。」
理論上,只要沒有外力破壞,高陽隔一段時間就對該陷阱進行能量輸送,那麼衣櫃中的時間將一直處於暫停狀態。
她平靜地睜開雙眼,不斷重複兩個字——船長。
傍晚時分,夕陽跑進了窗戶,為房間中的一切染上一層凄涼的紅,彷彿預示著某種離別。
「可又……告訴給我的答案。」朱雀聲音還很虛弱:「這可能……是我們破局的希望……」
然後,高陽將房間的衣櫃提前布置和_圖_書成一個【時空幽靈】的陷阱。
「過過過!」賈博士時間寶貴,只想趕緊回房搞研究。
高陽再用「須臾六耳」複製朱雀的【等價交換】,主動殺死朱雀,並在她死亡24小時內發動「生命銀行」,再借一次命給朱雀,實現救她的目的。
「先過。」斗虎也贊成。
下葬時很多人參加了,有幾個女生泣不成聲,哭成了淚人兒,男人們則站在一旁抽悶煙,一根接一根。
「懂了,反正就是神棍那一套。」斗虎的比喻雖然粗暴,卻讓大家秒懂。
晚上九點,朱雀回到別墅,臉上已經看不出任何悲傷和脆弱,她找到高陽:「立刻開會。」
坐在床邊的高陽一驚,發現朱雀不知何時醒了,她疲倦而麻木,目光獃滯地盯著天花板,似乎在重複著一個詞。
這樣,朱雀的屍體就將一直處於剛死亡的狀態,等到半年後——如果還能有那個機會的話,紅曉曉再發動【遊和_圖_書戲玩家】,將朱雀重置到幾分鐘前的狀態,也就是死亡前的幾分鐘。
「可能『船長』這詞根本沒意義,就是一句咒語,類似『芝麻開門』,什麼時候出現特定的場景,念一句『船長』就觸發劇情了;也可能船長是一個人,什麼時候這人出來了,一切就明了了。」賈博士說。
……
朱雀凝神回憶了幾秒,抬頭看向大家:「另外,我還看到了謝幕之戰的一些未來碎片。」
直到確認高陽聽清楚了,才停下。
一直不屑加入討論的賈博士說話了:「你們思維太局限了,老是去想什麼東西跟『船長』有關,跟『船長』有聯繫的事物不要太多,根本想不完。」
首先,先用紅曉曉的【遊戲玩家】先給朱雀打上印記。
關於「船長」這個詞,大家激烈地討論了將近半小時,卻沒什麼實質性的突破。
高陽見大家都有此意,點點頭:「之後大家如果有任何想法,再私下交流https://m•hetubook•com.com。」
高陽點點頭,「知道了,你再休息會。」
半小時后,朱雀恢復如常,獨自去了一趟小樹林,一直待到天黑。
可又死後沒多久,朱雀便昏迷過去。
「賈博士,聽你這話,想必有高見了!」赤蜂看似捧場,實則抬杠。
過了一會,高陽問:「什麼意思?」
斗虎把朱雀帶回鬼團別墅,找來王蔚洇,對朱雀身體體進行了一次凈化,洗滌掉她身上被污染的貪婪能量。
十分鐘后,別墅客廳,全體成員都到齊了。
中午時分,昏迷的朱雀仍然未醒,高陽決定親自看守。
朱雀不再說話,緩緩閉上雙眼。
走出樹林后,所有人都回歸平靜,心照不宣地不再談這事。
「的確。」格里高頗為認同:「命運這東西本來就很玄乎,不能用解謎的思維去看待,要我說,順其自然,說不定可又泄露給我們的答案,也是命運的一部分呢?說不定從我們聽到這個詞開始,命運就改寫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