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終焉之門
第一千一百八十九章 好愛情壞愛情
張偉一愣。
張偉一愣，總算想起白露是鬼，而鬼會吃人的。
只有張偉能看到的遊戲窗口出現了，他很清楚，這是鴉鯊所說的「定情」，是攻略遊戲角色的最後一步。
「那之後呢？」張偉徹底入戲了。
張偉揮舞手機：「周箐來簡訊了，白露果然厲害啊，一招就見效！」
「他很有趣，我對有趣的男人實在沒抵抗力。」
「趕快回話。」鴉鯊催促。
「我今晚，看到你跟白露學姐一起喝酒……你們，是在約會么？」周箐眨了眨眼。
「不行。」張偉脫口而出。
請謹慎選擇
張偉差點沒氣死，「為什麼啊！」
「一開始我也告訴自己，逢場作戲，誰還玩不起啊。可慢慢的，我發現自己對他動了真情。」
「那之後還發生了很多事，但我不想說了。」
不得不說，這外形配上這神態，有一種詭異的分裂感。
「哪有，只是看上去洒脫。」白露眼神感慨：「分手后，我特別難過，但我一點也沒表現出來。」
鴉鯊又說：「真心換真心。」
「哦哦好！」
「張偉。」周箐眼神有些受傷：「你能不能別跟她約會？」
「因和-圖-書為我還愛他。」白露無奈地歪了下頭：「所以我沒得選。」
白露的食指輕輕敲擊著酒杯邊緣：「總之，結局是我把他吃了。」
「搞半天，他是覺醒者啊！」
「我知道。」張偉也很急，「晚上跟白露去酒吧約會了，不知道有沒有用。」
「你來啦。」
「我靠，什麼渣言渣語。」張偉聽得火大。
這寫意程度，像是簡陋的話劇場景。
他俯身，歪頭，吻向女孩的唇。
周箐不再穿著遊戲中的衣服，變回了死獸色|欲的外形。
周箐：我在小樹林等你。
「是呀。」白露聲音輕快，「以前，他總說自己是獵人，我是他的獵物。呵，到頭來，他成了我的獵物。」
「那我跟她，誰讓你更快樂？」周箐上前一步。
白露重新托腮，聲音悠然：「有些愛情讓人變得更好，這是好愛情。有些愛情讓人失去原則，變得卑微、狡猾、甚至是無恥和醜陋，這是壞愛情。很不幸，我跟他屬於後者。」
張偉抬起雙手，輕輕放在周箐的肩上。
「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你們在一起，我胸口很不舒服，像是有一根針在不停地扎，和圖書一抽一抽的。」
「那我呢？跟我在一起不快樂嗎？」周箐直勾勾地盯著張偉。
「嗯，找我有事么？」張偉強壓心中的恐懼，故作自然。
「是啊，渣得離譜。」白露莞爾一笑：「然後我跟他複合了。」
周箐：你現在有時間么？
張偉咧嘴一笑，食指和中指在太陽穴前晃了下：「收到。」
「刷——」
「不對！」
「原來，愛真的存在啊……張偉，我愛你。」
周箐輸了，輸了就會死。
手機就在這時響起，張偉拿起一看，爆發出一陣怒吼：「靠！成了！」
張偉回到深夜的寢室。
是否親吻周箐同學，確認情侶關係
張偉的心「咯噔」了一下。
「嗯，我知道，我知道……你跟別人不一樣……和你在一起時，我好像也和曾經的我不一樣……」
張偉：我馬上來。
張偉：有時間。
張偉又看了一眼舞池中的NPC們，這群扭動的黑色人影越來越淡，越來越虛幻——朱雀的奇怪領域已經逼近極限了。
這是勝利的一刻，他應和*圖*書該開心，可不知為何，面對周箐勇敢地表達愛意，他感到愧疚和痛心。
「為什麼要比較呢？」張偉笑了：「反正快樂就好了嘛，快樂這東西，誰還嫌多呀……」
「只是什麼？」張偉一把抓住周箐的手：「周箐，別害怕，說出來。」
「怎麼啦？」張偉故意問。
張偉下意識地打了個冷顫，他忽然覺得，美麗的東西未必就好，它們往往藏著致命的危險。
「先走了。」
張偉眼角一緊，心臟狠狠跳了下！
「然後呢？」張偉非常好奇。
張偉拿出手機，選擇跳場。
……
他不知道這究竟是奇怪領域的法則力量，還是源自內心的真情實感。
「後來啊。」白露微微眯眼，「也算不幸中的萬幸吧，壞愛情慢慢變成好愛情，他不再花心，只愛我，我也很愛他，我們在一起很開心。」
可張偉捨不得她死。
白露放下高腳杯，主動結束話題，「我看周箐今晚是不會出現了，快跳場吧，你得抓緊時間了。」
「叮鈴——」
「啊？！」
說是小樹林，卻只剩下一塊凸起的石頭和幾根象徵性的樹榦，頭頂的月亮也像是一個黃色的掛燈。
他分不清https://www.hetubook.com.com，但不重要了。
她沒穿任何衣服，只有少許鱗片蔽體，通身布滿粉色的花紋。
周箐一愣，沒想到張偉拒絕這麼乾脆：「為什麼？」
「為了忘掉他，我找了新歡，誰知沒多久他回來找我了，跟我的新歡打了一架，還哭著說想要跟我複合，他意識到自己特別嫉妒我的新歡，這份嫉妒，讓他意識到，原來他比他以為的要更愛我。」
「因為跟她約會很快樂。」張偉說。
「周箐，你想束縛我？支配我？」張偉以牙還牙。
一恍惚，張偉出現在小樹林。
「那你還跟他在一起？」張偉很吃驚，還有些說不上的嫉妒。
「只是……」周箐慌亂又不安的眼神一點點平靜，她眼眶通紅，一滴熱淚流了出來，她開心地笑了。
鴉鯊認真想了幾秒，「現實不是遊戲……」
「沒時間了，朱雀長老的領域要結束了。」鴉鯊這次沒有入睡，他睜大雙眼，很是擔憂。
「夠洒脫！」張偉十分敬佩。
「然後我就跟他分手了。」白露說。
「女主角」周箐，忽然出現在了石頭上。
「算是吧。」張偉趕忙說出早就準備好的台詞，「上次跟你吵架后我很難過，白露學姐安慰我，作和-圖-書為感謝，我就跟她約會了……」
「周箐，我也愛你。」張偉看著周箐的眼睛，認真說道。
四周哪還有什麼寢室，只有無邊無際的黑暗，和一張孤零零的上下鋪，鴉鯊就躺在上鋪。
白露端起高腳杯，輕輕抿上一口，好像它真的有味道：
張偉沉默，感情這東西的確讓人身不由己。
周箐又笑又哭，她微微抬頭，踮起腳尖，閉上雙眼，淚水模糊的臉龐染上一層朦朧月光，猶如綻放在暗夜時分的憂傷雛菊。
「哦，那還行。」張偉備感欣慰，他這人就看不得美女被渣男騙，忽然他又想到什麼：「不對啊，既然這樣你們為什麼還是分了？」
「也快樂。」張偉說。
「不行！」周箐忽然大喊一聲，「別跟她在一起！」
周箐見到張偉，立刻站起來，一臉少女的緊張和期待。
張偉結束對話，按下跳場鍵之前，他深吸一口氣，「鴉鯊，我這就過去做個了結，還有什麼需要注意的么？」
「吃了？」
「哪裡不對！」張偉繼續追問。
「刷——」
「哇！」張偉嚇一大跳：「我還以為來到太平間了。」
「我不是要束縛你、支配你，我只是……只是……」周箐呼吸急促，情緒激烈，某個字就要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