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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里，你千萬不要挑戰我的耐心。」

路易驚訝地說：「難道他是在社區大學挖出來的好球員？」

路易設這麼一局，也是給自己留好退路。

一盤路易絕不會輸的棋已經鋪開了。

「你是說傑里嗎？為了科比出賣自己的靈魂？至於嗎？」

運營球隊竟然這麼複雜嗎？

「至於不至於，就只能往後看了。」

韋斯特為路易見識短淺而慶幸，多虧他不認識比爾·威洛比（Bill Willoughby PG），不然肯定要多花兩分鐘來罵人。

「要是康涅狄格大學的雷·阿倫就不用說了，誰都知道他是個不錯的球員。」

路易開了個玩笑。

韋斯特的工作雖然需要與路易直接對接，但還沒到需要頻繁上門彙報工作的程度。

有之前路易對加內特的那頓吐槽，韋斯特早已猜到路易會有激烈反應。

「怎麼了？贏球不好嗎？」

如果不是小巴斯把他的考察成果送到韋斯特面前，他也會認為對方是heｔｕbook•com•coｍ去玩的。

如果到時候有人要說他培養不力，那他也有話說啊，整天給他整一群聽不懂戰術的二逼高中生是想鬧哪樣，他是執教能力是比人家弱還是怎樣啊

「路教練，恭喜你們在客場取得三連勝。」

不行，現在推薦科比無異於玩火。

可是，如果不現在就推薦科比，讓路易留下印象，等賽季結束再推薦就有點急了。

「不是。」

「總不能是喬治城的阿倫·艾弗森吧？」

韋斯特將與科比有關的一切資料全部放在桌上，然後離開了總裁辦公室。

此時，他沒有勸路易回心轉意的想法，只是默默地把小巴斯交給他的有關科比的資料放好，再拿出比賽錄像帶。

「那是誰？」

路易還有調|教第二個高中生球員的耐心嗎？

「我確實有點事……」韋斯特猶豫再三，還是決定把科比的事告訴路易，「是這樣的，上個月吉姆不是出差了嗎？」

「路教練，我們並不是非要選中科比不可，我只是覺得他是個可造之才，如果你對他感興趣，我們就應該想辦法選中他。」

加內特夠出色了吧？可他挨罵的次數也是m.hｅｔｕｂooｋ.coｍ•ｃom全隊最多的。

路易對小巴斯的判斷和他一致，但很遺憾，這次他們都錯了。

「傑里，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啊？」路易終於罵累了——他也就罵了加內特兩分鐘，順便詛咒高中生球員三分鐘，從加內特（聽不懂人話）到達里爾·道金斯（不幹人事）再到摩西·馬龍（不說人話）。

路易就像韋斯特一開始那樣假笑道：「傑里，你覺得在凱文之後，我還想再執教另一個高中生球員嗎？」

「不是。」

但他不確定路易是否希望球隊再加入一名青澀、懵懂、自以為是、目中無人、狂妄自大……的高中生球員。

「誰知道呢？」

路易不是個工作狂，更不是控制狂，他沒有出差回來就聽屬下彙報工作的習慣。

「贏球當然是挺好的，但是，其中有兩場比賽不是按照我希望的方式贏下來的。」路易不爽地說，「那個凱文·加內特真是個蠢蛋，大半個賽季了，他的意識還是很差，老是想在其他人面前展示可笑的面筐動作，他難道以為我不知道他有這本事嗎？TMD一個內線整天從三分線外發起進攻，他以為他是誰？拉爾夫·桑普森嗎？我他媽m.hetubook.com.com真是恨透了高中生球員！」

「他說去費城考察球員了。」

這種笑大概是世界上最虛偽的表情。

「波士頓學院的帕特·加里蒂？」

「Sir，為什麼不讓傑里知道其實你很想要科比？」

和那些希望掌控一切的人不一樣，路易給屬下的自由度非常高。

從費城回來以後，韋斯特就在琢磨著如何讓路易相信那個叫科比·布萊恩特的少年有多麼令人難以置信。

因為這些球員的特點就是天賦異稟但需要細心雕琢。

如果科比真的不可執教，路易大可把責任推到韋斯特身上。

「哦？我不相信吉姆，但我相信你，傑里，他找出了哪所大學的球員？」

韋斯特皮笑肉不笑，更滲人的是，他的眼中也不見笑意。

「我知道，是我批的。」

韋斯特只能任憑擺布。

「不是雷·阿倫。」

一個加內特就已經搞得他精疲力盡了，再來一個科比，還讓不讓人活了？

那他還要推薦科比嗎？

韋斯特艱難地用玩笑帶過路易的話：「他的地理還沒那麼差，說是費城的，就不會是費城之外的。」

他以前怎麼沒這感覺呢？

韋斯特的心情一下子從雲端降到谷底。

「不，和-圖-書我不可能對高中生球員感興趣。」

所以，當他聽說路易從客場回來了，就親自去總裁辦公室彙報工作。

「吉姆，如果把所思所想都放在臉上的話，你就再也找不到一件可以順利完成的事了。」路易言傳身教道，「有時候，為了更徹底地得到某樣東西，我們要表現得毫不在意，甚至排斥那個東西。你要知道，你視作垃圾的物品，或許在別人眼中是無價的珍寶。為了向你推銷這個珍寶，或許對方會出賣自己的靈魂。」

就算加內特發揮出色，只要他的表現不是路易想看到的，同樣會挨罵。

「維拉諾瓦大學的阿爾文·威廉姆斯（Alvin Williams SG）？」

「唉，別提了。」

韋斯特知道答案，但得裝作不知道：「你非常想？」

「你可能覺得我瘋了，但吉姆真的在費城考察到了一個非常不錯的球員。」

小巴斯看著路易那詭計多端的腦袋，只是覺得恐怖。

路易果然不喜歡高中生球員。

「哈哈，夠了，我不想猜了，直接告訴我吧。」

韋斯特又開了個玩笑：「我覺得你挺樂在其中的。」

路易相信，真鬧到這一步，不用他甩鍋，韋斯特自己就會站出來把鍋背了和-圖-書。

「也不是。」

「傑里啊，才幾天不見，這麼想我嗎？」

「不，我他媽一點都不想，高中生球員就是蠢貨，他們根本不知道團隊這個單詞怎麼拼寫，每個人都在低級別的高中比賽里予取予求，一副唯我獨尊的模樣，我最討厭的就是高中生球員了！」

這是選高中生球員必然會經歷的事。

韋斯特不知道，但直覺告訴他，如果錯過科比，他會抱憾終生。

這很奇怪。

「科比。」韋斯特咳了下，「科比·布萊恩特，他是勞爾梅里恩高中的明星球員，今年十二年級，種種跡象顯示他會像去年的KG一樣提前參加選秀。」

人真的不可貌相，哪怕是小巴斯這樣的人，也可能給你個出其不意的驚喜。

除非是需要直接由球隊方面進行運作的事情，否則，總裁以下的高管可以根據自己的經驗和專業素養做出判斷並下達指示。

「呃……」

「傑里，你不會當真了吧？你真的覺得他會去費城考察球員嗎？你認真地想一想，那可是吉姆·巴斯啊。」

路易「覺得」對方有點怪，但誰能拒絕一個重視自己意見的老人呢？

畢竟人不是路易要的，而是韋斯特硬要推薦的。

韋斯特走後，小巴斯才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