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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長，你說我們該怎麼辦？如果趙震麟真的招了，我們豈不是都得去蹲監獄嗎？」

一個黑衣人從外面走進來。

信封上只有四個字，卻硬生生觸痛了某人的心！

這封信很長，幾乎濃縮了戚曉棠和趙震麟兩個人後半輩子所有的時間，他看完了，眼淚也流盡了，兩人的眼淚在一張紙上交融，算是完成他們在這個世界上最後一次親密聯繫。

林曄將信攤開，強行塞在他的手裡。

「好！」

「在，在技術室！」

「雖然頭髮經過卷燙而染色，但是頭髮絲根部的毛囊還保存完整，應該可以提取到相關的DNA信息。」

林曄知道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慢慢退出了審訊室，但就在他出門的時候，趙震麟突然喊住了他。

……

他們當即察覺到事情有變，立馬跑回公司彙報。

半個小時之前，她已經以李淼的名義提審趙震麟，此刻想必他正坐在裏面。

【一個月前，我剛剛去醫院確診懷孕了，你知道我當時有多麼高興嗎？可是，就在我準備告訴你這個好消息的時候，另一份診斷書送到了我手裡……】

【宮頸癌晚期】

「不在，剛剛出任務去了！」

「你叫那些人給我藏好了，這段時間不要露面了！過了這段風聲，我會安排他們出境。」

他的眼睛終於還是不聽使喚，信紙上的字，一個個跳進他的腦海里。

林曄將信撿了回來，重新放在趙震麟面前，「趙師兄，你看看，她沒有背叛你，也沒ｗwｗ.ｈｅｔｕｂｏoｋ.cｏｍ•ｃｏm有拋棄你！從頭到尾，都是你誤會她了！」

「說吧，你們想要我做什麼？」半個小時過去了，他開口的第一句話，李淼和慕容芸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阿豹！」

他顯然有些慌張，眼神左右閃躲，雙手不由得抓了抓褲腳。而他這副表情正是慕容芸最想看見的，他的心理防禦已經出現了破綻，只待她出手攻擊，徹底擊敗他！

「這是誰寫的，你應該最清楚，打開看看！」

慕容芸拿著林曄找出的那封信，還有眼前這份遲到的診斷報告朝審訊室走去。

也不等他詳細問問情況，對面的住戶直接將門關上。

「我們在找到這封信之後，立刻給戚曉棠做了一個病理組織切片檢查，證實她的確患有宮頸癌，而且癌組織已經呈浸潤性發展，已經擴散至周圍組織……」

「喂，高主任，你幫我一個忙，幫我重新給戚曉棠做一個組織切片的病理檢查嗎？」

而另一邊，林曄和許桐彤拿著從302找到的那封信直奔警局，門口的守衛已經認熟了他，也就沒攔著，任由他直闖大廳。

李淼有些失望，轉而又問道，「那慕容警官呢？」

她將那封信拿出來，放在他的面前。

接到群眾舉報，在南屏山的入口處發現了一輛黑色賓利，與警方發布的那輛肇事車輛十分相似。

他快速抓起信封，正準備閱讀，突然，他停住了手上的動作，轉而他又將它遠遠地扔掉了。

「和-圖-書趙師兄！」林曄先開口問候，對方只是點了點頭。

「砰！」

「所以，她從來沒有打算背叛你，她只不過不想成為你的負擔。可是你呢？」

「你真的不看嗎？我看你是不敢看吧？你這個懦夫，你真是個沒用的男人，戚曉棠那麼好的一個女孩子，怎麼就瞎了眼，看上了你？最後竟然還死在你這種畜牲不如的人手裡！」

她同樣疑惑地看著林曄，心想他剛回去沒多久，怎麼突然折返回來了？

「師弟，請你留一下！」

而此時，李淼的手機突然響了，那根頭髮的DNA驗證結果還有車主的信息全都出來了。

半個小時后，她將信重新裝回信封當中，然後拿出手機，撥通高其的電話。

「不僅僅是她，你殺掉的第二個女孩，何菲菲，」李淼將她的照片舉在他的面前，「她很早就輟學外出打工，為了就是供養老家的父母和上學的弟弟，而她所謂的男朋友只不過是一個連她死了，都不會流一滴眼淚只不過覬覦她的錢囊的混蛋，你說，她為什麼該死？還有你殺掉的第三個女孩，雲倩，她花了三年才考上自己最喜歡的藝術學院，為此她拚命學習，囊括各大類比賽的獎項，為的就是能夠博得家中父母一笑。她們都是如此善良的人，憑什麼被你這種敗類玷污？」

「慕容教授，我這有份很重要的東西交給你！」

而此時，封景騰已經坐立難安，有些不知所措。

「老闆，有什麼吩咐？」

「咚咚咚和_圖_書！」

他徹底癱坐在椅子上，久久不曾言語。

「李警官在嗎？」

【震麟 親啟】

李淼的手機響起，接通之後，李涵焦急的聲音讓他意識到案件有了新的突破。

「敲什麼敲，吵死了！對面那戶人被警察帶走了！」對面的住戶打開門，幾欲破口大罵。

「她在嗎？」林曄神情有些焦急。

打開車門，裏面十分整齊，一塵不染，很顯然是有人刻意擦拭乾凈，為的就是不留下痕迹。但百密終有一疏，就在換擋器手桿的凹槽內，警方還是提取到一根與馬歷華不相符的頭髮絲。

「李警官，慕容教授，可不可以讓我也一起進去？」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這一次，李淼無從拒絕。

「趙震麟，我們今天找你，是因為有一份東西給你看！」

「怕什麼，如果真走到那一步，我自有對策！」

李淼看見慕容芸的臉色，將診斷報告搶了過來，彩印的幾張紙上有一些切片的顯微圖像，李淼看不懂，但是最後的診斷上只有寥寥幾個字——

他掩蓋而下的怒氣再次爆發，但這一次，慕容芸卻反而選擇硬碰硬。

慕容芸將另一份診斷書放在他面前，趙震麟是學醫的，他最清楚這份報告意味著什麼。

趙震麟已經連續兩天沒來上班，技術部研發部的主任親自跑到他家裡查看情況。

「是！」

「慕容警官？哦，你說慕容教授啊，她不在編製，只是我們請來的犯罪心理學顧問。」

他一眼認出了坐在最前面的趙城，ｍ•heｔｕbooｋ.ｃｏm.cｏｍ「趙警官！」

「這是我從戚曉棠的家裡找到的，是她寫給趙師兄的一封信。」

南屏山囿於地勢，尚且沒有開發，尋常時間也只是一些巡山人才會上來，所以沿途並沒有安裝監控攝像頭，但上山的路口有很多條，有大道也有小路，對於兇手的逃離路線勘察造成了不小的麻煩。

李淼立即帶隊趕往南屏山，技術隊首先對車輛做了詳細的檢查，在車頭處，尤其是保險杠處出現明顯的魯米諾效應，雖然需要進一步與死者馬歷華的DNA做比對，但警方基本已經認定這輛車是昨夜的肇事車。

「咚咚咚！」

他的「抱怨」封景騰自然聽得到，但是他卻一臉雲淡風輕，絲毫不慌張。

從下高速路開始到南屏山入口，只有一排單向的車輪印，這說明兇手將車丟棄之後，選擇了其他的路徑逃離。

【震麟，當你看見這封信的時候，我想我應該已經不在了，真的對不起，和你的那些約定我無法兌現了。】

「你怎麼來了？」

「叮鈴鈴……叮鈴鈴……」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們會漏掉這麼重要的線索？」李淼憤怒得斥責道。

「不僅我，桐彤也來了，她……就在外面！」

他現在太過於被動，原本當初發覺死去的三個人恰好是他們臨床實驗體的時候，他們就有所警覺，本想借韓翰兵之死了結這一切，卻沒想到現在反而牽扯出更多不利的證據。

慕容芸不顧李淼，將診斷報告詳細讀了一遍。

聽到有人喊自己，他和-圖-書抬了抬頭，「林曄，你怎麼又來了？」

「可是……」

「不，我不要看，我才不要看那個賤女人寫的東西！」

林曄看著李淼，他能夠感覺的出李淼說出這番話時，呼吸當中都伴有怒氣。

急促的敲門聲沒有催來屋內的人，反而把對面的鄰居給吵醒了。

趙城剛說完，慕容芸恰好走了出來。

李涵小心翼翼地將它封存在證件袋中，繼續搜索車內其他的地方。

「暫時先調查到這兒，儘快匹配出那根頭髮絲的主人，還有這輛車的車主也查一下！」

一個小時過去了，李淼和高其幾乎同時走了進來。

慕容芸從他們兩個的表情當中已經察覺到這封信非比尋常，很可能解決她心中的有些疑惑。

時間一點點流逝，坐在技術室里的三人正苦苦等待高其的結果。

他很顯然不想看見林曄，說話的時候刻意壓低了聲音，表現出一種強烈的排斥。

林曄觀察了四周環境，尤其是進山口處的車輪印。

秘書小孫正急得團團站，「趙震麟是直接參与新葯開發臨床試驗二期的實驗員，對於整個利益鏈的運作他一清二楚，如今他被警方抓了，萬一他將一切都和盤托出，後果不堪設想！」

三人走進審訊室，坐在對面的趙震麟顯然沒想到林曄會跟著進來，那副玩味的表情當中夾雜著一絲尷尬。

那是她的字跡，那是他最熟悉的字跡！

林曄揚了揚手中的信，慕容芸將他們兩個領進技術室。

「這是什麼？」慕容芸問道。

她迫不及待地打開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