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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從那天起，蘇茜就再也沒有回學校上課了，我們也沒有見過她。」

周青青看著兩人十分享受的表情，突然回憶起之前的種種場景，她臉上因為憤怒的臉變得更加潮|紅。

她微微抬起頭，回了一句，「都……都挺好的。」

「姓名。」

她正欲出去，陳威海就從外面推門而入。

聽到后間，慕容芸愈發覺得眼前的這些剛剛成年的女生，想法卻已經比多數大人還要惡毒恐怖。

這點小動作恰好落在慕容芸的眼裡。

這些，通過周末核查，事實的確如此，他沒有說謊。

周青青再次點頭，附和了一句，「嗯。」

「所以，你腳踏兩隻船？」

陳威海剛說完，王笑的臉上便露出一種不屑之色，甚至還略帶一種嘲諷的語氣對陳威海說道：「別拿我和那種人渣比較，他不配！」

「蘇茜死了，你知道嗎？」

但這句回答卻正中陳威海的下懷，「這麼說，你認識那個男生？而且，聽你這語氣，你對她還挺了解的？」

「你們該不會是在懷疑是我殺了蘇茜吧？」

但慕容芸卻又否認道：「不一定，雖然他不是殺害蘇茜的兇手，但他言語之間有一些明顯的克制，他應該是在隱瞞一些什麼事情。」

「立刻傳喚石浩楠和蘇茜的王笑等人。」

常規審問程序走完之後，陳威海總算進入正題，審訊室的氛圍瞬間的變得異常安靜，石浩楠的雙手開始不自覺的搓動自己的褲子。

「那豈不是，你們都很信任她？」

陳威海沒有否認。

「你們找到了什麼？」慕容芸問道。

於是乎，他的眼神不再是慌張，反而變成了一絲憤怒，他重重得拍了一下桌子，本想藉此站起來，只可惜他沒能站穩。

談起王笑，她的眼神當中多了一絲敬佩，自然而然，她的戒備之心也鬆懈了不少。

但陳威海想的卻更深，如果是周青青殺害了蘇茜，她又是如何將蘇茜的屍體埋在後山？她和後山發現的另外三具屍體又有什麼關係？

沉寂了許久，他才回答道：「我知道。」

「好，那你說說吧，這三天你都在幹什麼？」

慕容芸第一眼看過去，只覺得這照片十分熟悉，她「搶」過照片，仔細看了兩眼，果然，那張照片當中摟在一起的兩個人正是石浩楠和蘇茜的室友周青青。

良久，她才終於開口，「王笑和石浩楠同在學生會工作，她偷偷拿石浩楠的手機給蘇茜發了一條消息，約她晚上十一點在天山堂側門見面，然和-圖-書後又把消息刪除乾淨，沒有留下什麼痕迹。之後，她又聯繫了社會上混的人，想在晚上給蘇茜一個下馬威。」

石浩楠直接無視了她的問題，直接轉向周青青，可誰知他才踏近一步，王笑便直接將周青青往後拉，將她護在自己的身後，拒絕石浩楠靠近。

「2014級？」陳威海若有所思，「是蘇茜的師兄？」

之前王笑一直在維護她，曾經的每一次，她都習慣性的和這個她自以為的摯友分享她的感情，可如今這些在她看來，卻無比的愚蠢。

最先開口的依然是王笑，她一臉怒氣的看著石浩楠。

但這並不影響陳威海的判斷。他繼續問道：「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認為他是個人渣？」

「整？」慕容芸突然抓住了什麼，「你們怎麼整的？」

事實上，石浩楠應該最清楚，他和蘇茜在一起之後，最恨蘇茜的人只會是周青青，因為以他們的思維邏輯，一定是蘇茜翹了他們的牆角，到最終導致兩人的分手。

她接過慕容芸遞來的紙巾，擦拭了眼角的淚。

三人一起走進警局，但卻被陳威海、慕容芸和小周分別帶進審訊室。

陳威海繼續問道：「那本月十四號至十七號這三天，你在幹什麼？」

石浩楠起初不太明白警方傳話他是何目的，但是從剛才的對話，尤其是調查他的行蹤，他終於猜到了。

周圍更加堅定了兩人的懷疑。

從這些可以看得出來，周青青完全是聽附於王笑的話。

果然，這其中有他們忽視關鍵性的問題，「既然如此，你們為什麼同我撒謊，說你們最後一次見到她是在十四號晚上？」

陳威海重重得拍了一下桌子，算是徹底讓石浩楠四處亂飛的眼神鎮定下來。

「四月二十號。」

慕容芸的心突然咯噔一下，她翻開日曆，十天前是八月十號，如果說王笑的計劃得逞了，那蘇茜她……

陳威海沒有反駁，而是從文件夾中拿出一張照片放在王笑面前，她的臉色當即變得煞白。

他們兩人正旁若無人的站在大街上接吻。

「雖然被自己好朋友背叛的滋味並不好受，但是，你必須得自己學會堅強，否則以後進入社會，你又該找誰依靠呢？」

但周末手中的這張照片，石浩楠和周青青的關係之密切可見一斑，難道是因為蘇茜搶了周青青的男友，所以宿舍三人聯合起來對付她？

慕容芸看著她，突然覺得有些於心不忍，但她不能就此放棄。

石m.hetubook.com.com浩楠搖了搖頭。

「就算是男生，第一次進警局，也會有些緊張和害怕，就比如剛才大廳里的那個男生。沒想到你卻十分淡定冷靜，我倒是有些佩服了。」

「我的確認識他，他是大我們幾屆的學長，之前因為在學生會工作，所以和他見過幾次面。也不算特別熟。」

哭泣了好一會兒，她終於趨於平靜。

兩人急忙走到會議室開會，王笑、周青青和于柔三個人從審訊室走出來，她們三人不約而同的多出了一些距離。

但慕容芸和陳威海卻同時想到一個人。

周青青的臉色和王笑一般無二，只不過她的臉更加白，幾乎是慘白，毫無血色可言。

說完，他抽出第一張紙擺在兩人面前，「就是這張，這裏面一共有近三十條微博，其中有一半是在蘇茜遇害的前半個月她所發的動態，而在這些動態當中有幾個十分活躍的粉絲在底下關注和評論，包括微信也是如此，所以我們順著這些賬號排除，最後終於鎖定了這一個目標賬號——『寂寞之洲』，他的ID顯示他經常登入的網址是南新醫科大學，所以我們又順著IP地址查到了他的身份，他是南新醫科大學2014級臨床專業本科生石浩楠。」

周青青愣在那裡，一直看著石浩楠的背影，突然低下了頭，王笑則扯過她往前走，這才令她反應過來。

「然後呢？」慕容芸繼續追問道。

慕容芸恍然，原來他們從一開始就將調查方向弄錯了。

這些只有見到本人才能得到答案。

「王笑是你們的舍長，所以你們的事一般都聽她的意見吧？」

當時，最先開口說話的是舍長王笑，她一開始否認蘇茜有男朋友的事實，最後又變成了模稜兩可，而站在她旁邊的周青青和一位不記得名字的女生說話聲音則十分小，大多數情況下也沒有說出自己的想法，而只是依附於王笑說的話。

「但蘇茜的室友恐怕不這麼想。」陳威海突然插話道，「周青青和石浩楠的交往已經是公開的，這一點全宿舍的人都知道，蘇茜自然不例外，但在這個時間段，蘇茜本應該和石浩楠保持距離，但是兩個人的關係卻反而不是一般的親密，這讓作為室友的周青青作何感想？」

「那天晚上，蘇茜沒有回寢室。王笑以為計劃得逞，便沒有多想。」

她突然回憶起第一天見到蘇茜的三位是室友時的場景。

周青青點頭，「當時我問她為什麼要插足我們之和*圖*書間的感情，我原以為她會極力否認，可沒想到她竟然同意了，她甚至還說我太傻太天真，只不過是被他玩了而已，我根本配不上他。我當時特彆氣憤，王笑也是如此，王笑本想教訓一下她，但我和于柔阻止了她。接下來幾個月，我們三人都不怎麼搭理蘇茜，她也變得一直我行我素，不合群，後來又直接搬出了宿舍在外面住。」

「之後呢？」

「所以，你們就去找蘇茜對峙了嗎？」

一說到這裏，她突然將頭低了下去，整張臉埋在雙手之間。

「那第二天呢？」

也是因為聽到蘇茜出事了，他才在第二天飛回來。

兩個相距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石浩楠同時和周青青、蘇茜交往。

……

「何必再想這種朝三暮四的臭男人！」

對於慕容芸突然轉移話題，周青青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是她的警覺性沒有放下。

她隨意得擺了擺手，「大家都這麼傳，說他喜新厭舊，一個月換三個女朋友，這樣的人，難道不是人渣嗎？」

她這一刻再也不淡定，幾乎將所有的怒氣撒在這張照片上，她竭力揮開這張照片，不想看見它。

以此同時，陳威海也從她的眼神當中看到了一絲警覺。

「沒有，我是和青青分手之後才和蘇茜交往的，我沒有腳踏兩隻船。」

「這個石浩楠，竟然腳踏兩隻船，真是該死！」周末有些氣憤道。

「這張照片是假的，絕對是假的！」

「那你們宿舍四個人的關係怎麼樣？」

「你怎麼看他剛才的表現？」陳威海問向慕容芸。因為從剛才到現在，慕容芸幾乎沒有開口說過話。

「知道你為什麼會被叫來這裏嗎？」陳威海問道。

第二日，一大清早，陳威海和慕容芸剛到警局，技術部的周末就衝進辦公室的大門。

果然，他瞬間焉了，遲遲不肯說話。

「那石浩楠和蘇茜的互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周末，這張照片拍攝的時間是在什麼時候？」

「其實你也不必太過於緊張，我們請你們過來，也只是想了解一下情況，你和王笑很熟，對嗎？」

「四個月前，浩楠突然提出分手，但當時我並不同意，因為我並沒有發覺我們之間的關係有何問題，但是他走的十分決絕，幾乎不給我半點反應的時間。為此，我傷心頹廢了一個多月。可就在我慢慢走出來的時候，王笑她突然告訴我，蘇茜和浩楠在一起了，我當時就好像被雷劈中一般。而且，她還告訴我，他們兩個在和-圖-書兩個月前就已經在一起了，剛好是浩楠提出分手之後的一個星期不到，你要我如何相信蘇茜是無辜的？」

王笑站在身後，看見青青的背影被陽光拉的很長很長，就好像她們彼此之間的距離一般，但這背影有回到起點的那一天，但她們之間的關係恐怕再難恢復。

「沒錯！」同時，周末有拿出下一張紙，「你們看，我在搜索石浩楠的社交網路時，還發現了這幾張照片。」

他驚呼道，但這前因不明的興奮讓兩人看得是一頭霧水。

慕容芸見他情緒激動到難以正常溝通，只好從中宛轉，「你和蘇茜的關係……」

照片里，只有兩個人，其中一個人是石浩楠，另一個人正是王笑。

最後，她將那幾張紙擺在他面前，他才最終承認他的確和蘇茜成了情侶。

這一次，她終於多了一些話，「王笑她比我們幾個都大，所以事事都會為我們考慮，有時候也會給我出主意，她很像我們的大姐。」

王笑對面坐著的是陳威海，她的臉上依然是那副表情，即使陳威海從頭到尾冷著臉，她也沒有絲毫的懼怕之色。

「副隊長，找到了，我們找到了！」

「你為什麼會在這裏？」

「如此說來，他果真是沒有嫌疑了嗎？」周末有些失望。

王笑這才反應過來，陳威海剛才那個問題只是一個套，竟是為了讓她自動承認和石浩楠認識。雖然她沒有刻意隱瞞，但是這是一個危險的訊號，眼前的這個人于王笑而言，並不好對付。

周末頗有些得意的將兩張紙放在桌子上，然後開始介紹這兩張紙的來源。

慕容芸倒也不急，雖然之前有王笑一直在打掩護，慕容芸問起話來總是有些阻礙，但現在就算周青青不開口，她也有辦法查清這一切。

而且，她也已經沒有時間了……

半個小時過後，石浩楠坐在審訊室內，陳威海和慕容芸還沒開始審訊，他的眼神便已經開始有些躲閃，這是明顯的心虛的表現。

她哭了，嚎啕大哭，她在感情當中失敗了，在自以為是的友情當中也徹底失敗了。

而另一邊，與王笑決然相反的是，周青青全程一直低著頭，不敢看慕容芸，除了最開始交代了自己的基本信息以外，便再難開口。

「十天前，蘇茜突然搬回了宿舍，王笑又有些看不慣，想要整一下她。」

「我們通過篩查蘇茜的相關社交軟體包括QQ、微信和微博，還有其他的一些聊天軟體，多方交叉比對，終於找了一點蛛絲馬跡。」

因hｅtｕbｏok.cｏｍ•ｃom為在警局，所以他們不好直接起爭執，石浩楠只好暗自忍了一口氣，轉身朝警局大門外走去。

石浩楠只好將自己的行程全都報了出來，在蘇茜死亡前的一個禮拜，他就因為家裡的一些事，乘坐飛機飛回家了。

「周青青！」

周末翻了記錄，回答道：「四月十四號。」

陳威海的分析的確符合人之常情。

「這怎麼可能？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就在石浩楠出了審訊室不久，王笑和周青青等三個女生被傳喚至警局。

石浩楠直接殺人的嫌疑暫時被排除，但並不代表他與蘇茜的死亡沒有關係。

王笑看這周青青的雙眼，那是一種她從未見過的冷漠，對方沒有理會她，直接走出警局。

她似乎被慕容芸的氣勢嚇著了，「因為……因為十號那天晚上之後，蘇茜雖然見不到人，但是她每天晚上都會給王笑打電話，說她不回寢室了。她一直打了三天，直到十四號晚上，她沒有打電話。當時我們並沒有多心，結果到了星期一就傳出消息，說她已經死了。我們以為她是在十四號晚上遇害的，所以就告訴你她十四號就消失了。」

她只是對著慕容芸，輕微點頭。

「雖然他一開始表現的十分緊張，說話間也藏著心虛的表現，但他並沒有撒謊，而且在聽到蘇茜死了之後，他的眼神有一個明顯的下沉，還有他手上的動作也停止了，這是一種愧疚和懊悔的情緒。在我們懷疑他是兇手的時候，他的情緒又變得十分憤怒，他的雙手用力在之間，甚至還隱約可以看見他手上的青筋，這應該不是裝出來的。」

雙方恰好在大廳內碰上面。

王笑頗有大姐風範，帶著一種訓人的口吻，「教訓」這個仍未從失戀當中走出來的小妹。

所以，石浩楠自然想到是周青青在報復甦茜。

她感覺自己就好像是一個被人愚弄的小丑，一個被人扒光衣服當街示眾的笑話，一個傾盡所有，最終換來的不過是謊言的失敗者。

「可是，還能有什麼事，能夠比自證自己清白更重要的？」周末更加不解。

石浩楠的聲音愈發大了，「開什麼玩笑，我怎麼可能殺她，我為什麼要殺她？」

「石浩楠。」

提及「蘇茜」二字，他的眼神瞬間黯淡無神，手指也突然停了下來，轉而更像是一種用力的行為，扣著自己的大腿。

王笑的回答刻意模糊了之前的語氣。

慕容芸趁此機會，她同樣從文件夾當中拿出一張照片，這張照片和陳威海拿出來的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