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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聲音擾亂了宅子里的寂靜，王笑立刻警覺起來。

「而後的事，就是白延楓你的報仇計劃，先後殺死了周雲峰和何三華。我想火車站的那一槍，應該就是你開的吧？」

「你以為你還有機會嗎？」

「你應該知道吧，人類的大腦是由無數精密細緻的元件組成，擁有的感官能力遠遠超脫任何精密的儀器。你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周青青就擁有這麼一份靈敏的聽音辨識的能力。」

他再次抬起搶，對準許桐彤的心髒的方向。

她卻忽然噗呲的笑了一聲，「不是用，就是殺，這麼簡單的道理，您不會不明白吧？」

「砰！」

「放下你的槍，抬手轉身出去！」

「他是白延楓？」許桐彤不可思議的問道。

顧培森一改之前嚴肅認真的臉，轉而變得有些陰險狡詐，似小人一般。

「媽……媽……」

在場的人再次陷入驚愕之中，只不過，這其中只有李淼、丁海英、周淑芬和白延楓是知道真相的。

「啊哈哈！」

陳威海見到他的背影，反而將槍收回。

「誰？」王笑仍然不肯放棄。

白延楓和周淑芬同時陷入沉默。

阿海看著楚鈺消失的方向，甬道中一陣涼風穿過，他看著不遠處翠綠的枝頭停止了擺動，慨嘆道：「風，應該會停了！」

白延楓怒瞪了李淼一眼，沒有回答。

她又掙扎了幾次，根本無法逃脫。

「不可以，你不能帶走他！」

實話告訴你，其實他就是那個叛徒。當年林坤武將所有的調查資料準備交給他的上線，也就是慕容局長的時候，被他臨時攔截下來了，而那份『赤化』名單也就在調查資料當中。」

她的哭訴並沒有帶來什麼改變，林曄只是靜靜地躺在那裡，鮮血將胸口染紅，隱約透出裏面的東西。

只見陳威海持槍闖入，王笑立刻移動到慕容芸的面前，同樣拿出一把槍指在她的太陽穴。

「當初他在刪除自己的記錄的時候，卻不小心發現了你的秘密。而這個秘密如今已經到了省公安廳調查組的手裡。」

沒過多久，門外響起一陣腳步聲，果然是顧培森。

面對慕容芸一層又一層的剖析，王笑有些惱羞成怒，就好像自己引以為豪設下的局在她眼裡反而成了一場鬧劇。

「事情已經如此清楚了，那麼說說吧，你們到底為什麼要殺這麼多人？你們要找的究竟是什東西？」

周淑芬錯愕的倒退了好幾步，失神被椅子絆倒摔在地上，嘴中還是不停地嘟囔道：「不可能，不可能，你在騙我！」

聽到他即將離開，陳威海竟然有些失望，但他知道黑與白之間不應該再模糊下去。

能夠在如此混亂的場面一槍擊中王笑的額頭，這附近一定有狙擊手。

李淼卻來了興趣：「那名叛徒，應該就是名單里不明蹤跡的第二個人吧？不過，我現在更好奇你口中的那位老朋友是誰？」

李淼從身後拿出兩份名單，「這一份是王斌保存下來的，另一份是一直保存在白狼手裡，最後由他的妻子交給我了。我想，這兩個人，你應該不陌生吧？」

鮮血嗆在喉嚨處，ｗwｗ•hetubｏoｋ•ｃｏｍ.ｃｏm林曄有些說不出話，但最後還是勉強發出了一些聲音，「你……是……小美吧！對不……起，我竟然把你給……給忘了。」

在這份名單里唯一還活著，但卻行蹤不明的人只有兩個，一個就是你，失蹤的周淑芬，我還記得發生『密室殺人案』的時候，當時林曄告訴過我，楚鈺曾經要求他幫忙找一個人，此人正是你，周淑芬，也就是這份『赤化』計劃里的『周冰瑾』，雖然不知道你到底是如何逃過了組織的追殺，但是林曄告訴過我他在異境當中看見過一個被槍殺的女人，屍體埋在公墓，為此我特意去公墓開墓取骨，將死去的你的DNA和案件當中死去的『白延楓』做了對比，竟然顯示不符。那得出的結論只有三種，第一種可能就是周淑芬沒有死，第二種，便是白延楓沒有死，第三種，你們兩個人都沒有死。在確認你的身份之後，我更加傾向於第三種可能，你們母子倆在他的面前，玩了一出狸貓換太子的把戲，我想這其中必定還有董順喜的配合吧？」

李淼說話間，柳先生兀自輕蔑的笑，「何三華培養出來的廢物，連交代的事都辦不了，有什麼資格擔當『煉獄』的『清掃人』，我饒了他的狗命就是恩赦。」

然而，在他轉身之際，王笑突然改變槍口對準陳威海的後背。

李淼看著地上躺著的三具屍體，他不能再讓林曄出事，便只好照做，將所有人的槍全都卸了，又將U盤扔了過去。

丁海英強摁著白延楓的頭，問道。

「你究竟是誰？」慕容芸再次問道。

白延楓使盡所有的力氣終於掙脫開了丁海英，衝到母親的身邊。

白延楓忽然瘋了一樣，想要掙脫丁海英沖向顧培森。

不過，他卻警覺的後退到林曄的身旁，轉身的同時一把槍架在林曄的頭上。

丁海英怒斥道。

李淼並未就此罷休，轉而對這那個一直潛藏在屋后的人影問道，「我說的沒錯吧，周冰瑾，又或是該叫你周淑芬？」

此人正是王笑。

許桐彤一個越身翻到顧培森的面前，攔住了他的去路。

許桐彤突然覺得，林曄這一走，將會是永別。

一條一條老樹根一般灰暗的瘢痕攣縮，貼縛在那張蒼老的面容上，燒灼的傷口帶著獨特的顏色和形態，許桐彤一眼便可認出。

「你就放心吧，丁隊長，我的事就不勞你費心了。」

「顧培森，你放棄吧，你以為你逃得出南新市嗎？」

「不要，林曄，你起來啊，我也喜歡你，我真的很喜歡你，你快醒過來啊！」

驚魂之間，柳先生已經咽了氣。

「呵呵，到底為什麼？到底為什麼？」周淑芬的狀態幾乎癲狂，丁海英的問題似乎觸及到她心中某塊痛楚。

不過，又羞又怒的情緒被她壓抑下來，她對著慕容芸笑道：「不愧是犯罪心理學副教授，竟然如此輕易的破解了我設下的迷障，還將我激怒，不過很可惜，我原本就沒打算迷惑你們多久，而且，你現在被綁在這裏，也根本幹不了什麼。我們還是安靜下來，m.hetubook.com.com等待我們成功的號角聲吧。」

「我殺了你！」

「她對於你的了解遠比你想象的多，她不僅聽過你配音時音調的轉變，還看見過你在話劇舞台上的表演，所以當我拿出錄音給她聽的時候，她近乎毫不猶豫的指出你的聲音。雖然我當時有所懷疑她可能是攜帶有個人因素，但是結合石浩楠的日記還有蘇茜的死亡時間，我便懷疑你製造石浩楠不在場證明只是你拋出來的一個煙霧彈，目的就是為了不讓自己暴露。所以，你就是那個一直隱藏在暗中的擅長模仿聲音的人，對吧，王笑？」

他伸出手想要再次撫摸她的臉，手剛剛抬起，卻永久的落下了。

「我藏的這麼深，想不到竟然還是被你發現了！我是哪裡露出了破綻？」

可她尚未碰觸到王笑的衣角，一粒子彈快速擊中她的眉心。

轉而便是慕容芸的嘲諷，「你真的以為我什麼都沒有查到嗎？實話告訴你，你存在蘇茜手機里的那份錄音，我已經做了聲音分析，雖然你刻意的模仿蘇茜的語音和語調，而且為了避免出錯，你只選擇了一些短句，這樣，即便是她的父母或者再精密的儀器都驗不出來。不過，你卻低估了一個人。」

「李淼，你……」丁海英對於他的行為有些氣結。

唯一的解釋，便是警方內部出現了叛徒。

周淑芬哼笑了一聲，「想不到他們臨死之前竟然還留下了東西。呵呵！」

眾人尚未反應過來，周淑芬倏忽間朝他沖了過去。

顧培森知道這個威脅對於周淑芬母子沒用，他真正威脅的是李淼等人。

「不錯，一個明明背叛了自己的組織，他為什麼要恬臉回來呢？目的只有一個，復讎！而這個時候，你出現在他的視野當中，你們都有同樣的目標，想必他將自己的本事傾囊相授，為的就是能夠讓你成為第三代的『清掃人』，你果然不負他的期望，在道上殺出『北狂』的名聲，成功留在柳先生身邊，但光有這些遠遠不夠，你們根本無法和權勢傾橫的柳先生斗。所以，我理所當然的懷疑高言章和你的背後還有厲害的角色，否則你一個年僅十歲不過的小孩子，就算董順喜告訴你當年白敬山的死因，你也無法窺探到『煉獄』里的秘密，更不可能按照這份名單殺人，所以在你的背後一定有一個當年事件的參与者，而且他能夠輕易取得你的信任，這個人是誰？

「你！」顧培森氣憤的看著李淼。

許桐彤哭了，眼淚不斷低落在他的額頭。

「你找死！」

她失策了，慕容芸並沒有吃驚，反而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林曄突然想坐起來，掙扎著身體，他看著許桐彤的臉，蒼白無力的面容並沒有因為笑有所緩解，反而讓嘴角的鮮血顯得更加刺眼。他直視著她，虛弱地說道：「桐彤，我喜……喜歡……你！」

然而，他卻押著林曄往門外走。

「是為了給白敬山報仇吧？因為林坤武的鼓動，白敬山倒戈相向，最後招來殺身之禍，所以你為了報仇，讓白延楓殺了林曄的母親，然後再在柳先生他ｈttｐs://m.ｈｅｔuｂook.ｃｏｍ.ｃoｍ們取得他的記憶之後，將他們所有人除掉，坐收漁翁之利。可是，名單里的這些人都是無辜的，為什麼要殺他們？」

她心中暗自確定，只是她仍然有一些疑惑，潛伏行動明明是丁海英、李涵、陳威海和她四人之間的機密，為什麼這些人竟提前會有準備埋伏在車外？

笑聲伴隨著腳步聲，從陽光照不到的地方傳出來，陳姐出現在眾人面前，她已經摒棄之前的老態，臉上的褶皺也少了很多，整個人的氣質神態儼然發生了改變。

但就在這時，高岩章出現了，從他的口中我知道了『清掃人』的存在，他作為組織里的專職殺手，曾經為組織處理過無數的敵人，其中就包括『連環爆炸案』里死去的李國勇、費志雲和孫浩翔，按照名單里的介紹，這三人分別是白敬山、韓翰兵和王斌的直接下線，雖然他們已經隱匿了蹤跡，變成各行各業的普通人，但是『煉獄』還是派出了殺手將他們一一料理乾淨。然而，在最後高言章和阿海的對決中，卻出了意外，他被炸藥炸傷，傷到右臂，已經無法再為組織服務，可是，組織卻在這個時候拋棄了他，並且廢了他兩條腿，讓他這輩子剩下的時間只能依靠輪椅和機器過活。」

這一次輪到王笑用無比震驚的眼神看著慕容芸。

黑影轉過身，是楚鈺。

林曄在顧培森開槍之際擋在許桐彤的面前，而李淼的那一槍正中顧培森的額頭。

直到我重新翻看密室殺人案的卷宗，查到裏面丟失的證物——清心珠，還有連環爆炸案當中將抓捕行動計劃透露給兇手，甚至設計陷害我，讓我背上逃犯的罪名，並且串通宋富強綁架慕容芸，殺死李涵和丁海英的這些……除了你，在警方內部我想不出還有第二個人。

顧培森拿到U盤，得意洋洋的笑容令人無比厭惡。

李涵從宅子的後面朝王笑撲了過去。

「想不到，這麼多年過去了，竟然還會有人記得我們！你是如何識破我們的身份的？」

「你們都別動，你們要是敢動，我一槍崩了他。」

「沒錯，我當年和小楓分開之後，他們企圖燒死我，我這張臉就是在那場火災當中毀掉的。他們毀了我的家，殺了我的丈夫，毀了我的容貌，還讓我和兒子多年相隔不能見面，你說，這仇如何不報？他們又如何不該死？」周淑芬目眥盡裂得看著柳先生，他的氣息顯得越發微弱。「後來，我丈夫的一個老朋友告訴我，原來當年在『赤化』計劃的名單當中出現了叛徒，而正是這名叛徒向柳雲澤告的密，才害死了我的丈夫，使得整個『赤化』計劃崩盤。所以，這些年我一直都在追查這名叛徒的真實身份。只可惜，老天不長眼，沒有讓我親手殺了那個畜牲。」

那人突然轉過身，露出一種鄙夷的笑容，看著慕容芸，「我聽聞慕容教授的犯罪心理學可是一流，只是您為什麼就沒有找到我的漏洞呢？」

「你自以為的老朋友，才是直接殺害你丈夫的兇手！」

「周青青！」

「幾個月之後，『人肉包子案』發生了https://www.hetubook.com.com，海科生物製劑公司涉案，其中的幾個關鍵人物，趙震麟和韓翰兵都和過去的一些人相關，韓翰兵是林坤武的兄弟，曾經參与『赤化』計劃，而趙震麟則是趙翔的侄子，他們兩個人的名字都曾出現在這份『赤化名單』上，便更加讓我懷疑，真正的殺手是按照這份名單動手殺人的，直到後來，『清道夫』的出現，你以『北狂』的殺手身份出入警方的視野，連續殺死了王培傑、王斌和白狼，王培傑和白狼明明屬於『煉獄』的人，可是他們卻死了，這便讓我產生了復讎的猜測，有人在雖然按照這份名單殺人，但是我們還在其中幾具屍體里發現了刑訊逼供的痕迹，所以我更加懷疑，真正的兇手想要通過這些人口中得知一些什麼。

黑影將他引至老宅後院的甬道，便停住了腳。

她的內心在害怕，這是慕容芸腦海里唯一的想法。

「這是……燒傷？」

她原本以為可以從慕容芸臉上看到震驚的表情。

陳威海考慮到她的情緒激動，很容易突然失控開槍，便只好照做將槍扔下，轉身離開。

就在此時，窗口有一個黑影閃過，陳威海立刻追了出去。

你自以為你自己抹去了所有的證據，不過，你卻忘了于河野！」

顧培森冷笑道：「這可是她自己找死！怨不得我，李淼，你現在把所有人的槍都拆了，然後把研究資料扔過來。」

「你怎麼來了？」

「破綻？」李淼猶豫了一會兒，「你幾乎沒有任何破綻，但也正因如此，你才是我懷疑的對象。十五年前，就在『赤化』計劃即將成功的時候，陳世清和林坤武突然死了，『煉獄』陷入一片混亂，而此時，你橫空而出，拿著『線人』的情報，攻破了煉獄的大門。而慕容局長在最後的清剿行動當中身亡，『死士』計劃你成了最大的贏家，這一切在外人看來的確是你的功勞，不過，他們卻忽視了那些『煉獄』控制下的集團。他們不僅沒有因為『煉獄』的潰敗而倒塌，反而呈現蒸蒸日上之勢。我想，這上級柳先生和你商量的計劃吧？他幫你坐上南新市公安局局長之位，而你則替他除掉敵人，在商業中暗中操作使他拿到最大利潤。當然這一切都是我的猜測。

一盆涼水從頭澆到尾，她從昏迷當中醒來，卻發現自己竟然被綁在一根十字架上。

「來幫你！」他的話十分簡潔。

「如此說來，這人和『皇城酒店』的幕後主使，還有宋富強以及做人體實驗的柳先生脫不了干係。」

周淑芬惡狠的看著李淼，大聲吼道：「你休想知道他是誰。我就算到死也不可能出賣他！」

「噢，對了，」李淼突然轉向周淑芬，「你剛才說他是你丈夫的好朋友？也是他告訴你因為叛徒告密才導致白敬山的死？

「你什麼意思？」顧培森的眼神有了一絲閃爍。

「怎麼會？」

「不要！」慕容芸大叫道。

她突然冷靜下來，仔細觀察之後才發現在不遠處的角落裡坐著一個人。

當年的『煉獄』組織應該是有三位管理者，分別是柳先生、三叔以及你的丈夫白敬山。可是，白敬山卻死和-圖-書了，按照董順喜的招供，他是被周雲峰和何三華買通殺死了白敬山，周雲峰和何三華顯然是柳先生的人，所以除掉白敬山是柳先生的意思，既然如此，我便自然而然的將他歸入『赤化』計劃當中，想必是當年林坤武說服了他想要阻止你們的人體實驗計劃，結果反被你們所殺，我說的沒錯吧，柳先生？」

慕容芸慢慢冷靜下來，她只覺得眼前這人的聲音十分熟悉，她的記憶停留在卧底行動時，她待在車內準備支援丁海英和李涵，可是，她突然聽見了燈塔方向傳開槍聲，她便沖了出去，只可惜她還沒下車站穩，有人從她身後偷襲一記手刀將她擊暈。

他躺在地上，已經沒有力氣點頭，只是眨了眼睛。而白延楓的拳頭卻攥的更緊了，若不是被丁海英控制著，只怕他現在一定會衝上前給柳先生補上一槍。

「林曄，你怎麼可以……」

「結合白狼和韓翰兵手裡的名單，不難發現，從密室殺人案到連環爆炸案的死者或者是相關人員，基本上都是這上面的。而且，是按照上面的列表順序，一個接一個死亡。這，便不得不讓我重新開始思考這些案子背後的聯繫。

拘留在所中的這些時間，我將這些人的關係重新梳理了一遍，發現這份詳細的人員名單當中，有一些衝突的地方。

「不用掙扎了，慕容教授。」

李淼冷笑一聲，對於她的行為竟然絲毫不屑，「就算你不說，你以為我們就查不到嗎？顧培森局長，我想你已經偷聽夠了吧，該出來了！」

「你應該知道我是不會跟你回去的！」

王笑說話間，她得手指竟然不斷的顫動。

喪失理智的她根本不管不顧顧培森手中的槍，可是，就在她衝出門的那一刻，槍聲響起，一抹鮮紅淬上了老門框。

「媽，媽，不要，你不能死！」

王笑倒地，一動不動。

「砰！」

「我知道，我只是來和你道別的！南新市的事已經可以告一段落了！我得離開了！」

「別過來，不然我立刻殺了她！」

陳威海已經持槍警戒，李涵示意他子彈出現的方向，而她則利用小刀將慕容芸放了下來。

竟是兩聲連續的槍響，兩個人同時倒下。

「你是誰？」慕容芸警覺地問道，「你把我抓到這裏來幹什麼？」

她背靠在柱子上，似乎根本不擔心慕容芸的舉動。

許桐彤搖頭：「不，我不怪你，我只是不想再追在你的後面了。」

周淑芬倒在地上，沒了氣。林曄看著這個場景，竟然無比熟悉，一年前，楚鈺拿著那張照片給他感應的時候，就是如此，原來這一切都是冥冥中註定的。

陳威海剎住了腳，他確實沒料到對方竟然還持有槍械，更沒想到竟然是王笑綁架了慕容芸。

「無辜？呵呵，他們當中哪一個人是無辜的？我丈夫死後，他們每一個人都惦記著他手下的公司，他的財產，為了搶奪這些，他們千方百計對付我們娘倆，」控訴之間，她突然伸手撕下撕下了自己的「臉皮」，那竟是一張面具。只不過，這張面具之下，藏著的是一張可怖的臉。

「好好好，你冷靜一點，我不過來，你不要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