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一石擊起千層浪,天下合圍李盜聖
第五十四章 小孩子就應該有小孩子的亞子
變成了江湖上,一段人人稱道的「佳話」。
雖然每次看到的時候,她都會心神不寧胡思亂想,但是她就是喜歡。
李駟倒是沒有躲,那書也敲不疼他,聽著江憐兒的話,抬起了一根手指說道。
「你不會在這裏看了一晚上的書吧。」李駟靠在床邊,看著他問道。
看著鳥兒驚慌地拍著翅膀飛走,李駟扶了扶自己的額頭,一場宿醉讓他的頭還有些痛。
「嗯。」李駟從床上坐起,一邊晃了晃腦袋,一邊懶散地說道。
不過,這也讓他逃過了一劫,沒被他那伯母強說上什麼姑娘。
李駟側目看去,是江憐兒正坐在床邊低頭看著書,見到李駟趕走了飛鳥,淡淡地說著。
有人說他的朋友遍及天下,與他作對便是與天下一大半的人作對。
「同你說了多少次了,我比你年長,你當學會尊長一些。」
可能是被飛鳥的聲音吵醒了,李駟微微睜開了自己的眼睛,揮手趕走了飛鳥。
可能就連她也不清楚,她正在一條
和圖書「特別」的路上越走越遠。「誰知道呢,四海為家唄。」李駟閑散地攤了攤手掌。
「你從天牢里逃出來應該已經有段時日了吧,去做什麼了?」
「先去了一趟鐵劍門。」李駟也隨意地答道。
這山上雲海繚繞,確實是一幅美景,但是再美的景色每日看,應該也是會膩的。
注意到李駟這狗一樣的舉動,江憐兒不禁失笑了一聲。
但是李駟對於這點倒是頗不在意,因為在他看來,江憐兒只是在賣人情,而不是在交朋友。
「哎,不管你信不信,我的年紀其實是要比你大的。」
這段時間她正在和江憐兒學習畫藝,江憐兒說她很有天分,可以學著畫一些自己的畫了。
「呵,說者胡亂說,聽者胡亂聽,清者,自然清。」李駟又搖頭晃腦地說了起來。
江憐兒喜歡賣人情,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甚至就連朝廷都欠他人情。
也是因為進了天牢的原因,他推遲了武當山的約。
「那hetubook•com•com敢情好,我最喜得喝小雲煮的粥了。」
「它又沒有怎麼你,為何要趕走它?」
廚房裡,一個小姑娘捧著一碗粥走了出來。
本來畫什麼她還沒有想好,不過看到了眼前的這一幕,她似乎是有了一些想法。
江憐兒抬起頭來,看著李駟頭痛的模樣,笑了一下。
半開著的窗戶邊,一隻飛鳥停在了窗台上,蹦跳著,發出了輕快的鳴叫。
江憐兒看著書,想到了什麼,隨口問道。
「有理。」
「你說呢,我這又沒有客房。你把我唯一的床佔了,我不看書我做什麼?」江憐兒平和地答道,房間里響起了輕輕的翻書的聲音。
說罷,就又低下頭看起了自己的書。
「它擾了我的美夢,我為何不趕走它。」
每次李駟來的時候她都會這樣,搞得江憐兒都以為她喜歡李駟。
小雲是江憐兒的侍女,聽說從前是一個孤兒,在江憐兒上山隱居之後,就帶著一起來了。
早間的陽光透了進來,照亮和*圖*書了床上的人。
所以李駟有時候總是不明白這些隱居的人的想法,可是他的身邊偏偏又有許多人都在隱居。
老和尚算一個,江憐兒也算一個。
「憐兒,你這床上怎麼有一股女人的香味。」李駟語氣揶揄地說道。
「嘿,憐兒,你這有吃的沒有,我是有些餓了。」
她走到了木屋的門前,看到門裡的李駟正坐在床上,而江憐兒坐在床邊,她的臉色紅了一下,低著頭在門邊站了一會兒,才走了進去。
「倒是他的風格。」江憐兒想起那個整日說這糊塗的人,也是會心一笑。
「先前同慕衣有約,端午要去吃飯,但是因為那時我在天牢的原因,所以沒能去成,便上門去解釋了一下。」
江憐兒忍住了再伸手去打這人的衝動,嘆了口氣。
「我看也不是什麼美夢吧。」
但是她有一個秘密,就連江憐兒都不知道。
這樣看來,他或許是故意在天牢裏面呆這麼久的。
那就是她很喜歡看李駟和自家公子待在一起的樣子hetubook•com.com。
合著你就是來我這裏喝酒的。
人情這種東西,有的時候可不是那麼靠得住的。
床邊,一個聲音傳來。
「然後又去了一趟武當,被糊塗道人說了一頓的糊塗。」
「之後呢,你要去哪?」偷酒的一事翻過,江憐兒又問道。
江憐兒的臉色頓時沉了一些,他最不願聽別人這麼叫他,合起了書就往李駟的頭上敲了一下。
八月時再去的時候,那道人拉著他便是直說糊塗,說李駟糊塗,說他也糊塗,說李駟為何會做這麼糊塗的事,又說這世事真是糊塗。
說完身子頓了一下,摸了摸自己肚子,訕訕地對著江憐兒問道。
叫人萬萬想不到的是,就是這樣的一個想法,導致了日後的一些畫布流傳了出去。
路上的時候,還順便把上次從鐵慕衣那裡拿回來的素女劍法和玄清劍法送回了峨眉派和青城派。
「又胡言亂語。」江憐兒無奈地收回了自己的書,他覺得自己實在是不該和這人較真,整日都每個正經的樣子,也得hetubook.com•com不出什麼結果來。
「這一壇酒十年,算你欠我一個人情,記著了。」
「你非我,安知我夢?」
「是啊。」李駟抬起手支住了自己的脖子:「被他說得我都覺得口渴,就來了你這了。」
「小雲去給你煮粥喝了,等會兒吧。」
江憐兒抬了一下眉頭,笑著點了點頭。
李駟撇了一下嘴巴,看了他一眼,裝模作樣的文縐縐地說道。
算上上輩子的話。
拿這人沒有辦法,江憐兒嘆了口氣,拿著書答道。
「行。」李駟翻了一個白眼:「你這般斤斤計較,小心以後遇到什麼事,沒人肯幫你。」
「嗯,也是。」李駟抓了一下自己有些散亂的頭髮,也沒有什麼顧忌,拿起了床上的被子就聞了聞。
當年的要犯陰吾立,便是他賣朝廷的一個人情。
「這你放心。」江憐兒笑著溫聲說道:「江湖上的大多人,都欠我一些人情。」
「唧唧嘰。」
房間里安靜了一些,江憐兒專心看著書,李駟倚在窗台上看向了窗外的雲海。
「你在做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