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既然你不肯繼承,那就生個兒子來繼承
「嚇到他了,呵呵呵呵~~」
也對,怎麼可能會是絕育手術?自己祖父再怎麼說,也是天天念叨著要在死前抱上曾孫子的人,怎麼可能會給自己做這個?祖父到底在搞什麼鬼?
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大片一大片的粉紅色——那是在日本非常常見的護士裝。而幾個甜甜的小護士,正圍坐成一圈,笑盈盈地對秀則進行著圍觀。
幾人見他態度堅決,只得拿起屋角塑料花瓶后的對講機,和外面的人談了幾句。
「請你們自重。」秀則連忙向前推出雙掌止住了她們的衝動。
「你……我記得你是叫小憐來著?你們這是在幹什麼?」他已經隱隱約約猜到了什麼。
儘管這個房間幾乎百分之百地模擬了醫院的病房,但秀則卻知道,這裏絕對不會是什麼醫院,因為房間中壓根沒有醫院中通常瀰漫著的消毒水味。
「別忘了,我家可是……那個什麼來著?啊,對了……我家可是五攝的分支,從戰國時期就流傳下來的高貴血脈,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找個流鶯來混血?你們就不要痴心妄想了!」
居然能同時說服了她們https://www.hetubook.com.com四人過來,可見和心會也算是下足了本錢,祖父喜三郎的意志不用想便能知道,絕對是硬上加硬。
「別開玩笑了!」
久世秀則臉都綠了。
「真榮幸呢,少爺居然還記得我的名字。至於這些東西,當然是給少爺你滋補的。」女人們很快便給出了答案:「對了,總長讓我們轉告少爺——『既然你不願意繼承家業,你就必須要負起責任,在這裏把可以繼承家業的兒子生出來!』」
完全無視了最後那句調侃的話,秀則一邊繼續沒話找話地拖延時間,一邊偷偷打量著房間內部,同時暗自盤算著該怎麼樣才能逃走。
換句話說,這裏應該是「片場」吧?
而當被選定的女孩在走廊中一群小弟的監視下進入房間里的時候,秀則只看了一眼,就不屑地笑出了聲。
「怎麼樣?久世少爺可以隨便從我們中選一個人播種哦?總長說了,不管誰能給少爺您生下一個兒子,後半生就可以吃香喝辣的啦!」
果然,是嚇唬自己的吧?
小憐嘆了口氣:「哎,www.hetubook.com.com真希望少爺偶爾也能變笨一點……行了,我們攤牌!其實我們只是來現場『教導』少爺如何人道的,真正負責給少爺生孩子的女人馬上就過來,畢竟……少爺還只是個雛嘛!」
秀則滑下床,拉開了「病房」中的床頭櫃。果不其然,裏面裝滿了許多特殊的小玩具。
他的臉色有些難看:「他拿你們當生育工具,你們就不憤怒嗎?」
「總長……對了!祖父他怎麼可能會讓你們來生孩子!」秀則突然想到了這點——就算自己不講究這些,久世喜三郎那個老頑固也不可能讓一位「老師」來當繼承人的生母啊?
眼前幾人明顯是被許諾過什麼的,此時顯得有些性致勃勃,大有一股要聯手把秀則活吞下去的意思。
「恭喜您,秀則少爺,您的絕育手術做得很成功!」為首的「小護士」捏響了一個花炮,噴出了大片大片的彩紙。
不強硬也沒有辦法,因為這時候就要後退一步,就會被拉入深淵。
「就這?」他雙手一攤。
雖然眼鏡並不在臉上,不過這沒有關係,因為秀則的眼鏡是平光www.hetubook.com.com的,用來裝斯文用,所以他依然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室內的情況。
「這就已經打算冷酷地拒絕了嗎?」
心情安定下來后,秀則的智商又重新回到了他正常的水準之上。
「什麼?!」秀則臉色變得煞白。
「唉,果然當初放棄讀書是對的,只有長這種腦子的人才能上大學嗎?」小憐露出了苦惱的表情:「既然小少爺你都這麼說了,那這次演出的『劇本』不就相當於提前暴露了嗎?演起來會很沒有成就感的。」
面前的女人們見秀則這樣的表現,笑得前仰後合。
「白色的天花板,還有掛在天花板上的鉤子……這是打吊瓶用的鉤子吧?」秀則腦海中迅速閃過這些信息。
那幫混蛋,居然把自己搞到醫院里來,這是為了什麼……
他立刻便下意識地伸出了手,摸向了關鍵部位。
雖然已經離家出走,但要說秀則對自家的情況毫無了解,那也不對。比如眼前這四個女人,秀則就非常清楚她們是誰——
「也就是說,祖父大人他一定是早早就選好了『生育機器』,打算在這裏逼迫我就範,對吧?說不定還是我認識的女m.hetubook.com•com人,而且應該還是令我感到很為難的女人。」秀則全都想明白了:「歸根結底,他還是要我繼承家業而已。」
小憐在模仿喜三郎的話時刻意加粗了聲音,模仿得惟妙惟肖。
聞言后,四名女演員就像是見了鬼一般。
片場這種地方為了方便,向來是把可能用到的拍攝道具都放入房中抽屜里,方便導演和演員隨時取用的。
秀則放眼看去,發現這些女人自己都認識,而且她們旁邊的桌子上居然擺著一隻只牡蠣,而她們正在用小刀一個一個地將這些牡蠣剖開。
自己這是在……醫院?
既然是片場,那麼這些敬業的女演員出現在這裏也就順理成章,對她們來說,這裡是缺錢時就來上班的辦公室。
小憐、明日花、雨音和香月,是和心會下屬「M.M.P株式會社」的四大花旦,即便是艾薇界也富有「盛名」。
雖然說組織資金緊張,很多小弟的工資甚至都開不出來,但拍片這種事從來都是完事後日結的,就算短了誰的,公司也不會少了這些人的報酬,哪怕她們有人欠了債也一樣。
「當然,既然祖父大人不想讓我就這麼順順噹噹地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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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一個一個地把他設下的局都破了,逼他來和我談!」秀則表現得很強硬。「哎呀,這有什麼辦法呢?」幾個姑娘臉上同時露出了為難的神情:「東京這地方消費實在是太高了嘛,工作又太累,人家不想努力了!只要忍10個月,後半生就吃喝不愁,這不是很好嗎?而且少爺也長得不難看……」
「所以說,那個人到底是誰?我會想辦法讓她死心的。」
喔,還好,大象依然在叼著黑色的草,鼻子也依然還是那麼的長,而且鼻腔中也沒有哪裡有堵塞的感覺。
秀則醒來后,映入他眼帘的便是一道白色的天花板。
「啊,您醒了少爺?」一個女聲傳來。
「哎?少爺這麼說太絕情了吧?畢竟你們的公司營業額可都要靠我們這些『流鶯』的身體來掙的!可惡,少爺也是,總長也是……拿人家當什麼嘛!」小憐抱怨著撅起了嘴。
秀則也不講什麼禮貌了,對這種人你講禮貌簡直就是多餘。
也就是說……哈,居然給我玩這一套!秀則的大腦頓時跳過了好幾層。
儘管秀則覺得自己運動能力並沒有受限,但為了麻痹別人,他依然要做出一副艱難起身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