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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家業我不要行嗎

作者:十割狂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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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千子的新想法

第90章 千子的新想法

雖然說上野千鶴子在這個時代是以一個著名的男女平權主義者而著稱,也反對將「性」進行物化,而且還曾經做出過和一群女性作家開會,會中將日本當代文學家探討女性的文字拿出來公開嘲諷的事。
根據日本《輕犯罪法》第1條第22款,任何沿街乞討以及唆使他人進行乞討的行為,將被處以拘留以及罰款;
不過,帶著一群崇拜自己的女學生,然後親臨人權被踐踏的一線,這聽起來確實像是上野千鶴子的作風。
「是啊,一位叫花岡美代子的老人,本來有領著每月7萬円的退休金,但卻因為兒子治病需要進口葯的原因,抵押了房產,不得不去流浪。結果被附近的4名高中生闖入帳篷搶走了所有現金,她反抗時被那些高中生輪番踢中頭部,就這麼……」
「呃……你們去救助流浪漢了?」他問。
總之,這是一位值得敬佩的女人。
「秋葉原?那裡有什麼好去的?」
「秋葉原電器街的天橋下面。」千子補充了一句。
顯然,流浪漢是不可能有「固定住處」的,除非把公園躺椅或者紙箱也算上,所以想領救濟只能住收容所。
「一旦都不神秘,都是公開的。」千子解釋著:「hetubook•com.com周六的時候,我們文學部社團活動可是請到了上野千鶴子老師!」
久世秀則的聲音也頓時低了不少:「強者揮刀向更強者,懦弱的人只會對更加弱小的存在下手。無可救藥的傢伙中,一定有很多這樣自認社會達爾文主義,實則欺軟怕硬、又骯髒又卑賤的玩意。」
「那就說來給我聽聽看,就算參加不了,至少也讓我知道發生了什麼,你們文學部還真是夠神秘的。」
千子盯著秀則看了一會,然後露出了開心的笑容:「我就知道哪怕所有人都反對,秀則也會贊同我的。至於基金會面臨什麼困難嘛……別忘了,我可是銀行家!」
不得不說,高,實在是高!
安田千子說著說著便哽咽了:「那些傢伙真的是畜生啊!居然還敢說是『凈化社會』!」
而且在演講的最後,她還點明日本政府每年平均要在東京大學的學子身上花費500萬日元的撥款,呼籲東大的學子「請不要把你們的努力,僅僅用在讓自己站在金字塔頂之上」,而是用來幫助別人。
這番講話在日本社會引起了很大的反響,甚至火出了圈,傳到了中國,而中國清華、北大近10年來和*圖*書幾乎鮮有農村子弟入學的情況,似乎和東京大學也沒有什麼區別。
在東京地區,池袋西口公園、新宿電車站地下通道、上野恩賜公園,還有就是秋葉原等地區的天橋下,都是流浪漢著名聚集地點,很多去日本旅遊過的肥宅應該都有意或者無意地見過他們。
「秀則,你猜猜看,我和中井學姐在上周末時見到了誰?」
千子並不知道秀則早就對此有所了解,只當他也只是先前聽過,便解釋得詳細了些:
隨後極道一日三餐給他們點超市賣不掉的過期食品養著,然後用他們的身份集體去申領每月14萬円的救濟金——這也就是所謂的「吃流浪漢」。
所以,學過了馬列的同學或許可以嘲笑上野千鶴子的理論過於淺薄,但考慮到上野千鶴子是在日本這樣一個極度男尊女卑的環境下成長起來的社會學者,她的立意和思考的深度依然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所以,她帶你們討論了女性文學?還是討論了女權?社會學?」秀則開始感興趣了。
和中國的大學一樣,東京大學往往會將大一、大二新生的必修課安排在一周的前幾天上午,然後騰出某幾天下午、晚上或者周末用來給學生上選修課和-圖-書
「不知道,反正你們活動是把我排除在外了。」久世秀則假意抱怨。
「所以……秀則,我決定了!」
儘管秀則對文學圈並不是非常了解,但上野千鶴子這個人他還是聽說過的。
久世秀則深吸一口氣,又慢慢地吐了出去。
「什麼?」
因為以前有某文摘雜誌和微博公知讚美過日本的流浪漢「有骨氣」,寫過不少他們「寧肯艱難求生也不願乞討,寧肯撿垃圾也不去領政府每月14萬日元的救濟」的軟文,所以秀則專門去了解過一次日本流浪漢的生存現狀。
「是!」
了解過之後,秀則才連呼上當——什麼「不願乞討」?什麼「不領救濟」?
「倒也沒有去救助,只是去參觀了一位老奶奶的墓地,心裏有些難受。」
在演講中,她直斥禮堂中的東京大學學子們「你們以為努力就有收穫,恰恰不是因為你們努力所導致的,而是你們出身於一個比普通人更加優越的環境」。這一番話可以說是直接點出了日本,甚至是全人類的階層固化問題。
直到周四開始上選修課時,兩人才總算得到了喘息的機會。
而且因為秀則也是混道上的,所以他知道,住極會的極道以前有一大「財源」和圖書:那就是租一個大通鋪房間,把搜羅來的流浪漢統統軟禁在房間里,這樣他們就有了「固定住所」。
「你認真的?」
不過她真正為人所知的,還是「十年後」她公開對東大新生做的那番演講。
「上野千鶴子啊!」秀則是真的有些意外。
實在不行了,當地政府還有「絕招」:那就是一次性給予流浪漢14萬日元補助后,然後宣稱本地「客滿」,要他們去別的收容所;當流浪漢第二個月來領救濟金時,當地政府便會以他們「沒有去其它收容所」、「違反約定」的理由,拒絕他們繼續申領。而有了違約不良記錄后,其它收容所也就有了正當理由拒絕收容該流浪漢。
「沒有,她帶我們去了秋葉原電器街。」千子搖頭。
不過後來因為日本政府對此非常惱火的關係,對這塊查得嚴了點,住極會為了避免和警察、政府衝突,主動認慫,退出了這塊「市場」。
千子鼓起了臉頰:「秀則怎麼這樣,這是我們女孩子的活動!而且這次活動很嚴肅的!」
「我要成立一個基金,專門負責幫助無家可歸的人,你看怎麼樣?」
「千子你想做的事,我是不會反對的。但它即將面對什麼樣的困難,你應該也有預料和*圖*書吧?」
「墓地?」
但是,收容所的運營經費是來自於各個區鄉財政收入的,所以當地政府職員們為了壓縮支出,自然會用各種借口來阻止流浪漢們入住收容所——比如他們哪怕有過曾經一丁點的違法行為、一丁點的奢侈行為,或者曾經碰過毒品或賭博,都將被拒絕。
久世秀則大失所望。
這下,秀則終於明白了千子的意思。
雖然說秋葉原近些年來已經開始被譽為宅男聖地,甚至多了不少女僕咖啡店之類的騙錢玩意,但秋葉原這個地方最初就是賣電器的地方,對日本本地人來說實在是沒有什麼神聖的,就好像大家提起「大衚衕」、「批發市場」、「電腦城」一樣。
高明的不僅是日本的官僚,同樣包括中國那些公知,居然能把如此黑的玩意說得充滿布爾喬亞式的小清新。
因為東大的課程也頗為緊張的原因,所以即便是秀則和千子這樣還算努力的學生,想要應付下這些也很吃力,儘管兩人幾乎每天都是形影不離,但談話的機會依然不是很多。
同時,根據《生活保護法》,雖然流浪漢可以去申請14萬日元/月的救濟,但按照法律,他們要麼必須接受收容,要麼有「固定住處」,之後才能申領救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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