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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時，秀則對千子抱怨了一下方才的考試，結果千子哈哈大笑，好好地奚落了一下秀則。

「這倒是沒有，不過那道題我空著沒寫，估計教授觀感不會太好。」

上面這些也就罷了，其中最奇葩的一道題是「上課時，古門教授曾經講過眾多哲學思想對於化學理論形成的影響，請你複述一下他講過的任意三種哲學理論」。

「不不不……空著就對了！」千子顯得有些失望，頗為失禮地用叉子敲了一下餐盤：「古門教授曾經說過，『寧肯空著，也不要亂寫』。」

直到坐在前往石川縣的電車上，千子還是一臉的惆悵。

畢竟是第一樁交易，這是雙方用來確定彼此信用和交易模式的，秀則不想表現得太過小氣，更別說前世還有前輩告訴他「給予對方超出預想的報酬是收攏人心的最好方式」。

「怎麼可能？人家要是真的暈機，那船也該暈啊。」

「沒辦法，穿分體泳衣什麼的，現在實在是太羞恥了。」千子臉扭向了另一邊：「秀則掛掉一科的話，我就不用穿了吧？」

他將幾盒盒飯遞給了隨行的吉原他們后，自己也一屁股坐到了千子旁邊。

饒是秀則早有準備，可他依然還是被教授額外出的奇怪考題m.hetubook.com.com搞得手足無措。

腦子聰明又怎麼樣？還不是沒有男朋友。

考完了化學后，久世秀則表情木然地走出了考場。

……

最終，千子依然沒能如願以償。

「嘿嘿，秀則還記得我最喜歡這個啊？」

「說起來，你什麼時候有的暈機這毛病？我怎麼不記得？」秀則一邊往嘴裏扒著牛肉一邊問道。

「秀則，你沒有因為不會答就亂寫吧？」

「唉，東大的期末考試還是太簡單了……」她嘆息道。

千子接過了盒飯，發現是自己最愛吃的「蝦千兩」后，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

「沒，我倒是無所謂，機票通知航空公司換人就行了，就是不知道我的員工們怎麼樣了。」秀則有些擔心。

所以千子一路從大宮、高崎、上田站餓了過來，就是為了到上野來吃這個，至於上野站自己的「茶葉罐三段」便當，就被她忽略了。

而秀則也說到做到，給了他超過約定金額的50萬円，以示獎勵。

「不會忘的……你為了來吃這個，專門餓了兩小時到上野站，你以為我會不知道啊？」秀則搖頭。

果然，小池豐拿到了這50萬后，頗有些喜出望外的意思——因為這區區兩個小程htｔps://ｍ•ｈｅｔｕｂｏｏｋ•ｃｏm.ｃom序並沒有花他多少時間，甚至可以說這是計算機專業的基本功，能拿50萬簡直就是豆腐賣出了白玉的價格。

撥開盒飯上層蓋著的厚蛋燒后，分別用魷魚、蝦肉、鰻魚、油魚蓋著的醋飯壽司赫然在目，色彩鮮艷得令人食指大動。

交易完了腳本后，小池對秀則的信任也增加了不少——他一再保證自己會想秀則實時通報試驗進度，絕對會在今年賽馬季結束前給他一個答覆。

「咦？不是『寧願多寫點，也不要空著』嗎？」

對此秀則不置可否——錢對他來說只是個小數目，而他本人對賭馬能否成功其實也不抱什麼期望，但他卻對小池豐這個人很感興趣。

見她吃得開心，秀則也打開了自己的「牛肉正中」便當——不管是蓋得滿滿的牛肉碎，還是魚糕、腌漬櫻花，也都別有一番風味。

拿著盒飯上車的時候，秀則心下還在感嘆：人家都是老闆坐飛機、有專車接送，然後員工坐便宜的電車，沒有地鐵的地方要靠走的，怎麼到了自己這裏反倒是反了過來？

他有心想拿超驗論和實驗方法論之類的東西矇混一下，但想了想后還是算了——畢竟教授出這題的目的就是看你考勤，和圖書而久世秀則因為打棒球的原因而缺課幾乎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強答這種題反而不好。

「所以你是裝的？害得我取消了機票啊。」秀則嘆了口氣：「而且為了和新井談判氣勢不落下風，我訂的還是頭等艙。」

據學長和學姐說，東京大學的期末考試幾乎每年都會有標新立異的東西出來，比如法語課要求學生分組編情景劇，再要麼就是結合時事問些前沿領域的東西。

這在秀則看來簡直就是日了狗——因為打棒球的原因，他委實缺了不少課，要他講這種東西，他可是真的講不出來。

結束了這段小插曲后，秀則第一個學期的期末考試也隨之而來。

得虧於他複習還算周備，而且小池學長的試卷命中率也高達75%以上，所以秀則考得還算可以，但他也確實是被奇怪的考題折磨了個夠。

因為日本電車上不賣盒飯，所以想吃的話只能上站台買，但偏偏日本幾乎每一個站台上賣的盒飯都比較有特色，所以想吃到想吃的，難免要餓兩站。

她迫不及待地用手拈起一枚壽司，連筷子都沒用就丟入了口中，鼓起腮幫子就嚼了起來。

小池豐的軟體到底有用沒用還未可知，但他在做程序上的實力倒是體現得淋漓盡致。

至於更高和*圖*書級的，他說也不是不能做，但修改本地數據、製作腳本也就罷了，如果做出攔截數據包的外掛那就是違法行為，他認為收益和風險不成正比，所以沒有做。

不過這麼一來，秀則原本打算坐飛機前去能登里山空港的計劃，就這樣也泡了湯，幾名同學不得不改坐電車。

想起國內大學考試中，第一題就是「本課老師的照片是哪個」的新聞，秀則覺得日本這邊果然也不差多少，為了避免學生代答到，連這種方法都飆出來了。

因為千子暈機的原因，安田父母最終還是沒有勉強女兒和他們一起出國遊玩，而是任憑她留在國內自由支配時間。

「我一定要一次全過！」秀則堅定地答道。

「因為他說過，空著說明自己確實不會，至少拿個誠實分。但亂寫的意思就是要掩飾你不會的事實，同時試圖撞大運、蒙點分數出來，這對求實的科學來說是致命的。所以誰敢亂寫的話，哪怕原本能拿80分，他也堅決要讓那人掛科——秀則你逃過一劫呢！」千子一副失望的表情。

趁著中間停車秀則到車站上去買便當時，旁邊正好有一對情侶經過，聽到千子這話后女生不由得側目，等看到她周圍沒有男生影子時才重新恢復心理平衡。

千子好m.hetubook.com.com不容易才把嘴裏的東西咽下去：

「演戲總是要演全嘛，要不然爸爸他們怎麼會信……沒有給你添太多麻煩吧？」

對秀則要求的網游腳本，小池豐興趣缺缺地做了一個動作式的簡單外掛，又做了一個本地式的，前後加起來沒花2天就完成了。

人才，才是和心會最需要的東西啊。

和千子相比，坐了相隔幾個座位的田中榮治也是一副心緒不寧的樣子，手裡拿著資料不停地在看，將其中的細節過了一遍又一遍。

秀則沒有猜錯，小池豐現在很需要錢。因為家裡為了供他上學欠下了不少債務，如果慢慢還助學貸款的話，需要9-13年時間才能還完——他覺得這未免太過分了。

「這麼重要的話，應該早點告訴我啊！」秀則驚了。

而千子喜歡的這款「蝦千兩」便當是新潟站的特色，但在東京、上野站也有賣，但很可惜的是在東京站卻經常被人買光。

比如「木村拓哉代言的自行車廣告中，他所騎的自行車車輪，你認為會是什麼材質」？秀則瞎蒙了一個丁苯橡膠。

還有，2005年愛知縣世博會中日本館展出的混合燃料電池，請學生講述其結構和化學原理——這個要不是秀則知道日本後來一直在發展氫燃料電池的話，恐怕還真答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