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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當然夠用，但這事以公司的名義來做更好。」千子解釋道，「你知道嗎？在上中學的時候，女生哪方面的必要支出是最多的？」

……

「都說了，就算是吧。」秀則不以為意。

「不告訴他們就是了。」秀則毫不在意地說。

「反正秀則也是想讓MMP公司慢慢轉型的吧？不如就從『關心女性生理健康』入手好了。」

儘管久世秀則知道這是與謝野在讓自己「認識人」，可這種好意他還是希望少一點為妙，哪怕他確實受益匪淺。

如果說全日本最關心少女青春期生理健康的是一家艾薇片公司，估計全世界都會為此笑掉大牙吧？

就好像鈴木直道這種人一樣。

「怎麼能用萬事屋呢？我是讓你用MMP公司的名義。」千子認真地建議。

千子做了個鬼臉：「……嘛，不告訴你，總之都是我們女孩子自己的事。」

千子閉上眼睛想了一會，然後打了個響指。

「……總覺得哪裡有些怪，但又說不上來。」秀則忍不住笑了。

「……好吧，你打算怎麼把你的保護網再撿起來？」

「他說，『既然這小子輕輕鬆鬆地就能賺到那麼多的錢，卻依然選擇做這些吃力不討好的事，那他的目的肯定就不是錢，而是權力』。」

儘管秀則對日本政治生態不屑一顧和圖書，但對鈴木其人，哪怕秀則現在知道了他背後的利益團體和「政治運作」的小九九，評價依然不能算低，他希望將來能培養出的小班子中也能有一批這樣的人出現。

秀則有些奇怪，因為千子是一個個性很獨立的人，除了向那幫八婆炫男友時會讓秀則掏錢外，平時有什麼事都是自己搞定的。

對於和森永集團的接觸，千子建議秀則把這個皮球踢出去，讓農協來負責。

「比起成立一個中學女生生理用品支援協會這種事，我覺得有必要先和大師們談談這幫小鬼的教育問題。」

「我是說我打『四萬』。」

秀則毫不猶豫地點了頭：「當然……雖然日教組那幫傢伙都比較奇葩，但教學也還算用心，我還準備加大對日教組的資助。相信有我這麼一個『關心國民的慈善家』在，他們不會拒絕資助吧？」

秀則被噎住了：「這也行？」

與謝野聽著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訴苦，心中也打起了盤算——這兩人顯然不只是聊天那麼簡單，這些話肯定就是說給自己聽的。

千子聽了忍不住吐槽：「但如果讓他們知道你在為『防衛族』議員辦事，他們肯定會鬧翻天。」

「今年的棒球部，你依然打算資助那個『棒球預科班』嗎？」千子問。和-圖-書

她話還沒說完，旁邊的一個小男孩便插話進來：

「5歲啊！」健太挺起了胸脯：「馬上就要上小學了。」

千子粗聲粗氣地說著，將她父親的強調模仿得惟妙惟肖。

「哦？岳父說我什麼？」秀則有些敏感。

每當三缺一時，他都會被與謝野一個電話叫過去打牌，而且每次面對的幾乎都是不同的對手。

「我想到了！秀則快幫忙，我要從中學做起，資助一個校內女生的支援組織。」

秀則、千子：「……」

「哦，那我碰……松下都這樣了，其它電子產品公司情況恐怕更糟吧？」

比如今天，他就硬是被叫過來「旁聽」日本最新的金融政策。

久世秀則也懶得解釋什麼了：「就當作是吧。」

「簡直就是災難！」與謝野的下家哀嘆道，「東芝也要將墨西哥那邊的液晶電視廠出售給仁寶，夏普也說是要與富士康合建面板與零部件的合資企業——其實還不就是把人才和品牌讓了出去。美國的聯想電腦又向要收購NEC……」

雖然說向校內女生支援姨媽巾這種事有些扯淡，但從幼稚園出來后千子卻告訴秀則，那個小男孩說的都是真的。

因為秀則畢竟還是麻生派下屬一員，就算是和町村派關係再好，也不能公然去勾搭，要勾搭也要等麻生默許和圖書再說。

久世秀則本想要拒絕來著，但在這個小團體中他的年紀是最小的，資歷和地位也都最低，所以壓根就沒有拒絕的底氣。

嗯？這麼一想好像也挺不錯的，就這麼辦了！

「我懂了，這倒是一個做公益的好機會。」秀則明白了，「難怪你讓我用公司的名義去做……只是用萬事屋的名義不太好吧？」

秀則站起了身，然後用力地在他腦袋上一按。

「什麼保護網？保護什麼的？」秀則莫名其妙。

「大哥哥真笨，女生不想花又必須花的錢，當然是姨媽巾啦！」

「果然……和爸爸說的一樣，秀則野心比想象中的還要大。」

如果可能的話，秀則打算把這個「東大棒球預科班」變成類似「松下政經塾」的存在。

小男孩絲毫不顧秀則和千子愈發詭異的目光，自顧自地說了下去：「比如說我的姐姐，上次向媽媽抱怨零花錢太少時就說過，一包姨媽巾398円，加上消費稅就是差不多420円，她買完自己的姨媽巾后零花錢就沒剩多少……」

「日本電子產業要被大卸八塊了。」

久世秀則不得不打斷了他：「好了，謝謝你，我現在知道了……話說健太，今年你多大了？」

能一起打牌那是人家前輩看得起你，別不識抬舉好嗎？

千子反倒是奇了：「咦hetubook.com.com？沒有反駁呢！難道秀則不是為了這個？」

「嘶，甘君這是要做條清的節奏啊，我可得防守一下了……二萬！」與謝野隨手打出了張牌：「話說，向央行注資兩兆円是不是少了點？剛剛丟進去的怎麼連個動靜都聽不到？」

儘管近些年來身體越來越差，但牌癮一旦上來，與謝野便不顧自己年邁，硬是隔三岔五地邀請那批掌管了日本財政的精英們到自己家或者vip麻將室去打麻將，而且一打就是四五個小時。很多財務省官員都叫苦不迭，但同時又樂在其中。

「秀則君，我記得前幾年你寫過一篇論文，說過日本電子產業的問題是吧？你當時是怎麼想的，現在能不能再說一遍？」他問。

「幫忙是可以，但你的小金庫貌似也不少吧？不夠用？」

秀則想了一下：「中學生嗎？零食？還是發卡之類的飾品？」

「這麼說，我是不是也該回學校一趟？」她若有所思地問，「好不容易才羅織起一張保護網，就這麼扔了是不是太可惜了一些？」

久世秀則想了想，覺得她說的非常有道理——在政壇上混的人都應該知道，在有盟友可以利用的時候，就不該自己先上。

「金融危機后，日本很多貧困家庭沒有多餘資金給孩子零花錢，這些女生又不好意思向他人開口，所以和_圖_書問題來后就只能用衛生紙對付……」

「是啊。」

千子疑惑地瞟了秀則一眼，但卻沒有再繼續就此發表什麼看法。

想到這裏，與謝野突然開了口。

等這些人畢業后，不管是打職業棒球、考公務員還是從政，秀則都打算資助他們，先想辦法運作一批人到地方上去歷練兩年，然後再視情況拉回中央或者充當封疆大吏。

哦，差點忘了說了，與謝野信大佬也算是「東京大學麻將系」畢業的，愛打麻將在官、政界也算是出了名。

「還要等一段時間才行。主要是要救的企業太多了，松下那邊說未來三年要裁員四萬人，還計劃要把三洋白電出售給海爾集團，這個要是成功了，我大概會被右翼攻擊到死，搞得我很被動啊……四萬！」

「喂，別把我們都看成饞鬼啊，那只是一部分，但其實……」

加入與謝野信的小團體並不是沒有代價的，代價就是秀則白天陪千子出去逛后，晚上還得去打業務麻將。

「接下來，我們是不是回學校看看？」秀則突然又想起來了一件事，「我得回棒球部去看看，要是那幫傢伙偷懶，我可不會饒了他們。」

聽完了秀則的計劃，千子露出了瞭然的神情。

「裁員四萬人是多了點。」對家點頭說，「這麼多人一個安置不好，又是需要頭疼半天，工會那幫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