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冠蓋煊赫滿華府,精神煥發入霧都
第二百五十二章 洪門宴(中)
「爺叔,你說這個就見外了。畢竟小侄也是洪家兄弟嗎,幫襯一把有什麼好感謝的呢?」袁燕倏打斷了他的話頭道:「要是真的感謝小侄的話,還請爺叔幫我一個小忙。」
所以為了安全考慮自己還不如呆在上海的租界裏面呢。其他租界不說,想來日租界肯定會很安全的。
「爺叔,那玩意有個屁用?我是想去偷一個人……」
魔都那些大學之中也就中國公學比較出名,給的待遇又高。
當然最重要的原因是這所大學以「自由」而著稱。至少在二十年代,中國公學裏面的學者們教授資本主義、社會主義、國家主義和無政府主義學說的都有,沒有什麼顧忌,思想非常活躍。
好辦啊,未來他就成了全世界首屈一指的日本專家了,他說一億日本國民全都是天腦黑卡的武士和姬武士,除了去九段坂之外沒有旁的辦法能馴服,到時候誰敢反對?
袁燕倏斟酌了一下詞句道:「爺叔,想來你也聽過孟嘗君故事的吧?小侄此去英吉利就想噹噹
https://www.hetubook.com.com現代的孟嘗君,所以需要一些雞鳴狗盜之才。」按照此時匯率,200銀元只相當於150美金,都趕不上他開給自己女秘書艾索爾·摩曼小姐的每周50美金的薪酬,他又有什麼好得意的呢?
北大他是不會去的,因為他兩輩子都是江南人士,住不慣北方。
其實,袁燕倏這段時間收到了不少大學的聘書,其中真的就有北大和聖約翰。
對了,現在他跟日本人走得太近日後怎麼辦?
司徒美堂當然不會參与這種戰鬥咯,所以安然無恙的他最後就和大戰得勝的袁大師一起上樓喝茶了。
在張東蓀想來,我們的袁大師不管去繼承「金融帝國」還是去當「點石成金」,這錢還能少掙了嗎?
倒是1926年何淬廉受到了上海暨南大學的聘書,每月300塊銀元。不過他認為京津地區是全國的文化中心,教育水準較全國其他地方均勝一籌,於是他決定放棄暨南大學優厚的待https://m.hetubook.com.com遇,反而選擇了每月只有180塊銀元的南開大學的聘書。
他有些感慨地道:「鴻漸,老夫要對你說一聲謝謝啊。要不是你的五加皮,我們安良堂……」
「人手?你要什麼樣的人手?」司徒大龍頭有些不解地道:「鴻漸,你也知道我們安良堂可沒有什麼正經的知識分子……」
這就對了袁大教授的胃口,所以他最後選擇了中國公學。
順便說一句,清華大學現在還沒有設立大學部,所以沒有資格邀請我們的袁大師……這話聽著就是倍兒爽啊!
好吧,這帳可不能這麼算。
再加上鴻漸先生現在是蜚聲中外的大作家,還沒有回國就被當成新文化運動之領頭人,白話文運動之幹將。他要是肯去教書,那還不是想去北大就去北大,想去聖約翰就去聖約翰啊……而且這些大學還不得倒靴相迎。
「中國公學……」司徒大龍頭稍稍沉吟便想了起來道:「可是梁任公主持的中國公學?」
也就是說,我們的袁大師現在m.hetubook.com.com的身價比當初的胡適之還高了那麼一點,所以他難免就有點得意了。
本章副標題:大學教授,雞鳴狗盜
這裏要說一下,暨南大學這麼有錢是因為這是當時中國唯一一所專門招收僑生,當然主要是南洋僑生的高等學府,很多南洋富商向這所大學捐贈了不少錢。
安良堂眾位兄弟還有姐妹們輪番上前勸酒,我們的「酒中太白」兼「堂間青帝」也差點頂不住這樣的盤腸……那個車輪大戰。
「不過,鴻漸你要這些人是去偷什麼?總不見得是去偷英國國王的王冠吧?」
袁燕倏咽下一口熱茶,坦然相告道:「爺叔,不知道你聽說過中國公學否?」
而袁燕倏他前丈人還開著銀行,而他的前小舅子尚在襁褓之中,老周家正好需要這位前女婿幫襯。
說到這個月薪,我們的袁大師也有點得意來著:「300銀元。」
「哈哈哈……現代孟嘗君……哈哈哈……」司徒大龍頭笑著問道:「鴻漸啊鴻漸,我現在相信你真的是我們洪家弟子了……」
「m.hetubook.com.com爺叔,小侄那就說了啊……」瞌睡來了一個枕頭的袁燕倏欣然說道:「我想招攬一些人手,不知道爺叔可不可以幫我個忙呢?」
而且帝都接下來幾年亂糟糟的,明年四月份就是直奉大戰。另外,北方軍閥的勢力又大,還很不講「文明」,萬一人家不顧忌自己高等華人的身份呢?
「什麼樣的特長?」司徒美堂好奇地問道。
司徒大龍頭那也是江湖人士,一聽這話便拍著胸脯道:「鴻漸,你有話直說,還怕老夫拒絕嗎?」
袁大師擺手道:「爺叔,你誤會了。我不是要找知識分子,要那玩意幹嘛呢?小侄是要找一些……那個一些擁有特長的人才。」
「正是。這所學校的教務長張君東蓀發了一封聘書給我,邀請我擔任他們的經濟學系教授,還要開一門寫作課,月薪……」
其實司徒美堂也接到書信,有人想邀請袁大師去廣東擔任教職。不過人家已經有了決定,他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鴻漸,這次回國可想好做什麼了嗎?」
聖約翰他是去不了的,因為這是和圖書一所教會學堂,他這樣的無神論者兼「敵基督」怎麼能去教會學堂教書呢?
想來日本人自己都不會反對的吧……不但不反對,他們還要感謝有袁大師這樣的知己啊。
「既然鴻漸你有了決定,那老夫就不多言了……」
在這個時間點上,袁燕倏他爹身兼好幾家交易所和信託公司的董事,老袁家完全不差錢。
這一場酒席就從日上中天喝到了夕陽晚照。
「蟲脈術士VS.普通人」的戰鬥,自然是前者大獲全勝。
不過此時的暨南大學還叫暨南學堂,在南京而不是上海,這所大學的身世後來也挺坎坷的,永遠健康還撤銷了這所大學,所以就不細數了。
1917年胡適之歸國進了北大的月薪也不過只有260塊銀元,今年吳雨僧受「學衡派」大佬梅光迪之邀到東南大學任教每個月才拿到120銀元。
其實張東蓀也是調查過他的底細,才開出這樣的高工資的。
不過他老人家現在是堂堂的蟲脈術士。藉著「更衣」的機會,生吞了兩三隻活蹦亂跳的小強,他就重新活蹦亂跳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