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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一品香是一家西洋式的餐館，但是顧客照樣可以招|妓侑酒。

他又不是沒聽過宋三在上海灘的名聲。而且後來威爾剛……那個威爾基這碼事情，他也不是忍辱負綠……那個重了嗎？

只聽得袁燕倏朗聲道：「袁某如今正好缺了一個女秘書，就請三小姐屈就一下咯。」

聽到神馬高德，我們的袁大師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於是他還是耐下性子解釋道：「三小姐，你恐怕不知道。拍電影這件事情，300萬美金的投入有300萬美金的拍法，而300美金的投入也有300美金的拍法……」

在座最為激動竟然是《小說月報》的沈大主編。

竊喜歸竊喜，害羞歸害羞。

聽他點了那麼多菜，旁人都露出了詫異的神色。

「老袁，沒錯。你也知道那裡……」

而他自然就成了賽里斯文學界冉冉升起……「嗖」地一下升到天頂的那顆紅太陽。

《官場現形記》的作者李伯元還填了一首詞：

這也是為什麼這段時間裏面，他的兩部中文小說褒揚遠遠多過批評的原因了。

「咳咳咳！」

眾所周知，宋查理起家之地就是花旗國，而宋家子女全都在美國接受的教育，他們都可以說是半個美利堅人了。

所謂文人相輕，那也要一個段位的文人才能相輕的啊。

袁燕倏心說，我也知道那裡就因為後世有個車墩影視城，好多民國片都是在這個影視城裡面拍的呢。看來……

不過曉得一點歷史就會知道，江南不比北方，土地產權比較零碎，使用權和產權也很複雜，有什麼「田骨」、「田皮」的說法。

就是不知道穿林北腿會不會吃味？

他的臉上就露出那種大家看了都懂的笑容。

「尼奧，那就多謝……」

「吼吼吼……」這次我們袁大師也冷笑一聲道：「如若三小姐不信，我們打個賭好了。」

「三小姐，袁某的自信那也是建立在袁某的實力上面的！」

沈雁冰激動地站了起來道：「鴻漸先生，我敬你一杯！」

等大家坐下來之後，小楊鍋貼便開始邀功了：「說到這個電影……老袁，你吩咐我的事情大體都辦的差不多了……」

「小楊，你說和*圖*書的車墩是松江那個車墩嗎？」

後來宋子文還計劃成立瓊崖鐵路工程局，以臨高縣馬裊港為起點，經澄邁、瓊山抵海口，再出文昌經加積、陵水而至榆林作為首期東線道路……嗯，這幾個地名聽著耳熟吧？

「鮑魚雞絲湯（金必多濃湯的另一種稱呼）、洋蔥汁牛肉湯、元蛤湯、蝦仁湯、炸板魚、腌鱖魚、紅煨山雞、鐵排雞、冬菇鴨、禾花雀、腓利牛排、法式豬排、火腿蛋、芥辣雞飯、蝦仁粉餃、香蕉夾餅、西米布丁……這些我全要了！」

因此，可以說由一品香開始，興起了國人在四馬路開設西餐館的風潮。

楊經邦這種本地大富之家在上海近郊有幾塊地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三小姐你這座真佛面前袁某也不打誑語，我用300美金至少能拍一部票房……300萬美金的電影吧！」

「哈哈哈……」袁燕倏有著13點的感知，耳力那是好的不得了，就把這句話聽得真真的。

1920年10月，羅素在上海的落腳地就是一品香旅社，他在103號房間住了9天。

沒錯，海南文昌最有名的兩件物事，第一就是出了一個宋查理，第二便是文昌雞飯。

「且慢！」

「哈哈哈……」袁燕倏聞聽此言便放聲大笑道：「三小姐真是說笑了，你們文昌雞……那個宋家是小家小業的話，那我們這些人又算是什麼呢？」

此後，陸續有賽里斯人在四馬路一帶開設西餐館。因吹斯聽的是，大概是因為開在四馬路的關係，這些飯店的名字裏面大多有個「春」字。

「如果這部電影上映三個月之內，票房沒有到300萬美金。那麼本人所擁有的天良影業的股份雙手奉上，算是給三小姐添一份妝奩好了……」

「呵呵呵……」袁大師壓下心頭火氣，和圖書輕笑一聲道：「三小姐，這自然是拍不出來的。不過300美金拍一部賣座電影還是綽綽有餘的。」

因此飯店裡面是歌管雜陳，一片喧嘩，完全不是西方人吃西餐靜悄悄的樣子。

「真是一隻大飯桶！」宋家三小姐在自己嘴裏咕噥了一聲。

接著他轉向眾人熱情地說道：「各位不用客氣，也不用替我省錢，想吃什麼儘管點……」

在沒有袁大師的時間線上，這個票房紀錄要到1925年，才被米高梅的《戰地之花》所打破，這部一戰背景的電影票房是2200萬美金；接著就是1939年的《亂世佳人》，這是首部票房過億的電影。

「弟妹真是客氣了，你就和小楊一樣喊我老袁……或者鴻漸就好了嗎。」

如1883年開設的一家春，1885年開設的海天春。到1899年，又出現了萬年春、吉徉春、四海春、萬長春、萬家春……時人稱之為「無邊春色」，正應了四馬路上的春色無邊。

聽他這麼說，在座還有四位……包括不情不願的宋家三小姐也全都起身幹了一杯。

「道可托袁，這部電影到底有多賣座？」

如今……好吧，從現在開始有哪個賽里斯文人能說自己的成就超過鴻漸先生？

唯有小楊鍋貼已經見怪不怪，還出言替自己好朋友解釋道：「你們不曉得，老袁的胃口就是噶好！」

既然碰上了，我們的袁大師就打定主意要拉攏一下宋家。也不用解釋什麼原因了，這家人絕對值得拉攏一下的。

「不過要是袁某僥倖達成的話，那麼三小姐你嘿嘿嘿……」

喝完了這一杯，道可托袁轉頭向道可托宋說道：「保羅斯，我這家天良電影公司資本全都來自美利堅僑界，說起來和貴家關係匪淺。你老兄要不是要投一點錢玩玩？」

實際上，清末出現的「海派小說（指用滬語寫的小說）」，諸如《滬上繁華夢》（也是李伯元所著）、《海上花列傳》（侯孝賢翻拍過電影）、《九尾龜》（著名艷|情|小|說）等等，其中都有寫到去一品香用餐的情節。至於時人筆記當中提到這家飯店的記錄那就更加不勝枚舉了。https://m.hetubook.com.com

此間重到，有無窮曲辮，盤旋五號。鬼臉神頭相掩映，可惜電光燈照。倚笛征歌，持杯斗酒，叫得王三寶，端茶送菜，忙煞翡翠二少。

原本那條時間線上的明年11月，愛因斯坦來上海演講的時候，唯一一場歡迎午宴便是在一品香舉辦的。

「公司執照批下來了。」

現在舍點小財，將來說不定就能發大財。

袁燕倏是不太在乎小錢錢，但是他乾的「宏偉事業」肯定需要海一般的小錢錢。

縱然一百年後的賽里斯在國家綜合實力上是能和美帝平起平坐的世界老二，可是在「軟實力」上總歸有些底氣不足。

「沈先生……那個雁冰兄這麼客氣幹嘛？」袁燕倏也隨之起身拿起酒杯道：「為了我們大家今日有緣相聚於此，且共飲一杯。」

那麼完全可以理解，這個時代的賽里斯人對這方面那是更加信心不足了。

宋美齡沒好氣地介面道：「道可托袁，你能用300美金拍出《飢荒婦女》那樣的片子嗎？」

而1921年8月4日的晚上，我們的袁大師就帶著一幫小夥伴來這裏用餐啦。

袁燕倏瞥了宋美齡一眼道：「保羅斯，既然令妹說起了，那小弟我就拍一部300美金成本的電影好了。」

宋家大少爺抬了抬眼鏡道：「尼奧，我記得此前電影票房紀錄應該也是大衛·格里菲斯先生創造的，就是他的那部《一個國家的誕生》吧？」

「小楊，很好很好。看來是你這些天真是辛苦了，來，我敬你一杯……」

就連非常不滿那部《妻妾成群》的袁老爺子，也因為自己長子已然文名蓋世，只好把這口氣給咽了下去，自行消化掉了。

至於如此一來肯定會有一些「不好」的傳言……那倒也是歷史上一樁「美談」啊。

聞道有客登樓，招呼起ｈｅｔｕbook•ｃｏｍ•ｃom立，添寫三張票。節下開銷渾不管，只顧眼前歡笑。接耳交頭，摸腮嗅頰，都與倌人吵。老夫無語，坐看小子胡鬧。

不知道為什麼有點失望又有點希望的宋美齡抬起頭道：「With God as witness.（以上帝為見證。）」

「保羅斯，你記性真不錯。」袁燕倏一翹大拇指道：「沒錯，那部電影的票房是一千一百萬美金，所以目前的票房紀錄就是我……嗯，們的《飢荒孤女》了。」

恰在此時，他的三妹妹突然插口道：「道可托袁，我從報紙上看到你那部《飢荒孤女》拍攝費用高達300萬美金。如今成功了自然好，可是失敗了……」

「道可托袁，你……」

幸好這年頭地價那真心是「便宜」，對袁大總統和小楊鍋貼來說那就更加不算什麼了。

而宋子文在給自己家摟錢的時候表現絕對不算「愚蠢」，他聽到這個等於是白送錢的邀請自然是大喜過望，就要一口答應下來。

「現今全世界票房紀錄的電影是我們華人寫出來的！這可真是、真是、真是……」

「人員也差不多了，黎家三兄弟先回廣東，算算時間他們馬上就要來上海了。他們還要把那邊的人全都帶過來。」

「至於你說的影視城……車墩那邊正好我家有幾塊地，只要把當中那些田買下來就能連成一片了。」

楊經邦又來湊趣了：「是啊是啊，老袁那部《飢荒孤女》在美國的票房交關交關（滬語非常的意思）好，我們再哪能吃都吃不窮他的。」

這就是天意啊！

聽他們兩人說話的語氣火藥味越來越足，宋家大少爺忍不住出來打個圓場了：「尼奧，你接下來準備拍什麼電影啊？」

如今我們袁大師異軍突起，他的英文小說暢銷歐美，他的電影劇本橫掃西洋，真的是為國人大……大……大地爭了光添了彩。

甚至到了那個時候，還有西方人認為我們是全無創造力的「山寨民族」，更甚者有的國人竟然會接受這種荒唐無稽的說法。

袁大師得意洋洋地打斷道：「弟妹，剛剛得到的消息：截止七月底是1200萬美金。」hetubook.com.com

肯定不會的！

她冷著臉道：「我們小家小業的可經不起這般折騰。」

一聽這話，她的未婚妻就從包包裏面掏出了鋼筆和小本本道：「道可托袁……」

可是到了1918年，一品香西菜館以及附設的旅社搬遷到了西藏路，格調一下子就提升了上去，成了滬上知名旅館。它和同為賽里斯人的開辦遠東飯店、東亞旅館、大東旅社並稱為「三東一品」。

「哼！」

不過他不以為忤，反而開口笑道：「三小姐說的是，袁某天生就是一隻大飯桶！」

「辦公場所也找好了。」

始創於1880年的一品香西菜館是賽里斯第一家由國人經營的西餐店。當時的地址就在大名鼎鼎的四馬路之上。

然而呢，宋家三小姐看到如此可惡、如此淫|盪、如此賤格的笑容，芳心之中竟然有點竊喜。

其實不光他如此激動，這個消息傳出去之後，賽里斯文學界乃至全社會都為之一振。

她也不由得雙頰緋紅，低下頭去。

「好的，鴻漸。」作為一位「現代女性」席韻芬倒也不客氣，興緻勃勃地問道：「據我所知，《飢荒孤女》票房已經破800萬美金了吧……」

不過他立馬展顏一笑道：「Now we are engaged in a serious affair！」

他老人家心想，宋大和宋二都給鐵拳無敵當過女秘書，那麼宋三當了自己的女秘書，老子的逼格一下子就上去了有木有啊？

「道可托袁，你倒是對自己很有自信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