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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美國當大師

作者:慕容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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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 第二十章 紅旗老五的青蔥歲月4:遇匪

番外篇

第二十章 紅旗老五的青蔥歲月4:遇匪

蹚將頭兒從人群里出來,說話間把腰上別的槍牌擼子抽了出來。
這個後生就李傑,他身邊騎馬的小媳婦自然就是他妻子陳燕燕,對面的蹚將頭兒就是最近忽然闖出老大名聲的蹚將白狼。
「吆喝?恁還怪能哩?」白朗瞟了李傑一眼,「鎮著準備去哪?不急哩話,去山上坐坐?」
「白狼?」後生用槍管頂了頂帽檐,定睛仔細看那蹚將頭兒,「白先生?你不認得我了?我是小傑啊。」
白朗多次受害,憤怒異常。又趕上寶豐縣連年大旱,饑民四起,因白朗素來急公好義,眾鄉里多求助白朗,並勸他出來「鬧鬧」。恰好縣衙此時又把城內他姐姐家所雇泥水匠以匪名抓走,並搶了他姐姐家的財物,白朗終於忍無可忍,就在兩個月前(宣統三年十月)憤而起事,匪號「白狼」。
白狼,原名白朗,同治十二年生人,河南寶豐城西大劉村人,家裡有百十畝良田,性豪爽,武藝高強,在巡防營當過教頭,好交遊,喜救助貧苦人家。曾讀過幾年https://www.hetubook•com.com書,還頗有文名,李傑幼時被李老爺請來做過西席教師,李傑幼時就喜好耍拳弄棒,發現這位白先生武藝高強,就纏著跟他跟著練武,後來李傑上了新學,每年放假也要去寶豐去找他練武,直到幾年前去了上海。
「不急,早都想逛逛石人山了,坎悶(河南話「正好」)。」
蹚將頭兒身後的眾人一陣大亂,有火器的幾個紛紛端來對著這二人,但見那小媳婦不慌不忙,花口擼子交到左手,繼續指著蹚將頭兒,右手卻抽出一把大鏡面匣子炮,「呯、呯、呯……」對著一眾蹚將就轟了過去,對面一陣雞飛狗跳,三眼銃、鳥槍掉了一地。
然後上前說道:「俺們是替天行道哩好漢,不好(四聲)殺人放火,這位掌柜哩,留下車馬包袱,處個夥計(朋友)咋樣?」
「掌柜哩,恁說這李掌柜上山兩天了,他說哩事,到底中不中?」
「先生咋會蹚杆子了?恁家也算是殷實,不值當吧?」https://www.hetubook.com•com李傑問。
「掌柜哩、掌柜哩,」在土包上望風的小蹚將飛奔過來,手指官道,「恁看,那廂過來人哩。」
石人山,今名堯山,屬於伏牛山脈東段,位於河南省魯山縣西,海拔2153.1米,山高林密,風景秀麗,如今是著名旅遊勝地,然而當年天下不太平,整個伏牛山繫上都是蹚將如雲、杆子林立——這不,這就有一夥十幾個蹚將百無聊賴的蹲在官道邊的土包邊。
卻看那趕車的後生冷笑一聲,一偏腿從車上跳下,順手便從車轅處抽出一根丈二長的白蠟桿來,一個箭步就竄了過去,一招「金雞亂點頭」,這五個蹚將不是腦門被敲腫,就鼻樑被打破,一個個捂著臉滾在一邊。
幾年不見,李傑長得身材高大,在大上海讀了幾年書,氣質也跟以前的鄉下財主少爺大不相同,白朗這幾年家中遭難,背也駝了,頭髮也花白了,相貌也是跟幾年前大不相同,因此剛才二人並未認出對方來。
李傑訕笑不語,邊上的陳燕燕道:「白先生,俺掌柜哩前兒個一把火把家裡賬本、賬票都點了,值300多畝地哩,俺掌柜哩已經被老爺子破門了,鎮著不是李家哩人了!」和*圖*書
「看來俺白狼今個是栽了,不過,就憑恁倆,今個也走不了。」
原來,寶豐城西大財主王岐早就看上白朗家的那塊河灘地,就光緒三十四年設法把白朗誣陷入獄,白朗把家裡的百畝土地賣盡賄官(賣給了王岐),才得以獲釋。賣了地無以為生,只得自帶馬匹去禹縣參加馬隊,不想又受訛詐,只好回鄉,路過魯山樑窪,所帶馬匹又被當地民團搶走。
白朗瞪李傑一眼:「恁不著?恁表舅王岐把俺坑了,恁沒(mu)聽過?」
「哎呀?碰見硬(eng,四聲)茬子了?看看是恁怪(河南語「厲害」),還是槍怪!」
眾蹚將面面相覷,忽然發一聲喊,紛hetubook.com.com紛跳到路邊,各自找樹木、山石掩護——只把蹚將頭兒留在當前。
白朗說著又瞪李傑一眼,「恁這些大戶就沒(mu)好東西,去年俺哩馬就是被恁家哩鄉隊搶走哩!」
「管他哩,先弄(neng四聲)一票再說!」蹚將頭喊一聲,眾蹚將轟然應聲,衝上官道,攔在車前。
李傑驚問:「啥?我這幾年不在家,真沒聽說過,咋回事?」
眾人順著他指的方向一看,果然,過來一輛帶蓬騾車,後面還牽了匹灰馬,馬沒備鞍,駝著個大包袱。趕車的個後生,頭戴黑色文明帽,身穿灰布長袍,眼前還架了個圓片茶色眼鏡,一看就是有錢人家。
後生左手也抽出一把大鏡面,指著蹚將頭兒,笑吟吟的說:「鎮著看看是恁哩槍怪,還是俺哩槍怪。」
說完也不等對方答話,一揮手就領著四個人過去,就要牽馬套車。
一個伶俐的小蹚將按規矩先唱了段劫道歌:「此山是俺開,此樹是俺栽。要想打這過,留下買路財。敢說半個不,上前揪腦袋。死在荒郊外,管宰不m.hetubook.com.com管埋。送上望鄉台,永遠回不來。」
蹚將頭兒卻不驚慌,咧嘴一笑,露出兩排白牙,「唰」的一聲寶劍出鞘,指著後生。
忽然只聽「啪」的一聲,那蹚將頭兒手裡的擼子打著旋飛到一邊,只見騾車裡出來一位紅衣小媳婦,右手握著把小巧的花口擼子,槍口指著蹚將頭兒,左手解開馬韁繩,在馬背上一劃拉,包袱落在地上,這位女子也不執韁,縱身便跨上了馬背——前面說過,這馬沒備鞍韂,是匹禿馬——催馬慢慢走到後生身邊。
「說中也中,說不中也不中,當蹚將是一回事,這扯旗造反是又一回事呀。」說話的蹚將像是杆子頭兒,一身洗得成白色的灰布長袍,看起來倒像是個落魄秀才,在一眾短打的蹚將里甚是顯眼。他腰上系了根麻繩,一邊別了把槍牌擼子,一邊卻插了把帶鞘寶劍,手裡拿著支旱煙袋,看起來滿臉愁容。
大水沖了龍王廟,二人相認,大夥就收了傢伙,蹚將們把受傷的弟兄拉起來包紮,都無大礙。李傑拉著白朗的手走到路邊,尋了塊青石,二人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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