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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祖傑知道，要想讓老同志們支持，必須拿出殺手鐧，他揮揮手，讓陪同的同志離開，他低聲說道：「姚老，昨天我的報告您也聽到了，我國的戰略機遇期就要結束了。美帝即將到來的打壓，首先應該就是軍事上的打壓，所以打造一支鋼鐵長城，以抗衡美帝的打壓，勢在必行。

我相信這一次同樣也不例外，您一定會站在中樞的一邊，協助中樞做好樞密系統的穩定和安撫工作。」

只聽孫祖傑繼續說道：「姚老，您是老革命，一向忠於黨，忠於國家，忠於人民。有著堅定的政治立場和高度的政治敏銳性，在大是大非面前一向立場堅定、旗幟鮮明、堅持真理，在長期的革命、建設、改革實踐中也經受住了各種大風大浪的考驗。

姚老，人民軍隊已經三十年沒有打仗了，出問題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諱疾忌醫。幸運的是，我們有一大批向您這樣，經歷過戰爭的老同志在，有你們把關，我們絕對可以完成整頓，並迅速提高戰鬥力。」

整個九十年代，孫祖傑的思路一直瞄著政務院首相的位置，他自己都不相信會被推到現在的位置，這些位在世的老同志，在孫祖傑的崛起過程中，都起到了關鍵作用。

聽到這裏，孫祖傑有些哭笑不得，這些位死人堆里爬起來的老同志，心態真得有些讓人摸不透。怎麼突然之間，這麼好說話了？

在不少位於城市黃金地段的土地出讓中，顧道河亦收受巨額回扣。別的不說，目前已經證實，在燕都，顧道河染指的二環黃金地段周邊地產達數十塊，擁有數十套房，每套面積都在170平方米左右。」

孫祖傑完成了自己的目標，成功的勸說了姚大帥，當然這一次勸說，也不是沒有付出代價。他現在總體的感覺就是，自己是那個許了四十八個宏願方能成聖的准提道人，雖然成了聖人，但是這四十八宏願必須實現，要不然就會被聖人的位置打到九霄雲外。

這當然引起了一些人的不滿，小鐵事實上也有一些不滿意，不過孫祖傑和鐵老闆關係不錯，他頂多也只能敲敲邊鼓。對此，鐵老闆自然有所察覺，這麼說也是變相警告愛子注意分寸。

鐵老深深的看了一眼小鐵，繼續說道：「孫祖傑對金融業的態度雖然相對保守一些，但不是壞事，咱們國家金融業這些年發展得比較超前，但也有不少問題，適當緊一緊，穩妥一些是好事。」

江山代有才人出，也到了他這一代逐漸淡出，頤養天年的時候了，想到這裏，姚老抓起了電話，給那一位通通氣，我老姚一輩子光明磊落，這一次轉向也是有原因的！

但是最後樂法興還是和稀泥，孫祖傑知道他的為難，但是作為政治家，作為仲裁者，不能因為為難就和稀泥，你得有自己堅決的態度，最起碼你得知道自己的屁股坐在哪一邊。

比如從上到下越來越厲害的送禮現象，比如瘋狂的酒文化，比如部隊經商對地方經濟的干擾，等等，他們根本不當回事，但是隨著他們的老去，這些毛病慢慢變成了頑疾。

所以老爺子有些不放心地說道：「祖傑，現在灣灣當局上來一個小白臉，說得比長的都好聽，你們可不要上當，解決灣灣問題，指望刮民黨，根本行不通。這幫子人，我們打了一輩子交道，就沒有一個成器的！」

孫祖傑還沒有接班，就這麼強勢，不管誰在政務院，誰在秘書處，事實上都是執行的角色，這句話從他的口裡說出來，真夠傲氣了，可是鐵老知道，孫祖傑說的是實話，現在想平衡根本不現實！

現在孫祖傑拿錢國耀開刀，背後肯定離不開這些老將的支持，這也是孫祖傑有恃無恐的原因，說到底偌大的樞密系統事實上相當獨立，沒有內部強力人士支持，誰在台上都不好使，陶國輝的窘境就是典型的證明。

靳老和陶總同出一脈，政治思想也比較接近，所以關係較好，靳老也不客氣，實話實說。靳老所想，也是陶總最大的心病，只是在樞密問題上，他也必須爭取www•ｈeｔuboｏk.cｏm.cｏｍ，最起碼要有一些話語權，這樣就可以為未來保駕護航。

第二點就是他給了地方希望，孫祖傑厲害就厲害在這裏，他搞產業升級確實有一套，現在多個大項目要啟動，地方上都在爭取。隨著地方的增值稅佔比越來越高，地方就有盼頭，有了盼頭，就不怕吃苦了；

「夏美攤牌並逐漸脫鉤時，就是我們準備並發動的時候，我估計會出現在我的任期內，所以姚老，這麼一個名垂青史的機會，我不準備留給別人。

老將軍後來聞聽一貫謙虛謹慎的錢國耀最近與燕都官場某些惡俗人走動得熱乎，便在節日錢國耀來家中看望時明挑，別看他貴為副帥，老領導教訓起來毫不客氣。

事實上靳老不看好陶總的原因也在於此，孫祖傑跟樞密系統關係太密切了，前幾年過世的章老那真是把孫祖傑當子侄輩看待，要沒有他的串聯，孫祖傑哪有那麼順利脫穎而出，乘機而起。

因為孫祖傑十分擔心樂法興在關鍵時刻靠不住，政務院首相的位置太重要了，要是唱起了反調，壓制起來可不那麼容易。

事實上，鐵老闆對孫祖傑的做法還是比較滿意的，孫祖傑對他留下的人才，非常重視。除了齊凌雲被重用以外，這幾年中樞開始不斷向地方派出金融副省長，這背後就是財經系統的擴張，自然他的影響力也得到了不少提的升。

「哈哈哈，你小子真是一條漢子，敢想敢幹，不達目的不罷休！」姚老突然哈哈笑了起來：「好了，你也不要再激我了，不就是調查錢國耀這個小白臉嗎？

姚老聽到這裏，深深的望了一眼孫祖傑，很顯然，孫祖傑這一次對錢國耀的進攻，是早有預謀，甚至連後手都想好了，看起來這一次錢國耀真得不好過關呀！

事實上得罪地方也不是什麼大問題，關鍵是能夠把好地方的脈，知道他們的底細。這一回，幾十個重要城市房價怎麼漲，中樞都有指標，定得還比較細緻，改發委和土資部據說下了不少功夫。

至於姚老信不信，孫祖傑也沒當回事，姚老信，他要做，姚老不信，他也要做。姚老現在願意相信，阻力確實減少了不少，這就夠了。

但是只要跟他們說清楚，他們的覺悟還是有的，當然了可能臉色不是很好看，但是非好歹，老同志都心如明鏡，孫祖傑的想法也許有不少私心，但是整頓樞密系統，作為應對美帝壓力的一部分，卻一點沒有說錯。

可是一些人不知道是怎麼想的，竟然就真把小馬哥說得那套東西當回事了，真以為加強經濟合作，就能密切兩岸關係，逐漸實現和平統一，這簡直是荒謬！看看港島現在吧，這一套收買上層的東西，根本不靠譜。

至於周老的身體，姚老您請放心，楊希月初已經拜訪過周老，她親眼所見，老爺子現在還很健康。」

要說起來兩人差不多都做過孫祖傑的位置，可是還沒有上台就敢這麼搞，這還是第一個，難道他就不知道什麼忌諱嗎？這麼干，置陶總於何地？

姚老對於孫祖傑的到訪比較歡迎，兩人就坐在沙發上聊了一會，姚老這才嘆了一口氣：「小孫，你的來意我是知道的，問題真的非常嚴重嗎？」

姚老，這些年樞密系統圍繞著幹部提拔、軍銜晉陞等軍政工作，傳言很多，對此，中樞一直憂心忡忡。種種證據表明，賣官鬻爵不是傳言，買官賣官的用人腐敗現象已經滲入到軍中。

一方面是這些老同志，確實也沒有精力去關注那麼多日常工作，身邊的秘書和工作人員也不可能對部隊有非常完整的認識；另一方面他們對自己親手提拔上來的幹部，往往只記得當初的模樣，卻沒有注意到時代變遷，人也會變化。

鐵和血的蕩滌？姚老再次激動起來，但是這一次他慢慢平靜下來，他回味了一會，他不完全肯定這個年輕人是忽悠他，還是真是這麼想的，所以老爺子想了想問道：「你有明確的時間表嗎？」

而一旦夏美交惡，我相信目前平靜的海峽和*圖*書兩岸就會出現波瀾，到那個時候，我相信會出現合適的機會，所以人民軍隊必須隨時隨刻做好戰爭的準備。」

姚老聽完，想了想說道：「老周的為人，大家都相信。只是他今年快八十了吧，讓他來做這樣的調查，他身體行不行呀！」

「也沒那麼嚴重，他還是打算做些讓步的，打一棒子，再給一個桃子，孫祖傑是企業出身，對怎麼玩這一套很在行。

但是從人民軍隊的發展大局上考慮，有些問題必須當機立斷的處理，雷厲風行的解決。您是革命老戰士了，我聽說您見過彭總，還得到了彭總的賞識。姚老，如果彭總遇到這樣的問題，他還會等嗎？他還會坐視問題的發生嗎？」

老將軍想了想，勸說道有問題就主動坦白，求得寬大，不要到處鑽營，反而更會引起一些領導同志的不滿。

問題是責任比較嚴重的那些人，應該怎麼處理。毫不諱言，現在我最頭疼的就是錢國耀，錢國耀與顧道河的關係，樞密系統人人皆知。顧道河出了這麼大的問題，錢國耀肯定有不少責任，目前也已經有一些明確的證據指向了錢國耀。

孫祖傑這番話，尤其是他最後說得那段話，看著客氣，對他評價也高，但事實上態度非常強硬，姚老早就聽得出來。從戰爭年代走出來的姚老，沒想到老了老了，竟然有一個年輕人會這麼跟他說話。

這小子確實鬧得有些不像話，也該收拾一下了！你想干就干吧，也別麻煩老周了，就讓老周好好養老吧！」

姚老明白，孫祖傑心裏有氣，錢國耀出了這麼大的問題，作為軍中領袖，曾經的軍中第一人，他也有不小的責任。孫祖傑毫不客氣，並沒有跟他講事實，擺道理，勸說他支持，而是直接要求他支持調查，還搬出了中樞來壓他，問題是孫祖傑現在到底有沒有資格代表中樞？

有了這三點，他才敢這麼做。我知道不少人不滿意，嫌他管得太嚴，我聽說金融口一些人，甚至一些華投出身的人，提起孫祖傑也是一肚子怨氣。你不要和他們摻和在一起，對你沒有好處！」

錢國耀是中央局委員，副樞密使，對這樣的同志要進行調查，一定要慎重，也一定要有說服力，要對上對下都有一個合理的交代。」

所以姚老最後給了孫祖傑支持，當然最根本的原因還是他事實上也擋不住，現在孫祖傑擺明車馬炮，又得到了陶國輝背書，這還怎麼擋。總不能又一次折騰了，為錢國耀折騰，這小子還不配！

我這一次提前整頓樞密系統也是基於這個時間表。我們的軍事改革拖延了很長時間，有必要啟動。新式裝備到位，樞密系統整頓加上改革，需要五年左右的時間；

這傢伙還沒有接班都這樣了，接班了還了得！到時候他的話語權該有多大，所以靳老和陶總不由得回憶起當年的事情，兩人都有些感觸。

孫祖傑笑著點點頭：「姚老，您說得很對，所以我有一個想法，讓一位德高望重，而且身體不錯的老同志負責調查。

但是周老這個人選，姚老實在無話可說，想了想，他十分乾脆的問出了自己心中那個疑團：「祖傑同志，有件事我就是想不明白，你為什麼這麼著急？」

姚老內心深處，對孫祖傑的直截了當並沒有生氣，反而隱隱的有些欣賞。孫祖傑直接跑到西山，當著錢國耀的面抓捕顧道河，很對他的脾氣。在姚老看來，只有這樣性格強悍的人，才能讓樞密系統的驕兵悍將們服氣。

錢國耀的種種行為，逃不過有些人的注意，自然孫祖傑也得到了消息，他點點頭，示意知道了：「走，英林，趙烈，我們去拜訪一下姚老！」

當然了陶總不僅僅是過來安慰靳老的，還有一個原因，孫祖傑撬開了樞密系統的大門，總不能只有孫祖傑幹活，陶總不努力吧，他也要想辦法說服老同志支持。

孫祖傑說樞密系統出了這麼大的問題，他內心也很複雜，因此面對孫祖傑隱隱的指責，他甚至有些無言以待。黨把樞密系統交給了他，結m.hetubook.com.com果選擇了這麼一個東西，搞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捫心自問，他能交代過去嗎？

姚老性格耿直，愛憎分明，愛兵如子，也正是如此，他曾經做過一些事情，也讓一些同志十分不滿，但是歸根到底，就是因為，他認為某同志能力有限，不合適，而且事實也證明了，某同志確實不合適，尤其是與眼前這個年輕人相比，差得太遠了！

靳老雖然對王平秋不是太熟悉，但是也知道有一個孫祖傑清理政壇也就夠了，不能再出第二個了，要不然各方的壓力也都太大了，而且論理，這個人也應該由陶國輝來推，所以他也能夠接受，至少從目前來說，王平秋主政一方的能力還是有的。

「姚老，我最重要的工作就是負責裝備工作，目前我們的武器裝備研發工作取得了不小的進展，未來幾年一大批新式裝備將陸續服役，到時候我們除了繼續可以加強對灣灣的軍事優勢以外，還將形成對美帝的拒止能力。

不管是高元平，還是樂法興，跟孫祖傑的差距也太大了，依靠他們平衡孫祖傑，想都不用想，既然這樣，還不如讓孫祖傑順順噹噹的干好兩任，把想做的事情都做完，然後高高興興的退休。

幾榔頭砸過去，錢國耀就吃不住勁了，他已不能認真聽逆耳忠言，諂媚之聲灌滿了耳鼓，正春風得意時豈能忍受老將軍的一針見血？

還有一點，他現在接班的勢頭已經非常明確，甚至隱隱壓住了陶國輝，大家怎麼著都得給面子。這一次這麼多人出來說話，陰正陽卻沒有冒頭，原因就在於此。

作為政務院副相，華投系這類的高科技央企，屬於中國的命|根|子，為了他們的發展，付出什麼代價都是值得的，因為這是真正自己的。這些高新行業發展起來了，整個中國都收益。

「這件事對上對下都必須有一個交代，責任輕的，退贓，深刻檢討，已經退休的同志，中樞既往不咎；還沒有退休的，根據情況處理，或是調整分工，或是提前退休，都會給一條出路；

說到這裏，孫祖傑頓了頓：「姚老，坦率的說，問題的關鍵不在於顧道河貪污，而在於顧道河利用他收到的贓款，把太多的領導幹部拉下了水。審訊的時候，顧道河甚至相當囂張，攀誣了不少同志，有些甚至是德高望重的老同志。」

灣灣企業就算在國內有大的投資，那些投資的收益還是會回到灣灣，並不能幫助內地相關產業的發展，這種投資幾百億對於中國來說，事實上反而是禍害，因為這些企業事實上壓制了中國本土企業的發展。

就在孫祖傑離開之後，姚老坐在那裡想了很久，孫祖傑說得東西，到底有多少真有多少假，他不知道，他寧願都相信，至少孫祖傑給出一個時間表，至少他敢於直面這件事，這比很多人要好得不知道多少倍。

孫祖傑都能和鮑文迪處得不錯，更不要說和自己了，尤其是今天孫祖傑對於未來政務院安排的想法，深得鐵老闆之心，只是他也知道難度不小。

如果樞密系統拖到我的任上再做這些工作，我擔心時間上來不及，這一次西川地動也恰好為我提供了合適的機會，天時地利人和俱備，此時不動，更待何時？」

想到這裏，姚老說道：「祖傑同志，既然你把問題說得這麼嚴重，那確實有必要好好查一查，但調查的過程中也要實事求是。

周老德高望重，博學多識，為人和藹，與同志們的關係都處得不錯。他來領銜調查，我想上上下下應該都沒有什麼意見。」

陶總透露出想法之後，靳老點點頭，這是相當實事求是的辦法，他也表示支持，會支持適當的整頓，只不過他也坦誠，在這個問題上更有話語權的應該是那些軍中老將，比如鄭老，比如耿老，比如孫祖傑的老領導倪老，比如林老，項老等等。

姚老沉默了一會：「你準備怎麼辦？」

而且，每見一次，老將軍都不依不饒，漸漸地，錢國耀不上門了，也慢慢疏遠了老將軍。現在遇到麻煩了，上門了，但是老將www.hetubook.com.com軍又能說什麼？

事實上孫祖傑想得既對也不對，老同志們確實有這樣的想法，但不是根本原因。這些從戰火和硝煙中活下來的老元戎，見慣了生死，但往往都愛兵如子。前些年部隊太苦了，所以對於將領們的一些小毛病，他們根本不放在心上。

孫祖傑這一次什麼都沒拿，語氣也不算恭敬，但是他給了希望，這才是真正無比珍貴的東西。有了希望，人才有前進的動力，連他這個老傢伙都想問問自己尚能飯否，更何況那些年輕人！

從這一點上，他就看出了孫祖傑不是嘴上說說，是真得在做準備，這種情況下，他要是在不支持，那不是一點大局觀都沒有了。所以姚老最後變得相當乾脆，當然了，還有一點，孫祖傑給了他希望，當然了，姚老非常擔心被忽悠了，畢竟這幫子戴眼鏡的，一個比一個能忽悠。

這一代孫祖傑力壓眾人已經不可避免，但是下一代，要選擇一個脾氣不錯的，要都是孫祖傑這樣的，大傢伙都會發瘋。就算這個人差一點也沒什麼，孫祖傑還在，他還可以把把關。

如果用這樣的說法去遊說各派，也許齊凌雲還真可能執掌政務院。就在鐵老闆想入翩翩的時候，靳老也正在和陶總坐在一起，兩人聊了一會，表情都有些無奈。

但是孫祖傑有目標，有辦法，有手段，大傢伙也只能服氣，看起來也不太敢炸刺。所以陶國輝和孫祖傑聯手，就算拿下了樞密系統，別是為了孫祖傑做嫁衣，那麻煩就大了！

陶總很清楚，孫祖傑這樣強勢性格的領導人，誰也不願意再出一個，未來這個人性格需要溫和一些，要更能協調各方面的利益，而且不能由孫祖傑推出，所以他堅定的認為平秋同志是最合適的那一個。

所以投桃報李，鐵老闆對於孫祖傑在人事上一些想法，也比較支持。當然了，兩人政治思路上確實有一些分歧，不過求同存異，鐵老闆還是很清楚的，都是為了國家強大，只要能夠行得通，什麼方法並不重要。

孫祖傑在會議上公開指責濱海前任不負責，搞出了一個大窟窿讓黃胤來背，這件事要說起來，主要是市長的責任，但也不能說剛剛過世的老栗沒有責任。

當然了這些老同志這一次沒有過來，但是他們不來，不代表他們的得意門生不來，這些人也是可以發言的。

孫祖傑點點頭：「顧道河涉嫌貪污、受賄、挪用公款、濫用職權，監委的同志查抄顧道河的住處，發現了太多的贓物。現在已經證實，在土地處置和房地產開放這一塊，顧道河的問題非常嚴重。

說到這裏，姚老恍然大悟，他的呼吸猛然間急促起來，他有些緊張地問道：「祖傑同志，部隊想這一點已經很久了，但是我們現在真得有能力進行這樣大規模的海空作戰嗎？」

一廂情願的把人家當成自己人，根本不可能。樂法興召開的座談會，最後搞了和稀泥的結果，希望官司可以和解，內地企業完全可以與灣灣企業攜手一切發展，云云。

孫祖傑離開后，鐵老闆笑著搖搖頭，這個時候陪著他一起過來療養的愛子小鐵走了出來，笑著說道：「爸，孫總這一回可把地方得罪得不輕，他的做法簡直就是既要雞下蛋，又不給雞吃米！」

孫祖傑說完了這些，也有些激動，他看著姚老說道：「姚老，如果從我個人的利益得失考慮，我確實不需要那麼著急，時間在我一邊。

樂法興當然也知道，可是他還是這麼做了，這也讓孫祖傑大失所望，他之所以跟鐵老闆提出，讓齊李接掌政務院，就有這個原因。

這一天是休息天，每一位大佬都有不少人拜訪，一位樞密系統的老將軍，面對登門上訪的錢國耀，有些無奈，秉性寬厚的老將軍想了想，還是見了他一面。畢竟他們都曾在長吉軍區工作過很長時間，彼此有很深厚的情誼。

但是裝備再好，也要人來使用。這一次西川地動的檢驗表明，人民軍隊有著不小的問題。依靠這樣的軍隊，能不能完成歷史的重任，我不敢肯定。

熟悉各種和*圖*書高新裝備，並加以訓練，形成戰鬥力，也需要五年左右的時間，剩下的就是等待並選擇合適的時機。

陶總很早就意識到，自己在任上要想有所作為，相當困難，第一任有閔老，第二任有孫祖傑，把他限制得死死的，所以他準備做好積累，為未來做好準備。

周老是解放前參加革命的老同志，曾經擔任過總護軍部常務副主任，又做過總輜重部護軍，對軍中人事也比較熟悉。

錢國耀是掌管幾百萬大軍軍政事務的副帥，長期主管軍中人事，軍中將領的提拔都要經過錢國耀。他要是出了問題，那是不得了的大事，不管是以防萬一，還是為了澄清他的責任，我們都有必要查清楚，查一個水落石出。」

這句話說到了孫祖傑的內心，這一次夏都會議，還有一個問題就是他交給樂法興去做的，對灣灣的政策問題。孫祖傑支持加強與灣灣的經濟聯繫，但是壓制內地的發展，讓灣灣的高新企業擴大市場份額，這是孫祖傑絕不能接受的。

這些同志試圖通過單方面讓利，拉攏灣灣的上層，事實上，這個做法，根本行不通。有些問題不是經濟手段能夠解決的，必須通過鐵和血的蕩滌。」

強勢的孫祖傑一旦控制了樞密系統，以他的個性，真有可能做一些別人不敢想的大動作，甚至就是必然的。別的倒也罷了，下一代的問題上，一定要考慮好，不能讓孫祖傑鑽了空子。

愛將被這麼指責，靳老當然心裏不舒服，不過經濟上的事情，陶總還是挺自覺的，不太干預，自然也只能安慰幾句，讓靳老心裏舒服一下。

靳老對此也表示支持，不過他卻有些擔心，陶總是前門拒狼，後門入虎。孫祖傑在昨天的會議上，揮灑自如，談笑風生，震懾了不少人。

錢國耀瞞天瞞地可以，能瞞得住他們這些軍中元戎嗎？為你說話，去跟孫祖傑求情，我又怎麼好意思為你能開這個口？我又怎麼能為你開這個口？

孫祖傑相信，姚老肯定知道不少部隊亂糟糟的事情，可是因為護短，覺得部隊的事情，應該部隊處理；或者覺得問題不那麼嚴重，所以往往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要想整頓樞密系統，幾位前幾年退下來的老同志十分關鍵，孫祖傑當然也很清楚，需要做一些說服工作，當然就算老同志們不同意，拜訪一下聯絡一下感情也是好的，當然有些話也要說清楚，不能讓一些人有太多的僥倖心理。

這些位很有影響的老同志，現在雖然都已經八九十歲了，但是他們只要說話了，其他人都不敢炸刺，他們是樞密系統最後所剩不多的元老，只要願意幫著說話，誰也不敢說什麼。

老將軍婉言謝絕，錢國耀悻悻而歸，他緊接著又去拜訪了另外一位老領導，希望他在這個關鍵時刻拉他一把，不過這位和他搭過班子的老領導，直接回絕了他，不見！

從房地產上搞到的資金，再吃點苦，維持一定的增長還是可以的。他算得太清楚了，這麼清楚地方的底牌，地方上又怎麼能不怕！

此時此刻，姚老的感慨讓孫祖傑想到了這些，他想了想說道：「姚老，您說得對極了，我們有些同志就是不明白刮民黨的本質，有些一廂情願了。

孫祖傑看到報告之後，就丟到一邊，他對於樂法興的不滿，一個重要的原因就在於此。不是什麼事情都可以和稀泥的，在高科技發展的進程中，灣灣企業現在是華投系最大的競爭對手，這一點會議上高新中心和華投的人說得很清楚了。

「爸，我記住了。」

現在是金融危機期間，美帝玩弄金融玩出了一大堆麻煩，自然中國也有所警惕，孫祖傑打壓金融過度擴張，已經變成了高層的集體意志。

當然了，他只許了一個願望，不過這一個願望不比准提的四十八個宏願差多少，只不過他卻沒有那麼多心理負擔，他沒有說謊，他確實是這些想得。他這麼多年，信譽卓著，要不然廖老這樣的老江湖怎麼會相信他。

「真正做事負責調查的同志，可以讓周老信重的同志來做，周老坐鎮把把關，這樣不會太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