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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早要啃的，現在不啃，以後也要啃。乘著他們因為錢國耀案，惴惴不安的時候動手，阻力要小得多。」

「冗員？大概有多少人？」

「君子可欺之以方，我要是這麼干過，以後可就不太好辦了！」

我離開燕都之後，你也別閑著，燕都下面有不少華投的研究院，你去走一走，看一看，看看他們在走什麼，不要整天跟大院里的人來往。」

當然了溫建寧犯了錯誤，級別保留，但是去華投投資也不虧，華投投資旗下有著太多的優質資產，也沒有華信那麼多彎彎繞，他也可以發揮長處。而且從老二變成老大，他施展的空間明顯更大了。

所以從調動角度來說，這個調動常衛國和溫建寧應該都會滿意，但是與會的大佬們都知道，這事實上是一次消藩之舉，類似於當年的軍區司令對調。

想到這裏，陶總就有些頹然，當年到達中樞后的那股子勁頭怎麼沒有了？是現實的打擊，還是自己能力不濟，也許兼而有之。

但是你也知道，這三個人的事情，自己的問題才是最主要的。老盛和徐志毅，歸根到底是兩人跟中樞唱反調，中樞殺他們立威，要怨只能怨他們自己做事太沒有分寸了！

見孫祖傑這麼好說話，加之最近中國又出台了一系列救市政策，鮑總認為孫祖傑可能準備做一些讓步，所以他又一次提出了為了保證經濟增長，加大信貸力度的話。

衛國做過國際談判代表，有外事工作的經驗，又是我的徒弟出身，身份特殊，有什麼事情可以直接與我溝通！」

「又是啃硬骨頭！」

文道同志一直在機關工作，你推他，祖傑同志那裡過不去的，你應該知道，他對基層經驗多麼重視。」

「對這件事，我同樣非常反感，這些文職人員穿著與將領們非常接近，很不合適，很影響部隊的士氣。所以我計劃重新調整文職人員的服裝和標識，同時對樞密系統眾多的文職人員做一番清理，這一塊樞密改革小組正在制定相應的細則！」

眭朋林臉色有些吃驚，不過想了想，他並沒有說話，而是問起了另外一件事：「陶總，廣南那邊的事情，應該可以收網了？」

孫祖傑搖搖頭，坐下來開始批閱各種各樣的報告，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孫祖傑怎麼也靜不下心，他索性丟下了筆，又一次站了起來。

接下來就是樞密工作，孫祖傑開始彙報起他近期的安排：「同志們，昨天樞密巡視小組出台了整頓作風的十項規定草稿，請同志們提一些寶貴意見。

「呵呵，你說得還算客氣，更普遍的說法是，我是踩著他們三位，一步步爬到了權力的巔峰，要說起來，這還真沒有說錯！沒有他們三個作為墊腳石，我也不會有今天，這就是政治，誰讓越往上坑越少，路越狹窄呢。

我真正主動動手的就是錢國耀，這也怨不得我，他的吃相太難看了，已經實質影響到了國家的發展，有這一條就足夠了！

陶總這個態度，眭朋林十分不滿意。他現在對河東省委的這三位負責人，一個都不滿意，恨不得立刻都調整了。

我打三人都是有理由的，心安理得，不存在理虧，中央局的同僚們也都心裡有數，要不然不會有那麼多同志支持我。」

「還是現在這樣好，不用接鄭老闆的因果！」

負責金融的齊凌雲對華裕集團非常憤怒，他認為這件事暴露出華信管理層的嚴重問題，必須要調整華信管理層。華信董事長是中樞派出去的同志，也是孫祖傑的老熟人，原光大總經理龍赫，他也是各方都認可的同志。

事實上，鮑總的感覺，其他大佬們同樣或多或少都有些感覺，但是大家都沒有做聲，而是開始討論下一個話題。

秦平讓不懲罰，其他人只會有樣學樣，呂原心懷二心，可以理解，他出身在那裡，而且他是華組部長，職務也決定了他不能夠太過偏向。

孫祖傑聽到這裏，想了想，點點頭：「說得不錯，是持中之言，只不過這不符合你的性格，誰告訴你的？」

秦皓確實不錯，可是並沒有ｈeｔuｂｏok•cｏｍ.cｏm好到孫祖傑可以託付未來的地步，孫祖傑也不明白，為什麼秦皓就入了楊希的眼，這麼願意培養他？

對容太子可以容忍，對於溫建寧就不能那麼客氣了，華信有些小算盤可以理解，但是中樞也要面子，溫建寧和他背後的鄭老闆怎麼都要有一個交代。

會議結束后，孫祖傑收拾了一下，又看了一眼，坐在中心位置的陶總，總覺得有些怪怪的，想了想，並沒有說話，而是站起身打了一聲招呼之後離開了。

安排好陶總休息后，眭主任並沒有工作，而是坐在那裡，認真的看著那份名單，不由得有些發獃。

「但是也有麻煩，現在金融危機愈演愈烈，一些同志心裡不安呀！」

「可是推了他，常務副主任，我們就這麼讓出去？」

「祖傑，剛剛得到消息，黃胤和陰正陽去了那邊，聽說相談甚歡呀！」

孫祖傑這個口一開，中樞會議頓時一片和諧，大家都比較滿意，不管公私，孫祖傑這個態度，對國家都是好事。

「改革小組的同志算過，我們在五年內，需要裁撤二十萬軍官！」

郭總站在了孫祖傑一邊說話，而常總也沒有說話，這種情況下，寧總就出來打圓場了：「既然大家有些爭議，還是等等看一看經濟數據再定。」

退一步來說，他們那一幫人勢力龐大，最起碼也要有一個代表，那也需要一定的能力，好分配一些工作，水平提高了，到時候你也省心了。」

「做什麼？」

想到這裏，孫祖傑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兒媳婦過段時間也要生了，孫英應該照顧的不錯吧。我們這些上了歲數的老傢伙，這麼拚命，還不是為了孩子們！

孫祖傑從華投進入政壇，一步步進入中樞，背後就是華投系逐步融入中樞的過程，到了現在也只剩下了小華投，而小華投的拆分也已經被納入考慮之中，畢竟華投投資和歐派電子實在不搭噶，拆分是遲早的。

樞密院的問題，他是知道的，錢國耀的問題，他同樣是知道的，這幾年，他沒有動這一塊，雖然有客觀原因，但是捫心自問，主觀上他確實有些懈怠，不願意碰，甚至是不敢碰這個問題。

但是孫祖傑卻很清楚，秦皓是自己的秘書出身，在當前狀況下，他現在的位置已經到頂了，再往上已經不太合適了。

說到這裏，陶總閉上了眼睛，眭朋林慢慢走了出去。今天陶總的反應，讓他有些失望。在樞密事務上，陶總有些退讓，眭朋林可以理解，現在孫祖傑佔據主動，不考慮他，什麼都做不了。

「駐美大使！」

陶總微微閉上了眼睛：「畢竟是多少年的老部下了，這一次他們不願意火中取栗，也可以理解，算了，不要再追究了，他們也不容易。

「秦皓不適合，我可以理解。那衛國呢，你總不能一直把他放在華投吧，衛國不能再耽誤了。」

等到金融危機差不多挺過去之後，我不再干涉政務院的工作了，鮑文迪會怎麼做，你還猜不出來嗎？」

相比於二十年前，批條子那樣的明搶，搞房地產算是暗搶，是進步了一些。但是不管明搶，還是暗搶，歸根到底都是搶，老百姓不是聾子瞎子，他們看得見。

「是的，他現在好像對秦平讓特別厭惡，只不過因為種種原因，不適合主動出面。」

當然了華投投資的價值不僅僅是一個投資公司，華投投資還是無數華投系企業、還有眾多民營企業的大股東，意義重大，一些人也許有想法。

「算了，不要讓地方的同志為難了，平讓同志和元安同志既然那麼護著廖曉林，就隨他們的願，不要再深究了。」

仔細思考了一段時間，眭朋林已經想出了一個方案，只不過這個方案要孫祖傑配合，只有華慎中提出來才比較合適。

「這段時間華投投資的任務不輕，他還動不了，等兩年，我們和美帝鬧矛盾了，我準備讓他換個地方！」

從小華投調入到華信擔任副董事長、總經理，從級別上，常衛國提高了一級，變成了正部級幹部，考慮到他和圖書的年齡，常衛國在孫祖傑的任期內，同樣可以發揮不小的作用。

「嗯，我也這麼想，不過有些人不好安撫呀！」說到這裏，孫祖傑微微笑著說道：「陶總那邊，怎麼辦？」

眭主任想了想，自己也是糊塗了，陶總開了半天的會，肯定要休息一下的，等會再說也來得及。

不過孫祖傑規劃得再不錯，他也要面對實際情況，因為一些預料中的事情，還是如期發生了。就在十月初，華信泰富危機爆發，容太子無奈之下不得不回到燕都求援。

「那誰來當省長？」

開了這個先例之後，其他的調動自然接踵而來，對此孫祖傑微微思考了一下，就接受了，他之所以讓常衛國去華投投資就是為了這一天，而且他還進一步提出由溫建寧操刀完全小華投的拆分。

眭朋林愣了愣：「常司令員確實反應最快，只是……」

「那就收網，不，現在是金融危機期間，貿然做這樣的調整，很可能影響到這兩個重要城市的大局，還是等一等吧！」

「我跟你想得不一樣，那一位素質還不錯，只不過遇到了陶國輝，看著確實是重視，但是卻根本不知道怎麼培養。

眭主任一愣，剛想說些什麼，陶總又交代起來：「你搞得那個鐵十字計劃，可以動起來了，部級幹部調動難度比較大，先從副部級幹部開始，把一批同志放下去！」

一直到孫祖傑碰了，而且他還雄心勃勃的想進行大的改革，可是自己想得卻是怎麼打壓這個年輕人。想到這裏，陶總才恍然大悟，為什麼自己會興趣乏乏，甚至有些厭倦。

你放心吧，這兩位都是明白人，就算有什麼心思，也不會亂來，你也不要想得太多了！」

但是想來想去，也只有這個可能了，第一個到，最後一個離開，要不要做一些調查。想了想，孫祖傑搖搖頭，沒必要了，不管是真是假，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

「事情還早，還沒有想好。」孫祖傑想了想說道：「現在我的重心是樞密系統，國慶之後，我就要啟動對三軍的視察，我要用三個月時間，好好走一走，看一看。」

事實上，不管是孫祖傑還是齊凌雲真正惱火的都是容太子，但是在兩人心裏，容太子不是自己人，那也就是無所謂了。

「你呀，要跟晨晨多交流，我看呀，你現在的眼光，遠遠比不上咱們閨女！」

這些天，下面的同志不滿的聲音頻頻出現，要求他做點什麼，彰顯一下存在，他也同意了，但是具體怎麼做，他還沒有想好，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陶總對這一切卻顯得興趣乏乏，甚至有些厭倦。

聽到這裏，楊希才心悅誠服的低聲說道：「我知道了！」

「說你一句，你回我十句！呵呵，你的心裏恐怕還是有些不自在！」

既然中樞將樞密日常事務交給我，我想從下周開始，每周抽出三天的時間，去各軍區、軍兵種考察一番。」

「你的方案實在是太苛刻了，連愛華地產都有不少人有意見，都這個時候，還打壓房價……」

你總不能要求他們跑我們這裏逢迎拍馬吧？到了中央局一級，至少是一路代表人物，大家實際上都是平等的，內部討論時也相當民主，連工作都如此，更不要說訪親交友了。

朋林，樞密的規則你可能不是很熟悉，要想下面的同志服氣，一定要從基層鍛鍊出來，就算是秘書出身的同志也要有這一塊的工作經驗。

「應該不需要增加經費，現在樞密各大機關，冗員十分嚴重，改革小組正在想辦法壓縮人員，到時候我們在人員經費上壓縮下來的資金，將會非常多，覆蓋這些費用綽綽有餘！」

這樣做才是對國家最有力的，吃得太飽，吃得太撐，會拉肚子的，慢條斯理，一口口的，才能消化完全。

不過自己不在意，不代表別人不在意，也許可以做些什麼？想到這裏，孫祖傑又一次搖搖頭，什麼時候自己這麼沒有底線了？

「什麼？他不是外交口出來的，他怎麼有資格做駐美大使？」

「我先休息一會，過一個小時你再彙報。」

和_圖_書我覺得你還要給機會，給夠機會，這樣別人也沒什麼話說，要真是爛泥扶不上牆，別人也怨不得你！

但是一來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就算有些損失，他也無所謂；二來總要讓人家吃肉呀，這個時候做出這樣的姿態，政治上有好處。

鮑總的想法代表著相當一部分中樞領導的想法，不管是大華投還是小華投都是國家的，孫祖傑現在已經離成為一號越來越近了，那麼他的眼裡就不能有太多的小算盤，天下為公不能白說。

說到這裏，孫祖傑頓了頓，笑著說道：「也不知道呂原會安排哪個老師，咱們拭目以待！」

楊希點點頭：「嗯，這件事要越快越好，只有得到了下面的全力擁護，你才有了立足之本。」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孫祖傑並沒有坐下來處理文件，而是看著窗外，想著問題。十月份的中午，燕都的陽光有些燦爛，孫祖傑遠遠看到幾個小朋友在玩耍，也許小貝就是其中之一吧。

眭主任答應了一聲，陶總這兩句交代，他結合起來，立刻意識到陶總可能在會議上與孫總達成了默契，想了想，這樣也不錯，也算是一個不錯的妥協，暫時也只能這樣了。

「河東的礦難太頻繁了，要換一個手腕厲害一些的，執行力強的，你和呂原同志商量一下，挑一個合適的人。」

孫祖傑說完，華辦的工作人員把十項規定草稿，發給各位中樞會議，請大佬們討論。鮑總看完之後，點點頭：「文件寫得不錯！」

孫祖傑猛地站了起來：「果然狐狸尾巴露出來了，還說沒有人遊說你！我跟你怎麼說的，我們的根本不在大院子弟，而在於華投，你就是不聽。

從九十年代開始，中樞逐漸改變了八十年代的種種思路，開始收回放給地方的種種許可權，對於華投華信這樣的核心央企當然也不例外。

孫祖傑深深的看了楊希一眼，然後微微笑著說道：「呵呵，看來還是小瞧你了。不過如果有這樣眼光的人，你也要記得推薦給我，我現在是海納百川，只要有能力，我都願意用。」

做吧，希望他能夠做好，想到這裏，陶總點點頭：「好好做，有什麼問題，要是你做不了，不，以你的能力肯定會解決的，你應該不需要我！」

鮑總剛剛說完，孫祖傑並沒有回復，郭總反而說話了：「老鮑，你也不用太著急了，既然組織上把應對金融危機的工作交給了祖傑同志，你還是要多信任他。」

眭朋林當然知道這些，可是有些事情由不得他，能夠有資格出任這個位置的人，實在太少了，可選的餘地也少得可憐，蔣文道是自己這樣能夠推出的最合適的人選，不用他又用誰？

「不要為眼前的一切所迷惑，要有長久的眼光，這一點你就不如晨晨有眼光。你看晨晨回來這麼長時間了，她身邊接觸得都是什麼人？你接觸的都是什麼人？

猛然間，孫祖傑腦海中上閃過了什麼，記憶深處的一些東西被他翻了出來，不會吧，這才哪一年，怎麼會現在就犯病？

「我有那麼差嗎？」

陶總想著說道：「我態度擺出來，祖傑同志應該會滿意的。朋林，說到底，以後這兩位同志都要和祖傑同志搭班子，沒必要讓他不痛快！」

現在華信泰富出了大問題，齊凌雲想乘機完成對華信集團的人事調整，他的思路是溫建寧調走，不過中樞會議討論時，鮑總提出了一個想法，那就是讓溫建寧和常衛國對調。

「辦法還是有的，你也知道，只是你不願意用！」

「我們？跟我們有什麼關係？我們的態度，眭朋林的態度，你都讓慎中同志告訴呂部長，後面的事情讓呂原去頭疼吧！」

之所以孫祖傑這麼考慮，原因就是他的地位已經足夠保證歐派電子有足夠的資金搞產業升級了，這時候華投投資再拿到手裡也意義不大。

「我看呀，衛國還不如留在華裕，我聽說鄭老闆一直把他當接班人培養的！」

但是在河東的問題上，陶總的綏靖確實眭朋林絕不能容忍的，令不行，禁不止，那就別做事了。

可是m•ｈeｔｕｂｏok•cｏｍ.ｃｏｍ秦平讓不一樣，他是陶總的老部下呀，是陶總一步步安排，他才有了今天，他竟然在關鍵時刻背叛，那怎麼可以容忍！

楊希聽到這裏，頓了頓，點頭答應了，然後笑著問道：「你準備怎麼調整？」

眭朋林在河東有些人脈，但是對他來說，最好的辦法就是河東安安穩穩，不斷的提供合適的人才，而不是一個幺蛾子接著一個幺蛾子，讓他不斷擦屁股，所以眭朋林想來想去，決定推動河東洗一洗，但是怎麼洗，必須在他的掌握之下。

齊凌雲主要惱火的是華信總經理溫建寧，原因就是溫建寧兼任華信泰富董事，在應對小組調查未果的情況下，他沒有進一步跟進，以至於華信泰富失控。

元安同志又一次遞了辭職信，看來他是沒心思再做下去了，接受他的辭職吧，讓他去，你問問秦安平，孫祖傑怎麼想的？」

就在孫祖傑做著安排之際，陶總也慢慢的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陶總想了想說道：「祖傑同志要整軍，難度比較大，還是要配合！」

溫建寧作為鄭老闆提拔的未來接班人，他在這個重大問題上沒有站穩立場，沒有按照中樞的要求，對華信泰富加大壓力，避免風險，他的責任怎麼也洗不清楚。

所以他最後的堡壘小華投也要接受國家的控制，怎麼讓，人事安排是最直接的。金融危機期間，華投投資手裡有著巨額的資金正在進行抄底，派外系的溫建寧過去，中樞也能放心，因為溫建寧最好的選擇是靠攏中樞。

「確實有些不自在，但是要說我心裏有些過不去的，也就只有徐志毅，這個人能力很強，在東海也幹得不錯，可惜了！要不是他的存在嚴重影響到我的發展，我也不會痛下狠手的！」

眭朋林微微點點頭：「那河東的事情？」

既然是我負責應對金融危機，不到萬不得已，我絕不能拉動房地產，為此就算被無數人反對也是值得的。

「我們前面搞得那些改革，大部分都浮於表面，這一次絕不能這樣，必須動真格，一些根子上的問題也必須觸碰！」

陶總聽到這裏，沉默起來，他看著孫祖傑，正在向老年過渡的孫祖傑，與十年前相比，變化並不大，也許正是因為如此，他才顯得生機勃勃，想著成就一番事業吧。

原來孫祖傑打得是這樣的主意，得民心的好人他做，讓老百姓罵的壞名，他不管，丟給了鮑文迪，也真夠狡猾的。

「那我們怎麼辦？」

想了想說道：「陶總，先例不能開！」

想到這裏，陶總不由得微微用了用勁，腳上傳來的微微刺痛，讓他清醒過來，只能無奈的露出了一絲苦笑，算了，自己雖然做不了，但也沒有淪落到攔著孫祖傑不讓做的地步。

「這倒是不錯的借口！」楊希點點頭：「先示之以威，再施之以恩，才是真正的駕馭之道。你拿下錢國耀，變成了主持日常事務的副樞密，也確實應該做一些緩和了，有些人總要安撫一下的。」

「你也太小瞧我了，這些道理，我又不是不懂，還需要人教嗎？」

「就推他吧，孫祖傑想必也是滿意的，有些事情不要強求，只要聽話一些就好。」

「呵呵，這是典型的攘外必先安內，看起來眭朋林已經意識到了一些問題，說到底他的資歷還是差了一些，」孫祖傑笑著搖搖頭：「河東的事情，看起來秦平讓不是很配合，所以他才有這麼大怨氣。」

陶總看著名單，慢慢的，他劃到了一位同志身上，想了想說道：「這一次西川地動，常司令員所部是不是反應最快？」

孫祖傑坐在車上，正準備趕往機場，但是秦安平的回答，還是讓他有些吃驚。他看了一眼秦安平：「眭朋林真是這麼跟你暗示的？」

發過火之後，孫祖傑才慢慢冷靜下來，不得不說出了自己的一些盤算：「楊希，眼光放遠一點，咱們的房價一直都在漲，只是沒有漲得那麼快而已。

「我說了你也不聽，說了有什麼用？」

陶總休息了一會，感覺舒服多了，這時候眭主任也開始彙報起來，看著名單，陶總微微皺和_圖_書起了眉頭：「蔣文道？他才剛剛就任水師護軍，不到一年就調任總護軍部常務副主任，資歷太淺了，我看很難通過。

寧總打完了圓場之後，這件事就算差不多了，自始至終，孫祖傑都沒有說話，鮑總的建議，甚至沒有得到常總的全力支持，孫祖傑自然就不回應，這也讓鮑總臉上有些難看。

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肯定乘機加強對華信泰富的控制，當然了事情不會做絕，肯定會給他一些養老錢，畢竟中國改革開放，容老是起了大作用的。

當然了，等自己上台後，再提拔他，那個時候才算合情合理，時間還長現在著急什麼？

什麼是眼光，什麼是水平，身邊的人是什麼樣子，就能看的出來。你要是真得閑得沒事幹，還不如幫我研究研究人事問題，這才是你感興趣，也比較擅長的地方。」

常總聽到這裏，立刻有些敏感：「調整服裝和標識，需要增加多少投入？」

想了想，眭主任說道：「陶總，關於兩位常務副總的人選，我們最近討論出幾個人選，您是不是過目一下？」

當然了具體操盤的人還是華投出身的同志，這麼大的盤子要是沒有一個熟悉情況的老華投人在，誰也不放心，所以這麼一番調整之後，就形成了華信調整前的格局。

楊希點點頭，雖然王老闆退下來了，但是他在華信的話語權無可爭議，這一點孫祖傑也不願意去碰，就讓時間去解決這一切的。

孫祖傑看了一眼楊希，笑著問道：「你想說什麼？一個是患難之交、過命之交，一個是老爺子的得意門生、關門弟子，去看望一下，不是很應該的嗎？

「呵呵，這麼平等，這麼民主，你怎麼就拿下了徐志毅、錢國耀？現在外面都說，你是中央局委員殺手，三位中央局委員倒台，都和你有莫大的關係。」

華投被拆得四分五裂，而華信集團雖然沒有拆分，但是鄭老闆退休之後，龍赫和溫建寧的班子，本身就說明中樞對華信有一定的控制力。

這些天，他已經把河東的事情查清楚了，竟然是秦平讓主動找的章元安，很可能是他說服了章元安出來背鍋，真他娘的混蛋，只要一想到這些，眭朋林就恨得牙痒痒。

「跟美帝打交道，靠翻譯是不行的，官僚也不合適，最合適反而是企業家，因為在美帝眼裡，除了生意，還是生意，企業家出身的同志做駐美大使才是最合適的。

「不就是秦皓的那麼一點破事嗎？他成為副部級幹部才五六年，你著什麼急？等我上台了，才是他的機會，現在他要做的是老老實實的積累！」

陶總這麼一說，鮑總猛地抬起了頭，陶總這句話有些不太對勁，他到底是怎麼回事？話語間怎麼顯得，顯得有些頹廢？

眭朋林想了又想，突然間眼前一亮，孫祖傑不是很不喜歡秦平讓嗎？河東已經換了好幾個省長，都解決不了問題，可見問題是處在了書記，而不是省長身上。我就不信了，換了書記，給章元安放權，他還會叫著喊著辭職！

「現在魯湖都已經走了一年多了，也可以把他放出來了！」

「這句話我提不合適，讓慎中提吧。閔老心不甘情不願的讓出了樞密，把徐志毅放出來，對他也算是一個安慰。」

常衛國是老華信人，後來脫離華信進入商部，成為國際談判代表助理，副代表；兩年前調入拆分后的華投，擔任副董事長兼任華投投資董事長。

陶總十分吃驚：「這麼多人？」

說完，鮑總問了一個問題：「祖傑同志，我對樞密工作不太熟悉。但是據我所知，一些文工團演員、歌手、運動員年紀輕輕就掛上了郎將，群眾意見比較大，你準備怎麼處理？」

孫祖傑又考慮了一會，這才想清楚自己的下一步，他抓起電話：「文友同志嗎，我是孫祖傑，你過來一趟！」

在中樞已經明確提醒，甚至派人調查的情況下，華信泰富還會出那麼大的紕漏，簡直不可思議，難不成中樞的提醒甚至調查都是在開玩笑？這裏面是什麼原因，孫祖傑不願意去想，但是他必須考慮怎麼解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