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撫州特鋼是遼東質量比較好的國有資產之一，鍾信擔任省長時就想進行一些改革，但是還沒等他動手，就被調到了齊魯，然後不久就爆發了長吉事件，這件事就不了了之。

就算對沐東華不滿意，也不應該與他鬧得很僵，前幾年夏時昆對肖秋希不是服服帖帖的嘛，怎麼換了沐東華就一肚子不滿，你到底想什麼？因此孫祖傑認為夏時昆也許更適合地方工作，但不一定適合高層政治生活。

衛國安擔任遼東省長以來，做得最多的事情還是服務，經過十多年的整頓，遼東省市一級的服務已經跟上來了，但是在基層，還是有一些問題，么蛾子還有不少。

「屬什麼？」周汗青一愣，過了幾十秒之後，才反應過來，他有些納悶得說道：「孫總，我屬蛇，是農曆二月二十二的生日！」

衛國安的做法也沒有什麼奧秘，說白了整個過程就是公平公開公正，尊重各方利益，並沒有什麼私心雜念，整個操作相當規範，撫州特鋼的職工一點都不傻，自然就比較擁護了。

可為什麼就迅速見效呢，恐怕正是因為外來的和尚好念經，有些事情本鄉本土的人怎麼搞也搞不定，也不能充分發揮作用，說到底整體的社會環境擺在那裡，但是讓毫無關係的外部力量來改變，健全制度並嚴格執行制度，往往效果更好。

黎央想了想，推薦了她的老搭檔宋鐵城，宋鐵城做過華汽董事長，淮西副省長，江城市委書記，現在是淮西省委副書記，他調到警政部，應該比較合適。

同樣的問題也發生在其他地方，其中最典型的就是龍煤集團，一個下井工人要養活好幾個人，這種情況下，企業不出問題又怎麼可能？

最後一站則是聽取遼東黨政領導班子的彙報，遼東省委書記武信烈即將退休，所以這一次彙報，武信烈並沒有發言，而是讓省長衛國安彙報，本身就有送一程，讓衛國安在孫祖傑面前表現一番的意思。

那麼這位女同志的精力放在哪裡，自然是摻和進了夏時昆的政治生活，甚至於還和一些商人接觸比較密切，沐東華與夏時昆矛盾激化，一個重要原因就是他對夏時昆的一些做法很不滿意。

孫祖傑在遼東考察，除了海軍和軍工企業以外，他也考察了遼東駐軍和內務部隊，並接見了遼東旅以上高級將領，與他們合影留念。

半個小時后，周汗青被再一次叫到了孫祖傑的辦公室，孫祖傑並沒有看文件，而是盯著他看：「你現在想清楚了？兩年夠不夠？

「行，就這麼安排吧！」說完了這件事，孫祖傑想了想說道：「尹昌邦同志調離后，你和安平同志研究一下，誰接替他的位置比較合適，最好是工業系統出身的同志！」

孫祖傑比較讚賞衛國安的是兩點，一是時機選擇的很好，在鋼鐵價格還不是大白菜價格的時候重組，撫州特鋼把相當一部分國有股份賣了一個相當不錯的價錢；

衛國安的報告詳細彙報了這一塊遼東的安排，不管怎麼說，穩定是大局，不能再出現九十年代末的慘劇，所以省里的各種社會保障資金將重點向這些企業傾斜，儘可能的保證下崗職工能多支撐一段時間。

這些央企不改革，你光光要求地方改革，難度非常大，很簡單的道理，東北的民營企業大部分依賴於央企生存，它們想要拿到央企的訂單，必須依靠人情世故，必須依靠賄賂，這種情況下，要求東北建立正常的官商風氣，根本做不到。

而遼東最有名的就是遼東的足球和文化產業，衛國安把遼東的消費升級主要放在了這兩塊，希望可以重振遼東足球，重點發展遼東特色文化產業，同時大力培育影視文化和動漫等產業的發展，他把這一塊發展的重點放在了濱城，希望濱城可以帶動全省的發展。

倒是賈老三，孫祖傑相當頭疼，鑽法律空子的傢伙，自然而然有種種躲避法律制裁的辦法，所以孫祖傑就和_圖_書算心裏很不爽，也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算了，還是讓他出國吧，眼不見心不煩，人出去了，勢力慢慢就消散了。

思前想後，周汗青還是決定再爭取爭取，畢竟殲15裝備時間不長，海四的研發並不是那麼急迫，中樞還是可以等一等的。

而殲八就不用說了，這款飛機的研發過程恰逢嗡嗡嗡時期，設計團隊之間內鬥得非常厲害，裏面黑幕重重，搞出來的東西也很不成熟，等完全成熟，西南飛機的殲十都已經裝備部隊了。

更讓孫祖傑高興的是，被冷凍了十來年，衛國安的脾氣好了很多，既能做事情，又有豐富的學識和出色的經濟管理能力，而且還非常清廉，這樣的幹部實在太少了，每一個都非常珍貴。

沙鋼入主后，調整了企業經營策略，經營思路也發生了巨大變化。混改后，特鋼果斷砍掉了有規模但沒有利潤的常規產品，提出「特鋼更特」的發展方向，即抓高端品種、高端行業、高端客戶，開發高、精、尖、奇、難、缺、特產品。

當然了，當著孫祖傑的面，衛國安的彙報這麼大氣，自然是把准了孫祖傑的脈搏，我們都這麼主動了，中樞是不是對遼東多一些傾斜。

衛國安的要求非常合理，事實上遼東地方政府很多時候是幫著中樞背鍋，原因很簡單，東北有影響力的大企業，比如東北的幾大油田，幾大石化企業，汽車公司，造船廠，飛機製造廠全部是央企，加上幾乎所有的發電廠，輸變電、郵政、通訊、鐵路、四大商業銀行，可以說東北的經濟命脈完全掌握在央企手裡。

別的不說，光光鞍鋼所在地的退休人員的各項費用總計6.6億元，其中採暖補貼一項就達1.7億元，而當年企業的總利潤加起來還沒有6.6億，這種情況下，鞍鋼不虧損又怎麼可能？

「時間還是不夠，目前的諸多問題，就算一切都非常順利，也需要三年七個月時間！孫總，四年時間是有必要的，我們也需要一些冗餘。不管怎麼說，我們都不能帶著問題上天，那對試飛員的安全將是非常大的威脅！」

想了想，孫祖傑搖搖頭，還是等一等吧，時間太短了，總要給詹哲浩一個適應的過程，另外還有一點，夏時昆已經做了五年多市長，平調到另外一個直轄市，合不合適，也需要考慮一下。

而有了華晨汽車的帶動，遼東的汽車汽配產業發展得相當不錯，而其他新興產業，比如奉天的機器人產業、高端機床產業、醫療設備產業、視頻監控產業，濱城的軟體產業、半導體液晶產業、高端船舶製造業等產業，這些年都發展得都還不錯。

周汗青被轟走了，孫祖傑想了想，拿出了隨著帶著的筆記本，記下了周汗青的名字，然後在他的名字後面備註了兩行字，又劃了一個五角星。他一直很喜歡這樣的幹部，也願意給這樣的幹部機會，過去如此，現在如此，未來也會如此。

洪都飛機被併入華飛之後，下了很大的力氣推行麥道管理體系；又在強七的研發過程中，與中東國家密切接觸，對於歐美體系的飛機製造有了深刻的理解，並通過強七的研製，對多功能戰鬥機有了實際研發經驗。

這一次涉及到造謠污衊的其他那些人，凡是挨到邊的，也是同樣處理，花錢消災，罰到她們這輩子都忘不了。

更要命的是，這些年東北經濟不好，國家在東北的交通（含鐵路、高速公路、機場、軌道交通）、能源、水利、工業、農業、城鄉建設等多個領域投入不足，別的不說，看看東北高鐵里程就知道了。

而鞍鋼的地理位置也決定了，鞍鋼必然會衰退，所以中樞要做的是緩和這種衰退，不至於造成非常激烈的社會矛盾。

孫祖傑沉吟了一會：「社昌的位置誰來接替？」「警政部副部長、黨組副書記升昌邦同志是不錯的人選！」

而中樞真正關心的是華航工業的https://m.hetubook.com.com主業，副業幹得再好，中樞在意嗎？趙安明之所以被丟到國資委做起了正部級副手，恐怕就是這個原因吧。飛機造不好，房地產發展得好，有屁用？真打起來，房子能當飛機用？

宋鐵城解決了正部級待遇問題，下一步不管是下地方，還是留在中樞都比較好安排，孫祖傑點點頭：「這個人選不錯，不過你需要問一問黨建小組其他同志的意見！」

這幫子人的勢力，甚至比未來系還要強大，而且也牽扯到港島的穩定，甚至可能影響到民營經濟的發展，所以此時此刻，孫祖傑能做的也只能是緩緩圖之，一步步來。現在能做的就是慢慢查，賈家牽扯的查清楚之後，然後是方家的，一個接著一個來。

撫州特鋼的混合所有制改革搞得不錯，接下來自然再接再厲，遼東省屬的一些大型國企也將陸續試點混合所有制改革。

說完，周汗青開始再一次彙報，為什麼三年七個月，哪些問題需要多長時間，哪些問題需要多長時間，為什麼需要這麼長時間，萬一拖延了怎麼解決，說得相當仔細。孫祖傑聽完之後，深深得看了這個年輕人一眼，莫名其妙的問了一句：「你屬什麼？」

與黎央交流了一番，孫祖傑開始批示文件，很快他就停了下來，原因就是眼前這份報告牽扯到了賈家的處理。

周汗青被孫祖傑搞懵了，他只好老老實實離開了辦公室，他在賓館的走廊上來回走動，反覆計算權衡，他再一次思前想後，把需要解決的諸多問題，具體的時間表又一次理了一下，還是不行，兩年太苛刻。

但是這些事情好做不好說，總不能拿出來作為公開處罰的理由，所以能夠找到的理由也就是一些經濟上的問題，問題是當年官倒的那些破事不好計較，也沒辦法計較，這樣一來能夠拿來定罪的東西並不是很多。

經過一個多月的調查，再加上賈家躺倒配合，已經基本搞清楚了一些事情，賈家女兒對孫祖傑造謠污衊，搞出了一大堆事情，怎麼也應該修理一頓。

孫祖傑又想到了另外兩位城市經營專家，沐東華和夏時昆，這兩位能力確實都很強，但問題是兩個人脾氣都不是很好，兩個人對山城的未來發展有些分歧，這種分歧發展到後來，就變成了明爭暗鬥，這讓孫祖傑相當頭疼。

他一直有心把兩人分開，可他上任兩年不到，一直沒有什麼合適的位置，孫祖傑想來想去，就想到了濱海，濱海市長詹哲皓長期在中樞工作，對大城市的管理能力事實上有所欠缺，做事有些書生氣，孫祖傑對他的工作並不是非常看好，也許給他換一個工作比較合適？

但是中國的體制決定了，中國絕不可能接受這樣的事情，幾十萬甚至整個城市兩百多萬人口，要是出了問題，鬧出了大事，這個責任誰也背不起，所以就算虧本，鞍鋼也需要生產。

這兩個人都是那種做事的幹部，處得相當不錯，衛國安也不負眾望，彙報得非常出色，所以孫祖傑一邊聽，—邊頻頻點頭。

至於夏時昆，孫祖傑承認他的能力出眾，但是他的毛病也確實不少，比如說他對自己家屬就管得很不好，夏時昆的妻子原來只是一名蓉城一家醫院普通的工作人員，幾年之間就被提拔為蓉城衛生局科技處處長，然後被提拔為山城杜南會副會長。

在管理機制方面，企業調整了技術創新的獎勵機制，大大提高了技術人員的創新積極性。採取了多種措施打破原有弊端，深化專家評聘制度，首席專家年收入可達40萬元到60萬元，極大地激發了內生活力。

除了做好服務以外，衛國安做得第二件事還是遼東的產業升級、結構轉型和民營企業的發展。經過十多年的努力，遼東已經有了不小的變化，最典型的就是遼東的民營企業就有了長足的發展，代表企業華晨汽車的發展就比前世要好得多，是和-圖-書中國最好的民營汽車企業之一。

隨著企業情況的好轉，企業內部各種亂象開始增加，講人情講關係又開始不斷抬頭，偏偏又遇到了非常強大的競爭對手，東北飛機根本留不住頂端人才，短時間還看不出來，時間一長，競爭力就不可避免的下降了。

很不幸的是，鋼鐵企業的苦日子已經到來，時間到了孫祖傑上任的第三年，因為中樞對各省市區的房地產投資嚴加限制，鋼鐵產業作為上游產業，不可避免受到了非常嚴重的衝擊，鞍鋼已經連續兩年出現了巨額虧損，動輒幾十億，今年的日子絕對更不好過，很可能要上百億。

衛國安調任遼東省委副書記之後，再次提出並親自領導了撫州特鋼的重組工作，他不僅需要與沙鋼談判，還要安撫撫州特鋼的幹部職工，讓他們支持和配合重組。

二是整個過程做到了重組各方和職工利益的平衡，各方雖然不能說都滿意，但都可以接受，這就相當不容易了，可以說為混合所有制改革開了一個很好的頭。

這一點倒也不奇怪，有些事情要想改變，難度很大，絕非一朝一夕之功，只有堅持不懈才有可能成功。所以歷任遼東省長書記都把這件事當成頭號大事來辦，長年累月下來，相比于另外兩個難兄難弟，遼東在外界的形象要好不少。

周汗青是華飛的後起之秀，在強七的研發過程中表現出色，然後年紀輕輕就被迅速提拔為洪都飛機的執行董事，並率領洪都飛機一舉擊敗了東北飛機，從而徹底奠定了他在華飛的地位，因此被迅速提拔為華飛執行董事，然後又被交流到華航工業擔任董事長。

孫祖傑搖搖頭，有些無奈，報上來的這些，就算判刑又能判幾年，與其這樣，還不如不抓，一百多歲的老太太到處奔走，面子總要給的。

當然了，也不能便宜了她，要不然孫祖傑的念頭也不通達。賈家女兒這輩子最愛錢，那就必須狠狠的罰一頓，必須讓她痛徹心扉，拿出來的那些還不夠，賈家女兒在國外肯定有存款，最起碼要上繳一半。罰款之後，一家子全部滾走，這輩子別回國了。

而華汽的幹部在世紀之初大批走出去，現在這批幹部正好是當打之年，年齡非常合適，正好可以順利的提拔，之所以安排黎央為華組部長，目的也正在於此。

帶著這樣的思考，孫祖傑回到了燕都，當然了衛國安也被他牢牢記在心裏，他發現自己對這位同志的使用很成功，也許他可以發揮的作用更大，畢竟誰都知道他是一位城市經營專家，杭城發展得那麼好，他在杭城的三年打下了很好的基礎。

現在的大問題就是東北飛機，一直到現在東北飛機沒有實際研發出一款真正的戰鬥機，不管是殲1 5，還是殲16，都是基於蘇27；

周汗青上任之後，把注意力放在了主業上，開始不斷剝離三產企業，集中精力在飛機製造上。但是此舉也給他帶來了不小的壓力，華航工業的攤子太大了，各個三產企業涉及的利益也太大了，要想理清楚這些問題，非常非常麻煩，可是再麻煩他也必須做好，這是他的責任。

事實上，為了解決海四的研發問題，整個華航工業搞戰鬥機的人才全部集中到了東北飛機，周汗青又利用關係，想方設法從華飛調來了一批專家，下定決心啃下海四，從而實現戰鬥機研發真正從零到一的開始，但是孫祖傑只給了兩年時間，太苛刻了，也不符合科學的態度。

說到底，孫祖傑就算要處置賈家，也有種種不便，最好的辦法還是趕出國，出國了回不來，時間一長，就算有天大的勢力也會煙消雲散。問題是賈家可以出去，方家不能出去呀，這幫子傢伙又該怎麼處理呢？

黎央表示同意，同時也提到了一個問題，如果覺校小組研究發現夏世昆做不了省委書記，誰來接替武信烈的工作。

再加上與西南飛機的技術交流，所以洪都飛機www.hetubook.com.com才會在殲21的投標大戰獲得了勝利，相比于中規中矩的東北飛機方案，洪都飛機的方案更符合中國發動機的實際水平，採用了極其複雜的先進氣動外形，做到了揚長避短，更能滿足海空軍的需求，所以洪都飛機才最終贏得了與東北飛機的這場競爭。

在經濟形勢比較好，鋼鐵價格比較高的時候，鞍鋼這樣的超大型企業利潤率並不高，而一旦經濟下滑，鋼鐵價格暴跌，鞍鋼的虧損將會異常醒目。

東北飛機出現的問題，是此時東北地區國有企業普遍存在的問題，甚至是絕大部分軍工企業存在的問題，那就是隨著國家訂單的不斷增加，國企病又開始發作了。

黎央很高興的應了下來，對於黎央的想法，孫祖傑一點都不奇怪，任何一個華組部長都必然會安排自己熟悉的幹部。

除了經營思路和管理機制的改革以外，撫州特鋼在科技創新、市場開拓等等領域，也有了長足的進步。這些進步真正論起來，根本算不得什麼，一些經營得比較出色的國企，早已經做到，沙鋼使用的招數也並不新穎。

而且可以肯定的是，這樣悲催的日子不僅僅是這兩年，還可能持續不少年，到底多少年，孫祖傑也不知道，他估計很可能是十年八年。

前些年鞍鋼發展得還算不錯，不知不覺間，老毛病又發作了。儘管遼東省委省政府三令五申，儘管鞍鋼想方設法阻攔，但是鞍鋼的職工數量還是在不斷增加，一座企業就是一座城市，不管黨委政府用什麼辦法，總是會有越來越多的人想方設法的擠入鞍鋼。

也許可以讓衛國安和夏時昆換個位置，讓脾氣更好的衛國安擔任山城市長，當然了衛國安丟掉了觸手可及的遼東書記，如果他能夠淡然處之，孫祖傑絕不會虧待他，未來的山城市委書記，他將是第一候選人，也就是說相比于夏時昆，衛國安更被孫祖傑看好。

早就九十年代，東北飛機已經競爭不過西南飛機，但是老大哥並沒有任何警惕，更不可能注意到默默積累的洪都飛機；但是誰也沒有想到，到了新世紀之後，東北飛機已經不知不覺間被洪都飛機超越了。

另外那些涉及到的潮汕商人，孫祖傑也不準備放過。中國的潮汕商人在外與港島李嘉誠這些人抱成一團，在內又和這幫子大院子弟接觸密切，屬於孫祖傑最為忌諱的商人集團。

但是當東北飛機接過洪都方案的海四時，他們相應的技術儲備不夠，人才不夠等等缺陷很快就暴露出來，搞來搞去總是不能滿足海軍的要求；而另外一邊洪都的陸軍用攻四已經快首飛了，這下子不僅僅海軍著急了，孫祖傑也著急了，這也給了華航工業周汗青很大的壓力。

孫祖傑點點頭，不耐煩地說道：「你是董事長，在一線工作，既然你堅持要四年時間，那就四年吧，不過你記住了，你沒有第二次機會了，好了，現在你可以離開了！」

所以回到燕都之後，孫祖傑就找到了黎央，讓她做一個方案，安排夏時昆和衛國安的對調，同時孫祖傑要求黎央做好武信烈退休之後的遼東人事安排，夏世昆是不是可以接替省委書記，需要仔細研究-下。

夏時崑調到山城后，他的妻子也跟著去了山城，繼續在杜南會工作，現在是山城杜南會副會長，高級幹部的妻子被安排到杜南會做一些照顧，雖然是司空見慣，可是這位女同志連做做樣子都不會，兩個月才來單位一趟，簽一簽工作人員手中堆積起來的財務報銷單據，搞得基層工作人員怨氣很大。

在周汗青眼裡，西北飛機那邊還好一點，西北飛機在大型運輸機領域的技術積累相當深厚，運20的研發非常順利，即將裝備部隊；

事實上，孫祖傑這麼說話，黎央這麼問，也就意味著她同樣更傾向於壓一壓夏時昆，看來夏時昆確實不太會做人，孫祖傑想了想說道：「換一個作風過硬的省委書記可能更好一些，我m.hetubook.com.com看可以從監委安排一位副書記下放！」

但是如果瞎折騰，違反了制度，地面上沒有把問題解決好，把問題放到了天上，萬一到時候出現了重大事故，他的責任是小，耽誤了中國的海軍發展是真。

轟20的研發雖然比較困難，畢竟中國以前並沒有飛翼外形的轟炸機，從頭開始的難度確實不小，但西北飛機也一步步扛過來，轟20的首飛已經不遠了。

聽到這裏，孫祖傑還是有些發愁，鞍鋼這樣的超大型央企怎麼辦，他倒是想搞一搞鞍鋼的混改，可惜呀，目前根本沒有資本敢於趟這趟渾水。

至於賈家老四那就對不住了，賈金被抓到的實錘證據太多，已經觸犯了國法，也就沒必要客氣了，該怎麼判，就怎麼判，既然敢於走資，敢於碰地下錢莊，那被狠狠處理也怨不得別人。所以搞到最後，反而是十分低調、一心撈錢的賈金最倒霉，當然這也不奇怪，孫祖傑既然放過了一個，當然不可能再放第二個，要是一個人不處理，怎麼震懾這些家族，他要怨，也只能怨自己點背，他倒霉的原因一半是自己作，一邊是被姐姐和哥哥連累了。

所以孫祖傑很清楚，要想解決東北的問題，關鍵在央企，而要想解決央企的問題，有太多的工作要做，但是不管怎麼說，對央企的大整頓都是必須的。

今年剛剛四十九歲的周汗青調到華航工業后，對華航工業的發展相當不滿意，華航工業的副業確實幹得不錯，產值確實比較高，問題在於主業上的問題不少。

除了職工數量不斷增加以外，這樣的超大型企業還有一個大問題，養老負擔異常的嚴重，鞍鋼在崗職工大概有十萬，但是退休職工就有十幾萬人，企業必須要養著他們。而同等產量下寶鋼需要的職工總數只有鞍鋼的四分之一，而且寶鋼也沒有鞍鋼那麼多退休職工。

這樣的年年虧損，在西方國家倒是比較好辦，鞍鋼虧損就破產唄，至於依賴鞍鋼的幾十萬人口，那是國家的事情，他們的死活與資本無關。

這些年，大院子弟提供保護，提供各種各樣的政策信息，潮汕商人則背靠他們鑽黨和國家的空子，不斷賺大錢，兩者互相勾結，已經控制了中國相當一部分民營經濟，如果再不收拾，任由這股子官商集團肆意擴張，問題將會非常嚴重。

所以周汗青很清楚東北飛機除了國企病以外，最大的問題就是沒有自己真正的東西，這就毫不奇怪海四遇到的困境。

遼東省委省政府也已經充分意識到這個問題，他們也拿不出什麼有效的解決辦法，能做的就是盡量減少損失，幫著鞍鋼擦屁股，能解決一些問題就解決問題。

孫祖傑知道沐東華的脾氣不好，但是沐東華的能力有目共睹，相比于夏時昆，他事實上更信任沐東華，他總覺得夏時昆有些擺不正位置，夏時昆確實幹了挺長時間的市長，也確實能力出眾，但是沐東華畢竟是他的領導，又比他大那麼多，他怎麼也應該有所收斂。

只不過是孫祖傑正在火頭上，這個時候跟領導說，兩年內我搞不定，行嗎？這會嚴重影響領導對他的觀感。在華投大量高層幹部不斷外放的今天，周汗青的未來被不少人看好，他自己也有一些想法，希望能夠做好華飛的工作，為自己的未來加分。

黎央點點頭，笑著說道：「監察部長杜昌同志對遼東比較熟悉，他過去應該可以很好的穩定局面！」

而衛國安做得第三件事還是遼東的國企改革。比如遼東歷史悠久的撫州特鋼，這家我國重要的國防軍工、航空航天等高科技領域特殊鋼材料的生產研發基地，在衛國安的領導下成功得完成了混合所有制改革，引入了沙鋼集團。

長吉鋼鐵出事之後，整個東三省的國企改革被拖延，而撫州特鋼甚至比長吉鋼鐵還要重要，所以撫州特鋼能不能順利的完成混合所有制改革，意義非常重大，但是在衛國安的領導下，整個過程出乎意料的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