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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於火紅年代

作者:新科奶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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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千秋功業永留名 第一千二百六十章 綏遠(中)

第六卷 千秋功業永留名

第一千二百六十章 綏遠(中)

辛海望、齊凌雲和李昊事不關己,自然高高掛起,三人陸續表態支持;竺書平、高元平和孫祖傑早有默契,他們自然支持孫祖傑的意見。
吃好了飯,馮固平回到辦公室小憩一會,他已經五十多了,精力大不如前,休息一下還是很有必要。到了下午兩點多,馮固平接到了老婆的電話,他看了看表,把秘書叫過來交代了一番,然後自己開車回家帶上老婆,兩口子來到了郊區一處十分幽靜的別墅區。
除了這兩家以外,還有不少權貴子弟在綏遠有利益,要是綏遠的諸多問題被掀開了,大家的日子自然都不好過,所以剛剛他這一通電話撥出去,也是告訴這些頭頭腦腦,形勢大變,我已經扛不住對方的衝擊了,你們看著辦?
齊凌雲看了他的背影,眼睛微微眯了眯。他看了一眼正在整理文件的孫祖傑,斟酌了一番,與他一起離開,一邊走,齊凌雲一邊問道:「祖傑同志,春節期間,你有沒有接到過文慶同志的電話?」自然接到了,紀文慶每年都會給我打電話拜年!」
孫祖傑此舉表面上看是搞了一個平衡,他既支持了調整綏遠監委書記,又沒有讓高元平認可的幹部下去,這也給了文高林一個面子。既然兩人的面子都顧及了,不要說沒人願意阻攔,就算有心阻攔的同志也沒有足夠的理由反對。
「你放心吧,會有人信的!再說了,鐵家要想我閉嘴不亂說話,就必須保住你們母子,你放心吧鐵風林清楚應該怎麼做!」
『年剛剛過,應急廳的事情不算太多,但是即便如此,馮固平還是準時來到了精心布置的辦公室,反正睡不著,還不如到單位上班。
目前這種情況下,文高林也不準備硬扛,該有的讓步,他肯定也會給的,就看孫祖傑怎麼做了,他不是孫祖,傑的對手,也沒準備和他對抗。
「別哭了,你給我記住,咱們兒子可以沒有爹,不能沒有娘!要是哪一天被查了,你就告訴監委這些禮金和貴重禮品,都是我收得,跟你沒關係!」馮妻抬起頭,搖搖頭:「老馮,怎麼會跟我沒關係,沒人信的!」
當然了,現在的問題是綏遠的紀檢力量似乎也不那麼可信,去年就多次出現泄漏放風等問題,這也讓紀文慶對當地的監委幹部失去了信心。
文高林很清楚,綏遠再複雜,也沒有河東複雜,孫祖傑可以把河東掀了個底朝天,自然有能力掀開綏遠的黑幕,只要他願意付出足夠的代價,肯定是可以辦得到的。
到了十二點,馮固平和辦公室主任一起來到了單位大食堂,和幹部職工們一起排隊打飯。和領導起排隊,幹部職工們自然需要問好,面對男男女女的廳長好,馮固平習慣性的頻頻點頭,雖然好些人他都不知道是誰。
老文,這一點你也需要理解,當然了,高林同志的說法也有一定的道理。我的意見是,李西早立刻調離,同時更換一位同志擔任綏遠監委書記。
仔細想一想,齊凌雲和紀文慶逐漸靠近,一點都不奇怪,兩人都長期從事銀行財經工作,不管在華投期間,還是在應對金融危機期間,都有不少接觸。
「文慶同志,今年也向我打了一個電話拜年,我和他順便聊了聊綏遠的工作,他現在壓力不小呀!」
再說了,孫祖傑本來就準備在綏遠大做文章,逼迫文高林在換屆時讓步,紀文慶此舉雖然孟浪了一些,但在大方向上符合孫祖傑的意圖,所以他也沒有理由不支持。
馮固平將信將疑,魯大師也不願意多說,多說多錯,必須保持神秘感,至於馮固平信不信,那是他的問題,魯大師不需要任何解釋。
「這個人雖然裝神弄鬼,但消息靈通是肯定的,他一定知道一些我們不知道的東西!」馮固平考慮了一會,這才點點頭:「好,你今天上午趕緊約!」
說到這裏,孫祖傑才看向文高林:「高林同志,我知道你在緩遠有不少舊部,越是如此,你越要做一個表率!」
馮固平瞪大了眼睛,不知道是什麼意思,過了一會,大師才睜開眼睛說道:「兩位施主,這位金居士來者不善,不過冤有頭,債有主,他www.hetubook.com.com的目標在東!
孫祖傑一番表演之後,就開始徵詢意見:「老辛,老齊,老竺,老李你們怎麼看?」
當然了,想跟孫祖傑討價還價也不容易,不過也不是一點機會都沒有。高新中心,這個孫祖傑的大本營,事實上水相當深,就算孫祖傑聽到了一些舉報,恐怕也不完全。
「老馮,你可不能出事,要是真有了什麼事情,你乾脆主動交代,有了那些東西,肯定會獲得寬大處理!」
當一位中樞會議成員,對某一問題明確表示反對時,正常的做法自然是暫時擱置爭議,然後進行私下溝通,協調妥協之後,重新安排。
而自己所在的鐵家,在綏遠根深蒂固,就算中樞要動手,也總要有些預兆吧。自己不是牛雲天那個無法無天的傢伙,對,對,就是這樣,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不管高層如此勾心鬥角,中樞通過的種種決議,已經被迅速走流程,開始了執行,當天下午華組部就公開了人事調動安排。
紀文慶是這一年齡段財經幹部的佼佼者,不管是資歷還是成就,他都有資格競爭中央局委員,而要競爭中央局委員,他自然需要爭取更多的支持。
馮固平欣喜不已,他有些興奮了走了兩圈,這個時候魯大師說話了:「馮施主,請繼續!」
本來他還準備找一個機會,跟孫祖傑談一談紀文慶的問題,你搞整頓大家不反對,但是不斷死人就不太合適了,做事不能太極端。
馮固平將自己最近的苦惱告訴了魯大師,大師閉上眼睛,掰著手指算了一番之後,這才安慰道:「有驚無險,沒有任何問題。」
這新年剛剛過,第一天上班開會,高元平就搞出這個東西,實在過分了,他嗅到了一股濃濃的不詳的味道。
雖然心裏多多少少有些不舒服,不過孫祖傑也可以理解,這就是政治,他能挖別人的牆角,別人自然可以挖他的牆角,不管怎麼說,紀文慶還是不錯的,這樣也好,可以儘快實現綏遠工作的突破。就在這個時候,文高林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拿起了電話,開始撥打起來;打完了電話,文高林又給在華信工作的兒子打了一個電話,這才慢慢坐了下來。
沒想到對方壓根不理睬,但是看到這幫人訓練有素的樣子,馮固平哪裡還不知道,這幫人不是警察就是內務部隊,出事了,出大事了!
紀文慶尋找的突破口,基本上都是區一級和下面市一級負責資源礦場這一塊的官員,而這些處在副廳到正廳的官員,收取大量賄賂之後,很多人都跟土財主一樣在燕都這樣的大城市買房,對他們的子女情婦進行調查,幾乎一查一個準,巨額收入來源不明,光光這一條就足夠抓人。
大過年的,就被敲了一棒子,文高林自然很不高興,會議剛剛結束,他就直接離開了,他的資歷很老,生氣的資格還是有的。
就算是文高林也沒辦法反對,他要是再反對,孫祖傑就要問一問他的居心了,監委畢竟不是你的工作範圍,你這個不同意,那個不同意,你到底想幹什麼?
兩人討論了幾句之後,孫祖傑和齊凌雲分開回到各自的辦公室,齊凌雲特意為紀文慶說話,孫祖傑要是還不明白他的心思,那就白活了。
馮固平頭上帶著帽子,臉上有口罩耳罩,保護得嚴嚴實實,通過電梯,來到了大師所在的別墅,敲響了大師的門。
大師反應很快,此時也不裝逼了,而是轉頭就想跑回另外一個房間,不過他太過慌張,竟然被椅子絆倒,踉蹌之下,就被抓住了。
文高林點上一根煙,緩慢地吐著煙圈,想著心事:「孫祖傑恐怕並不知道他器重的一些年輕人也被牽扯其中,這一次我倒要看看,你舍不捨得大義滅親。
到了這一步,馮固平也只能老實交代身份,對於這一條意外出現的大魚,對面的幹部顯然也不太清楚怎麼處理,不得不向上請示。金元福冷著臉說道:「不問蒼生問鬼神,這個馮固平也不會是什麼好東西,就以監委談話的名義先扣下來,仔細盤問一番!」
綏遠官場這兩年並不太平www•hetubook•com•com,很多屁股不幹凈的幹部自然憂心忡忡,而在新年期間,那位副廳級幹部牛雲天跳樓,也給他的頂頭上司綏遠應急廳廳長馮固平帶來了空前巨大的壓力。
坐在靠山向陽的辦公室,馮固平開始了工作,今天上午馮固平沒有安排會議,不過作為廳長,還是有不少工作,比如一些報銷單據需要他簽字,又比如區里一些文件,他也需要過目。
齊凌雲很快就要退下來,他想保持一定的影響力,也需要安排一些同志,所以他和紀文慶一拍即合毫不奇怪。
當然最重要的是,馮固平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沒有市縣主官經歷,想再進一步,難度太大,就算升上去,也沒有什麼好位置,還不如留在應急廳。
在此之前,他一直不願意打草驚蛇,不過現在局勢大變,紀文慶自然也改變了玩法,發動了全面進攻,多個突破口同時進軍,魯大師自然也被盯上了。
「你呀,真是頭髮長,見識短,你忘了那句話,流水的書記,鐵打的綏遠嗎?有些事只能我背,我怎麼敢牽扯到鐵家?」「你也太冤枉了!」
當然這也不奇怪,目前的綴遠監委書記雖然是直隸幹部,但已經在綴遠工作了將近十年,又是青委出身的幹部,紀文慶想如臂指使本來就不那麼容易。
馮固平還是搖搖頭,馮妻堅持道:「老馮,你怎麼突然間這麼固執了?試一試總是好的!再說了,跟魯大師有交往的人多得很,又不是你一個,我就親眼見過白副主席出入那棟別墅!
馮妻立刻眼淚汪注,她嗚咽著說道:「老馮,你好好地,幹嘛摻和這攤子渾水,現在怎麼辦,志昂才剛剛上大學呀,要是你出事了,他可怎麼辦?」
文高林也不示弱,他的資歷很硬,再說了他出身於綏遠,與綏遠政壇有著非同一般的關係,你高元平把自己的親信派到綴遠,招呼都不打,搞突然襲擊,你想幹什麼?
馮妻一把抓住丈夫的胳膊,有些慌張地說道:「老馮,你有什麼把柄被牛雲天抓住了?」馮固平沉默良久,這才說道:「牛雲天是我的副手,有些違規事項瞞不住他!」「老馮,這又不是你的本意,是鐵,鐵書記。……。」閉嘴,這種話是你能說的嗎?」
過去的一年,孫祖傑的鐵杆,綏遠區委書記紀文慶不斷搞事,綏遠官場爭鬥越來越厲害,大過年的都有官員被逼著跳樓,這也太過了一些!
文高林相當惱火,這幾年他自問對孫祖傑很配合了,結果他還沒有退休,孫祖傑就打起綴遠的主意,欺人太甚,實在欺人太甚。
這幾年孫祖傑幾次調整華辦和機關工委的人事,負責監察工作的金元福要是不配合,早就被趕走了,孫祖傑絕不可能把這個管人的崗位留給對頭,換句話說,孫祖傑把一個表面中立,但實際靠向他的人安排到了綏遠監委書記的位置上,為了什麼,還用說嗎?
不過這一次孫祖傑一反常態,文高林與高元平爭議一起,他就搶先表態了:「高林同志,元平同志,你們兩位先冷靜一些,聽一聽我的意見。
多名被查幹部死亡,也就意味著紀文慶已經和一些人撕破臉,他想進一步,別人不惜代價也要堵住,如此針尖對麥芒,也就意味著綴遠問題已經白熱化;
不僅僅大師被抓,馮氏夫妻也被抓了起來,直到雙手被扭住,馮固平這才反應過來,掙扎著問道:「你們,你們是什麼人?
既然高林同志對邱鵬生同志有些反對,那我們換一個人就可以了。中樞機關工委副書記、紀工委書記金元福同志是老監委工作者,又曾經擔任過中樞監委駐應急管理部紀檢組組長,對綏遠這個礦業大省情況比較了解,他下去比較合適。
丁越、夏時昆這樣的外圍幹部,你也許無所謂,但是涉及到你精心培養的未來一代呢?你還會那麼淡定嗎?
「牛雲天跳樓,是為了保住他的妻子兒女,可不是為了保住我,誰知道他有沒有說過我的事情?」
但是怎麼也想不到,開年第一天上班,高元平就搞突然襲擊,要是不反擊,他這個綏遠出身的中樞會議成員還干不幹了。和-圖-書畢竟就算綏遠有問題,也應該先徵求他的同意,這也是對他的尊重,所以文高林同志就即席談了幾點想法……
元平同志是中樞監委書記,他認為有必要調整李西早同志的職務,必須得到尊重,這是中樞監委書記的權威。
孫祖傑將常寧舉報的問題告訴了幾位大佬,說完之後,他沉著臉說道:「元平同志,請你儘快對高新中心的巡查,發現一起問題,就堅決處理一起,絕不姑息!」
為了這一天,他已經準備了很長時間,也已經掌握了不少東西,現在就看孫祖傑怎麼做了,要是逼急眼了,那就斗一斗吧,他就不信了,孫祖傑還真能隻手遮天!就算中國的天被遮住了,還有國外!
至於這些有問題的幹部材料,在沒有調查落實之前,不適合用來否定綏遠監委書記的工作。接著文高林對邱鵬生提出了異議,邱鵬生長期在浙東地方負責經濟工作,剛剛調到中樞監委不久,缺乏監委工作經驗,就算要用,也沒必要用邱鵬生。
「怎麼沒用,當初你從副局長升遷為局長,不就是大師指點的嗎?老馮,這種事說不準,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呀!」
為了避免走漏風聲,行動之前,知道具體行動的人只有紀文慶和金元福,動用的力量都是精心挑選的內務部隊,為了防止泄密,抓到人之後,直接轉移到駐軍招待所。
「元平同志,綏遠是民族地區,一向比較複雜,你讓一個對綏遠不了解,又缺乏監委工作經驗的同志過去,本身就不太合適!」
「高元平,你的兄弟姐妹這些人,到底怎麼回事,你真得一點數沒有嗎?如此肆無忌憚,真以為你能在監委萬萬年?
馮固平猛地站了起來,心情立刻大好,目標在東,那就是綏遠的東部地區,眾所周知,中樞一位大人物曾經在綏遠東部某市工作多年,他在當地有不小的影響力,現在又到換屆了,一點都不奇怪,這是神仙打架呀!
雖然不免有些應酬,逢年過節多少也會收一些禮品,但是馮固平從來不會對別人提出不合理的要求,為人很好相處,做事也比較公正,所以在綏遠安監煤炭系統口碑相當不錯。
而在人事安排上,孫祖傑也通過電話溝通,與竺書平、高元平等人達成一致,決定首先調整綏遠監委書記,理由也是現成的,綏遠監委書記任職時間太長,最關鍵的是這幾年綏遠整頓工作不力,各種腐敗現象層出不窮。
監委書記對自己的部下提出不滿意見,其他領導幹部根本沒辦法否決,不過文高林仔細想了又想,決定出來說話。
詭異得沉默了一會,馮妻打破了沉默,他與大師接觸多一些,對大師更加了解,她乾脆轉移話題:「大師,最近官場有些變化,新來的監委金書記到底是什麼來頭?目的又為了什麼?」大師看了這對公母一眼,心說你問我,我問誰去,這種層次的鬥法,很多事情他的恩主也不知道,自然不可能給出準確的消息。
馮固平猜得沒錯,這位魯大師既然在綏遠政壇呼風喚雨,甚至還私下操縱廳級幹部任命,背後必然有人,自然受到了紀文慶的高度注意。
知識分子出身的馮固平恰恰相反,他一向循規蹈矩,絕不多事,更不會惹事,待人接物一向客客氣氣,顯得很有涵養。
綏遠氣候寒冷,即便馮固平穿得十分厚實,下車還是覺得很冷,他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趕緊戴上帽子和口罩。
但是孫祖傑也不能太忽視他的利益,尤其是馬上要換屆了,孫祖傑打得什麼算盤,他怎麼可能不知道?不管怎麼說,他這個即將退下來的老同志總不能一無所得吧。
馮固平的辦公室被魯大師指點過,是典型靠山向陽的模式∶辦公桌在辦公室入口旁,正對著窗戶,自己出入雖然不方便,但辦公時正好對著窗外陽光,這就是向陽;然後在他的座位背後的牆上掛上一幅山水畫,又所謂靠山。
「好了,不要說這些了,你放心吧,只要鐵家不倒,就算我倒了,你和孩子都不會有事!我已經做了一些必要的安排!」「什麼安排?我怎麼不知道?」
馮固平獻上了禮物,魯大師和-圖-書並沒有查看,幹這一行的,逼格很重要,必須有一副神仙的模樣,大師經營了這麼久,自然相信馮固平拿出來的肯定是好東西。
「我有什麼好冤桿的,那些錢我不也收了嗎?要不然咱們怎麼可能在燕都買得起那幾套房子?還有你,這些年收得各種禮金禮品,怎麼也有幾百萬吧!『馮妻眼淚嘩嘩的流:「都怨我,都怨我,我要是不那麼貪。
馮固平長嘆了一聲:「我是怎麼回事,你還會不知道?咱們這一關不好過呀!昨天區里剛剛換了監委書記,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呀!」「牛雲天不是已經跳樓了嗎?」
馮固平搖搖頭:「沒用的!」
「是呀,必要的支持還是要給的!今天調整了監委書記,確實不錯,不過為了進一步打開局面,我們最好提前討論一下綏遠的換屆安排,有些做了多年的同志確實需要換個崗位了!」孫祖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值得考慮,這樣吧,下周的中央局會議,我會讓紀文慶同志列席會議,到時候我們先聽一聽他怎麼說!」「不錯的安排!
馮固平眼前一亮:「你是說?」
到了這一步,出席會議的其他同志哪裡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金元福表面上看,與孫祖傑素無淵源,但事實上,這個人能夠一直留在機關工委,擔任機關工委這個要害部門的副書記兼紀工委書記,就說明他肯定是孫祖傑認可的幹部。
大師閉上眼睛,嘴裏低聲念叨了一番,然後突然用手指在空中畫了一個圓,然後猛地用手指向東方,這才停了下來。
他是緩遠出身的幹部,對綏遠問題比較了解,目前綏遠的反腐敗工作已經有了一些突破,比如楊安光這個大老虎被拿下,又比如某位殺人的下院副主任被拿下,都是明證,更不要說九原銀行腐敗引發的原官場震蕩,多人被捕等。
文高林剛剛說完,高元平就發火了:「高林同志,你是在質疑我的用人嗎?」
不過討論到最後,高元平突然拿出了多個綏遠幹部的舉報文件,認為現任緩遠監委書記李西早工作不力,要求立刻調整,並由中樞監委副秘書長邱鵬生同志接任綏遠監委書記。
淡淡的說了這麼一句之後,孫祖傑立刻接著說道:「當然了,我也要做一個表率,就在過年期間我也同樣接到了一位老同志的舉報。
也就在此時,房門被悄悄打開了,一個徒弟模樣的人先是施了一禮,來到了大師身邊,耳語了-番,大師點點頭,揮揮手,徒弟又一次施禮,然後告辭離開。
別墅的門又一次被打開了,但是讓那個徒弟意想不到的是,一群人沖了進來,徒弟被抓住並堵住了嘴,轉眼間就來到了大師和馮氏夫妻所在的房間,門又一次被踹開了!
即便有一些同志非常不滿,但是中樞監委書記的批評誰也吃不消,再說了金元福也帶過來了一大堆該領域腐敗線索,這種情況下,誰也沒辦法杯葛中樞整改的命令。
得到了老領導的電話,馮固平信心大增,他與老爺子聊了一會,就到了午飯時間。馮固平平時應酬多,很少在單位吃午飯,只不過現在情況特殊,他的副手剛剛出事,外面風言風語很多,所以這兩天,他一直在單位吃飯,為了就是回應這些流言蜚語。
孫祖傑決心一下,數據中心立刻對紀文慶發過來的大名單進行大數據篩選。利用國家機器搜索一些特定幹部的問題,並不困難;更不要說,綏遠的亂象根本不缺乏舉報,所以紀文慶需要得到的東西很快就得到了不少。
馮固平無力的靠在枕頭上,苦笑得說道:「那是鐵書記呀!鐵家第三代呀,我敢拒絕,我能拒絕嗎?我要是不拿錢,鐵書記又怎麼可能放心?」「這不是逼人犯罪嗎?鐵家怎麼能這樣?」
到了中午十一點左右,牛雲天接到了一位老同志的電話,安慰了他一番,相比于胡作為非,膽子很大,外面還養著好幾個小三的牛雲天;
馮固平低聲交代了一番,然後拍了拍驚訝無比的妻子,苦笑著說道:「給鐵家賣命,不得不小心,無論如何,都得留條後路呀!」
至於邱鵬生的安排,這一次安排不下去,等到換屆之後,換個地hetubook.com.com方安排就是,反正也不著急,馬上就要換屆了,總會有合適的地方。
再說了,金元福也確實十分合適。綏遠是礦產能源大省,腐敗肯定跟這一塊有很大的關係;金元福是齊魯人,長期在華組部工作,後來轉崗到監委,又曾經負責應急管理部的監察工作,與綏遠素無瓜葛,孫祖傑推出這樣的幹部,別人壓根沒有理由反對。
而紀文慶主動提出利用大數據對一些他懷疑的幹部進行整頓,同時直接要求調整區主席時,也就意味著綏遠必須破局,否則紀文慶只能調離,沒有第三條路可以走。
紀文慶作為孫祖傑親自派往綏遠的幹將,孫祖傑只能力挺他,否則也就意味著孫祖傑對綏遠的整頓失敗,這會嚴重影響他的政治威信,所以孫祖傑自然只能選擇站在紀文慶一邊。
馮妻沉默了一會,想了想說道:「老馮,要不,今天下午我們去見一見魯大師,請他指點一番!」
作為魯大師的客戶,馮固平很倒霉,也跟著大師一起被抓了起來。他屬於意外的收穫,自然也被查問一番身份。馮固平倒是有心隱瞞,不過想瞞也瞞不住,對方根據他和妻子的手機號,已經搞清楚了他的身份。
牛雲天被區監委控制,馮固平日夜不安,生怕牽連到他;可是牛雲天竟然跳樓了,這更讓他心驚膽寒,因為他太清楚牛雲天為什麼會跳樓。
其他五位同志都表態支持,這樣一來文高林就算反對也意義不大,當然,之所以如此順利,也是因為孫祖傑這一次拿出的人選實在無可挑剔。
孫祖傑在此時此刻自曝家醜,把文高林可能的反對堵得嚴嚴實實的,我作為一號,主動要求對自己的嫡系根據地進行巡查,你文高林有什麼資格反對調整綏遠的監委書記。
而在第三天,綏遠監委就召開幹部大會,金元福正式上任,並與李西早開始交接。而就在金元福上任后的當天下午,綏遠區委聽取了金元福轉達的中樞監委的批評意見,決定對綏遠礦產能源領域進行一次大的整改。
正月初七第一天上班,上午立刻召開了一次中樞會議,會議一開始大佬們都笑嘻嘻的,提到各自新年期間遇到的新鮮事。
文高林出身綏遠,對綏遠也確實有影響力,但綏遠並不是他一個人的,他也沒有這個能量;綏遠屬於多方勢力交集,青委的影響力很深,鐵家又是坐地虎,兩家才是真正的大戶。
「綏遠的工作確實不好做!」
相比於一些人,馮固平出入這個別墅區的此數事實上並不多,一方面是他不相信這個所謂的大師;另一方面自然就是這個大師太過詭異,馮固平不願意與這個人接觸過多。
這段時間,馮固平晚上總是睡不著覺,只能藉助安眠藥才能勉強入睡。這一天凌晨,天還沒有亮,馮固平又一次醒了過來,他披上睡衣,靠在枕頭上,有些茫然地低頭盯著被子,愣愣得發獃。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傳了過來:「老馮,你怎麼搞的,整天神情恍惚!
所以這一次紀文慶獲得了樞密院的配合,抓人之後,立刻將腐敗分子秘密關押到駐軍的招待所,同時紀文慶抽調了大批信得過的監委人馬,會同中樞監委派來的工作人員一起審理這些官員。涉及到樞密院、監委的協調,只能由華辦主任秦安平協調,經過了兩天兩夜的秘密協調,相關準備工作全部完成。
因此就算牛雲天出事了,還有不少領導願意拉他一把,這位老領導安慰他,牛雲天是牛雲天,你馮固平是馮固平,不能因為牛雲天出事了,你馮固平就抬不起頭,要勇敢的抬起頭,膽子大一點,這個關卡很快就能過去。
有了這麼多突破,現任的綏遠監委書記表現當然是合格的,而且這位同志離退居二線只有兩年左右的時間,這個時候調整,是不是太不尊重人了,讓人把任期做完,再調整合情合理。
所以到了最後,文高林能做的只能是投棄權票,這樣一來,孫祖傑的提議順利通過,文高林心裏明白這下子綏遠有麻煩了。
不過幹這一行的,也有原則,就算不知道,也必須順著買方的心思來,當然了,話語之間要留有餘地,無論怎麼解釋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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