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千秋功業永留名
第一千二百七十一章 暴風雨續
高元平臉色稍微緩了緩,孫祖傑這樣的做法確實比較大氣,他怕得就是孫祖傑徇私,到時候羅學農就不好辦了,畢竟是新任副相,面子還是要給的,還是這樣好。
到時候,其他人狠狠的罰一筆,把不該掌握得東西都交上去,以後老老實實閉門謝客,再也不過問政治,這樣總可以了吧!
高元平並沒有說什麼,他看得出來,現在孫祖傑很矛盾,也比較猶豫,不過這種事情,別人沒辦法,只能靠他自己來處理了。
現在前後幾任都被抓了,那一位夾在中間,擺明了有問題,而且舉國上下都看著,這種情況下,那一位夫妻倆做一個交代,看起來順理成章。
對於高新中心進行的整頓,高元平自然清楚是怎麼回事,他並不插手,有什麼事情都讓喬傑去管而面對孫祖傑時,也盡量站在持中的立場,不偏不倚。
兩人敲定了這個人選之後,高元平開始彙報地方几個省的整頓工作。目前紀文慶在綏遠,王時孫在西秦,正在進行大規模的整頓工作,而夏蔚海受命前往黑省,也正在進行準備,而在其他地方,每一個省市區基本上都有副省部級幹部被查處。
本來有這麼多人保護,杜善學不應該出事,不過他也倒霉,遇到了同樣需要證明自己的羅學農。羅學農盯著他不放,寧願得罪了秦安平,也要拿他開刀,何嘗不是向黨內宣告他的立場。一方面嚴厲整頓大院子弟,短期內一連串拿下不少人,可以說孫祖傑的整頓,他衝鋒在前;又寧願得罪秦安平,也要拿杜善學開刀,同樣也是表明他不靠近孫祖傑的決心。
從閔老的內心來說,他對於方家被收拾,甚至相當高興。與孫祖傑隔著一層相比,閔老卻完全不同,他與方老爺子和其子女打交道比較多,憋了多少氣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孫祖傑這一次一腳把我們踢下船,為了坐實罪名,硬生生的給大哥栽上了謀反罪,為的就是讓我們永世不能翻身,狠,真狠!」
黃胤遊說未果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孫祖傑的耳邊,孫祖傑笑著說道:「閔老雖然老了,但是腦子還是很清楚的!
既然事已至此,他何必摻和,再說了,就算摻和,方家能拿出什麼像樣的籌碼出來?錢?對於他們這些人物而言,這個東西是最不缺少的,也最沒有用的。
據說這是孫祖傑一向的觀點,他認為只有在海外金融市場拼殺過的幹部才有真正的戰鬥力和國際視野,所以華投金融系統當家的幹部,基本上都有華投港島的任職經歷。
要說不容易,現在誰都不容易呀!這一次遇刺,祖傑同志同樣被逼到了死胡同里,他必須狠很狠的發作一番,要不然他後面的工作就不好辦了!
丈夫沉默不語,只聽二妹喃喃說道:「大哥那個身子,連後人都沒有,說他刺殺孫祖傑,怎麼可能?他為了什麼呀?
這時候,孫祖傑想了想說道:「老高,抓郭四維不是目的,目的是對外事部門做一些整頓,這一塊工作你覺得誰來負責比較好?「常衛國同志!
這也是羅學農向監委請求調查杜善學的根本原因,孫祖傑聽完,從桌子上拿出了杜善學的投資記錄,他遞給了高元平:「老高,杜善學的投資,我都仔細看過了,其中一大半,我確實不是很認可!不過投資這東西,每一個人看法都不一樣,也不能說杜善學搞得就是腐敗,但是他確實對高新二字缺乏足夠的認識!」高元平沉默了一會:「祖傑同志,您準備怎麼處理?」
對於政務院下屬部委幹部的種種舉報材料,他查處時比較低調,盡量避免影響政務院的工作,上任一個多月以來,肖秋希在政務院這邊雖然也抓到了一些線索,拿下了一些人,但並沒有引起什麼震動。
就在孫祖傑思索之際,二妹和丈夫兩口子正對坐一起,相顧流淚。他們剛剛從一場葬禮中回來,而這一次葬禮太在太沉重了,沉重得過了頭。
「當年也怪不得你!大環境如此,以為要翻船的何止我們家!」
兩個月不到,羅學農就和身邊的股肱大將出現了重大矛盾,孫祖傑自然很關心,所以今天把高元平請了過來,他準備聽一聽高元www.hetubook.com.com平的說法。
肖秋希的做法,高元平有些不太滿意,不過他也可以理解,政務院的部委負責國家政權的運轉,柔和—些應該更好。
既然他做到了,孫祖傑自然不會說什麼,兩人談著談著,就談到了另外一位新任副相羅學農,他與肖秋希有些不同,上任不到兩個月,羅學農就露出了鋒芒。
杜善學在華投一路搞得就是投資,又非常精明能幹,高新中心的幹部利用職權,低價入股企業,他不可能完全掌握,這並不奇怪,但似乎不至於毫無察覺;
羅學農的做法有些大開大合,他負責整頓央企和高新中心,如同暴風驟雨一般。這段時間,幾個著名的央企腐敗新聞不斷爆出,雖然有孫祖傑的指示,但是他動作如此之快,也確實讓人吃驚,甚至有些讓人刮目相看。
「先抓一個,讓同志們知道中樞的決心。至於那一位嘛,熬一熬火候,等到黨的節日前一天抓起來!
政權丟了,再想拿回來,可就不那麼容易了。就算老爺子未雨綢繆,埋下了陶國輝這步棋,但誰能想到閔潤林棋高一著,把孫祖傑推了出來。
孫祖傑的對面坐著高元平同志,自從上一次孫祖傑在中樞會議講話,確認高元平的未來地位后,高元平在中樞的地位不知不覺間提高了不少,秘書長竺書平現在對高元平很放手,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會以他為主,兩人似乎換了位置。
「唉!」二妹長長嘆息了一聲:「要不是黃小妹幫著打理,大姐夫的葬禮還不知道辦成什麼樣子!」「確實要好好謝謝他們兄妹,患難見真情,他們確實不一樣!只是沒想到鄭家……」唉,誰能想到孫祖傑做得這麼絕!」
「港島模式已然不可能,未來要麼是燕都模式,要麼就是濱海模式!」
這樣一來,權力慢慢集中到孫祖傑和高元平手裡,這一次兩人聚在一起,討論的就是政務院的整頓。
所以才會有不顧夫人哀求,趕人出國那件事,所以才會有七天部長,雖然這些操作是必要之舉,但閔老藉機出一口氣的心思也很明顯。
二妹聽到這裏,全身無力,身體一軟,丈夫連忙扶住了她,讓她躺下,又拿來毯子罩在妻子身上。二妹溫柔得看著丈夫,低聲說道:「我要是也步了大哥小妹的後塵,家裡就靠你了!」
這一點也許有些唯心,但是投資高新企業,違反中心規定,給一些明顯不太合適的企業較大的投資,從中收取回扣,杜善學也不太了解,這就有些不對勁了,以他的能力,不至於到這一步。
閔老一口否定:「黨內震蕩倒是不至於,孫祖傑不是那領袖,他一直很好的控制著整頓的節奏,應該不至於出現什麼大亂子!
而在高新中心這邊,負責高新產業投資和高新企業審評的廳局級幹部,根據線索,羅學農已經配合監委拿下了好幾位,很快就牽扯到負責這一塊工作的中心副主任杜善學,而杜善學今年不過四十二歲,屬於秦安平非常著好的幹部。
黃胤再一次深深得嘆了一口氣,沒有再說下去了。既然孫祖傑存著這樣的心思,既然閔老也很支持,他再勸說毫無必要,這種原則的問題,對方絕不可能讓步。
就在二妹兩口子交談之際,孫祖傑並沒有讓太多的中國老百姓失望,就在五一勞動節前一天晚上,中樞在七點鐘的新聞播放中,發布了某集團前董事長被雙規的新聞!
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和孫祖傑高元平一樣,願意得罪天下人,但是他們也知道,孫祖傑做得是正道,所以這幾位同志作出這樣的選擇也不奇怪。
杜善學被迅速提拔的前一年恰好是金融危機期間,可以肯定杜善學在華投港島做出了不小的貢獻,這才會被高層看中,被作為後起之星培養。
只聽閔老接著說道:「方家老大,肯定會明正典刑,他必須為當年的官倒和民部的腐敗做一個交代,他也許可以保外就醫,但罪狀一定會宣布!還有那一位,要我說,他這麼死了,反而是好事,本來他也過不了這一關!」
至於黨內思想混亂,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總需要有人解決的。孫hetubook.com.com祖傑想試試看能否有所改變,試一試也好,我看就算再壞,通天塔也壞不到哪裡去!
黃胤親自過來,閔老考慮了一會,決定見他一面。見到他時,閔老嘆了一口氣:「黃胤呀,你沒有必要過來的!該還的人情也都還了!
另外這一次秦安平的做法,也讓孫祖傑相當皺眉,有些事情真是沒辦法,秦安平跟了他這麼多年,大事小事種種事都有與聞,見多了,聽多了,秦安平的心態確實可能有了一些變化,看來自己不讓他再留在華辦是對的。
對於孫祖傑嚴厲整頓方家,閔老自然不願意摻和,當然他也理解黃胤的為難。但是理解歸理解,想讓他出面說情,他也是不願意的。
「你不要胡思亂想了,你又沒有摻和那些事,怎麼也查不到你的頭上!以孫祖傑的為人,不至於搞株連!
「我們確實拿了一些錢,但也不算太過分,應該不至於的!」丈夫摸著妻子的頭,嘆了一口氣:「有些東西我看是要讓出來的,比如泰山集團的那些股份……」
這種情況下,閔老自然只能拒絕,黃胤對於閔老的拒絕並不奇怪,他也沒準備全部救,坦率的說,到了這一步,方家沒有一個像樣的交代,絕對過不了關。
黃胤沉默了很久,嘆了一口氣說道:「當年的混亂,屬於轉型期的問題,不是一個人兩個人可以承擔的!再說了,要是搞過了,很容易引起黨內劇烈的震蕩!
大姐當時悲痛欲絕,第一時間衝上去和肖永希廝打,肖永希的臉上竟然被抓了好幾道口子;好不容易攔住了,就這樣大姐還是沒完,她竟然對孫祖傑破口大罵,就如同農村婦女一樣,破口大罵,罵了無數的臟活。
丈夫盤點了一些,把準備拿出來的東西都理了一遍,告訴了妻子,他說完之後,想了想說道:「有了這些東西,怎麼也能過關了!」
當然了,方家最珍貴的也許就是一些情報人員,但孫祖傑這一次整頓方家,首要目的肯定是收攏這些情報人員,任何人想染指,那是找死的行為。
這個世界上聰明人真是多呀!孫祖傑不得不佩服,既然如此,那就遂了他的心愿吧!有這樣一個羅學農衝鋒在前,有些事他就比較好辦了。最起碼華投是該整一整了,連這些個後起之秀都有這樣那樣的問題,其他人更不要說了……
而且要論起來,方家與孫祖傑的矛盾,大部分還是這對夫妻胡作非為惹起來的,而且看孫祖傑的意思,也是盯著他們不放。這對夫妻出來做一個交代,孫祖傑的怨氣自然也就消散了,對上對下也都有一個交代。
說完,他就離開了,並沒有和大姐計較。沒辦法一家人好說歹說,才把後事安排好。連革命公墓都去不了,自然沒有什麼人敢於過來,就算有人想過來,也被逐漸平靜的大姐拒絕了,說是沒必要在這個時候連累了其他人。
不是說這些互聯網企業不值得投資,而是因為這一類企業,對中國的高新產業發展並沒有太大的實際意義,國家資本投入確實會賺到一些錢,但高新中心存在的目的不僅僅是賺錢。
「我就算乾淨一些,又能幹凈到哪裡去!那些事情。
這幾乎是唯一的人選,高元平當然知道,孫祖傑點點頭:「既然你我意見一致,那就把這件事儘快定下來!讓他去外交部做黨委書記吧!」我看可以!
不管是綏遠書記紀文慶還是濱海市長陳民強,亦或是廣南常務副省長宋清輝,明陽常務副省長李廣桂都是清一色的華投港島出身。
兩人流了一會眼淚,二妹這才擦了擦淚眼,問道:「閨女怎麼樣了?」「吃了安眠藥,已經睡下了!」「孫子呢?」「上學去了!」
安排了兩位副相,專門整頓政務院,這兩位副相的風格也很快顯露出來。肖秋希更靈活一些,考慮問題似乎也更加周全一些,更和風細雨一些。
孫祖傑在中央局會議上的講話,閔老已經看過好些次了,他知道孫祖傑說得是真心話,再加上孫祖傑對未來的一些設想,也與閔老通過氣,他知道收拾方家這一步棋,孫祖傑一定要走,誰也攔不住。
而在次日的群眾日報上,註銷了《法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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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沒有特殊公民》的評論員文章,與此同時,華宣部通知各地,與該夫妻相關的所有書籍、文章、題字等全部下架,不允許再出現,這一場暴風雨終於到了高潮!大姐夫離世的非常突然,被監委工作人員約談之後,他心事重重的回到家,回到家就躲到了書房之中,家人叫門也不開。
聽完了高元平的彙報,孫祖傑點點頭,想了想說道,你給賈文道同志打一個電話,讓他儘快啟動直隸省的整頓,尤其是直隸的警法系統,必須好好查一下!民怨比較大!
見他不再說話,閔老笑著轉移話題道:「黃胤呀,這幾年,你負責大員事務,對於大員的未來,有什麼想法呀?」
高元平點點頭,兩人又交談了一會,孫祖傑把高元平送走後,回到了座位上,又一次想起了杜善學問題——查別人容易,查自己難,杜善學有沒有問題,孫祖傑不用猜就知道有問題,不管他怎麼掩飾,他這麼一個出身投資部的幹部,偶爾犯一些錯誤可以理解,但是犯太多的錯誤,又怎麼可能?而一個搞金融出身的幹部,想出種種辦法,合法合規的搞一些錢實在太容易了,孫祖傑就是搞這-塊出來,他能不知道?不要說羅學農短時間內查不出來,就算是監委也不一定查出來,人家未必在國內收錢,也許錢早就被洗到國外去了。
對於秦羅之爭,一開始高元平就比較重視,他特意看過杜善學的資歷,自然明白為什麼孫祖傑會這麼關心。
大哥如此,小妹兩口子也同樣如此,兩口子被不同的人簇擁著,參加了大姐夫的葬禮。整個葬禮過程,兩口子見人除了流淚,什麼話都不敢說。
「港島就夠我們受得了,要是再加上一個大員,那就更吃不消了!呵呵呵,有時候越是想和平統,越是沒辦法和平統一。
圍繞著這件事,羅學農和秦安平相當不對付,秦安平認為羅學農有些上綱上線,杜善學對部下的腐敗缺乏警惕不假,但是他本人在華投和高新中心的口碑很好,並沒有什麼腐敗舉報,不能因為他工作的疏忽,就徹底毀掉年輕人的前程。
另外杜善學上任以來,對互聯網的投資加強了不少,國家資本大規模投向什麼共享網站、文化娛樂甚至是遊戲網站,羅學農認為杜善學的做法違背了高新中心的投資根本。
閔老聽到這裏,微笑著說道:「黃胤呀,越是形勢嚴峻,越要支持祖傑同志呀!我知道一些同志有想法,怨氣也不小,但此時此刻,大家一定要相忍為國。
等到晚上吃飯,大姐見怎麼叫都沒有反應,感覺不對,撬門之後才發現大姐夫已經涼了,這也讓大姐悲痛欲絕,她怎麼也想不到丈夫就這麼走了。
杜善學群眾大學經濟專業畢業,畢業后就被招聘到華投港島投資部工作,在華投港島一步步被提拔,三十三歲那一年突然被調回國內,越級提拔為華投信託董事,然後迅速提拔,華投信託執行董事,華投控股輪值總經理,高新中心副主任。
另外還有一點,羅學農仔細研究過高新中心這些年的投資效益,發現效益越來越低,雖然高新中心規模越來越大是主要原因,但是這類的投資腐敗,恐怕也有不少;
基於以上種種原因,羅學農對杜善學進行了調查,但是這一次調查遇到了不小的阻力,有價值的線索也不是太多,除了幾個被查幹部的供訴以外,並沒有太大的收穫。
甚至於羅學農也猜到了孫祖傑的心思,杜善學的做法,孫祖傑肯定不喜歡,但是又不太好趕走,乾脆他來做這個惡人,這樣一來,孫祖傑就可以合情合理的廢掉這個華投系的後起之秀。孫祖傑之所以如此猜想,也是有理由的,這一次對高新中心的整頓,並不僅僅只有杜善學負責的方面出了問題,另外還有一些部門也有問題,孫祖傑知道,有些線索已經牽扯到了濟州市委書記賀英漢的弟弟,但是羅學農根本沒有沿著這條線查下去。
事已至此,也只能支持他走下去了,如果我們自己都沒辦法做到一致,又如何以弱勝強,擋住美帝的全面進攻呢!」
黃胤的眉頭深鎖,他怎麼也想不到竟然到了這一步:和圖書「這,這是不是太過了一些?」
大姐如此要潑,肖永希倒是忍住了,並沒有做什麼,等到其他人拉開了大姐,肖永希這才說這是中樞的決定,你們自己酌量清楚,這樣的事情希望不要再次發生。
之所以出現這樣的局面,根本原因就是其他幾位同志臨近退休,已經不太願意多事,就讓給年輕人來做吧,這樣就算有人遊說,他們也可以推脫一番,做些搪塞。
「好了,好了,不要想太多了,想開點,事情總會過去的。」
孫祖傑聽完,也沒有說什麼,他之所以讓肖秋希整頓部委,就是看中了他這一條,既做好了整頓,又不至於造成很大的衝擊。
這恰恰是孫祖傑最忌諱的,雖然他拉幫結派,但是他非常不願意手下人一個攤攤,一個圈圈,但是事實證明,他完全失敗了!
「我們呀,別想一口吃個胖子,慢慢來,有些事還是等老辛退下來比較好辦!」
不過這個月,肖秋希的事情陡然間多了起來,隨著一個又一個大院子弟出了問題,他們同樣有不少家人、親戚、朋友、部下留在部委;
「孫祖傑同志的核心目的不在抓人,也不在於錢,而在於解決一些大麻煩。有些事情需要有人承擔,再沒有比方家子弟更合適的人!
最後這個葬禮,除了親人和關係很好的友人,就壓根沒什麼人過來,實在是,實在是太難看了,太慘了,太慘了!
不過就算我們顧及不上,大員這個大籌碼,美帝也必然會用,而且還會大用!未來兩岸的走向,確實不會樂觀呀!
「未來大概率如此,只不過有美帝這個攪屎棍在,有些事就算我們有心,也不太好做呀!」微微頓了頓,黃胤說起了自己的分析:「從這一次美帝大選來看,美帝已經選定了我們,作為主要對手,各種打壓很可能會接踵而來;到時候,光光應付美帝的打壓還來不及,一時半會哪裡顧得上大員!
他早就穿上了鞋子,又不是什麼光腳莽漢,這種沒頭沒腦的蠢事他怎麼可能去做?真是想不到呀,這個人,竟然如此的毒辣!下手竟然這麼狠!」
杜善學有這樣的出身,自然有不少人幫著他說話,羅學農也知道這一點,但是羅學農拿出來的理由也很有說服力。
二妹聽完之後,苦笑得搖搖頭:「辛辛苦苦鑽營了幾十年,結果是這個下場,真是為誰辛苦為誰忙!唉,當年要是聽你的,也不至於是這個下場!」
「是呀,當年我們一個個都想著挖牆腳,留後路,把政權交給了閔潤林,讓他來做漢獻帝明思宗,誰能想到船不僅僅沒有翻,還變成了航空母艦!
肖秋希除了要抓一抓整頓以外,還需要按照中樞的部署,與華組部、中樞黨校配合好,進行幹部的大規模調整,把這些人清理出去。
秦安平氣得不輕,跑到孫祖傑身邊,告了羅學農一狀,認為他對華投幹部有些偏見,甚至於華投金融系統的幾位幹將都給孫祖傑打過電話,幫著杜善學求情。
丈夫沉默了一會,這才說道:「大哥三妹摻和到那種事,鄭家也被牽連了,他們現在小心一些也是對的!
現在的情況是孫祖傑盯著某集團窮追猛打,這些年該集團的領導層,凡是能動的,看來都別想過關,由此可見他對某些人的恨之入骨。
高元平想了想說道:「警法系統的問題,不僅僅在直隸或者綏遠這些地區,有些地方問題同樣非常突出!
華投那個副主任肖永希,竟然在這個時候,跑過來說什麼,大姐夫牽扯到很多事情,雖然人死不追究法律責任,但是他不適合安葬在革命公墓。
其他四家,要麼是身有重病、行動不便,沒辦法抓;要麼是被趕出了國,一輩子回不來;要麼是丈夫兒子都已經作古,孤苦伶仃;要麼是女婿判了重刑,女兒抑鬱多年;要說起來,現在也只有他們夫妻倆活得最舒服,他們不站出來頂缸,誰站出來?
「不夠呀!」聽到這裏,閔老搖了搖頭:「黃胤,你和祖傑同志接觸得不多,對他的了解還是不夠!到了這一步,祖傑同志絕不會給未來的同志留下隱患!」
但是秦安平又奈何不了羅學農,羅學農毫不客氣的向監委提交了杜善學的材料,並要求監委https://m.hetubook.com.com參与調查,這樣一來,兩人的矛盾就變得有些厲害了。
孫祖傑想了想說道:「元平同志,這個人你們按照規定調查,不要在意其他同志的阻力,該怎麼查就怎麼查!查出來,有問題,按照制度處理;就算查不出來,我也會把他調整出去。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這樣,比如文高林同志,他倒是想做些事情,不過他的威信現在跌到了谷底,他就算說什麼,也沒多少人當回事。
對於這項工作,政務院和部委主要領導幹部,基本不怎麼插手,放手讓肖秋希來做,不過肖秋希很會做人,出現空缺后,都會盡量聽取他們的意見。
說到這裏,孫祖傑長長得嘆了一口氣:「唉,這件事主要責任在我,讓搞金融的同志負責高新產業投資,本來就不是很適合!」
秦安平和那些同志知道不知道,孫祖傑可以肯定,他是知道的。但是知道了,為什麼還會護著杜善學,一個可能確實是人才難得,另外一個原因恐怕就是因為他們對杜善學做了一些投資。這一點並不奇怪,黨內高級幹部們盯著高新中心,華投系內部的幹部同樣盯著高新中心,秦安平前些年負責高新中心,他肯定與杜善學有不少聯繫;而其他幾個金融系統的幹部,同樣護著杜善學,自然也不奇怪。
家裡下一代的孩子們更是一個個哭得聲嘶力竭,他們都在害怕,尤其是他們的閨女,哭得沒完沒了,沒辦法,只好讓丈夫帶著閨女和外孫提前回家。
而在整個過程中,大哥只是過來見了最後一面,才幾天沒見,大哥已經老了一大圈,而他的身邊全部都是陌生人。……。
「難為你了!」閔老有些感慨,不過他還是搖搖頭:「不過黃胤呀,你拜錯了著薩,這一回我是幫不上忙了!不僅幫不上,連話都不好說的!」
二妹說到這裏,又長長的嘆息了一聲:「唉,說來說去,還是我們自己傻呀!
高元平點點頭,十分滿意孫祖傑的果決:「選擇在覺的節日那一天抓人是好事,天大的好事!」「響呵呵,元平同志,我們開始正題,談一談政務院的整頓!」
當然方家應該還有不少人脈,不過這些人同樣孫祖傑打壓的對象,閔老與孫祖傑的利益還是比較致的,他也不可能接收這些人,而且他也收不起,這幫人論起來,一個個父輩都是大人物,他哪裡收攏得起。
黃胤微微苦笑:「畢竟是一輩子的朋友,總不能看著他沒有一個好下場!」
三年之內,連續失去了丈夫和兒子,大姐這一次幾乎是一夜白頭,更讓大姐忍無可忍的是,她想按照慣例,把大姐夫安葬在革命公墓,竟然沒有被中樞同意。
祖傑同志當年也是親身經歷者,他應該很清楚這樣做的危害,閔老,我們不能認為製造黨內的思想混亂!
兩口子心驚膽寒,完全是心驚膽寒,回到家中再次見到丈夫,二妹再也忍不住了,眼淚曄嘩的流,而丈夫則是一邊流淚,一邊安慰著她。
高元平笑了笑:「孫總,您準備什麼時候動手?
微微頓了頓,孫祖傑接著說道:「羅學農同志做得是對的,我們要多支持,不然他接下來的工作更不好開展了!」
當時我們拚命退,他反而拚命進,他手裡港島那麼多東西,都拿出來跟我們交換。當時我們還在笑話他,說他是傻子,沒想到傻子反而是我們自己!唉,一轉眼,快三十年了,以後呀,這天下是徹底跟我們無關了!」
孫祖傑的想法看來是對的,光給黃油,不上大棒解決不了問題,你說得對,未來大概率是以打促和,或者直接打過去!」
至於說方家兄妹的人身安全,反而不會有危險,既然孫祖傑要的是政治上的東西,那他就不會追著私人恩怨不放,這樣反而授人以柄,說句不好聽的,殺人誅心,他這樣做,比純粹的殺人還要兇狠。
華投港島投資部是孫祖傑一手創辦的,也是華投金融系統幹部的黃埔軍校,在投資部表現出色的幹部,往往會被迅速提拔到國內的金融機構任職。
很顯然,羅學農知道哪些自己該做,哪些不該做,他在向自己證明,他是一個合格的,符合孫祖傑需要的監委書記;同時他也變相的爭取黨內其他派系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