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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祖傑猛地揮了揮手，激動地說道：「對，就是樞密院！當年某些人倒行逆施，把樞密院得罪透了！

一點都不唯心！你想想看，樂法興的個人素質就知道了，一個大學生，畢業就成了廳級幹部，然後在青委幹了十年，就成為了部級幹部，下放直接從省長做起。

楊希此時此刻終於知道孫祖傑的想法，她想了想，有些擔心地問道：「真得能行嗎？」可以的！

見寧中萊點頭了，竺書平也比較滿意，總算把這件事給擺平了。寧中萊離開之後，竺書平給孫祖傑打了一個電話。

這個時候，辛海望說話了，這些同志只是華委候選名單，還有5%的差額，到時候可以讓黨代表們決定嘛！

「就算你想讓賢，也可以必要這樣，完全可以在別的地方發揮作用！」說到這裏，竺書平笑著說道：「樂法興干不下去了，你來接他的位置吧！

連續四個中央局委員看法一致，而且都是大有前途的中央局委員，這件事基本上也就定了下來。樂法興也只能沉著臉不說話，陰正陽和呂原都這麼說了，他能反對什麼？

楊希聽到這裏，有些感動，她抓著孫祖傑的手說道：「你放心，我一定會管束好他們，讓他們時刻以方家為戒，不至於成為禍害！

中州什麼地方，方家的老根據地，結果他過去，還是扛不過本土派，相比於他的後任黃胤，他在中州期間的表現實在不怎麼樣！

即便如此，他還是獲得了提拔，到了廣南又一次原形畢露。等回到了中樞，他除了一心當右派，不斷放權以外，他又做了什麼？

竺書平微微搖頭：「你們呀，一個個都不想幹下去，怎麼就不為祖傑同志想一想，他以後呀，肯定更難了！」

辛海望這番話一出，大家也都捏著鼻子認了，說白了，孫祖傑這一連串的做法，說白了就是在加強孫祖傑的基本盤，強力反對，那就是跟孫祖傑過不去，沒有幾個人真正願意。

偌大的會議室，此時相當安靜，幾十個人默默的看著黎央的表演。黎央壓制王平秋，逼迫王平秋表態的那一幕，與十幾年前，陶國輝面對樞密系統的聯名提議，何其相似！

「祖傑，你說會有這麼一天嗎？」

剛剛回到家中的孫祖傑，聽完也很高興：「老竺，你這個政委做得好！

而陶國輝之後，自然就是青委一系的嫡系接班人樂法興，為什麼會在這個核心位置上安排樂法興而不是其他幾個有一定基層工作經驗的同志？

另外還有後來的那件事，一些人為了自己的私心，一口氣打掉了那麼多將軍，整整一個未來梯隊就被徹底廢了！

「事在人為，辦法還是有的！」說到這裏，孫祖傑接著說道：「我仔細研究過幾位被砸了鍋的領袖人物的往事，他們最後被後來者砸了牌坊，不是因為他們打壓了多少政治敵人，也不是因為他們的手段多麼殘酷。

二沒有想到的是，陶國輝竟然會時運不濟，自始至終都沒有控制住局面，更要命的是這個人聽話歸聽話，但思想也沒有那麼右，保住了政治底線；

孫祖傑搖搖頭：「楊希，你不知道，我原來也和無數同志一樣，對他們敬重有加，可是後來種種事情的發展，讓我意識到，當年很多人已經變質了，完全變質了！」

任何一個國家，樞密系統都是最敏感，最有危機感的！八十年代美帝已經領先了我們兩代裝備，整整兩代！樞密院的不安可以想見！

國資委這個平台，確實很不好做，光光那幾個60后，65后華委委員就夠王平秋喝一壺的。還有那麼多頂尖央企的負責人，各個後面有背景，各個都是人尖，要不然根本上不去，要能夠成功的駕馭他們，必須是帥才，王平秋是不是，還真說不準。

「對，未來上台的幹部，不管是哪一個派系，只要都是我提拔培養起來的，自然就不能砸掉我這個老祖宗的牌坊！

說到這裏，孫祖傑喝了一杯水，冷冷地說道：「當年的格局事實上很明顯，閔老之後就是陶國輝，正常來說，以陶國輝十年中樞會議成員的歷練，又有欒老平反各路神仙積累的巨大人脈，必然是覺羽遍天下，駕馭住局面容易的很！

這個人，我算是和-圖-書看透了，他也就只能做做太平官，別的什麼都做不了！蠢不要緊，關鍵是自己蠢，還沒有自知之明，自以為是的很！

王平秋絕沒有大位的希望，估計王平秋自己也知道，所以他才這麼乾脆的答應，當然了他內心肯定有些憋屈，那番話看著是步步後退，但確實綿里藏針，也引起了不少人的好感，這個年輕人也許並不那麼優秀，但也不算很差！

這些人並不是哪一個人的黨羽，他們是國家精心挑選的未來長城！那些人把長城給扒了，把部隊變成了戲園子，自然就變成了軍中大部分老元戎和所有有識之士的仇人！

「你先聽我說完，你可以不留在中央局，但是有了這個位置，祖傑同志臉上也好看，你也可以比較輕鬆！

為了提升他的政治地位，竟然讓他和我同時進入華委會。當年華委委員選舉時，為了讓樂法興順利過關，某些人還特意做了一些說服工作。

寧中萊仔細得考慮了一會，這才微微點點頭，副統領的地位崇高，但具體做什麼，事實上黨內並沒有規定。

但是對王平秋有沒有能力駕馭國資委，陰正陽和呂原一樣，同樣不放心，所以呂原的說法，確實是兩全其美的好辦法。

要讓這些擁護者們可以發展壯大，取代被打壓的各種利益集團；與此同時，既要保證我們核心嫡系人馬的領導地位，也要平衡好這些擁護者的關係，讓他們不能內訌，就算是內訌，也要在對手們被消滅之後！」

「另請高明？你覺得准比較合適？」

還有官倒，我提議雙軌制的時候，說得那麼清楚，結果怎麼樣，上面的一號二號帶頭官倒！領袖的兒子上戰場，某人的兒子倒彩電，搞得舉國皆知！

馮期集做華辦主任時，有些看不過去，想壓一壓那些人的花費，結果竟然被人那麼責罵！搞得前途盡毀！

孫祖傑點點頭，接著說道：「這些年，我一直在想方設法促成華投工業系統和軍工系，樞密系統的大聯合，有了槍杆子護佑，國家的根本才不會有失。

表面的理由是要啟用我，需要做一些平衡，可實際上到底打得什麼主意，那就只有天知道了。當年真要找年輕有為，足以和我平衡的年輕幹部，還是有一些人的。

錢國耀事件之後，我掌握了樞密院的實權，憑藉著樞密系統的支持，一步步實現了對黨務、政務的控制，這一屆換屆我必然會實現全面的控制，我終於可以大展宏圖了！

後來那件事的出現，真得怨不得老百姓不滿，出來鬧事，當時中樞確實有太多的人腐化墮落了！他們搞得太過頭了，可以說把國家搞到了崩潰的邊緣！」

「咱們趕走了一批勛貴，但是咱們又扶持了一些大院子弟，這些大院子弟的實力遠不如以前那幫人，未來幾十年應該不至於囂張；有他們這些人在樞密院和軍工系統，就算我識人不準，未來有人想推牆，也不會那麼容易。

寧中萊想了想說道：「要是實在沒辦法，可以在華委會給我留一個位置，但是中央局委員、華宣部長，我實在有些力不從心，還是另請高明的好！」

這樣培養的幹部必然不接地氣，根本不知道下面想什麼，把這樣的人推到高位，本身就是極度的不負責任！青委歷史上，向他這樣的青委書記，絕對是鞋子拉屎，獨一份，你不覺著這很特別嗎？

當然了，大家不說話，根本的一點就是，孫祖傑的安排，也算過得去，中央局委員、政務院國務兼國資委主任，這也就意味著，王平秋雖然退出了第一書記的競爭，但可以在政務院系統求得發展，這是退而求其次最好的機會了。

而從我們家族的私人利益出發，與強力部門的融合，也是家族長盛不衰的根本，所以楊希，未來我們的子孫後代，有本事的孩子要想從政，就在軍工系統和樞密院服務；

楊希聽到這裏，微微彎著腰恭賀道：「要不要我說一句，妾身在這裏恭賀夫君，大志終於得償，可以大展宏圖了！」

孫祖傑笑著把楊希摟在懷裡：「我有今天，至少有一半的功勞來自於夫人呀！你我夫妻一體，你應該說共展宏圖才是！」

「八十年代後期！那ｈttｐs://ｗww•ｈeｔuｂｏok•com•ｃoｍ段時間，我看到了太多，太醜惡的東西！國家那麼窮，外匯那麼緊缺，那麼多關係國運的大項目一個接著一個停工！在這個時候，竟然隔三岔五的從國外進口牛排，為了就是滿足那些人的口腹之慾！

說到這裏，孫祖傑摸了摸臉，笑著說道：「你還記得當年那一耳光嗎？我告訴你，那個時候我是真得不願意摻和政治，和周瓊在一起，事實上也有自污的想法！」

寧中萊笑著搖搖頭，竺書平有些哭笑不得：「你呀你，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你好？你一個堂堂的中央局委員、華宣部長說不幹就不幹，還有沒有組織紀律了？

呂原這番話跟在張廣昭之後，看著是支持張廣昭，事實上相當滑頭。一方面他的發言，相當於以青委大佬的身份，認可了黎央的建議，接受王平秋去國資委任職；

聽到這裏，楊希又一次噗嗤笑了起來，只聽孫祖傑冷冷得說道：「你知道為什麼他做啥啥不成，卻能不斷陞官嗎？道理很簡單，他就是某些人精心挑選的戈地圖，就是為換色做準備的！」「呵可呵，你這就有些唯心了吧！」

呂原的小算盤，陰正陽自然看得清清楚楚，他也表態支持。陰正陽非常想留在政務院，不管是首相，還是常務副相，王平秋都可以幫上不少忙。

所以閔老掌握著樞密院的實權，陶國輝有樞密使的名義又如何，我得到了那麼多人的支持，一朝之間就改天換地！

所以張廣昭提出了一點，要加強國資委的力量，以做到更好的約束央企，他提議提升國資委常務副主任資格，並進入華委會。

孫祖傑說到這裏，又喝了一口水，潤了潤嗓子，他的目光炯炯有神：「當然了，作為一個圍棋國手，做任何事之前，我一定會仔細權衡一番！仔細一盤點，我突然發現，我的機會很大，真得很大！」

陰正陽說完之後，黎央想了想，也做了支持，她很清楚孫祖傑的核心目的就是讓王平秋去政務院，排除出第—書記的競爭當中，其他問題都是可以談的。

在陶國輝時代，王平秋在地方的表現並不是非常出色，卻可以一邊犯錯誤，一邊高陞，沒有一個高級幹部會服氣這樣的人；

孫祖傑並沒有回答，而是笑著問道：「楊希，我看你這幾年一直在研究二十四史，我考你一個問題，當年武則天做得那麼過分，殺了那麼多人，為什麼後來的唐朝皇帝還必須供奉她？

竺書平揮揮手，止住了寧中萊繼續說下去：「你不用說了，我明白你的想法。不過你也要為祖傑同志考慮一下，你不能就這麼全退，這樣會影響到別人的看法。

當然了，有的部門權威得到了提升，而有的部門權威和地位自然會大打折扣，比如長期在中國政壇有影響力的殘聯黨委書記級別恢復到原來的歷史地位。

樂法興氣得不輕，不過還沒等他緩過來，其他的中央局委員們都已經開始研究，如何完善這一安排。張廣昭首先說話了，自然是支持黎央的話，他舉歷屆華委會成員名單，央企都佔有重要角色，怎麼可能沒有代表呢？

當天的會議從下午一直開到了晚上，中間只休息了兩次，喝喝水吃了一些東西，中央局委員們自然相當勞累。

這一幕的出現，很多人都知道是必然的，但是這麼迅速的出現，不少人還是有些感觸！僅僅十幾年時間，屠龍英雄就變成了惡龍，也許這就是政治吧！

王平秋要是做好了，達到或者接近第一任國資委主任的水平，能夠駕馭住諸多央企，他未來更進一步，競爭首相還是有很大機會的，畢竟他現在領先這麼多。

只是這些人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換屆之後他們的身體會迅速衰老，已經控制不住局面了。結果被閔老抓住機會乘機逐漸翻盤，而且還把我推到了燕都市長的位置，從而讓我在年輕一代幹部中搶得了先機！

三自然就是沒有想到我孫某人，竟然在二十年間，默默積累了那麼大的力量，又有天時地利人和相助，竟然一舉翻了天！」

國資委的兩個常務副主任，給王平秋一個作為支持，另外一個完全安排一位經營出色的央企董事長，何樂而不為？

https://www.hetubook.com.com再說了，華委委員又不是固定的名額，根據需要增加或者刪減成員，都是常有的事情，也沒有必要攔。既然連辛海望這樣的中間派都認可了，中央局委員們自然也沒得辦法。

楊希見孫祖傑放下電話了，笑著說道：「這個樂法興，現在愈挫愈勇，越來越像曾國藩了！」

楊希微笑著聽孫祖傑嘚瑟，不，應該是發泄，只聽孫祖傑繼續說道：「那些人對我的定位一開始應該只是賺錢的機器，言不聽計不從，我說得那些都當是放屁，說了也白說。

說到這裏，孫祖傑哈哈大笑：「槍杆子出政權，領袖的至理名言呀！任何時候，獲得樞密院支持的同志才是真正的王者！

一步快，步步快，後來美帝又在幫忙，這樣一來，你我幾十年積累的人脈發揮了作用，這才一舉把我推到了接班人的位置。」

寧中萊很清楚，一個理論工作者要想理論得到認可，一定要跟政治挂鉤，他想完全脫離政治根本不可能，如果只是一個非中央局委員的副統領，還是可以接受的。

由這兩位常務副主任協助王平秋同志的工作，再說了王平秋同志既然作為政務院國務的候選人，那麼也需要適當的分管一些相關工作，這樣既可以比較穩妥的管好國資委，又可以作為政務院黨組成員，對整個政務院的領導發揮一定的作用。

有了兩位常務副主任，王平秋大問題肯定沒有，當然了，這會不會影響到王平秋的評價，呂原就顧不上了。內心深處，呂原並不認為王平秋有接替首相的機會。他要有這個能力，早就顯露出來了，哪裡需要等到今天。

結果竟然讓我做打雜的政務院副秘書長，這根本就不是年輕幹部正常培養的路數，反倒更像是臨時安排的一個位置，為的就是把我從華投調出來，好逐步拿下偌大的華投系。

就算是青委內部，當年樂法興的排名也不靠前，他憑什麼後來居上？當年為了讓他擔任青委書記，硬生生的在換屆前調走了排名第一的副書記！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說到這裏，孫祖傑咬著牙說道：「為了證明我的想法，我讓人特意調來了當年青委的人事安排，結果竟然—無所得，相關的歷史文件竟然被銷毀了！」

孫祖傑嚴厲整頓方家，就意味著他一定不會讓王平秋上台，這個邏輯鏈大家都清楚。王平秋是陶國輝的傳人，而陶國輝與方家的關係太密切的，當年陪著一起撒骨灰的就是陶國輝。

另一方面，又幫了王平秋一個大忙，兩位常務副主任的存在，可以極大地分擔王平秋的工作壓力，同時還可以插手政務院其他工作，增加對政務院整體工作的了解，為未來接班政務院做好準備，可以說是兩全其美。

但是國資委掌握得畢竟是中國的國脈，這不到兩百家企業擁有數以萬億的資產，對中國具有舉足輕重的戰略意義，是維持中國體制和統治的經濟基礎，意義重大。

有影響力的副統領，可以是名正言順的二把手；但沒有影響力的副統領，也就那麼回事，他正好可以把精力放在理論工作中。

還有新思想工作怎麼命名，這麼大的事情，招呼都不打，這是搞突然襲擊呀！幸虧祖傑同志把這件事兜住了，要不然鬧出點什麼，你到時候怎麼交代？就算不想幹了，也沒必要這麼做！

「你仔細研究一下他的地方經歷就知道了！在湘南鎩羽而歸，被人擠兌得沒辦法，然後被安排到了中州！

當然還有一點原因就是對王平秋有沒有能力駕馭國資委，呂原也不放心，國資委太重要了，王平秋別擺不平，影響了國家發展可就不好了，這一點呂原和張廣昭的想法是一樣的。

而從私的一面來說，楊家和晨晨作為他們的代表，未來幾十年應該不太可能被人欺負，除非後人亂來，被人抓住了把柄，那怎麼也要幾十年之後，你我就管不著了！」

說到這裏，孫祖傑咬牙切齒，他接著說道：「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看得多了，實在忍不住，我就慢慢有了想法，如果我來做，我—一定比他們搞得好！」

要想賺錢，就讓他們搞科研，創辦高科技企業；而那些沒有本事的，就讓他們搞投資，ｈｅｔｕｂooｋ.ｃom.ｃｏｍ投資高科技企業，把錢交給有本事的人搞高科技。

這樣的人，不把他趕下台，那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他只有憋屈下了台之後，怨氣所致，才會集中精力招蜂引蝶呀！到時候我只要盯著他，自然就知道我的敵人在哪裡了，你說，這會省多少事！

楊希聽到這裏，想了想說道：「你的機會，應該就是樞密系統的好感吧！

寧中萊大吃了一驚：「我？我不合適吧！」

「你想得倒美，哪有那麼容易？」

些人依稀記得當年孫祖傑毫不掩飾自己的滿臉怒氣，這也為他後來和陶國輝的合作埋下了伏筆；一轉眼十幾年過去了，現在孫祖傑的鐵杆在明晃晃的欺負王平秋！逼迫他退出接班人的競爭！

殘聯被確定為副部級事業單位，該部門黨委書記自然沒有資格成為華委正式委員，甚至連華委會也不會被安排候選人，為了什麼，大家都知道。

「後來的唐朝皇帝都是他的親生子孫，自然……」說到這裏，楊希猛地明白過來：「祖傑，你的意思是？

所以此時此刻，黎央的強勢，讓不少人產生了反感，但反感歸反感，大勢所趨，誰也不會站出來，為王平秋說什麼好話。

要是有人想賺快錢，搞金融搞地產，甚至做起了買辦，那就不是我真正的後人，也不要把家族的力量傳承給他們，他們不配！

「現在只能讓吳學明同志繼續做下去，他必須有相應的權威，才能保證整頓繼續下去，我也必須讓賢呀！

結果這個時候，某些人搞大裁軍，縮減軍費，減少各種軍工投資，把軍中的元戎們都得罪透了！還有軍隊經商，太過短視，更是讓軍中有識之士恨之入骨！

楊希聽到這裏，哈哈大笑，笑著笑著，眼淚都流了出來：「哈哈，那你是什麼時候轉變成一個野心家的？」

從這個角度考慮，孫祖傑確實是在鍛煉他，並沒有把事情做絕，傳說孫祖傑對王平秋有些欣賞，直認為陶國輝沒有培養好王平秋，估計不是假話，要不然不至於給他這麼一個巨大的平台。同樣是國務，孫祖傑完全可以讓他管理一些難做的活，比如安全生產，比如三農，比如就業，又比如扶貧，各個都意義重大，各個都很不好做，還各個都看不出功勞，絕對可以讓王平秋疲於奔命，卻毫無成就感。

竺書平見孫祖傑高興，微微鬆了一口氣。他想了想說道：「祖傑同志，法興同志到底怎麼安排？

這樣一個資歷很硬，人又笨得出奇的傢伙，最適合招蜂引蝶了！」

「曾國藩？他也配？」孫祖傑鄙視得說道：「你知道我為為什麼放他一馬，也不追究他的家人嗎？就是因為他夠笨！

而是因為他們沒有處理好自己系統內的關係，最後打倒他們的事實上都是他們自己的徒子徒孫！」說到這裏，孫祖傑微微笑著說道：「所以我怎麼收拾方家，怎麼收拾樂法興這幫子河殤派都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處理好自己擁護者的關係！

對於王平秋這個陶國輝的心肝寶貝，大部分人事實上並不感冒，高層普遍認為，陶國輝看人眼光不行，也沒有多少人真正支持這個年輕人上位。

但是，即便如此，大家也不至於反感，畢竟這個年輕人當年還是很有拼勁的！還是有些理想主義的！

說到這裏，孫祖傑笑著說道：「之所以慢慢來，也跟我當時的操作有關，我把華投的錢花得精光，又欠了一屁股債，一些人就算再猴急，也只能等一等。」

而且黎央補充得那一句，也把孫祖傑目前的複雜心態表露出來，他並沒有趕盡殺絕的想法，這也就不奇怪王平秋精神突然間放鬆下來。

說到這裏，孫祖傑冷冷地說道：「至於華投的金融系統，還有那些個靠攏過來的地方幹部等等，我能力有限，未來他們的路怎麼走，是死是活，靠的是他們自己，我也管不了！而且他們也不希望我管得太多！

聽孫祖傑這麼說，楊希想了想，有些感慨地說道：「沒想到你對方家的怨恨竟然這麼深，怪不得這一次下手這麼重，也怪不得你對樂法興是百般羞辱！唉！」

「你就這麼不想幹下去？」「太累了！」

寧中萊想了想說道：「秘書長，還是這樣好，祖傑同志雖然有些驚，和*圖*書但最後的結果還是皆大歡喜。我想這件事之後，祖傑同志應該會放我離開的！」

所以我一定要整頓，把各行各業，條條塊塊都狠狠得洗上一遍，一遍不夠，再洗兩遍，三遍，這樣遍地都是我的人，不管他們怎麼斗，我都無所謂了！」

到了孫祖傑時代，王平秋倒是有所長進，最起碼政治上成熟了不少。這幾年在江東，對中樞的政策執行倒是很給力，個人作風又非常低調謹慎，這也讓孫祖傑沒有了打壓的理由；

當年我們華投手裡有汽車，有彩電，各種家用電器那麼多，被他們榨了多少油水出去，我都有一本賬！記得清清楚楚！

倒是樂法興，又一次被孫祖傑侮辱了，不過這一次孫祖傑都沒有出馬，黎央竟然都能壓制住他，這讓大傢伙更有些傷感。就算老樂破罐子破摔了，結果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呀！什麼是大勢所趨，這就是大勢所趨呀！

楊希噗嗤笑了起來：「你也太刻薄了，他好歹也做過幾任地方官，也當過副相，你這麼評價，是不是太過了！再說了，你逼著他全退，他就算有影響力，又有什麼用？誰願意靠攏他？

只要我們一直擁有強力部門的支持和護佑，就算未來有人想砸我的牌坊，我們也容易翻過來，嘴皮子再利索，也沒有槍杆子硬！」

後來見形勢不妙，才不得不用我，可是即便如此，對我也是又用又防。如果真要一心培養我，當年換屆之後，以我的功勞，在部委擔任一把手或者下地方擔任省長，都非常合適。

而對於王平秋願意嘗試國資委主任，張廣昭也表示歡迎，不過他認為國資委主任比較專業，必須有比較高的經濟素養和企業經驗，而王平秋同志確實缺乏這一塊的歷練。

張廣昭說完，呂原立刻表示了認可，他認為有必要設立兩位常務副主任，一要從央企中提拔資深的企業管理者；二要從財經系統中提拔，選拔一位對財務很了解，資深的財務管理者。

同時青委書記也因為降格，同樣失去了成為華委會正式委員的資格，不過按照慣例，青委書記撈到一個候補還是有機會的。

楊希滿意得點點頭，靠在孫祖傑身上，笑著說道：「祖傑，你雖然佔據著絕對優勢，但也不得不防呀！寧中萊之所以主動告退，要我說，也是對你不放心！他應該是怕你未來被人翻了船！」孫祖傑點點頭：「你說得我當然知道！寧中萊認為我以霸道治國，不可能長久！自然不願意跟我靠得太近！被未來哪一天被連累了！」

楊希張大了嘴巴，她怎麼也想不到事情會這麼惡劣，孫祖傑說到這裏，冷笑了一聲，這才說道：「只是這幫人有幾個沒有想到，一沒有想到的是，閔老竟然那麼厲害，竟然能一步步逆轉，最後掌握了實權；

不過立刻又有另外一個問題，國資委一口氣擁有一名中央局委員、兩名華委委員，再加上下面八個央企的華委委員名單，勢力太大了，不少人不滿意。

「能者上，庸者下，安排什麼！讓他直接退休吧！樂法興不是一心想當我的反對派嗎？就讓他安心當吧，我不攔著他！」

可以說那件事之後，那一家子今天的命運就已經註定下來了！而我，因為機緣巧合，竟然和樞密系統保持了長時間的友好關係，幫著他們賺錢，幫著他們出謀劃策，幫著他們養著一個又一個難啃的硬骨頭！」

寧中菜嘆了一口氣：「秘書長，我不過是一介書生，本來就不應該摻和政治，有些事情我確實能力有限，沒辦法周全……

可是大家都知道，王平秋在江東的任上並不算很順心，強大的江東本土幹部，對他並不是很感冒。對比孫祖傑當年只用了幾個月，就完全駕馭住了江東幹部，雖然環境大不一樣，但不管怎麼說，王平秋相比于孫祖傑，還是差得有些遠！

會議結束后，竺書平將寧中萊請到了辦公室，兩人坐下，竺書平詢問道：「中萊呀，你提出那個說法，有沒有和祖傑同志通氣過？我觀察他的表情，發現他都有些吃驚！

八十年代九十年代初中樞諸公都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他們會看不到這一點？所以我可以肯定，在樂法興的提拔上，上面那些老人一定有私心，而且私心非常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