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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磊夢想成真，成了周桃襪子批發部尚北總代理。拿著一級供貨商的價格，乾著三級分銷商的活兒。

「其實，更喜歡余光中的。」

徐倩雖然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但是猜想一定是有故事的，也一定是雞飛狗跳的那種。

曹小曦就位。

關鍵是，他特么還掙著錢呢！

「嗯？」

齊磊，「他幹啥的？一月掙多少錢？」

回身去找櫻桃，可是唐小奕遞給他一個空盒子。

「這個這個……」齊磊放緩車速，猶豫了一下，歌名兒不太好說出口啊，「我也不知道叫什麼名兒。」

「西北角兒有個小二樓知道吧？」

「誒誒！」齊磊不幹了，「說的好像我求你似的。」

「下面平鋪著皓影，上面流轉著亮銀。」

一分鐘之後，齊磊終於招架不住，「哦哦哦哦！你說那王爾德那英國大爺啊？我跟他真不熟啊！」

「那你……去二中嗎？」

其實，這反倒讓唐奕、吳寧更高看徐小倩一眼。

兩個賤人！

對此，齊磊也坦然做答，「夏令營確實是個幌子，拉李玟玟下水也是另有所圖。」

齊磊呆愣片刻，突然蹦出一句，「那這作家水平不咋地。」

「月色與雪色之間……你是第三種絕色。」

徐倩，「什麼忙？」

我會被人賣了？老娘機智的一批！

齊磊暗叫不好，實話實說，「454。」

啪……

「啥？」哥倆挑眉，「有多大？」

聽的唐小奕和吳小賤很是不爽，幾天前你可不是這麼說石頭的。

唰的一下，徐倩的就紅透了臉，氣的直跺腳，這傢伙兒知道！

徐倩：「……」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多希望天邊晚霞一直燃燒。」

「石頭，你不覺得有點做作嗎？挺不爺們兒的。」

齊磊越唱越不正經，調子越拔越高，到了「迷戀」二字，已經是扯著脖子嘶吼，唱不下去了。

「忍不住想對你說心裏的話。」

結果，這貨偏偏選了個最操心的。現在看來，那麼麻煩，還那麼多人，鬧鬧哄哄的。

「那你當初……」

齊磊也笑，一和-圖-書陣風似的掠過長街。

唐小奕的想法是，掙錢就是掙錢，玩就是玩，兩樣得分開。

齊磊裝傻，「咋壞了？那都是唐奕乾的，我負責放風！」

齊磊也鬆了口氣，幸好是晚上看不太清。

齊磊回到家，郭麗華已經睡了，這讓齊磊同學很不適應。

「我陷入了深深的迷戀～～！」

「現在我宣布！《志在少年》暑期體驗夏令營，正試開營！」

只能說，石頭命真特么好！

丟人不丟人？

「嗨！」齊磊見門衛大爺已經往這邊走了，把自行車提起來調了個頭，跨上就要跑，「當年手軟了，只扛走半棵。」

成功被帶跑偏，「理由呢？」

襪子攤搖身一變，成了夏令營。

「微風輕輕……吹著你散開的發。」

「都別不好意思哈！」

「若逢新雪初霽，滿月當空。」

吳小賤三顆，「太特么甜了！改天去給看門大爺請個安，順便讓他陪我褲子。」

「確實有棵櫻桃樹。可是，只是有點歪脖子，怎麼是半棵了？」

正想說點什麼，齊磊已經跑了，而門衛大爺也到了跟前。

更要命的是，回頭一看，齊磊先是搞定李玟玟那仨，又用那仨招來一群不著調的貨，又是印條幅又是打血雞的洗腦。

把一小盒櫻桃塞到齊磊手裡，卻是不和他說話，顯然是在為昨晚王爾德的問題使小脾氣。

第二天，高二期末考試結束，正式放假。

「永遠燦爛別落下……」

大庭廣眾，人來人往，齊磊同學居然念出了一段情詩，簡直讓人無語。

「再說了，有咱爸咱媽在身後站著，你們怕啥！？」

齊磊，「應該能，不去我媽會拆了我！」

「你淺笑的臉，微閉的雙眼……」

算是接受了齊磊的解釋，良久，「那你……能上重點了？」

過了一會兒，突然問道：「你知道王爾德嗎？」

「你們！」李玟玟氣死，跺腳想打人。

徐倩聽的表情更怪異了。

齊磊，「嘖嘖，咱爸官不小啊！」

「後面不會！」

徐小倩已經完全融入到哥仨的氛圍之和-圖-書中，大剌剌的全然不顧形象。

提醒小玟姐，「姐，當傻子是挺好，但你也得有那麼一點點腦子，否則讓人賣了還幫他數錢呢！」

正是齊磊和她去定做的那款標語。

「怎麼了怎麼了？」曹小曦和于洋洋從電話亭里跑出來，「怎麼了？」

因為，齊氏襪子攤兒已經完成了戰略布局，正式升華。

齊磊，「跟咱爸那事兒有一拼。」

徐倩來的有點晚，到夜市的時候，發現十幾條大紅條幅已經扯起來了。

「不要臉的人太多，要格外小心！」

「切！」徐倩不屑，余光中是誰？我怎麼不知道？

依照國際慣例，不應該嚴刑拷問嗎？

徐倩在後坐咯咯咯的笑著，用拳頭輕砸他的手背，「你小點聲，鬼叫什麼呀！」

……

「噗！！」兩人直接噴了滿地的羊油，瞪著眼珠子看齊磊。

突然覺得巴喬不香了。

「那小二樓後面有半棵櫻桃樹，現在差不多熟透了，明天給我摘點，好久好久沒吃到了！」

唐小奕本來鬥志挺高的，結果讓齊磊這麼一弄，倒興趣缺缺了。

齊磊：「……」

「吹的吧？」

沒了！

徐倩想了想，「比如！」

只不過，攤位後面站的一個個大人是什麼鬼？嘴裏吆喝的夏令營又是什麼情況？

唐小奕和吳小賤對視一眼，「這孫子變了，越來越不像好人！」

「應該也能，不去你會拆了我！」

聽的小夥伴兒們一愣一愣的，不是擺地攤嗎？咋，咋還成夏令營了？

哥倆皺眉，「圖啥？」

這也正好為齊磊行了方便，省得教了，自帶督導和培訓。

良久，「還行吧，算你過關。」

「想玩把大的。」

「……」

唯獨徐倩這一款，用後世的話說，就是可甜可咸。正經的時候有正經的樣子，玩的時候又有玩鬧的樣子，做事讓人舒服。

當然，對外誰也不知道他這是個分銷商。

「多少次鼓起勇氣話又難開口。」

卻在齊磊看不見的背後，笑了。

徐倩：「！！！」

真沒那個必要。

李玟玟、曹小曦www.hetubook.com.com和于洋洋，也正式成了「人販子」，四處搖人，被齊磊支配的像楊白勞。

「你、知、道、個、屁！」

只是那雙眼睛，就沒離開過齊磊，很是有神啊！

要麼，就是或高冷、或優雅的個性十足。

「想想你的溫柔總是低著頭。」

徐姑娘以為他真的不知道：「那你唱完呀？」

徐倩：「你愛去哪去哪！誰管你啊？」

齊磊馬上打斷，「天地良心，車站那天，我真不知道能抄那麼多分！」

徐倩，「嗯。」

東北姑娘……再溫婉無瑕，那也是彪悍的。

徐倩表情怪異起來，「知道啊！」

看著齊磊的背影，嘟囔了一句，「小兔崽子，天黑就不認得你了？你大爺我眼神老好了！」

好高大上的樣子啊！

也不管門衛大爺就在身邊，朝著街上怒吼，「傻冒兒！那是『漂亮的臉蛋太多，有趣的靈魂太少』！！」

前世他和這大爺有仇，小時候堵過門衛的煙囪，還……

其實之前生意不好的時候，哥仨聊天齊磊就說過，就算不分攤兒，不搞夏令營，他也有別的招數起死回生。

怎麼這麼放心？你對你兒子就一點奢望都沒有嗎？

注意力還在齊磊身上，瞪了他好久，終於開口，「你怎麼那麼壞啊？」

哥仨消消停停的把錢掙了，到時開學之後，還能在小伙兒伴面前吹個牛B，多好？

重點來了，你要說能「考」那麼多分，肯定惹徐小倩生氣。但要是「抄」，那麼多分，那就不一樣了，功勞在徐小倩這兒。

……

徐倩發現，她得盯緊點了，一眼沒照顧到，就有點跟不上節奏了呢？

突然昂首挺胸，眼神變得深邃，朗誦而出：

太傷自尊了。

※※※

稀里糊塗就成夏令營了，你們誰有這本事？

聽罷暗暗自得，一想也對，抄本姑娘的分能低嗎？

「……」

只剩哥仨和徐倩，因為時間尚早的緣故，四人買了一大把羊肉串，蹲在馬路牙子上邊吹牛，邊啃串。

齊磊義正言辭，「你想啊，一個說英格力史的，能整出啥漂亮句子？這和-圖-書方面還得看咱們漢語的博大精深，從古至今多少名句佳作，那才叫精彩絕倫！」

「滾！我爸！」

有些躲閃的對徐倩小聲道：「你住這裏？」

「……」

「去你的！」

可是，身處其中的徐倩同學卻是怔怔地看著他。

到攤位的時候，李玟玟正抱著從李綱那順來的第一代摩托羅拉掌中寶，冒著汗的叫人。曹小曦和于洋洋則霸佔了電話亭，只有哥仨顯的尤為清閑。

「這就是個『夏令營』勤工儉學，體驗勞動人民疾苦的，是咱們尚北新一代年輕人的榜樣工程。」

※※※《志在少年》暑期學生體驗攤位。

……

等到眾人閑下來已經是夜市散場之後，李玟玟今天沒和哥仨起膩，陪著曹小曦和于洋洋走了。

吳小賤往嘴裏塞了一顆，「甜！得有個三四年沒去禍害政府大院了吧？」

你圖啥？

……

「比如……」齊磊思索片刻，現代的就難得住咱了？

「哦～～～～～！去啊！」

徐倩：「！！！」

齊磊磕巴都沒打，「求求你！」

「好看的皮囊千遍一律，有趣的靈魂萬里挑一啊！」

徐倩，「你求了嗎？」

李玟玟在遠處端著手機的姿勢僵在那裡，眼珠子瞪的大大的，一副不可思議的架勢。

好吧，家長都還是不放心的，一個個雖然支持，但和哥仨的爹媽一樣，第一天來，總要在身後照顧著，生怕孩子吃虧。

徐倩則錘了他一下，「就知道你不知道！」

離門口還有一段距離，門衛大爺已經警惕地站了出來。看是兩個孩子，似乎還認識徐倩，也就沒出聲驅離。

為了掙錢，還打著什麼夏令營的幌子，有點腦子的一看就明白那是裝B。

而正在這時，齊磊放肆的嘶吼帶著得意，響徹長街。

「謝謝誇獎！！」

「罵人都不會，寫啥書啊！」

「什麼？」

徐倩不說話，用沉默殺死他。

突然拍了齊磊一下，有些問罪的味道：「你中考到底多少分！？」

徐倩的家住在政府大院，尚北最戒備森嚴的一個小區。森嚴到，當年哥仨琢磨了好久才攻破防m.hetubook.com.com線。

「這是什麼歌？」徐倩有點喜歡這首歌了。

徐倩怒了，「人家是作家，寫過一句特別有名的話！」

剛剛那一瞬，齊磊「又巴喬了」。

而唐奕和吳寧得知這盒櫻桃來自政府大院那半棵樹，頓時現了追憶之情，不著痕迹的把小盒子接了過來。

齊磊做的條幅現在派上了用場，一個攤位發一塊兒，全都給我立起來。

「哦。」突然鄭重起來，「齊小磊同學，不得不承認，你的暑假挺有意思的。本姑娘決定給你個機會，帶上我。」

對此，唐奕其實也是有意見的。

唐小奕和吳小賤頭皮都炸了，太兇殘了，這誰頂得住？

「……」

知道齊磊對古詩詞應該有一些功底，不然寫不出那篇作文，補了一句，「詩詞不算，要現代的！」

出身好的姑娘哥仨也不是沒見過，尚北就那麼點大，比他們仨更有背景的多了去了，也都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聊到夏令營的事兒，吳小賤抹了把嘴上的油，「你到底怎麼想的啊？怎麼弄著弄著，弄出這麼大個攤子來？」

這話放在二十年後有人信，放在二十年前卻是有爭議的。

「而你帶笑地向我步來……」

面對普遍比齊磊大兩個年級的學長學姐，且都和李玟玟當初一樣的扭捏，齊磊已經不用再循序善誘的忽悠了，直接上大招。

齊磊含混著，「誰爸都一樣。對了，既然你住這裏，那就幫個忙唄？」

齊磊猶豫了一下，「誰啊？這名聽著像維吾爾族大叔呢？」

……

但是，像徐倩這樣的確實不多。

唐小奕塞了兩顆，「真甜！可不三四年了？那還小學的事兒呢，看門大爺都得想咱們了。」

「沒事兒。」李玟玟滿眼凝重，看著臭不要臉的齊磊，「被噁心到了。」

齊磊會心一笑，搞定！

怎麼說呢？那些女孩要麼都端著，要麼和之前的李玟玟差不多，以為自己門兒清，其實啥也不懂。

李玟玟則看著齊磊對著一眾學長學姐揮手指點江山的樣子，仔細回味，期間還不忘懟上唐、吳兩句，「拜託！成熟點吧，人家這叫辦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