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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磊……你讓我很失望，還記得你是怎麼答應我的嗎？」

只不過……一分鐘？

而齊磊也看出了章南的疑慮，「阿姨，請您相信我的判斷！就十四班那個鹹魚不肯翻身的做派，您不來點猛葯把他們逼急了，真的就沒救了。」

章南，「出去！」

只能事後來安撫老狐狸的情緒唄。

「媽……媽媽～～！」徐小倩搖晃著章南的手臂，「您別生氣啦！錯了，還不行嗎？」

章南，「什麼忙？」

她最大的疏忽就是，把二中的學生當成了哈三中的學生，認為十四班就算再差，也應該挺得過一個學期。

對此，齊磊也是單刀直入，「給我兩分鐘，可以解釋！」

只能說，彪悍的班頭兒已經沒有任何語言可以評價。

什麼叫得寸進尺？這就叫得寸進尺！！還想把倩倩弄到十四班去？想什麼美事呢？

好吧，98年沒這個詞。

「……」

可惜，齊磊並不領情，一副不怕死的架勢，死活不走。

今天的舉動確實有些過分，徐小倩是知道的。

一口氣說完，都沒換氣。

「哦。」

「而公開了和徐倩的關係，吸引更多人的眼球，就是為了這個。只要他們盯著我，就肯定有更多的人來攻擊我，進而把怒氣轉移到十四班身上。到時候，您再加把勁，咱們娘倆裡應外合，一定能引爆十四班的怨氣，從將怒氣而轉化為動力。現在我第一步已經走完了，下一步就看您的了！」

老媽顯然已經從某個老師，或者老董校長那裡，知道了兩個人的過分行為。

章南，「馬上出去！」

她都挺替齊磊累得慌，這一口氣確實夠長的。

再說，起碼還在同一個班，可以看著她的背影，默默地送上祝福。

有些意外，齊磊的狡辯居然是從十四班入手。

一班以王學亮為首，多少少年各自懷春？心動的對象都是靈動的徐小倩。

只不過，齊磊的辦法更激進，也更有效率。

可是，忍不了了啊！有什麼辦法呢？

「媽！！齊磊到底和你說什麼了呀！？」

這不單單是教改的缺失，工作的失敗，而是……等於是她親手毀了一些學生。

而和圖書且，齊磊今天透露了一個很重要的信息，那就是，十四班有一部分人已經破罐子破摔了。

徐小倩有幾分擔憂，想坐下來陪著齊磊，卻是章南一聲喝令，「你先回屋！」

章南驚了，這小子怎麼比我還狠？

如果真把徐倩換到十四班，那別的不說，一班就炸了。自己閨女有多大的魅力，章南還是清楚的。

就比如，中央調研組那麼重要的場合，他敢出來攪局。有點犯二，但是他知道自己的位置。

「慢、點、說！」章南受不了了，這小子故意的吧？

章南，「他說，想讓你去十四班！！」

這事就離譜，不可能好吧？

齊磊一走，章南依舊氣憤難平。

可是現在……

就是這麼野！校長閨女咋了？照樣牽上就走，誰能說個不字嗎？

徐小倩尖叫一聲，向後跳去，縮在沙發一角，驚恐地看著老媽。

章南一直在哈三中任教。也從十幾年的教學工作中總結出了不少學生心理，自認為可以駕馭。

說完，又加了一句，「高中三年，大學另說。」

種種表現看來，章南不認為齊磊只是一時衝動，才在大庭廣眾之下和倩倩拉手。他還不至於傻到為了一時痛快而觸怒自己的地步。

章南繼續盯著她，過了好一陣，見徐小倩依舊是堅定的模樣，突然冒出一句，「如果把你們兩個放在一個班，你也能保持這份定力？」

※※※

齊磊處個朋友，就跟他們都處上了似的，牆頭草變的快也是可以理解的。

……

兩個班今早的精神狀態就不太一樣。

哐當……

章南皺眉，「你不知道？齊磊沒和你說？」

「阿姨，您也別指望我當什麼領袖，十四班不缺領袖，缺的是一個壞孩子頭兒。您就讓我帶著十四班怎麼鬧騰怎麼來……」

再不來個以毒攻毒，可能就真完蛋了。

嘖嘖……

說實話，她有點好奇了，因為她不認為齊磊可以在一分鐘之內說服她。

……

齊磊再次深吸口氣，「十四班的問題已經不僅僅是渣子班的問題了，而是在您的極力促成之下，終於成了個鹹魚班沒人想翻身，更沒人在乎罵和圖書名。這麼下去，您就是千古罪人，我也得遺臭萬年。

再比如，廣播那件事，同樣是犯二。可齊磊同樣把握好了方向，那首追夢赤子心，不但沒造成壞的影響，還起了好的作用。

她不知道。

尚北二中，不是哈三中。二中的學生構成，也是和哈三中沒法去比的。

徐小倩瞬間宕機。

儘管中學生戀愛處朋友是無法避免的問題。

「呼……呼！！」

也許齊磊說的對，十四班真的需要一劑猛葯？

而一班這邊，就像丟了傳家寶的守財奴，心疼死了。

「阿姨，信我一次，就這一次！我看他們現在那個樣兒，其實很著急。」

而十四班完全是另外一個極端，昨晚開始其實就已經嘚瑟起了。

在她看來，以齊磊的心智應該明白，在校內，還是在老師和同學的眼皮底下做出這種事，會有什麼後果，會帶來多壞的影響。

卻沒想到，章南下面一句話更驚悚，「所以，你去十四班之後，最好記得今天的保證！否則，媽媽是真的會生氣的。」

章南：「我不想聽你解釋，更不想倩倩難堪，所以，你可以走了。」

急忙道：「得您幫忙。」

你可以管它叫：少年維特的煩惱。愛而不得，獨自承受。

但是，誰也沒想到，一班純情少年們的豁達，換來的不是晴天……

最終，章南當然還是會給他開口的機會。

弄的徐小倩更加擔憂，偷偷扯了扯齊磊的衣角，意思是，要不你趕緊跑吧，還來得及！

章南瞪了徐倩一眼，「還知道錯了？真不容易！你以前可是很少犯錯的。」

二中太複雜了，學生的水平、心智都參差不齊。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世界。

章南無語，她其實是在敲打齊磊，讓他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從而不再犯這種低級的錯誤。

心中的美好頃刻破滅，有的男生一夜未眠，品味著鑽心的刺痛。

不可謂不坦蕩，亦有情竇初開的凄美。

她……她居然還答應了？

徐小倩都懵了一臉茫然，「知道什麼啊？」

之前關於班頭兒和一班滿分女生徐小倩有染的消息，有一部分人是可以明確的，另一部分人和-圖-書則只是道聽途說。

終於，「你可以開始了。」

有小心眼的狹隘小人，就有心胸開闊的君子良人。

……

「那好！就一分鐘！」齊磊順桿兒就爬，一點也不挑食。

能行嗎？

很多一班少年也只是對著涼夜一嘆，祝福心中的那個女生可以永遠快樂。

「叫校長。」

章南皺眉不語，沉默良久，一分鐘早就過了。

「滾！！」

好吧，章南已經不糾結齊磊當眾拉徐倩手這件事了，大事面前，暫且擱置。

齊磊，「您先答應我唄！」

可是，仔細一想，齊磊這小子雖然經常犯二，這是她和徐文良有共識的。

兩個班又是隔壁……

不容有疑。

章南瞪了她一眼，「回屋睡覺去，不想搭理你。」

齊磊一聽，哦嚓，有戲！

而是，晴天霹靂！

有人心中生恨，可也有人漸漸釋懷。

齊磊跑了。

正想著，徐小倩從屋裡賊溜溜地鑽了出來。

儘管尚北這種小地方，沒有省城那般較真兒，大把的奇葩狀況。

馬上深吸口氣，「是這樣的，十四班的情況十分複雜，很多人都已經自暴自棄，且全年級對十四班的風評也越來越不好。照這麼下去，就算您老人家親自到十四班卧底，也屁用沒有。所以，我認為得以毒攻毒，下一劑狠葯。

章南：「……」

可他還是做了，至少在章南眼裡，齊磊已經不那麼值得信任了。

校長的閨女，還那麼優秀，班頭兒就算有三頭六臂，也不可能看上他吧？

「好吧，章校長，請給我兩分鐘！」

他給牽手徐小倩找了一個很好的理由，我在拉仇恨，對！拉仇恨！！

就算是哈三中最差的問題兒童，放在尚北二中那都是尖子生。

這讓章南不敢往下想了。

第二天，尖子班徐倩和渣子班齊磊是一對兒的消息，已經在高一學年傳得沸沸揚揚。

章南點頭，「可以答應你，說吧！」

關上房門，也唯有期盼齊磊不要再犯二，與老狐狸的談判結果也不至於太過慘不忍睹。

齊磊可不管看門大爺想什麼，已經大搖大擺地進了徐家大門，更大搖大擺的和章南對坐。

章南是真的失望。

至於和圖書齊磊，也無所謂仇視。只能說那是個幸運的傢伙，在對的時間遇到了對的徐小倩。

章南搖頭：「今天之前，你要二十分鐘，兩個小時，我也願意給。可是現在，一分鐘都嫌多！」

在章南的第二次催促之下，徐小倩只能先回屋。

既然都不待見十四班，那就讓他們繼續不待見好了。把十四班壓迫到極致，逼急了，那幫鹹魚就有反彈的可能！」

齊磊絕非危言聳聽。

就董偉成、方冰、王東他們那個躺平的做派，已經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

「媽……什麼情況啊？」

徐小倩一聽，連辯解都不辯解，豎起三根手指做發誓狀，「下次不敢了！」

好吧，十四班的喜訊不多，班頭兒是他們唯一可以在其他班面前吹噓的選項。

不過，怎麼說呢？一班眾雖然心疼，雖然也怨恨齊磊捷足先登，可是……

要知道，即便再大的事情，章南也從來都是波瀾不驚之態。像今天這般震怒，實屬少見。

這些道理，齊磊不可能不明白。

是的，章大校長自己都無語了。

突然道：「再給你一分鐘。」

正如她之前所想，如果能藉著《追夢赤子心》這波浪潮，再加上十四班跳出來攪局，那也許只用一個學期，二中就是另外一個面貌。

過了很久，章南終於恢復平靜，看著齊磊，「你要怎麼……拉仇恨？」

儘管方冰、盧小帥他們言之鑿鑿，可還是不大相信。

「真的！」徐小倩咬牙切齒，「最後一次！從此相敬如賓，絕不逾越。」

坐到章南身邊，有些撒嬌的拉著她的手，「媽！」

齊磊呲牙一笑，恢復正常語速，「反正我就是要拉仇恨。」

一班得恨死齊磊，恨死十四班。

主樓那邊是什麼情況，暫且還不清楚，反正一班和十四班的氣氛就有點詭異了。

好吧，這句話才真正說到章南心裏去了，章南也很著急。

章南鎖著眉頭，「什麼叫拉仇恨？」

章南眯眼看著她，「真的？」

「您能把徐倩弄到十四班去嗎？」

心說，齊磊你到底在搞什麼？老狐狸正在氣頭上，怎麼可以提這種過分的要求？

可惜啊，她還是低估了齊磊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厚臉皮。

要不然，也不會面色如此難看。

結果，昨夜的事一出，鐵證如山，誰還敢不信？更是無話可說。

自己這個老謀深算的老媽，還是很厲害的。

那他這麼做……真的是為了十四班？

但是，二歸二，齊磊卻不是那種控制不住自己的人。相反，他很清楚自己在幹什麼。

如果十四班搞砸了，那她章南難辭其咎。

章南：「……」

十四班那邊神清氣爽，走路都帶風。

嗯！徐小倩的期望一點都不高，她可不認為齊磊能在老狐狸那裡占要半點便宜。

那把倩倩放進去？

「啊！？」徐小倩一怔，「什，什麼一個班？」

所以，現在必須做出改變，且常規的改變已經失去效用，只能下猛葯出奇招，利用十四班同學的逆反心理，也許還有救。」

「呼……呼……呼！」

章南換位思考了一下，不由莞爾一笑。

……

大腦缺氧的喘著粗氣，最後總結：「所以，我在拉仇恨！」

「就是把仇視十四班的氛圍再加深，讓全校都盯著十四班！」

只聞齊磊來了一句讓她差點原地爆炸，再次失態的話來。

這不正是自己最初的目的嗎？用一班來激勵十四班。

齊磊，「阿姨，我是認真的……」

但是，徐小倩畢竟是校長的女兒，章南默許兩人的關係已經是極限，更不想因為他們的特殊身份而成為不好的負面榜樣。

齊磊，「阿姨……」

結果，開學才半個月啊！就名花有主了？

可是，她忽略了一個細節。

「啊！」

突然覺得，這個世界有點陌生呢，完全不會了。

這是章南最擔心的情況，也是章南最大的失誤。

章南：「……」

比如，幾天幹掉劉彥波這件事上，齊磊也犯二了。但是他有充分的理由，而且理由很值得欽佩。

齊磊聽罷，長出一口氣，管你是一分鐘還是兩分鐘，讓我開口就行。

齊磊往外走，一步三回頭，「阿姨，要不您再考慮考慮？」

結果，一分鐘過了，章南還沒說話，齊磊又開口了，還是要一口氣把自己憋死的架勢。

等徐小倩一走，章南終於開口了。不復從前的淡定慈祥，甚至有些陰冷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