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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磊，「我家年貨只備了100斤大米，還是我爸順便從廠子拉回來的。」

強大的統帥，需要更強大的士兵來成就。就像強大的中國，從來都是因為擁有一群強大的人民一樣。

「行，那你明天得去置辦年貨？」

齊磊還真沒騙她，哈市地區在這方面確實有優勢，一些冷門的院校，播音主持校考如果普通話這一關達標的少，那麼在備選之中，哈市和其它幾個重點地區的考生是排名靠前的。

「發音習慣，就算短期訓練改不過來，其實也有可能被校考老師忽略。」

然後，朗誦上李玟玟確實沒練過，不過，這傻大姐那張嘴還是挺能說的。更主要的是，心還大！

突然，李玟玟瞪大了眼珠子，「你不會是讓我去考藝考吧？老娘可沒那兩下子！」

李玟玟驚了，「為什麼？」

這回輪到徐倩愣住，「發什麼誓？」

齊磊，「你考慮過校考嗎？」

「即便現在改不過來，以後轉成標準普通話也並不困難。臨場的時候，你只要提一嘴，訓練的時間很短，還沒徹底改正，面試老師一般會網開一面。」

……

懶得和憨憨姐較真兒，到外屋把火爐填了點煤，燒的旺一點。

這可能就是花季雨季的煩惱，燦爛如花，卻又沒來由的感覺活著真憋屈。

第二個電話，是李玟玟打的。

李憨憨：「咋的了？」

還挺軸，「為啥啊？」

楊爸瞪著楊曉，嘴唇都在抖。

政府大院的西北角小樓兒，徐小倩鵪鶉一般低眉臊眼。

可是，現在就不一樣了，激勵股一給，年年分紅，很容易把人留下。

「啥滋味？來，你給爹描述一下，我都沒喝過啊！」

齊磊：「……」

「要不要換個學校？」齊磊建議道：「好的語言大學不少，東三省的也有不錯的，而且還容易考。」

齊磊沉吟了一下，「其實……」

齊磊，「沒有。我要是被禁足，我家就揭不開鍋了。」

憨憨姐驚了，450就能進北廣？嚓！你咋不早說！

徐文良，「該玩的也玩了，過了年，你哪兒也別給我去！越來越不像話，別讓我看見姓齊那小子！」

而反觀楊曉，就輕鬆多了。她爸媽昨天已經在綏芬河入境，打來電話，說今晚就到家，還給她帶了禮物。

只聞齊磊繼續道：「然後就是普通話，這方面，你更比其它地區的考生有優勢。」

「這……」

臨走之前，楊曉送他們，還很是幸災樂禍，笑對齊磊和徐倩，「你倆完了，翹家一個來月，等著挨揍吧！」

李玟ｗwｗ.hetuｂｏｏｋ.ｃｏm•com玟皺眉，「怎麼講？」

周桃卻是對齊磊豎起大拇指，乾的漂亮！尤其是研發團隊的激勵股，這事兒是真的漂亮。

齊磊趁著老媽老爸沒在身邊，「要不，咱倆私奔吧？我接應你去！」

齊磊一怔，「咋失啊？」

「滾！」徐倩翻著白眼，「我爸說了，你敢靠近我家，別怪他失了大書記的身份。」

「哈哈哈哈！」憨憨姐滿足的大笑，說起正事兒：「跟你說件事，我爸想讓你來家裡玩，估計是沒安什麼好心，你來不來？」

徐小倩：「……」

「算是一份兼職吧！除了激勵股，我還給他們開工資。」

反正從齊磊的角度來看，李玟玟發聲習慣和五腔共鳴都沒問題。

總之，李玟玟在這方面有希望。

手腳都貼在火牆上罵罵咧咧，「真特么冷，凍死老娘了！」

齊磊，「能怎麼辦啊？在家獃著吧！好好學習，爭取寬大處理唄。」

百分之十的激勵股份，為了公司發展而預留。

徐倩，「……」

徐倩，「你沒被禁足？」

李玟玟，「校考？」

此時，李玟玟捂著冰涼的手腳露出舒爽的表情。

更重要的是，省內……不對，是東三省聯動的高校也多，好學校更多。

齊磊疑惑，「你想考哪兒啊？」

齊磊則是揶揄道：「你傻啊？現在才七點多，正冷的時候，不會等會再過來？盧小帥他們約的是十點。」

十一號下午，也就是三石公司分配完股權的當天下午，齊國棟開著車，帶著齊磊他們踏上了回家的路。

※※※

齊磊，「嘿嘿，這叫苦中作樂。」

周桃也看出來了，只要有技術，其它的都好說。

無論你在外面有多風光，無論干成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兒，回到家裡，就只剩下一個身份——孩子。

劉緣、張麗：「！！！」

卻不想，李玟玟咬著牙，「不，姐就要考二外！」

齊磊也翻著白眼，不能和憨憨姐較真兒，「他就是安好心了，我也沒工夫去啊！」

齊磊覺得，她如果經過訓練，過播音主持的校考還是有希望的。

「真的假的？你別騙我！」

「喂？你沒掛？」

「其實什麼？」

齊磊：「……」

李憨憨，「少問點兒，我記不住。」

播音主持……播音主持啊！

李憨憨，「哦去，你禽獸啊？」

不過，即便算二本，也是二本頂尖，起碼要500以上才有希望，憨憨姐有點夠嗆。

「其實，播音主持的校考就兩方面，一個是天賦和_圖_書，一個是普通話。」

「只需要他們受累，幫咱們把軟體做完，伺服器方案做好，以後再幫忙維護一下就行了。」

齊磊，「這麼說吧，就拿北廣來說，當然，你別想北廣，報那的校考你就死定了！」

……

「關鍵是，你喝完，還把空瓶給我塞回酒櫃了？」

弄的齊磊寒毛都炸起來了。

那可都是工大和哈工程的牛人，本事大了去了，能把他們長久留在三石，才是齊磊的目的所在。

真的要評價，只能說，他的這個小團隊——還不錯！

齊磊徹底敗給她了，慢條斯理，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那學的怎麼樣？模擬多少分？」

燒起火來，整個一面牆都是熱的，很舒服。

李玟玟：「……」

「在這方面，你是沒問題的。」

※※※

還是沒忙音，也沒人說話，過了好一會兒，啪嗒……又是一聲電話掛斷的聲音。

「我可以給你推薦幾個學校，想去哪個學校，你考慮一下，然後再關注一下校考時間。」

齊磊，「東北語系中，哈市方言是最接近普通話發音的之一。」

李玟玟回魂，「怎麼講？」

就李憨憨那個大條神經，天不怕地不怕的，肯定沒問題。

回到屋裡，才和李玟玟閑聊，「學的怎麼樣？模擬多少分？累嗎？」

「你和他們說，尤其是張建！這份激勵股，有效期是三年。三年之內，他們是完成學業也好，還是找其它的工作也罷，不管人在哪兒，三石都有他們的一份兒錢。」

齊磊，「來唄！明天盧小帥、程樂樂他們也過來幫忙，爭取一天搞定三家。」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二外應該是一本院校。在龍江省，有的院系在有的年份在本科第二批招生，所以也可以說是二本。

徐倩：「……」

「即便你臨場的發音不標準，也可以被容忍，甚至拿到好名次！」

齊磊就見不得她發痴，趕緊轉移話題。

一進屋，把小皮靴一甩，手套帽子一扔，直接就蹦上了床。

可那幾個牛人，你要是正常的去請，人家真不一定搭理你。

別誤會，在南方，上朋友家的床可能是挺冒犯的事情。可是在東北，冬天進屋就上炕屬於常規操作，只要是關係熟絡，一點問題都沒有。

就在這天晚上，在尚北的衚衕里，齊磊差點又體驗了一次三倍的愛。

憋屈半天，「嗨，不是……老娘起個大早還沒落好？我就來早了，怎麼地吧？」

李玟玟斜了他一眼，「問那麼多幹啥？」

……

「你咋想的？你跟你爹說說，咋和圖書想的？挺會喝啊！90年的拉圖！？」

尤其是馮強，這段時間，他的貢獻不大，更沒想到也能拿到股份。

無語半晌，「那你家老頭兒、老太太還挺沒正事兒的。」

這個吸金的速度雖然很恐怖，可齊磊還真的沒有沾沾自喜的情緒，畢竟是幾經波折，並不那麼輕鬆，而且這也並非他一個人的功勞。

「不都說校考、聯考更難嗎？而且還一樣參加高考，我考校考幹什麼？」

說完不管三人，看向趙娜，「娜姐，我再給你2％的激勵股，你去分給開發團隊的那幾個同學。」

哈市楊家。

「……」

可是，李玟玟除了皮囊上勉強夠格兒，她也沒別的才藝啊！

只見齊磊看向一直是局外人的劉緣那三個，「你們三個作為公司的第一批員工，每個人擁有0.33％的激勵股。只要你們在三石公司一天，就有股權收益。」

這絕對算是個意外驚喜了，沒想到，還有他們的份兒！？

「不怎麼樣！不怎麼樣！四百出頭。」

齊磊屋雖然是床，可是緊挨著床有一面火牆，就是中空的夾心牆連著火爐。

齊磊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嚇著了，「你別怕，聽我給你分析。」

藝考倒是比較特殊，過了校考，高考成績其實就是個象徵性的，錄取分數很低。

然後，倆口子扔下錢就走，已經不把齊磊當小孩兒看待了。

只能說，齊磊想的還是挺長遠的，這樣的生意做起來才有盼頭。

只聞齊磊道：「還有一個專業的校考有可能過，至少你比其它地方的考生有優勢。」

「徐倩，你要端正一下態度了！否則，你別怪媽媽不開明，干涉你的自由！」

齊磊，「其實，你這個分數，如果想走一本，也不是不可能！」

「姐陪著你？」

楊曉：「……」

像古代戰爭中那種，武將憑一己之力單挑敵將最終大勝的時代，早已經一去不復返。

不過，臭罵一頓想來是跑不了了。

她知道校考、聯考是怎麼回事，不過……

「楊曉！你要氣死我，是吧！？」

齊磊：「……」

齊磊打斷，「不用推辭，這是你們該得的。」

殊不知，她也不比齊磊和徐小倩好到哪去。

「而且，這個專業還是挺吃形象的，你天生麗質，畢業只要專業不太差，干主持人沒問題。」

「天賦，是你生理上五腔共鳴的先天條件，還有朗誦、聽、讀，還有臨場的應變能力。說白了，就是心大不怯場。」

132家網吧的建設，一萬多台設備的採購，具體能賺多少錢，還hetubook.com.com得看年後的裝修實地考察和設備招標會。

齊磊道：「因為你的基礎在那擺著，哈市方言是最容易轉成普通話的。」

李玟玟還挺有理，「我哪知道？我不是琢磨著，你家啥年貨都沒準備，著急置辦嗎？」

李憨憨：「……」

齊磊，「播音主持。」

郭麗華張牙舞爪，「考的好就不知道姓啥了，是吧？一跑就沒影，看把你能耐的！」

李玟玟皺眉聽著，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個已經可以夠一個差不多的二本院校了。

其它的校考專業都難考得很。

「你那幾個同學，都是軟硬體上的高手！咱這可不能是一鎚子買賣，給他們激勵股，不僅僅是因為這次的軟體開發做的好，而是我想藉機留住他們！」

年前的生意徹底告一段落，三石公司的股權分配也在互相謙讓的詭異氣氛中結束了。

齊磊讀過新聞碩士，所以這方面他還真挺了解的。

趙娜剛要說話，齊磊，「姐，你先別推辭，聽我說。」

對此，齊磊深以為意，「替我謝謝你爸的邀請，就說我沒時間，過了年再去拜訪。」

「雖然還是有一些方言詞彙和發音習慣和普通話有區別，但是詞彙是可以短期克服的。」

徐倩，「那現在怎麼辦啊？」

同樣是十一號的晚上，齊磊接到了兩個電話。

特么天都剛亮，出攤的和開店的都沒開門呢！

齊磊：「……」

……

這邊徐倩掛了電話，齊磊剛要掛，可是……怎麼沒有忙音呢？

李憨憨在電話里就嚷嚷，「可捨得回來了哈？二人世界挺美唄？」

卻不想，李玟玟道：「不行，還差得遠呢！」

齊磊一笑，點頭鼓勵。

齊磊一瞪眼，「京城二外啊？」

趙娜應了下來，激勵股暫時也沒別人可分了。

齊磊，「大姐，七點多，你告訴我，上哪兒置辦去？」

齊磊，「對啊！」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趙娜就沒什麼可說的了，「好，我去和他們說。」

但是，即便是按齊磊的粗略估算，最後落袋的盈利也不會低於400萬。

齊磊繼續給她支招，「你可以在哈市找一個語言老師，有專門做考前培訓的。讓專業的給你改一改口音，機會更大！」

因為……沒人權！

齊磊，「別的還真說不準，但是這個真沒騙你！」

齊磊，「別瞎說，還有楊曉呢！」

無語半晌，隨後就是由小到大，咯咯咯的笑聲，「齊磊，你真混蛋，居然還有心開玩笑！」

楊曉已經半年沒見著老爸老媽了，倒是有幾分期待。

「錘得你滿地找牙！」hetubook.com.com

也無論你有多優秀，無論你被多少人羡慕崇拜，父母也經常會產生出「怎麼就生了這麼個玩意」的衝動。

齊磊想了想，「已經不錯了。」

如果沒記錯，李憨憨高二最後一個學期的成績才300分。

李玟玟：「！！！」

李憨憨：「……」

李玟玟飄了，「老娘天生麗質嗎？還好吧？」

播音主持不是最重普通話嗎？

「你們劉老師兩天一個電話，我這個當媽的都沒臉兒接了！說，你是不是皮子緊了？」

「播音主持的好大學不少，一本也不少，只要過了校考，我覺得你沒問題。」

第二天一大早，齊爸齊媽就出門了，臨走還給齊磊列了個單子，要置辦哪些年貨，哪些要拿到齊磊爺爺那兒，哪些放回家，都寫的清清楚楚。

李玟玟嚴肅起來，「什麼？」

「可是，如果校考排名靠前，折算的係數就高，也許450就能進！」

齊磊，「我得和咱媽保證啊，這大半個月，真的連手都沒拉過，虧死了！」

李玟玟不懂，「你說清楚點。」

「行！」李憨憨來了精神，「我琢磨琢磨，過了年興許就奔這方面去了。」

隔了一會兒，才道：「二外！」

李玟玟挑眉，「怎麼了？瞧不起誰呢？」

「還能找老師？」李玟玟更是驚喜，「那就這麼定了，老娘就干主持了！」

徐文良面無表情，章南更是陰森可怖。

而且，這個股份馬上就要發出去一大筆了。

……

繼續道：「如果你報北廣的校考，校考排名靠後，可還是想進北廣，那高考的文化課成績，起碼550左右才能錄取。」

李玟玟，「不為啥。就想走一本，不行嗎？」

一個是徐倩打的，「咋辦？我被禁足了！」

98年的名校大學生啊，還有一個碩士，一個博士。這種人材，到哪都搶著要，能看得上你一個小公司？

「只要校考名排靠前，高考一般可以減100分左右錄取。」

龍江省沒別的優勢，就是高考最省心，除了個別太牛叉的學校不好考，其它學校的錄取分數普遍很低。而且，高考難度也低。

……

「三年之後，如果他們不在三石了，那股分自動收回。如果他們選擇繼續在三石工作，那這個股份就可以繼續持有，一直到他們離職的那天為止。」

爸媽剛走，李玟玟就推著自行車進了院兒。

一陣無語。

齊磊，「那算了！我本來還想著明天去你家發個誓呢！」

挨揍……倒不至於，現在連郭麗華都溫柔了，章南和徐文良也不是暴力爸媽。

鼓勵道：「那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