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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別說，這神經病兒有幾個人罵的還挺對的！」

安妮寶貝：我成嫉婦了？

【安妮寶貝】：「辱人者自辱之，想你也是沒讀過什麼書。」

事後，版主怎麼老感覺不太對呢？

這哪行？吵不起來啊！

變成了神經病兒要發表作品？

齊磊：「……」嗯，舒坦！

【小石頭】：那倒不用，小姑娘挺不錯的。

我不知道，跟我沒關係！

齊磊一看，你們這……

點進去一看，嚯～～～，榕樹下從站長到版主，再到有點名氣的作者，讓這孫子罵了個遍。

榕樹下創辦人朱威廉說：

沒辦法，只能看著，卻是紛紛給版主發站內信，讓他去管管，別失控。

內容很委婉，措辭很考究。

接電話的是個女人，很有職場客氣卻又疏遠的味道。

版主那邊一直在耐心的等著，終於收到回復，第一時間點開，然後有點懵。

「……」

還刪帖？你嚇唬誰呢？

「啊啊啊啊啊！！」

【小石頭】：才這麼一點！？

「……」

好吧，各路大神立貼大戰的同時，在上海的某處網吧里，一個十七歲高一少年，逃著課，上著網，看著榕樹下里的混亂一臉懵逼。

【小馬哥】：驗證過了，齊老闆生意做的很大，久仰了。

沒寫多一會兒，許是這三天真的太累了。乾脆下機，躺在沙發上就睡。

本來還有點矜持，只是氣憤，畢竟這年頭兒戾氣沒那麼重，榕樹下的受眾群體更沒什麼戾氣。

差點抓狂，心說，這傢伙不會真的是個神經病吧？好賴不分的嗎？

比原本的時空提前了好幾年。

哦嚓！你比我還能忍啊？

托尼馬看到這句，對著電腦，大大的鬆了口氣。

齊磊看的有點腦袋疼，心說，那客服不會是你媳婦吧？這麼護著的嗎？

只見徐小倩同學打開的是榕樹下網站，正在《天下才氣共十斗，吾之不才，獨佔九斗半》那篇帖子下面不停的刷貼呢！

可是，你敢罵「安妮寶貝」？那就忍不了了。

徹底爆炸，罵誰呢？

……

蔡智恆……

很難受。

憋了半天。

安妮寶貝：「你才嫉婦，你全家嫉婦！」

實際上已經被罵的體無完膚了，小心肝兒啊，稀碎！

曾經的榕樹下，現在的榕樹下，包括未來逝去在那一代人記憶中的榕樹下，一直保持著互聯網時代尤為珍貴的恬靜和從容。

這讓齊磊頗為意外，來到徐小倩身邊，坐在沙發椅扶手上，「怎麼不回家？」

特么是誰啊？都入選了，為什麼沒有我？

皺眉點開。

沒等徐小倩作答，卻是楊曉好心提醒，「別惹她，正氣頭上呢！」

【安妮https://www.hetubook.com.com寶貝】：「老娘立貼為證，你拿出東西來，寫的好，我退網！」

點開聊天框，剛要發消息，對面的消息先來了。

大概意思就是，請不要用過激的言語挑起爭端。

「怎麼了？」

好像……也沒我！

【痞子蔡】：「……」

有人忍不了了，這哪行？

好吧，他沒啥可說的，因為沒提他啊！

直到這個時候，場面已經徹底失控了，越來越多的作者和網友加入進來。

【神經病兒】：「@安妮寶貝，作品馬上就有，沒有那兩下子，也不敢在這舌戰群蟲！」

一樓和二樓本來回完帖子還挺美的，伸張了正義，有理有據，樓主一定啞口無言了吧？

強忍怒氣，維持淑女形象，「那請問閣下，你有什麼作品嗎？」

〖「可是，只要有一篇投稿，榕樹下便有生存下去的意義，只要還剩下一顆勇於面對生活，敏於感受的心靈，我們便能找到我們的價值。」〗

特么是不是讓這傻叉給耍了啊？他不會真要發文章在這兒炒作呢吧？

「請你文明一點，做個人行嗎？」

這邊。

瞪著眼珠子：

【安妮寶貝】：「等不及領教閣下大作！」

版主其實已經看到了貼子，把他都給氣樂了。

李尋歡本來就憂鬱，現在更憂鬱了。

卻是齊磊的消息發了過來。

可是，大佬畢竟要有大佬的矜持，現在只是普通網友和那個神經病兒的罵戰，他們也不好下場。

更難受的，還有向愛蘭。

趕緊打字。

實在是……

而版主……

【神經病兒】：「@李尋歡，小丑這麼長時間才出場，在化妝嗎？記得抹口紅。垃圾作者！」

齊磊一笑，在問號下面也留了一句，「可以驗證一下，讓你們老闆來和我聊。」

實在沒忍住，在貼子下面回了一句：「小赤佬！！」

神、馬、玩、意！？

「罵就罵唄！還唯獨漏掉了痞子蔡，他瞧不起誰呢！？」

齊磊眼前一亮，小馬哥啊！來了啊！？

馬上回復：「辯不過就刪帖？垃圾！」

【小石頭】：我可以不收費，也可以獨家裝機，但是有幾個問題你要如實回答我。

【小石頭】：你們有多少註冊用戶了？

「這癟三誰啊？罵我幹什麼啊？我就是個潛水的好不好？」

小馬哥沒啥用了啊！？

這可是網路時代開啟之後的第一批「美女作家」。

坐在榕樹下上海總部的辦公室里，笑到肚子疼。

不管是否浮躁或不堪，起碼在這一方凈土之中，都還保持著最初的天真。

現在整個榕樹下的都在關注這篇hｔtｐs://m•ｈetuｂｏｏｋ.cｏm.ｃｏｍ戰貼，更在憋著勁要看神經病兒的笑話，等著他的作品問世。

【神經病兒】：「@版主，老子不像你們，蹲在馬桶上憋半年，才憋出點酸文章。老子的文章，說來就來。」

可是，當他說出是齊磊讓他打電話聯繫的時候，對面立馬態度就變了。

卻是徐小倩猛然咋呼開來，指著電腦屏幕，「就這個傻叉！」

麻煩你搭理我一下行嗎？我特么沒法張嘴啊！

【小馬哥】：……

遠在東北的齊磊嘿嘿一笑，長嘆一聲，「唉，網路鬥爭經驗還是不夠豐富啊！」

如果文章寫的好，一旦通過版主審核，可以內部獎勵積分的。

齊磊搭眼一看，嚇的一哆嗦，菊花都麻了。

貼子一發出去，瞬間點擊飆升，實在是那標題就欠揍！

但是……

「……」

講述了：一個在南聯盟首都貝爾格萊德開咖啡廳的華裔女青年秦般若和一位駐南聯盟大使館外交武官梅長蘇之間的異國愛情。

【小馬哥】：我明天就開除她！

你罵「網眼兒」（朱威廉），罵「版主」也就算了，都是糙老爺們兒，不怕罵。

【小馬哥】：「！！！」

再怎麼炸，也不能下場和一個無名小卒開噴吧？太丟身份了。

其實早就憋不住了。

他們來了，齊磊也不好暴露目標，暫停了罵戰。

安妮又抓狂了。

還誇讚了【神經病兒】的文言文水平很高，如果有作品可以去文學板塊發表，不需要為了騙取回貼、賺取積分，而採取極端手段。

「必須滅了他！」

打開電腦，先登陸OICQ，本想掛著就好，卻見好友列表裡【靚女七七】的頭像是跳動的，但也是灰色的。

於是，這帖子就開始了，十分鐘，三個人蓋了四十多層樓的回復。

【小馬哥】：可是，我們的那個客服真的很醜！！

【小馬哥】：已經不少了，畢竟OICQ上線只有半個月。

「我操你大爺！！欺負老實人是吧？」

此時確實有很多人在看熱鬧，進來一看，好嘛，罵的這麼嗨？？

大伙兒還是本著禮貌與謙虛的個人品德，堅守底限，看看就算了。

【李尋歡】：「小丑，究竟是娛樂了他人，還是滑稽了自己。」

還請自重！

立時把鍵盤敲的噼啪作響。

【小馬哥】：好！

卻沒想到，一分鐘都沒到，就收到了一個好友申請。

好爽！

徹底鬱悶了，心說，這樂色是誰啊？和我有仇嗎？

其他那些知名作者一看，寧村夫都下場了？那特么還等什麼？

加上這個時代本來就純凈，哪特么見過齊磊這種臭流氓？

只能說相當有氣hetｕｂｏoｋ.coｍ.cｏm度了，亦有成名大將之風。

【小石頭】：當然可以。

【神經病兒】：「@安妮寶貝，你小說里的女主都像中世紀的纏腰怨婦，毫無美態。」

※※※

要知道，安妮寶貝的《告別薇安》、《七月與安生》，還有《暖暖》等作品，已經在榕樹下發表，反響甚大。人氣更是如天中天，粉絲無數。

齊磊看到這個數字，心下一沉，還是太少了，看來自己有點想當然了，企鵝初期用戶增漲也沒那麼大。

罵戰持續升級。

3樓【神經病兒】「1樓眼瞎嗎？他們寫的垃圾看不到嗎？裝特么什麼文化人？爬！！」

對於罵他的那幾句，倒是沒太在意。畢竟版主已經過了年少輕狂的年紀，經歷了一夜暴富到投資失敗，很多事看的很開。

結果，還沒等他吐槽完呢，又蹦出一封站內信，署名還是【神經病兒】。

「啊啊啊！！」

嗯，這是韓大噴子第一次在網上罵人。

【小馬哥】：那……費用是多少？

登時也加入進來，回復蹭蹭的往上漲，終於又引來了一眾大佬的注意。

這回小馬哥沉吟了半晌，最後……

「三到五萬！」

當然，如果不聽勸阻，版主只能刪帖禁言，以示警告。

〖「也許有一天，世界能留給我們的只有騷動和紛繁，當那一天到來的時候，我們也甘願隨之沉淪，一起消失在這諸多誘惑與燈紅酒綠之中。」〗

什麼安妮寶貝、李尋歡、蔡智恆等等等等，都在潛水觀望。

好吧，固定借口了，意思就是今晚就這兒獃著了。

齊磊點開，對面只是在他的留言下面發了一串問號，沒有別的回復。

【小馬哥】：我為客服之前的表現道歉，確實很不合適宜。

榕樹下算是消停不了了，突然冒出一個神經病兒搞事情，結果罵著罵著，又成文鬥了……

思索片刻，最後還是給【神經病兒】發了一封站內信。

「為了祖國！為了人民！我要忍！」

【小馬哥】：……

安妮那嫉婦都上榜了，還排第一個，憑什麼沒有我？這是哪蹦出來的癟三！？

再也忍不了了，打開貼子，親自下場，開撕！！

終於得空，看到了站內信，點開一看，版主？

「你也不是啥好東西，炒股失敗就來給朱威廉當走狗，沒風骨，不配文人之稱！有本事你別刪帖，來過過招！？」

敲擊回車，消息發出，由於是離線狀態，齊磊估計得明早才能回復。

「啊啊啊啊！！」

【小石頭】：你們那個客服挺敬業的，就是不太靈光。要不然，十多天前咱倆就可以接上火了。

1樓【我為書狂】：「這位朋友，何必文人相和-圖-書輕？每個作者都有每個作者的特點，無分高下，還請自重。」

【小馬哥】：……

悄無聲息地跑到角落裡開了台機器。

結果一看回復，哦操……好粗魯！！

2樓【花喵喵】：「是呀，如果你的文章寫的好，那請發出來讓大家鑒賞，不必厚此薄彼。」

「我要罵他一宿，敢侮辱我的偶像！！」

【神經病兒】：「急啥？等著吧，早晚證明給你們看！也讓天下網友看看，什麼才叫文章！」

再睜眼已經是十點多了，徐小倩他們居然還沒走。

下午，十四班和一班沒課，說是後勤處要連夜維護西校舍的電路。

【神經病兒】：「@那誰誰誰，你老打什麼省略號啊？找存在感呢？」

那是他即將在榕樹下發表的小說，名叫——《貝爾格萊德之戀》。

【神經病兒】：「中世紀大媽，一邊爬去！」

把榕樹下一關兒，美滋滋的打開一個文檔。

只這麼一會兒，別看他回貼迅速，一副臭不要臉的架勢，其實完全是靠後世網上學的那些熱詞在撐著。

一個個緊隨其後，一句接一句：

言語不堪，粗鄙難耐，不屑與之爭辯啊！

然而，齊磊那正被人圍攻呢，滿頭大汗哪有工夫看什麼站內信？

弄的齊磊有點莫名其妙，要知道，除非特殊情況，徐小倩是不會翹家的。

【小馬哥】：真的？

憋死了……

4樓【神經病兒】「2樓回火星去吧！地球是很危險地，不適合沒斷奶的。」

【小馬哥】：5000多。

卻見徐小倩一臉的凶厲，盯著屏幕，回了句，「睡楊曉家。」

我來！

【小馬哥】：知無不言。

……

【神經病兒】：「@李尋歡，建議你從小學作文開始練起，對你有提高哦！」

【版主】：「沉默不代表理虧，也許是在看傻B。你懂嗎，孩子？」

「誰啊？這麼狂？」

【小馬哥】已將你添加為好友。

怒而回貼：

一邊刷還一邊抱怨，「這就是個神經病，張嘴就罵人，太沒素質了！」

有點太複雜，想不明白了。

齊磊：「……」

【小馬哥】：齊老闆說可以裝我們的軟體？

【小馬哥】：我們是初創的小公司，其實資金不多，希望您開價不要太高。

包括互聯網時代初期的那些網文作者，文字之間亦有幾分飄逸出塵的風範。

很多網友一看，「天下才氣十斗，你就佔九斗半？」

收拾心情。

只能說脾氣都太好，要是放後世，只這一個標題就能碼個百八十樓。

目前才開了個頭，剛寫到嫵媚妖艷的秦般若與智勇無比的梅長蘇在大使館相遇、相知。

蔡智恆：「……」

齊磊一看，怎麼就兩和*圖*書個啊？來了句：「其他人都死光了？」

【版主】：「別特么嘴上工夫，有本事你發啊！」

有員工說：〖有一種事業能把理想和現實結合起來，我找到了這份事業。榕樹下，夢開始的地方。〗

你唬弄誰呢！十七？開什麼玩笑？

這麼說來……

好吧，這年頭，文青的憤怒也就到這兒了，一個個都沒被魯迅先生教育過，都可有禮貌了呢！

嗯！齊磊自認，還是挺好看的。

把你能的！你還要舌戰群雄？

「我忍！我再忍！」

準確地說，是剛剛驗證過，托尼馬親自打了廣告上留的手機號。

特么從大佬到小蝦米，連誰也不知道的……

齊磊忍著良心的拷問：

蔡智恆：「……」

李尋歡：我怎麼就泛泛之輩了？

【小石頭】：我們可以不要裝機費用。

唐奕、吳寧，還有徐小倩、楊曉、程樂樂自然都跑到網吧來了。

李尋歡：「你才泛泛之輩，你狗屁不通！」

這要是去二十年後，分分鐘不就成渣渣了？

【小石頭】：別您您的，我才十七。

【小石頭】：能不提那個客服了嗎？

版主也想和這傻逼來一場真人pk，「小癟三！你再說一遍？」

蔡智恆：……

【小石頭】：哦，那預計一到兩個月之後，註冊用戶會有多少？

心中大罵：特么噴子真不是人當的啊！這得多強的心理素質才能幹這活兒？

不到一個小時，江湖板塊差點沒擠爆了。

更過分的是，當對面說出他們網吧的規模，還有裝機量，托尼馬差點沒哭了。

好吧，蔡智恆最炸，因為帖子里就沒提他！

安妮寶貝直接爆炸，想順著網線爬過去撓人。

說完，又加了一句。

漲紅著臉色，手腳都氣的發抖，噼里啪啦就和齊磊爭辯開來。

【神經病兒】：「@版主，你臉上好像寫了四個大字——我是混子。村夫你好，村夫再見！」

【安妮寶貝】：「你不會也坐馬桶上憋呢吧？哈！」

嚓！！

【小馬哥】：其實就是嘴甜點，長相很醜。

【小石頭】：驗證過了？

讓托尼馬叫一聲「齊老闆」，可不容易。

齊磊更懵，「那到底誰惹她了啊？」

……

【小石頭】：而且。我還可以做主，在所有電腦的預裝軟體之中，只裝你們的OICQ。

【小石頭】：是嗎？那還挺可惜的。

寧版主嗷的一聲就蹦了起來。

有網友說：〖這裡有比文學更重要的東西，我不再僅僅為文字寫作，我為生活寫作，寫出自己心裏的感受。〗

噴！必須開噴！

比齊磊之前說的規模還要大，現在已經是260多家網吧，25000多台設備了。

【小馬哥】：「齊老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