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我的高中，賊刺激！
第178章 獨一無二
「你說他是不是太嫩了？這露上一面，馬奎爾的實驗室不就落戶尚北了？」
低眉臊眼，「十七。」
「其實不是不想干實事，而是顧慮太多。當有人開了頭兒，已經做起來了，那別人也就不得不跟著做。」
你就說，高三的老師能不拚命嗎？
「明白了嗎？」
「我是不會把您昨晚露個面兒，但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的事兒，告訴章阿姨的。」
「為什麼？」
以班級為單位，重本率每提到一個點，全體老師加500，班主任翻倍。
「不說了，明天就回學校好好學習。」
鄭顯成則是支起身子，準備回去了。
想想也挺鬧心的，不賣假貨這本來應該是商家的本分，可是在那個年代，卻能成為最高明的營銷手段。
那些一模一樣的假貨，才真的是防不勝防。
可現在是下午三點都不到，章南也只是在準備，還沒正式開始做呢。
好吧，你要說老闆人脈廣，關係硬。有各界人士幫助還說得過去。
「現在思變還不晚，家底還能用，幹啥不放低身段兒，和南方學，和國外學！？」
什麼叫不讓我失望？我失望得著嗎？你小子學習好不好，和我有什麼關係嗎？
你說他懂事兒，早熟吧？他來那一陣兒，比七八歲的孩子還討人嫌。
他像個孩子，又不像個孩子。
「那我走了哈，徐叔。」
「徐叔，我建議您親自去許昌看一看。也許能得到一些啟發。」
可即便沒出過河南，規模更是無法和其它大型連鎖超市相比，但是在許昌人眼中，這卻是個完全無法替代的品牌。
徐文良差點沒噴了，這是個什麼東西，還要臉不！？
他娘的！這是個什麼品種？要不要回答的這麼全面？好像他接下來要說的話，讓他一氣給答完了。
「可是，尚北也依舊面臨這樣的問題，如果真的去討論，那就無休無止了。」
齊磊看著兩人的背影，眉頭緊鎖。
呲牙一笑，把頭頂遞了過去，「我有三個旋兒，都說我心眼兒多！」
徐文良心裏這個美啊，我看你這回再囂張啊？你爸不在，郭鄭兩人也走了，你那個親戚也不在，你給我再囂張啊？
說完，與郭昌存就離開了松樹林。
胖東來已經用實際行動告訴你了，這條路是可行的！
每出一個清北，所在班級的全體老師，每人3000獎金，班主任翻倍。
他一直在觀察齊磊，也從徐小倩的言談之中在了解這小子，可說心裡話，沒看懂！
齊磊，「……」
「更不敢居功自傲……」
……
一個縣城的高中，又沒什麼突出成績，省里是不會重視的，哪那麼容易給錢？
徐文良瞪圓的眼珠子，一臉見鬼了的表情。
什麼「康帥傅」「雷碧」「白事可樂」「周住牌洗衣粉」「力土洗髮水」，這些都算有良心的，起碼明著告訴你，這是假的，和-圖-書也就忽悠眼神兒不好使的。
「藉著這塊金字招牌打響名頭。再慢慢向其它銷售終端滲透，我們還用得著董戰林那個二道販子嗎？」
不但是上一年的議價費、借讀費讓她花光了，之前二中多年攢下的年底兒，也讓她掏光了。
章南應著，其間還誇讚幾句，難得他高興，又何必掃興呢？
沉吟了一下道：「明天就走，不是因為心急，而是因為有明天就走的道理。」
好吧，說話算話是應該的，但也要分哪一句。
只聞齊磊篤定道：「只要這條路走通了，那尚北的大米、尚北的農副產品、黑土地上長出來的優質作物，自然也就有了一條銷售通道。」
徐文良，「就……就跟我裝糊塗是吧！？」
這些話，對郭廳，鄭廳來說，好聽，但是用處不大。
「咱不需要外面的資金，咱只需要換個腦子想問題就行了。」
徐文良，「可不，十六七的小屁孩兒，從你那學了點本事，就當自己無敵了。其實，差遠了！」
「因為他們知道，不是表面上有了思維，有了點子就可以的。東北的問題很深，一時半會兒是解決不了的。所以，他們沒信心，也沒有聽你高談闊論的興趣。」
而且，齊磊似乎很喜歡孩子頭兒這個角色，樂在其中，非常享受。
那麼，胖東來的模式也不失一條出路。
齊磊，「？？？」
徐文良皺眉想了想，「要不……我和老程打個招呼吧，讓教委先給你撥過去一筆款子，把眼前過去再說。」
章南一笑，「那我去給老財打個打電話，晚上讓他來家裡吃飯。」
只要從那個年代過來的人，沒有人能逃脫假貨的轟炸。
心說，這小子是有點飄了吧？說你們尚北的事兒呢，扯這麼大幹什麼？
但是，這都是要錢的啊！
同樣的道理，如果尚北的發展集團也做超市，那麼渠道上沒有人家的大超市連鎖有優勢，價格上更不用說，規模和財力更是沒法比。
搖頭一笑，已經把真相猜了個七七八八。但也不拆穿，只當什麼都不知道。
心說，你們大人這都是什麼興趣愛好？沒事兒就訓孩子玩是吧？
活了幾十年了，真沒見過這樣兒的品種。
此時，涼亭之中就剩下齊磊和徐文良。
「好勒！」
章南、老耿大爺、老秦、南老、寧站長、小馬哥、周桃，其實都和徐文良一個心情。
單說高三學年，今年章南給定下的獎勵制度是：
等他顯擺完，章南才道：「這麼說，你明天就走？」
章南：「……」
這個口子不能開，尚北是兩所重點高中，二中和實驗中學。
而胖東來之所以能取得這麼高的地位，也是一步一個腳印地走出來的。
「小孩子家家，你管那麼多幹什麼？」
可是歡脫起來，又像是一個玩不夠，也長不大的孩子。
卻是徐文良也收拾心情，看向他，露出一絲……冷笑。
哦，齊磊明白了，是不告訴丈母娘那句。
事實上，有這種看想的又何止徐文良？
心說，這算不算是欺負老實人？
轉念又一想，不對啊，這裏面有私貨！
總而言之，那年頭兒連2B鉛筆都有假的。
可是，這是實話，怪不得別人說。
肯定敢也有人穿過老媽從夜市買回來的「NKIE」
章南搖了搖頭，「現在做什麼都容易，就是要錢難。」
齊磊，「……」
齊磊一臉無語，「您還有話要說？」
據說，高三的老師已經把辦公桌搬到三樓的走廊里去了，方便幫學生隨時隨地地解決學習問題。
只見徐文良有點迷糊，「胖東來……這家超市有什麼特別的嗎？」
「可是，如今開放了，咱們依舊以老大哥自居，擺著老大哥的架子，放不下臉面去學，去變，最後真的就像董戰林說的，十年二十年之後，我們就啥也不是了，咱們的那些家底兒也就都爛透了，借不上力了。」
「同樣的道理，按說快遞也好、超市也罷，是要常委討論的。」
「啊？」齊磊一下怔住，趕緊又坐了回來。
還是只是朋友啊？
齊磊一挑眉，這咋還把我爸帶上了呢？我爸也刺痛老丈人了？
說心裡話，胖東來的模式和顧客信任度，也就是在現實里，你不信也得信。
指著齊磊，半天說不出話，最後，「你呀你呀！！你們爺倆兒都是表面憨厚，內里心眼一個比一個多！」
像是大潤發、易初蓮花、華聯、物美、蘇寧等等，都是在這個時期創立。
「那好吧，文良同志啊，祝你馬到成功，為全省做一個榜樣啊！」
老丈人，「說啊！不是挺能說的嗎？祖國的未來！」
當然，也包括其中的異類——胖東來。
老婆是個很驕傲的人，現在卻也不得不低聲下氣的去求人了。
好好想了想，蹦出一句，「哪句啊？」
徐文良想了想，「也好。」
老丈人：「……」
「哦。」齊磊恍然，「明白了！」
徐文良：「……」
……
把頭撇向一邊，「就最後那句！！」
看過之後，你才明白什麼叫做到極致，什麼叫一家超市做出了人性。
第一，他本身就在思變。
「滾！」
徐文良卻道：「可你這個月就要發不出獎金了吧？」
卻是章南想都沒想，「不用！」
見徐文良回來了，也是一怔，登時也笑了，「怎麼這個早？那個董總的投資定下來了？」
教師工資是肯定有的，那是教委撥款。可是獎金是學校自己定，自己出。
可普通老百姓都幫忙，這就有點過了吧？這得做到什麼地步？
給了二中，就得給實驗中學。一碗水得端平。
「……」
至此，夫妻二人就再不說徐文良的工作問題m.hetubook.com.com。
早就看齊磊不順眼，想說道說道了。
徐文良冷笑，「這個詞用的不恰當，我就是一把手，我給誰奏去？」
徐文良：「……」
……
齊磊繼續道：「這家超市的渠道不是最好的，貨品的價格也不是最便宜的，但是他們把服務做到了極致。」
「唉！」章南一嘆，「再等等吧！實在不行，就獎金先拖著唄！」
回到酒店，和郭廳、鄭廳打了個招呼，先回尚北了。
郭昌存、鄭顯成：「……」
至於董戰林，他已經不重要了。
人家十六七的小孩就知道瘋玩瘋鬧，這小子怎麼專門愛聽這玩意呢？
這段時間，章南經常出差，不是哈市，就是更遠的南方。好不容易到家，準備給父女倆做頓好的。
一點心情都沒有了。
但是既然他想聽，徐文良拋開情緒，當然也是不吝賜教。
徐文良搖了搖頭，不去多想，起身從松樹林出來。
一臉期盼：「說說，說說！就愛聽這個。」
嗤然一笑，鄭顯成道：「小子，這是你那個北哥說出來的？算了，不提了，管好你們尚北的事兒就行了，省里的事兒你們不懂。」
其實，他也知道為什麼兩人是這樣的態度。
徐文良：「……」
是沒有非分之想啊？
只可惜，收效甚微。
齊磊，「……」
緩了一會兒才道：「還是和財市長打個招呼吧！老財也不會攔你，他和你的想法是差不多的。」
「老財說，他一會兒從單位直接過來。家裡還有瓶好酒，你們兩個喝點。」
可是，人家就實打實的做出來了，你敢信？
只一句，只有胖東來休息的時候，許昌其它的超市才有生意，就讓人無語。
章南卻是眯著鳳眼，狐疑地看著徐文良的背影。
「還是你厲害，齊磊要學的東西還多。」
「是許昌的各界人士和老百姓共同幫忙，才讓他重新開起來。您就想想，這得做到什麼地步吧？」
可你說他不懂事兒吧？他又什麼都懂，總能在關鍵時刻幫上大忙。
說著話，章南到客廳打了電話，又折回廚房。
「期末肯定徐小倩第一，我第二，不給您丟人。」
一邊接手廚房，一邊給老婆大人講起了這幾天的詳細。
九十年代，是一個風起雲湧的年代，尤其是九十年代末期。
卻不想，徐文良一邊摘下老婆的圍裙套在自己身上，一邊道：「別提那個董戰林了，差點上了他的賊當！」
「大人的事兒再也不摻合了，……」
這家從來沒走出過河南的超市品牌，和那些一上來就高起點、高標準的大型連鎖超市不同，是從一個40多平米的小煙酒超市起家的。
徐文良點了點頭，「嗯，去吧！」
可齊磊剛起身，「回來！」
「嘿嘿。」齊磊依舊呲牙。
「極致？」郭昌存更不明白，「有多極致？」
這裏面……有邏輯漏洞！
「知道和_圖_書錯了，首要任務肯定就是學習，其它的確實不務正業。」
認真起來能讓任何人瞠目結舌，腦袋裡像是一個寶庫，總有新奇的點子和與眾不同的看法。
皮笑肉不笑地看著齊磊，「你……多大啊？」
閑聊間，談起章南這段出差的成果。
其實，徐文良走到今天，靠的本來就不是官場智慧，而是肯干實事，肯吃苦的那股子衝勁兒。
收拾心情，看向徐文良，「徐叔，您明天就去？不回市裡商量一下？」
「唉，那小子，你可得多教教他，太嫩了啊！」
徐文良：「好！聽你的。」
心中好笑，都幾十歲的人了，還非得標榜自己是個智者！
在她看來，也只有這一個可能讓徐文良早歸，而且心情大好。
然而，徐文良卻是另外一種心境。
「咳咳！！」徐文良清了清嗓子，低著頭不看齊磊，一副不經意的樣子。
齊磊，「極致到……極致到人家把進貨價和掙多少錢，都寫在了價牌上。就這樣兒，依舊有人肯買單。」
因為，太假了！
那個年代，新聞報紙經常報道因為喝假酒中毒進醫院的。到不認識的地方買煙，必備的口頭禪就是，「拿真的哈，不然來找你來！」
但凡有個網路小說敢這麼寫，都能讓人噴死。
不單單是互聯網產業開始萌芽，快遞業的四通一達加順豐漸漸崛起，超市賣場也在這個時期慢慢的積蓄著力量。
這要換了是章南，她能以看不清，數不過來為由，讓齊磊在那兒撅半個鐘頭。
齊磊大該明白了，「所以，您乾脆就不討論了？來個先斬後奏？」
徐文良，「怎麼樣？搞到資金了嗎？」
在他們眼裡，齊磊是一個獨特的人，與其他人都不相同，甚至是獨一無二，誰也說不准他的極限在哪裡。
看著齊磊的背影，徐文良也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愁。
你連齊磊的那個親戚是幹什麼的，馬奎爾到底要怎麼處置都不知道中，怎麼就知道露個面就能落戶尚北了？
徐文良一笑，趕緊顛顛地跑到廚房，「老婆大人回來啦！！」
鄭重點頭，「放心，我嘴嚴！」
就是他那句：老大哥思維刺痛了二人，這可能是很多人的普遍心態吧！
「知道郭廳和鄭廳，最後為什麼都不接你的茬兒了嗎？」
現在除了三個爹三個媽，依舊把齊磊當小孩兒，十四班的丫頭小子吧依舊把他當班頭兒，其他人……
自從章南上任，這還不足一年，二中的家底已經讓她花光了。
「東北老大哥、共和國長子，這些名頭成就了東北，讓咱們成了祖國開始那幾十年裡最重要的一個角色。」
「去去去去！！」
有人說，在許昌，沒有一家超市可以打敗胖東來。
郭、鄭二人無語一笑，卻是沒說什麼。
在九十年代，如果說一定要給這個年代找幾個關鍵詞，那麼排在首位的，一定不是「變化」ｍ.hｅtｕｂｏｏｋ.ｃｏm•ｃom，而是……「假貨」！！
所以這一個多月，章南三天兩頭的出差，不是去省里要花，就是聯繫她的人脈，四處找錢。
本科錄取率提一個點，依舊是500，班主任翻倍。
「您放心，我和徐小倩就是親密的朋友關係，從來沒有什麼非分之想……」
而胖東來最初的營銷模式就是：「用真品，換真心。」
第二，外面什麼情況，他管不了，也知道複雜，但他要管好自己這一畝三分地。
「郭大爺、鄭大爺、徐叔，我北哥說，咱們東北其實是有家底子的，缺少的其實是思維。」
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徐文良讓司機直接開回了政府大院兒。準備回家收拾一點東西，明天就出發。
齊磊想了想，「我就這麼和您說吧，去年這家超市經歷了一場大火，一把火把家底都燒沒了。」
「他也同意了，只不過，咱們的事總不能耽誤人家的生意，答應過幾天就來尚北看看。」
「放心吧，實在不行，就等兩三個月。等到下學期開學，議價生的經費也就到位了。」
做服務，做真誠，做信譽。
不過，話既然說到這兒了，齊磊怕你這個？
隨後安慰徐文良，「不用擔心，其實還是很容易解決的。我有個學生，在京城做生意，發展的還不錯，過年的時候聯繫過他，希望他能為二中捐一點款。」
尤其是她的身份更敏感，再怎麼艱難，也不能給徐文良添麻煩。
真沒見過這品種啊！
徐文良認真起來，「對！齊磊那個親戚應該不過空口瞎說，我去看看那個胖東來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都用過假的海飛絲、飄柔吧？
別的學年就不提了，基本上只要老師肯干，出了成績，工資獎金一樣也不少。
這已經成為了一個真理。
「男子漢大丈夫，要說話算話！」
聽了齊磊的話，徐文良默默點頭，沒表態，卻說了一句，「我明天就去許昌看一看，如果可行，咱就這麼幹了！」
但是，能有這樣的結果，當然是因為教師福利更高了原因。
事情哪有他說的那麼簡單？
好，我讓你爽個夠！
只要外面不給他添亂，至少在尚北這個地方，他還能說了算。
當然，胖東來的成功不僅僅是因為一個不賣假貨。但他們做到的那些事兒，靠說是沒用的，在這年頭兒都不一定有人信，得讓徐文良自己去看。
而二中的教師隊伍，經過章南一年的調|教，現在可謂是嗷嗷叫，教學熱情很高。
「回來！」卻是徐文良沒好氣地叫住了他。
說心裡話，徐文良有點心疼了。
有激|情是好的，但是，希望不大。
還是……不告訴丈母娘那句？
可讓我逮著機會了吧？
「要說，齊磊那小子還是笨了點，控制馬奎爾那個晚上，死活不讓我出面。」
到了他們這個層次，思考的問題比齊磊要深刻得多，即便你是重生的，也遠不比他們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