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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我現在就睡。」徐暢然說著爬上床。

「可能受你刺|激了，以前我一直喊他寫，他都不聽。」

「就是……有幾科準備得不太……」徐暢然腦袋高速運轉著，希望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是這樣的，這學期數學有點不適應，花了很多時間，可能還沒有補起來，其他科目也受影響，所以……」

徐暢然看著王智勇，已經笑不出來了。以前看憨豆先生表演打瞌睡，一遍又一遍爬起來，又垂下腦袋，最後腦袋頂在地上，腰彎著，那種樣子他覺得很誇張，當時也笑個不停。現在看著王智勇，居然不是演戲，是真實發生的事情，他反而覺得不好笑了。

第二節課也下了，教室里人不少，看來都要呆到吃晚飯。

徐暢然本來想目送謝新芳上公交后離去，聽謝新芳這麼一喊，就轉身走回學校了。

「你真想學仰泳？」徐暢然指著何方宜。

「有啊。」

「文科生數學成績普遍不好，我想把數學成績拿上和-圖-書來，以後在這個科目上拿高分，這樣才有優勢，所以數學上花的時間就……」徐暢然既然已經撒了謊，只好繼續加碼。

「老柯。」郎偉強回答，果然是他。

「他現在喜歡在家打遊戲。」

「嗯，期中考試能考多少是多少，不要有壓力。」謝新芳安慰道。

徐暢然開始看稿子，題目叫《暗夜》，主角疑似富二代，雖然沒有交代身世，但他20多歲了不去工作，也不愁吃穿，消費能力也強。小說描寫了主角一天的生活，從莫名其妙的夢中醒來，不知道幹什麼，思緒龐雜，東想西想的，中午想找人一起吃飯，打了幾個電話都沒人來，只好一個人吃了，然後逛商場，買了個新款墨鏡，下午在廣場坐了一會，看了些世態人情，晚上終於找到幾個朋友吃飯喝酒，吃完又到酒吧里坐著，幾個朋友陸續離去，主角卻不願起身，因為覺得回家寂寞無聊，不如在酒吧里獃著，夜深了，主角才和-圖-書戀戀不捨地離開，又不想回家，在巷子里轉悠，結果兩個小子從後面衝上來，打了他一拳，把他的瑞士手錶搶了。

徐暢然跑了幾步，上前問道：

「什麼事？」徐暢然回過頭。

「何方宜。」徐暢然喊道。

郎偉強旁邊的座位沒人，徐暢然就坐下來，攤開稿子一看，是一篇小說。

不過徐暢然也有點鄙視自己，撒個謊還一套套的。

「要得，數學一定要考好，才能把分數拉開。」謝新芳相信徐暢然說的理由。

「還好。這周末你去游泳不？」

「沒事。」

「有空沒？」

「你不在家複習嗎？」

徐暢然回到寢室，只有郎偉強一個人蓋著被子，坐在床上看書。「不去教室複習啊？」徐暢然問郎偉強。

自由泳的事怎麼弄？既然判斷是新手游得太長，體力不支導致喝水，下次讓她自由泳的時候，只游一小段試試。

「他怎麼也寫上了。」

「好吧，還是我來陪你游泳。」徐暢然對何方宜笑和_圖_書了一下，走開了。

「快回去吧，睡個午覺。」

「沒問題，星期六我教你。」

謝新芳笑了，她一直覺得自己的廚藝是這個家的驕傲。

徐暢然往回走，又不想那麼快回到寢室，就從食堂那裡繞了一圈，正好看見何方宜提著熱水瓶往女生寢室走。

「暢然。」何方宜在背後喊道。

徐暢然頭兩千字看得比較認真，後面快速瀏覽，結尾又仔細看了下。

「不用，考試前要放鬆嘛。你怎麼不把尹飛揚拉去游泳館？」徐暢然覺得，何方宜畢竟是個女孩子，有個男的陪著去游泳館要好些。

「主要為了把數學補起來，期中考試我實際上放棄了，等期末考試時數學應該補上來，那時再平衡各科目成績。」徐暢然進一步解釋道。

「好像是什麼敢死隊。」

「什麼遊戲。」

「哦，沒事，不著急，慢慢來。」謝新芳鼓勵道。

徐暢然一愣，他是沒有想過教仰泳，他覺得仰泳不用教，一方面是很少用到，在游泳池和圖書那種環境，仰泳很容易把別人撞到，所以他自己也很少仰泳。另一方面，他覺得學會蛙泳和自由泳，仰泳自然而然就會了，累了把身子翻過來就行了。

「誰寫的？」徐暢然問道，不過他估計是老柯寫的。

「回家。考試前一兩天，也複習不了什麼。」徐暢然想，既然大家已達成共識，還複習個鳥。

王智勇顯然是吃完午飯就進教室複習，真夠拼的，到第二節課時，他就撐不住了，腦袋又開始撞擊課桌，艱難地抬起頭，又沉重地撞下去，砰砰砰，小半個教室都能聽見，後面的李茜同學照例笑得伏在桌子上了。

「你看看。」郎偉強從抽屜里拿出一疊稿子遞給他。

「我也去。」

「去，你呢？」

下午，徐暢然來到教室，自習課，準備把語文課本溜一遍。旁邊的王智勇在看歷史課本，時不時合上書本背誦，兩隻眼睛翻著白眼，嘴裏喃喃有詞，像是在對上蒼祈禱。

「盟軍敢死隊？」

何方宜站住了，回過頭來望著https://www.hetubook.com.com徐暢然，嘴角向上翹著，露出一絲微笑。

「你別去買啥了，隨便吃點就行，反正家裡吃得夠好的。」徐暢然吃了一筷子青椒肉絲后說道。

「不去，呆會還得睡一陣。」

「要得。回家想吃什麼？」

「可能是吧。」

「這周末回家不？還是在學校複習？」謝新芳問道。

徐暢然吃完，謝新芳把飯盒放進挎包里。兩人來到校門外，謝新芳左右兩邊看了看，沒有汽車開過來，趕緊一溜小跑過了馬路，過去后對徐暢然揮手：

「你還沒有教我仰泳。」何方宜稍微歪著頭，有點撒嬌的樣子。

徐暢然不想複習了，但又不知道去哪裡，正磨蹭著，看見後面的郎偉強對他招手，就過去了。

期中考試這一關，無論考得如何，都算過去了，不過，期末考試無論如何也不能敷衍，那時必須拿出真貨給謝新芳看。那個還有兩個多月時間，問題不大。

「那天喝了游泳池的水，肚子痛不？」

「寫得怎麼樣？」郎偉強看他翻完了，低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