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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片和手機暫時沒有，有的話我通知你吧！」徐暢然說道。

接下來的若干年頭，白酒將會向著谷底衝刺並不斷突破底線，經歷慘痛的教訓后又逐步規範和回歸，但像今天這樣18、20元就能喝到雲州大麴這樣的瓊漿玉液的日子將一去不復返。

「她沒有給我說過，我們通話時間不長，沒有談到這些細節問題。我只是覺得，燕京和周邊地區不太合適作為拍攝地點，燕京的環境過於引人注目，而我希望淡化環境，突出幾個主角就行了。」徐暢然說道。

雖然懷著簽訂合同及吃大餐的喜悅，徐暢然懷著對白酒大變局的憂心走進聚緣飯莊，這還是第一次喝雲州大麴，居然就漲價了，而且未來的歲月中雲州大麴不知會變成什麼樣子，它是否存在都是個問題。

「上個月吧。」

「什麼時候漲的？」

徐暢然轉頭一看，郎偉強笑嘻嘻地看著他，示意他出來有話要說。兩人來到教室外，郎偉強說道：

和-圖-書反正上課時間已過，徐暢然反而不急著回學校，乾脆坐公交車，中途還轉一道車。這個時段坐車的人不多，徐暢然坐在公交車上，看著窗外，感覺到心情發生了一些變化。

「順利的話，元宵節過後我就帶劇組過去，柳樹抽條時就要開機，放暑假時這部電影就上頻道，據我所知，目前校園題材就這一部。只要按時拍出來，暑假肯定能上。」霍強一邊吃飯一邊說道，語氣淡淡的，卻給人信心十足的感覺，他吃得也快，飯碗比徐暢然先見底。

「我聲明一下，今天不喝啤酒，這瓶白酒，我爭取喝二兩，剩下的你們兩個解決。」三人落座后，郎偉強舉起雲州大麴，朝徐暢然和老柯說道。

「霍導，謝謝你的午餐，預祝電影取得成功！」兩人吃完，一起朝門外走去，來到門口，徐暢然主動伸出手和霍強告別。

「你這想法我同意，我也在考慮到什麼地方拍攝，北方的ｍ•ｈeｔubｏoｋ•ｃom.ｃｏm環境都不太合適，我想象是江南水鄉那種環境，後來楊嫣給我一個建議。」

由於中途轉站，徐暢然差不多在公交車上晃蕩了一個小時才回到學校，下午的兩節課已經結束，還是到教室複習功課，受到簽合同的鼓舞，學習的勁頭格外充足，一直到吃飯的時候，教室里已經有人開始到食堂去吃飯，這時，一隻手從桌子外邊搭了一下他的肩膀。

「嗯，你說期末考試后我們三個再吃一頓，你請客。」徐暢然想起來了。

隨之而來的問題是，兜裡帶一部手機，如何向謝新芳和徐達國交代？一定要在他們面前光明正大地使用手機，不然整個春節期間即便有手機也形同虛設，而且平時周末在家裡躲躲藏藏用手機也很痛苦。

當時徐暢然讓老闆拿一瓶雲州大麴，老闆收了徐暢然20元后沒有動靜，徐暢然等了一下，終於忍不住問老闆：「不是還要找兩元嗎，你這裏比市區賣得貴？」

兩ｈｅtuｂook•ｃｏｍ.ｃoｍ隻手剛鬆開，霍強又想起了什麼，「哦，對了，暢然同學，你有沒有名片……或者手機號碼……你留個聯繫方式好不好，我可能會找你討論一下人物和劇情。」

「是這樣，下周五考完后我可能當天就回家了，請客的事，今天晚上怎麼樣，老柯已經同意了。」

「謝謝！希望今後還有機會合作，我對校園和青春題材有興趣。」霍強兩隻手緊緊握住徐暢然的手說道。

霍強正在吃排骨，聽到徐暢然這番話，停止了嘴部的咀嚼運動，微笑看著徐暢然。

4萬塊，和之前兩筆千兒八百的稿費相比，的確有了質的變化。更重要的是，寫劇本和寫小說在經濟上的回報差別之大，令人震撼，徐暢然本來是重小說輕劇本，因為小說才是母體，劇本不過是小說的衍生，但如果一部小說沒有機會影視化，其報酬真是令人尷尬。

晚上，三個人又一次出現在聚緣飯莊，徐暢然手裡提著一瓶雲州大麴，這是他在附近一家和_圖_書副食店買來的。

「酒算我的！」徐暢然說道，郎偉強幾次通知楊嫣的電話，毫無怨言，今後徐暢然買了手機，再不用麻煩他了，今天晚上得好好感謝一下。

行啊，今天這個日子，能喝幾杯還是不錯的。徐暢然巴不得自己來請客。但他嘴裏說出的是另外一番話：

還有，女人給他的聯繫方式也是手機號碼，總不能每次都在小商店旁的公用電話給她打電話吧。這手機必須得買了。

「是什麼？」徐暢然沒想到楊嫣也給出一個建議。

「那太好了。」徐暢然吃了一驚，楊嫣不簡單，這個主意非常好。對楊嫣的家鄉和劇組是雙贏的結局。

「一樣的價格哈，都是20元一瓶，雲州大麴漲價了。」老闆笑著回答。

「好的，再見！」

「在她的家鄉拍攝，江蘇的一個城市。楊嫣已經和家鄉政府取得聯繫，他們表示大力支持，將會給我們節約不少費用。我們選擇的中學，就是楊嫣的母校。」霍強說道。

「可以。」郎偉強和_圖_書一邊回答一邊朝一班走去，他去喊老柯。

兩人在雲華賓館門口分手，霍強馬上到火車站趕最近的一班車到省城，徐暢然回學校複習。

「今天想不想喝點白的？」他知道郎偉強喜歡喝啤酒，不過現在大冬天的，說不定他也願意喝點白的。

白酒的變局與糧食有關，這裏也包含著糧食的大變局，當然這個過程相當漫長，相比之下，白酒作為「糧食|精」，變化更為明顯，10年後，別說18元，就是20元，可能只買得到如今雲州大麴酒質的零頭。

「白的啊？」郎偉強朝四周看了看，「也可以，老柯肯定願意喝，我也喝點吧。」

這筆錢到手后，首先要買一部手機，這件事已經非常迫切。好幾次心急火燎穿過校園，到校外給楊嫣打電話時，徐暢然都想象著一部手機突然出現在眼前，現在，他的夢想要實現了。

「還記得上次吃飯時，我說過要請客的事不？」

雖然這一次只漲了兩元，但還是說明了趨勢，白酒的大變局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