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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瑜在寢室露面的時候不多，估計是應付考試才來的，據張明爵說，王瑜家有一定實力，不然以他的高考成績讀不了燕京大學。

徐暢然走進寢室，小袁扭頭看見他，笑著說道：「暢然回來了。」她旁邊正在摁滑鼠的男人抬頭看過來，原來是王瑜。

「好像是吔，你看這張照片，有點像暢然哦。」小袁手指著屏幕說道。

徐暢然對兩人點點頭，坐在自己床邊，做出走累了休息的樣子，只聽王瑜對小袁說道：「你用這個，比國內那些搜索引擎好多了，它這個搜索技術先進，而且不會騙人，來，我們試試，你說一個名字，我們搜一下。」

「可以啊，我們看看暢然同學幹了什麼壞事。」王瑜彎著腰在鍵盤上敲了幾下，說道：「好嘞，出來啦。」

「哎呀，真好，比班上的女生可愛多了。」王瑜語氣有些感慨。

「徐暢然。行嗎？」小袁說道，扭頭對徐暢然嘻嘻一笑。

「有5、6萬吧。」嚴美琴說，她的年終獎和班上同學比起來，算是最低層次，不僅如此，她的工資在班上比起來也是中下水平。

這時張明爵要找的同學回來了，他把資料交給他，又談了一陣，兩人回到寢室。

「和圖書因為什麼呢，對於自由主義來說，他是從人類的角度考慮問題，而不是某個民族。對於人類來說，國界是多餘的，很多時候是帶來戰爭和痛苦的根源，這麼大點地球，劃分出一百多條國界，天天打來打去，實際上是很荒唐的事情。現在人類的文明發展程度很低，再過幾百年，什麼貿易壁壘都沒有了，國界也是多餘，海關、邊防都多餘，錢節約出來增加人們的幸福，從自由主義的角度看，國界這種事物終究會消失，它的本質是反人類的。」戴眼鏡的同學說道。

晚飯後，張明爵回到寢室，問徐暢然願不願意去研究生樓，他要去送一份資料，徐暢然答應了。張明爵知道徐暢然願意去研究生樓遛遛。

戴眼鏡同學的意思是，一個國家有小塊領土，因為歷史原因，當地人想取得獨立，從國家中分離出去，持寬容態度的就是自由主義，反對的就不是。

仔細思考這句話，徐暢然意識到自己確實有很多自由主義思想和觀念，追求最大的自由，以及最大的幸福，不干涉別人的行為——只要他不侵犯他人的人身和財產。

兩人在客廳的餐桌上像朋友一樣聊天，嚴美琴說她今和_圖_書年春節假期有9天，算不錯的。

徐暢然對這個試題感到耳目一新，一開始他也覺得很難接受，其他方面也許可以寬容，但領土完整應該是另外一回事吧，這件事的底線應該要堅持吧。

「你剛才說叫什麼名字啊？」小袁衝著王瑜的背影說道。

一月下旬，考試期間，陳總把兩本小說的最後一筆稿費打到賬上，果然如連哥說的那樣，是一筆「巨款」。兩本小說最後一筆賬都有十多萬本的基數，扣除給邱勝國的分賬后，徐暢然拿到手的總數是43萬元。

徐暢然打開自己的電腦，用「狗狗兒」搜索了一下自由主義詞條，以前他對這個詞不太在意，總是跟「自由散漫」聯繫起來，現在覺得應該學習一下。

「不用，我們不講這些，很隨便。」徐暢然說道。他對小袁的電腦培訓就算結束，以後就靠小袁自己到網吧摸索了。不過，這是2002年初，中國的網路人群不過千萬級別，從這個角度講，小袁接觸電腦和網路一點也不算遲。

「沒關係，你父母的決定是對的，年輕人還不明白，以後就知道了，能保證休息，以及心理上的放鬆，比賺錢更重要，何況你現在的工資不算ｗｗw•hｅtｕｂook•ｃom.com少。」徐暢然說道。當初嚴美琴的父母同意她留在燕京，但希望她不要去工資高壓力大的投行之類，選擇了現在這個相對輕鬆而且穩定的工作，是非常明智的。

到了47樓，進了寢室，張明爵要找的人還沒回來，兩人決定等一陣，跟屋裡的幾個人打了招呼，就坐在床邊聽他們聊天。

「一個人只要不侵犯他人的人身和財產，那麼別人沒有權利阻止他做或者不做任何事情。」

「是就是唄，什麼態度啊。」王瑜揚著頭說道。

徐暢然只好走過去，朝屏幕上一看，原來是高中時期《華電影》採訪他的文章，配了一張側面照片，唉，這個信息也給弄上網了，要是現在有刪帖公司，徐暢然願意花錢把這個網頁去掉。

徐暢然認真聽著，以前他自詡是存在主義者，現在聽了這些言論，覺得自由主義值得關注。他重新思考了自己的立場，覺得能接受戴眼鏡同學的觀點，這對他來說也是一個轉變。

「可能是吧，記不清了。」徐暢然無所謂地說道。

徐暢然意識到，雖然嚴美琴工資和其他人比起來很高，但在班上的小環境中，卻受到壓抑。據她說，她的月薪在一萬一至一萬三之間。和_圖_書

這句話是自由主義者思想的核心。

「有年終獎嗎，應該有好幾萬吧？」徐暢然問道。

「好啦，你自己試試吧，有什麼不知道的事情，就用它來搜一搜。」王瑜對小袁說著，走向自己的床鋪。

其中一個戴眼鏡的同學說道：「其實，我現在判斷一個人是不是自由主義，方法很簡單，就是問他對領土獨立和分割的態度，他要是堅決反對，不用說，是民族主義者，他要是持寬容態度，就是自由主義者。」

「暢然，過來看看。」王瑜朝徐暢然叫道。

吃完飯，收拾完畢，休息了一陣，徐暢然和嚴美琴開始本學期最後一次活動，徐暢然拿著幾根繩子，不斷上身、解開，撩撥的程度不斷升級，但又不給她最後的滿足，看著嚴美琴雙手被縛，卻又不能開口，眼神里露出含蓄的乞求，心裏突然想到，這樣算不算侵犯人身呢？嗯，自由主義這個話題還真有意思。

「咦，還真有，記者訪談，這個是暢然同學嗎？」只聽王瑜嘀咕道，他的腦袋離屏幕更近了。

「我相信是的，就是看後腦勺我也能認出來。」小袁說道。

「哇，這個尺度真夠大，我還真有點接受不了。」旁邊一個小個子說道。

「從這個例ｈｅtｕboｏｋ.ｃoｍ•cｏｍ子看，自由主義確實是太超前了，國內很少有人達到這種思想。」有人說道。

「叫狗狗兒。」王瑜頭也不回地說道。

幾個人開始討論起這個問題，張明爵用眼睛示意徐暢然撤退，徐暢然表示想聽一聽，張明爵沒有動靜了，也跟著聽起來。

王瑜看了看徐暢然，又看了看江仁書，最後揚手給徐暢然打招呼：「暢然兄！」

這時，江仁書的眼睛離開書本，射向徐暢然：「你不留人家吃飯？」

小袁和大家打了招呼后離開寢室，徐暢然把她送到樓梯口回屋，王瑜問道：「暢然，不錯啊，是同學還是老鄉？」

邱勝國又得到了4萬元出頭，他給徐暢然打來電話，已經買了一張車票回家。一方面是「事業」有起色，另一方面得了一筆錢，可以衣錦還鄉了。

這樣，徐暢然的賬上已經有70多萬元，以前30多萬時還不在意，達到70多萬后，徐暢然感到壓力加大了，他得把這些錢撒出去，不能呆在銀行卡上，那樣對於錢本身來說，是犯罪。

「老鄉，都是蜀州人，跟我和仁書都是老鄉。」徐暢然回答。

考試完畢，徐暢然買機票回家，最後一天，他徵得嚴美琴同意，到她家住了一個晚上，晚飯也是在她家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