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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叫你婦女主任？」徐暢然微笑著問道，這個話題很適合切入。

居然是這樣，徐暢然心裏咚咚直跳，今天真是開了眼界，見到這一幕。但他不喜歡這種場景，腦子裡一片迷糊，那些女人，他快速掃描著，感覺沒法挑選，實在沒法想象和她們同處一室，但事不宜遲，他不選一個，總不能扭頭就走吧。

老唐介紹，市內也有店，在某大學後門的一條路還形成產業，叫一五路，顧名思義，就是150元一次，統一的價格，不過，出於各種原因，很多人不願在市內找，所以榮城周邊的幾個小城鎮反而繁榮，特別是有車一族，都願往外跑。

「嗯，這裏都是按照酒店的標準處理，每個客人走後都要打掃房間，床單都要換新的。」女人說道。徐暢然發現她眼睛明亮，說話還帶著一絲嬌羞，他有點恍惚，差點忘記了這是什麼場所。

徐暢然集中精神，再度掃描，他注意到人群中最裡面有一個女人，坐在一個不為人注意的地方，被好幾個女人遮住了身體，能看見她的側臉，眼睛看著前方，不像其他女人朝這邊張望，也沒和-圖-書有故作矜持，而是有一種淡然的神情，臉上似乎沒有化妝。

小車在一段風景優美的江邊路上行進，過了一座大橋，進入一個城市，在馬路上，車速慢了下來，老唐說這裏限速40公里，都是針對外地車的，不過他熟悉情況，不礙事。

這是離榮城約60公里的一個小城，從街道兩邊的情形可以看得出來，經濟比較差，馬路上的車不少牌號是榮城的。

「嗯，不會的。」徐暢然說道，隨後走進浴室，打開水龍頭洗起來，洗完后，他眉頭皺起來——這一出去，肯定不能聊天就完事了吧？

第二天中午一點，徐暢然在一環路外體育館前等著，這裏離他的住處不遠，走路過來也行，他把手機拿在手上，心裏有些忐忑。

「嗯，他們開玩笑的。」女人捂了一下嘴，笑著回答。

也許是剛才受到鬨笑，女人仍然帶著不好意思的表情，看上去比較樸實，徐暢然也有些意外，掃了一圈，覺得風塵味太濃，沒想到撿到這麼一個人。

「嗯，我來得少，就是放長假和暑假來。」女人說道，從桌子中間抽屜和-圖-書拿出一個洗浴套裝，遞給徐暢然，「你先去洗？」

「婦女主任，出來了。」漢子確認徐暢然指的是誰后，笑嘻嘻地吆喝著，屋裡的女人都鬨笑起來，那個女人站起身，低著頭朝門口走來，臉上帶著不好意思的神情。

「勝國給我說過，你口味有點高，不一定真做。沒關係，不願意做也可以，給錢就行了，你就說今天身體有點不舒服，或者說是朋友硬拉來的，她不會強迫你的。」老唐說道。

老唐理解似的點點頭，「那應該體驗一下，我比你大六歲。沒事，我帶你去的地方是絕對安全的，那個地方這幾年都在搞這個，號稱無煙工業，成片成區域的，上面也是睜隻眼閉隻眼，畢竟來錢快，還解決就業。」

一會兒，手機響了，他朝馬路邊望去，只見一輛半新不舊的小車緩緩停下，他趕緊走過去，對著開車的人點點頭，拉開車門坐上去。

進房間后，徐暢然這才真正看清女人，鬆了一口氣，她穿一件帶花的白色連衣裙，個子不高，估計1米58，額前有點劉海，腦後有一個髮夾，模樣還不錯，臉色紅潤和圖書健康，可以看出是農村來的。

「兩位啊，裏面請。」一個漢子做了個請的手勢，老唐扭頭對徐暢然說，我們是第一個來的，徐暢然看了一眼，院子里沒有別的車。

徐暢然點點頭，這就是邱勝國給他說的細節問題吧，只有這樣了，他在網上看過那種大堂選人的照片，很不喜歡那種環境和氛圍，也覺得自己挑不出人來，那麼，今天很可能是純粹體驗一下，嗯，這樣也好，心情變得放鬆起來。

「是，燕京那邊風聲緊，被抓住就慘了。」徐暢然附和著說道，他雖然大致知道怎麼回事，但具體細節還不清楚。

徐暢然接過來，正要走進浴室，女人突然紅著臉小聲說道：「哦，我要先說一聲，我不給客人用嘴，如果你同意的話……」

「這兩邊有很多店，不過檔次要低一些，價格也便宜，6、70元都可以，我們要去的算這裏最高檔次的，150元，和城裡一五路上的價格是一樣的，但是環境要好得多，安全方面不用擔心，是這裏的副局長的親戚開的，從來沒有出過事，對你開不得玩笑，你盡可放心，這點我可以保證。wｗw•heｔｕboｏｋ•coｍ.coｍ」老唐介紹說。

「你也是20多歲吧，沒找女朋友？」老唐問道。

老唐和徐暢然進入樓里，一個漢子在後面跟著。進去后，只見右邊有一個大房子，裏面有十多個女人，有一個很大的窗口，可以從窗口看見裏面的女人，大都穿著高跟鞋，臉上化著妝，她們或坐或站，有的人轉過頭，打量著兩位來客，臉上帶著矜持的表情。

開車人是個27、8歲左右的平頭男子，樣子很精幹，對徐暢然笑了一下，猛踩油門，車子朝城外開去。

女人來到門外，和徐暢然一起朝裏面走去，這時老唐也選了一個女人。走廊兩邊是房間，都是開著的，可以看見裏面像賓館房間一樣，有一張床和一個桌子，還有床頭櫃，看上去很整潔。女人和徐暢然進入其中一個房間，關上門。

「燕京那邊可能不一樣，榮城這邊很普通的，男人嘛，有時要放鬆一下，也不是做什麼壞事，嘿嘿。」老唐說著，露出爽朗的表情。

徐暢然回答說是，老唐說，他和邱勝國是以前在南方就認識的老鄉，現在又在榮城重逢，關係不錯，邱勝國早就給他說過，要帶ｗｗｗ.ｈｅｔｕboｏｋ•coｍ.ｃom一個燕京來的朋友體驗一下生活。

「最裡面那一個。」徐暢然指著那個女人，對漢子說道。

車子在城區開了一會，來到一個近似城郊的地方，周圍的房子不如市區多，車子駛入一條單獨的路，進入一個院子，高高的圍牆，裏面有一棟房子。

「怎麼叫這個名字呢？」

「你跟勝國是在燕京認識的？」開車人問道，他姓唐，邱勝國叫他老唐。

車子在城外的公路上跑著，老唐問了些燕京的情況，徐暢然把自己知道的講了些，比如坐台和出台的規矩，紅牌的價格等，以及一些人被抓到后撈人的故事，老唐聽得津津有味，不斷搖頭嘆息，說在燕京生活太憋屈了。

「23了，沒有找女朋友。」

怎麼辦呢，就這樣跟她聊下去嗎，兩個小時后付賬走人？徐暢然坐在床沿，心裏盤算著，但又不能冷場，就問道：「你是……一直在這家店嗎？」

「你選一個。」老唐對徐暢然說道。

院子里坐著兩位中年漢子，看見車開進來，站起來指揮停車。

「他們說我像婦女主任。」

徐暢然指著床單問道：「這個是新換上的嗎？」這個問題是他比較關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