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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稍微等一下，我去安排女兒睡覺。」梁愛芳寫道。

徐暢然沒有做聲，陳總繼續說道：「這兩年傳統圖書行業萎縮很快，很多人都擠到教輔行業，他們手法又不一樣，特別兇狠，直接拿錢砸，那些人胃口又越來越大。我們今年也損失了一些份額，以為質量好就能活下去，是有點天真了。」

8點40分，梁愛芳上線了，打招呼后，梁立即回應，兩人開始聊上了，這是他們第一次通過QQ聊天。

「沒有聽錯，我是說的不。你今天的轉變很及時，剛好趕上另一個機會。這樣，陳總，你明天到證券營業廳開個戶頭，把錢全部轉進去，回頭我給你寫幾隻股票，你自己選也可以，趕緊把錢全部換成股票。」徐暢然說道，站了起來。

「暢然，我給你算算啊，也不知對不對，110萬，還得貸款買房，在三環買套二的勉強可以買三套，一百多平方的可以買兩套，總共二百來個平方，10年後房價漲到兩萬，全部賣出去，也就賺三、四百萬吧，十年那。」陳總說道。

「沒關係，看來這次hetubook.com.com談話會有實質性進展。」徐暢然笑著說道，他也坐在沙發的一側。

「你按照6萬、7萬的單價再算一遍。」徐暢然說道。

「在其他地方不算，在燕京算早的。是因為愛情？」徐暢然順勢問了一句。

接下來，徐暢然要問一個敏感的問題，他寫道：「有一個敏感問題，你也可以不回答，到現在為止，你一共和幾個男人發生過性關係？」

屏幕上略微沉寂了一下，跳出來一個數字：三。

「6、7萬一平米？這個……」陳總面露難色。

「暢然，這兩天我想了很多，覺得我的觀念要改變，要與時俱進，所以麻煩你又跑一趟。」陳總坐在沙發上說道。

「有經濟方面的要求嗎？」

「會不會覺得我年齡小了點？」徐暢然問道，這是他比較關心的問題。

「房子要買，那是下一步，先把股票這一波抓住。」徐暢然說完，打開門到衛生間去了。

「不認識。」

「找一個主人，但不一定能實現。」

「好。」看見這行字，徐暢然沒有感到特別意外。

「www.hetubook.com.com兩歲。我是不是結婚太早了？」

「1500萬的收益，你覺得怎麼樣？是不是比開公司賺錢？陳總，你既然要轉變觀念，就不要把房子當作住房，它只是一種金融工具，這個觀點，沒人會告訴你，國家也不會承認，大家都會說這是提高人民生活水平的物質基礎，但實際上，它就是為超發貨幣修建的蓄水池，這樣說吧，如果當初老大哥採用這個辦法，他的旗子不會換，現在依然是我們的老大哥，房子就是起這個作用，是國之為國的根本。」徐暢然說道。

陳總被這番話打動了，剛才還有點歪斜的身子也坐正，他說道：「暢然，我現在除了公司運作需要留一部分現金，能拿出來的資金是110萬，是不是少了？」

「能買，現在也是買房的好時候。」徐暢然說道。

「你識李所妍嗎？」

「但是現在房價也不低，二環有的房子都過萬了，三、四環的房子也是6、7千一個平方，相當於普通人幾個月的工資。」陳總說道，顯然是希望徐暢然拿出可信的東西說服他。和_圖_書

晚上回到屋裡，徐暢然打開電腦登陸QQ，準備和梁愛芳交流，還有一些事情需要了解，通過QQ對話和見面交談不一樣，由於看不見表情，有些話題可以深入一些。

「不過你看著比較成熟。」梁愛芳寫道。

「你想找一個什麼樣的主人？」徐暢然問道。

又聊了一會，徐暢然覺得差不多了，還有一個問題是他一直想問的，猶豫了一下，決定拋出這個問題：

「應該說是發生了一些事情吧。」梁愛芳寫道。

「不少，足夠了。」徐暢然說道。

「是啊。」陳總有些感慨，「以前我覺得把工作做好就行，把圖書公司辦好就行，其他的事情不去管，什麼房子、股票，都不是正道，現在看來不對，你以前說的那些話，越想越有道理。」

中午就在陳總辦公室吃盒飯，吃完又聊一波股票，陳總終於答應開戶頭買股票。徐暢然三個小時的雄辯說服了他，當然，主要還是他自己意識上的轉變，不然，照樣對徐暢然的說法嗤之以鼻。

過了幾分鐘，梁愛芳回來，「抱歉，讓你久等了。」

「兩盒盒飯。https://m.hetubook.com.com」陳總伸出兩根手指說道。

門關上了，陳總立即問道：「暢然，你剛才說的是不，我是不是聽錯了？」

陳總低垂著頭，陷入深深的思考，他已經被徐暢然的話帶入到歷史深處，進入到宏大敘事中，而不是糾纏于房子的單價之類。良久，他抬起頭說道：「行，你這些話，我聽進去了，我這錢，拿去買房子。」

「沒有。」

徐暢然看著屏幕，相信了這個數字，而且也接受了。如果數字超過五，他會猶豫，如果是兩位數，只好說再見了，但如果是一，他還會懷疑。

「沒事，女兒幾歲了？」

「誰告訴你十年後漲到兩萬？」徐暢然眼睛盯著陳總，陳總愣住了。

「我在想，不知道哪一天，行業的冬天就來了，所以做點投資是對的，地主家有餘糧，農民也要存糧防飢荒，趁現在有點錢，作些準備。你以前說買房子，現在還能買不？」陳總問道。

「你這個是普通人的角度，我不是這樣看的。這些年，將是中國歷史上超發貨幣最多的時代，以前的金圓券事件你應該知道吧，它的體量和現在比起www.hｅtuｂｏoｋ.cｏm•ｃoｍ來都是小巫見大巫，但兩者的後果不一樣，現在大家感覺還不錯，因為什麼呢？有一個超大的蓄水池把這些超發貨幣吸進去了，就是房地產，相當於用房地產來解決超級通貨膨脹，你可以把它看作是一種國家智慧，也可以從其他角度看，無所謂，總之，現在什麼是主旋律？房子就是主旋律。」徐暢然說道，陳總聽著，緩緩地點頭。

徐暢然問她對他印象如何，她說很不錯。

「我問一下，你是想玩玩，還是想找一個主人？」徐暢然問道。

「這個蓄水池有多大？大到普通人無法想象，所以很多人抓不住這個機會，因為他們的想象力不夠。從現在開始15年內，你不用擔心它崩潰，國家會不計一切代價保住它，只要你抓住這個主旋律，開不開公司都無所謂，經濟上不會陷入困境。」徐暢然振振有詞地說道。

「有文化的、素質高的人，大致如此吧。」

陳總望著徐暢然，一臉茫然：「房子又不買了？」

「不，陳總……」徐暢然伸手一攔，這時有人敲門，一個年輕人打開門問道：「陳總，你是跟我們一起下去吃還是……」